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有鸟大陪着，知道你这么关心他，明天就会醒了。"
鸟大这才松了口气。放下心来就觉得困了，他揉了揉眼睛，"娘，我会负责照顾他一辈子......"
佟夫人失笑，"傻孩子，你把受玉给你吟卵不是吗？那吟卵就是你的妻子，你不能再娶别人了。"
"唔唔......"
佟夫人低头看，鸟大已经睡着了，她只有叹气，"如果不是因为玉佩攻受定天命，娘也不想你这么草草地定给一个男人......"

拉了拉石铁的被子，再为鸟大披上一件衣服，佟夫人才带上门出去。
床上，石铁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摸到隔壁房间。他记得吟卵是住在这里。走到床边还能听到清楚的呼吸。石铁松了口气，摸了摸放在凳子上的衣服，掏出一个温润的玉佩，上面写着字--"攻"。
石铁晃了晃脑袋，再看，还是"攻"。
他笑了起来，唇边带着讥讽，原来床上的小孩不只行为不干脆像个女孩儿，还干这种狸猫换太子的不如流勾当。

摸着黑回到房，石铁就倒在了床上。

第二天一早，枕边空了。
鸟大慌忙跳了起来，身上的衣服和被子掉到了地上，被他踩了好几个脚印。
鸟大一路奔进佟夫人房里。
床帐严严实实，床支支呀呀地摇晃。
"娘？"鸟大试探地叫了声。
"嗯......啊啊......鸟鸟儿......"
鸟大仔细辨认声音，是娘没错。
他心里已经无暇思考，为什么被赶到柴房的爹又溜回来和娘同睡。心中念叨着只有那个受了一刀高烧不退的任石铁。
"娘，石铁呢？"
床帐内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仔细辨认还能听到爹忽痛的声音。
"石铁连夜就被他爹带回去了......"
"为什么？"
"石铁的伤很严重......"
"娘你骗我，你说一觉醒来他就会好的！"
"鸟儿......"
房门吱呀作响，佟夫人拉开床帐，哪里还有儿子的影子......

朱夫人和佟夫人又坐在一起喝茶。
吟卵躲在母亲身后偷偷地看鸟大，可是鸟大连头也不抬一下。
朱夫人把儿子拉了出来，对佟夫人说，"吟卵，来，告诉佟伯母你拿到什么玉。"
吟卵想躲回母亲身后，朱夫人不让。
"攻......攻玉......"
吟卵无处可夺，咬咬唇，小声说。

听到他这么说，鸟大终于有了点反应，也抬起了头来。正好迎上了佟夫人询问的眼神。
鸟大闷闷的说，"我也是攻玉。"

两位夫人哗然了。她们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儿子撒谎了。
于是，佟夫人说，"朱姐姐，只要您家吟卵能拿出攻玉来，这我就承认了，让鸟大嫁到你家去。"
"你们鸟大嫁定了，"朱夫人笑得得意，转身让儿子拿出玉佩。
明眼人都该知道，吟卵拿不出来。
他甩开母亲的手，愤恨地瞪了鸟大一眼，头也不回地跑了。于是长大后他们越走越远，分隔着爱恨站在对立的两边，吟卵更是恨透了那张曾经无比熟悉的微笑的脸。

由此，亲事尘埃落定。

前往荷谐寺的马车内，石铁睡得昏昏沉沉。他的手心握着一块玉佩。在梦中，他看到长大了的鸟大，越来越喜欢，他跑过去想抱住他，想告诉他自己已经足够强大了，可以保护他了。鸟大却推开了他，看着他的样子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
汗湿了衣襟，马车还在前行，天色微微地透着红光。

回忆起小时候，闭上眼就能够感受在心中慢慢流动的悸动，一点一点，时间的齿轮转动了。

雷乃不雷偶
坑己不坑人
第三人称RP流水帐旁述~，

鸟大拜上。

BW/HXLL
2007.6.26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