有容鸟大————鸟大
鸟大  发于:2009年0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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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更是一个舍不下面子的傻孩子,你总是处处试探,没有把握就绝对不下手......还记得小时候你看上娘给弟弟留的定亲玉佩,你也不向我要,可趁着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又把玉佩偷偷拿了去......"
"娘......"脸上热辣辣的,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那时候我不懂事才......
"人家说三岁看老,可是鸟儿你一出生娘就料到了......你知道娘为什么为你取名鸟大吗?你会是个弯的。"
"弯的是什么意思?"娘又开始说奇怪的话了。
"别打岔!总之娘要告诉你的就是--小小你已经娶了,别动什么歪念头,好好待小小。娘最看不惯欺负女人的男人。"
"可小小她......"她不会爱我,她拿着匕首相威胁难道还不能充分说明这点吗?
"闭嘴!娘说最后一句,既然朱家少爷已经回去了,你也别想了。等小小醒了,娘要你们圆房。"
这下我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小小不会从我的......"
"那是你没努力。"扔下这句话,娘起身开了门,我眼尖地看见任石铁一眼鳖样地跌了进来。
活该!我在心里狠狠地说。

小小,吟卵,小小,吟卵......
吟卵,小小,吟卵,小小......
任石铁?!
"喝!,你站我身后多久了?"
铁扇托着下巴,青衫男子想了想,说,"从你开始自言自语地拔草开始吧。"
我老脸一红,低头继续小小,吟卵......
"你是要给后园除草?要我帮你吗?"说着就要蹲下身子。
"不用不用。任大少爷,你离我远一点好不好?我要想清楚,想清楚......"
"你还没想清楚?"任石铁大笑了起来,笑得浑身抽筋似的抖动,"我以为我已经完全出局了,没想到我幻想中的对手从未入局过......哈哈哈哈哈哈......可笑,太可笑了。"
任石铁笑得癫狂,笑得眼泪溢出了眼眶,笑得铁扇脱手掉到了地上,他仍未发觉。
放下了手中的草根,拍掉身上的草屑站了起来,心中的答案已经明了。
"你说的对,他都没有入局过......就我一人孤芳自赏,居然还烦恼了起来,真是可笑。"

(七)小小中邪了

接下几天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闭关,谁都不见 。
出关之日真觉得神清气爽,六脉接通,第一件事就是赶赴小小房间看她醒了没有。
娘说的没错,既然我娶了她,那我就必须得负上责任。何况,吟卵也从来没有表露过任何一点喜欢我的意思。

虽然刚刚才发现的一点情意立即就被抹杀了,我还是不得不打起精神,前去关心关心我那过门才几天,还没有任何实质性接触的娘子。
鉴于她对于我的戒备之心十分严重,我决定要以温柔甜蜜的话语攻克下她的心灵。尤其在她刚刚受了那么大惊吓才醒来的情况下,应该是非常脆弱不堪,很容易就被说服的。想象着小小会乖乖地像只小鸟儿一样依偎在我怀里听我说话,这幕可喜的景象也暂时冲淡了我苦情的悲伤。
来到原来我的卧室此刻小小据点的房间,我站住,理了理头发和衣裳,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推门而入。
进去就看见小小正半坐在床上,腰后垫着个枕头,额头上敷着张帕子,拿调羹吃着一盅汤。
那情景看起来跟娘亲吃着养颜粥的样子差不多,让我联想起可怕的回忆,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走过去,正伺候着她的丫头看见我,问了声少爷好,引起小小的目光向我看了过来。
"咳,小小,你好点了么?"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的眼神有点陌生。奇怪了,小小的眼神不应该是温柔、胆怯、有点害羞的么?何况她对待我的态度一向都是见了就如同看见魔鬼一般惊慌失措,大喊大叫,此刻却镇定得非同一般。
小小看了我一会儿,手上的汤盅也因为凉了被丫头拿去换走,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二人。总觉得这像是被刻意制造的情况,我尴尬地走到床边,等着她的回答。
这眼神着实有点儿剐人啊......小小的气势有这么强么?我勉强地继续看着小小,突然发现,她嘴角有一线透明液体滑落。我大吃一惊,觉得她莫不是比昏迷时病得更加厉害了,怎么会好端端出现这种痴傻的情况。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居然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于是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眼睛依然盯着我,却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美人呢?"
美人?什么美人?我左顾右盼,确定这房间内除了她我二人再无他人,看着我神色迷茫小小脸上露出极度失望的神色,这让我觉得有点愧疚,是我没能够回答她的问题......虽然她这个问题实在是很没道理。
于是我只有再问了一声:"小小,你觉得怎么样,好点了吗?"以表示我不是不关心她,而是实在刚才的问题太难以理解。
小小没有理我,突然低下头把手伸进被子里,唰地一声扯开了衣襟!
我大惊,虽然说我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婿,但她身为一个良家闺秀,怎么能够随便就做出这种行为!急忙上前一把把她掀起的衣裳扯回去,顺便用被子把她裹住,我假装没看见令我脸红心跳的东西,只是表情严肃地说:"小小你这是怎么了,没事做这么大胆的事?今天还好是只有我在,要是有别人......"
小小还是没理我,却愣愣地看着自己胸膛,突然嘴巴一扁,哇哇大哭起来。
"怎么是女的?怎么是女的?!怎么可以是女的啊......"

完了,她是真的比昏迷时还要严重了,竟然接二连三说出这种叫人匪夷所思的话。你生下来就是女的,要怎么问个为什么啊!
我无力地按住小小以免她再次做出惊人举动,一面回过头朝外面大喊:"快来人啊!小小她出事了!"
"砰!"
我的话音都还没落,门就被硬生生地挤开,一大群人--爹、娘亲、任石铁、加上若干多嘴丫头一股脑儿地涌了进来,七嘴八舌地问:"发生什么事了?""小小她怎么了?""没什么问题吧?"

小小愤愤地挣开了我的手,眼珠子不停的在房中扫着,最后目光还是落在我身上,不语饱含失望:"美人呢?"
她眼里的水气又要聚集起来,我的心就慌乱了。
"爹,找大夫!"
爹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娘,才奔跑着出去了。
路过的,送茶的,伺候的,最后连扫茅厕的张大叔和看门房的二牛叔都凑到房间来看热闹了。

佟府本来对下人们就没有过苛的要求,可以说这么大胆得往主子房里窜完全是被娘给惯养出来的。
小小的神色游移不定,真如大夫所说像是被惊吓过了度。

这会儿人潮拥挤,偏偏一直伺候着小小的那个她从朱家随过来的小丫头却不见了,人手杂乱做事却反而不怎么利索。
小小的眼珠子转着转着,忽然愣住,就大哭了起来。

我们心里都没有谱了。
大夫请了一个又一个,都是摇摇头就走。最后一个大夫还是在我的怒骂之下才支支吾吾地说,"少夫人可能中邪了......"

失踪了几天,伺候小小的陪嫁丫头终于回来。我本打算教训她的话在看到她身后跟着的人儿后自动自发地遁了去......
千言万语都无法消释我此刻的委屈。
几日不见,才发现对那张容颜竟然越发地想念的。何叫作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此刻的心境竟是如此地吻合。谁说就能忘的了呢?真的好难......
"小小还好吧?"他的身形消受了好多,为小小担心的吧?其实我都听说了,因为我闭关,期间都没有下人通报,所以我不知道其实朱家派人来过几次,要带小小回去。都被娘以小小在佟家受的重伤未愈不能放心让小小离开给回绝了。

我起身让位给吟卵,吟卵坐到了我原先的位置。
"小小,我是你哥。你还记得我吗?"吟卵轻轻地摸着小小的头。
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刚才还病恹恹的小小一把抓主吟卵的手,咻地坐了起来。
我吓得后退几步。怎么这么像回光返照?

(八)囧只一个字 借尸还魂?

"美人!"
小小喜极而泣般地紧紧抓住吟卵的手,吟卵被吓了一跳,但看来那个丫头已经跟他说过了小小现在的状况,所以他没有急着抽回手,而是勉强笑了笑说:"小小,瞎说什么呢,我是你哥啊!"
"你真的是我哥?"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小小此刻的神情更显诡异。吟卵苦笑着用另一只手在她额头拍了一下,说:"这是说什么话,你我从小长大,总不至于连哥也不记得了。"
小小立即就把脑袋埋进他怀里,蹭来又蹭去地腻声叫着:"哥哥~!"那声音听得我连打了三个寒战,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蓦地背后一只手托住我颤抖的身体,任石铁那依旧温和好听带着欠揍笑意的声音就在我耳朵边上响起来:"小心些,莫摔了。"
我回头瞪了他一眼,接着听到小小又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美人!!"令人意想不到地一道风声嗖地擦过脑后,然后任石铁的脸也变了,他的另一只手正被小小抓在手里。

我该怎么来描述这段情景呢,总之就是--在那刹那,小小或许瞥见了任石铁,之后左手还继续抓着吟卵,右手已经像是自己长了脚一样地朝任石铁扑过来,连任石铁这样武功高手也没有能够逃脱她的毒手,被抓着手腕竟然半天也挣不开。

反观小小,左手拉着吟卵右手拉着任石铁,顿时笑得十分满足,好象是吃到了一直都想吃的美味食物一般,笑盼左右,得意非凡。
她看来确实是撞上邪了。我只能这么说,然后看向爹和娘,他们也是表情呆滞,虽然这几天以来小小一直都在做着奇怪的事说着奇怪的话,可到底大部分时间是我在经受,他们还没有真正领教过她的"疯癫"程度。
"爹,我们请个跳大神的吧。"
我郑重地向爹和娘提出这个建议,任石铁匆忙地点着头,与小小斗争着的他满头大汗,怎么也没办法挣脱小小的禁锢。而吟卵则在一旁狠狠地盯着他,那眼神意思是说要是你胆敢伤我妹妹一根寒毛,就给我走着瞧!

"跳大神的?"
"不错,虽然荒谬,但除了小小她被鬼上了身,也没其他解释了。"我叹了口气,看了眼小小,心里不由得涌起一股酸涩之意。
吟卵不肯理我,就连小小也完全不认我这个夫君,醒过来之后从来没把我看在眼里,反而把个任石铁抓得牢牢的,我心里实在是不悲痛对不起我自己。
请大神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爹娘忙着着人打听着哪个大神跳得最灵最神,而我还得陪在小小身边随时注意着她的动向,虽然小小她看起来完全不需要我陪。
不管走到哪里,小小总是拉扯着不情愿二人组陪着她一起,这样一来我走在旁边就显得忒无趣了,听见小小不住口地说着美人皮肤好好啊,美人头发好亮啊......我当然也就跟着她的描述看了过去,这倒是没假,吟卵自幼养尊处优,皮肤保养得白白嫩嫩还微微透着粉红,发色更是乌黑油亮一色地从肩头流泻下来,衬托着他那样一张俊俏的脸庞非常漂亮。
在我用赞叹的眼神看着吟卵的同时,任石铁那边发出一声很不满意的冷哼声。小小立即向他看过去,继续腻歪歪地说:"美人你也很好看啊,肌肉不多不少刚合适,捏着忒有弹性,脸庞有棱有角眼神凌厉有神表情冷酷帅气真的很不错啊!"
任石铁的眼神立即就缓和起来,用自由着的一只手拨拨头发,说:"过奖了,其实我是个温柔的人。"
咳咳,我就奇怪了他脸皮怎么那么厚人家吟卵被称赞还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他居然这么面不改色还要给自己再加上一条优点,简直是......虽然小小说的也没错。
我们正站在后花园里大眼瞪小眼时,突然小小又一声尖叫,吓得我们仨都寒毛直竖地抖了三抖,果然,又是那声熟悉之极的:"美人--!!"
美人?这回是在叫哪个?虽然明知道她完全看不上我,我还是怀抱着一线希望,这希望在抬起头看见墙头趴着的人影时就完全破灭了。
原来小小是在叫他。
原来他是......咦?!我以为眼花了,连忙揉了揉眼睛,惊讶地看着墙头那熟悉的身影,那张饱含着偾世嫉俗的神情的脸......
大喜过望,我连忙朝墙头跑了过去,站在下面冲那个"美人"就喊道:"臀大!是你,你回来了?"

小小也不让别人靠近,一手挽着朱吟卵,一手拉着任石铁。眼睛还盯着墙头趴着的那个人影,又不舍得放开手中的两人,就冲着我叫:"喂!就你!把那个美人叫过来。"
好久不见的小弟怎么会忽然回家?不容我多想,臀大就自己从墙上跳了下来。

吟卵轻拧剑眉,表情古怪地瞟我,那神情,三分困惑七分鄙视。任石铁的反应比较直接,他形神恶煞地朝着臀大直放眼刀。
小小痴痴地盯着臀大,望穿秋水,恨不得扑上来一口将他吞下。

"臀大,你怎么回来了?"
"这是我家。"其实我只是关心他,可臀大不领情,态度依旧冷冷的。
"你们别搞错了,误会我和他只会让我恶心!"臀大冲着对面三人说。
三人?
吟卵不可置否地哼了声。任石铁松了口气,喃喃嘀咕:"我就知道不会。"而小小......她阳光灿烂地铁口直断:"就说嘛,美人眼光怎么可能这么差~是不是啊,臀哥哥?"
臀大迈出的脚步一个踉跄,一转眼就飞奔得不见了踪影。


(九)妖道与童子

院子里摆上了香案,高高烧着三柱粗香,正对着我那曾经的卧房。小小多次出逃被抓回来,绑在床头柱上。可即使这样她仍不得安宁,一刻不休地使用她那张唯一自由的嘴对我人身攻击。
虽然我不明白她到底在说些什么,类似:"你这个万年受!以后生了儿子没菊花!"之类的话到底是些什么意思,不过看她凶狠蛮横的表情,确实应该是在骂我了,所以我刻不容缓地制止她的过激行为,随手从床边抓了件东西去塞她的嘴。
小小扁了扁嘴,小脸都扭曲到了一起,"你......你用内裤堵我......哇啊......美人都不帮我......呜呜"
内裤?我那着那块布上下打量?e
"这是谁的?"石铁灵活地从我手中顺走白布,高高扬起。
奴才之中还真的冲出了一个黝黑的大汉:"少,少爷,我的......"

我记得,那是看门的二牛,娘似乎还蛮看重他的。
"看热闹看到把底裤都给丢了?"爹站在二牛面前十步开外的地方讥笑。
二牛那张黑面皮子红了红,
娘插进那两人中间,瞪了爹一眼,让二牛退下。
可我总觉得不对,那件内裤那么小,能容得小二牛叔这么魁梧的身材?

香案那边神棍挥舞着桃木剑,东刺一下,西刺一下,口中念念有词。

不再理会小小莫名其妙的叫骂,我看向那个神棍,心里着实担心他到底能不能够将小小治好。
看他舞着桃木剑,间或吸几口清酒在案几周围喷上几口,时而又将桃木剑换作身边童子手里的拂尘,唰唰几声,口里似模似样地念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咄,大胆鬼怪,还不速速现身来!"
一声冷笑从小小嘴里发出来,接着继续向旁边的吟卵和任石铁撒娇:"美人,来帮帮我啊,别在一边看热闹那么没良心啦!"
吟卵咬着嘴唇也不理会她,倒是任石铁笑得那叫一个淫荡,看得我恨不得把那双眼睛从他脸上剜了去!别老拿那么一双桃花眼到处瞟来瞟去成不成?整个一个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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