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醉金迷————花狸
花狸  发于:2009年0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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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间很难明白和理解这个世界,仿佛我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人。

重伤

再见程昊,恨意已经没有,只有浓浓的失望。我们不过是刚刚经历了一场考验,而程昊,你出局了。
几天的时间,世界已经变了样子,我告诉自己,不要去责怪,不要去恨,要去理解和包容。如果那是你们的选择,那么你们就要承担后果。
每次每次,走过吴桐的房门,心里就缭绕着一种痛,而那扇门,再也没有开过,那门口的男孩子,人间蒸发了一般。直到几日后,看到几个黄毛老外叽里呱啦的推着一车的行李搬了进去,进去时看到我,还用扭曲的音调说着中文的你好,我知道我和吴桐的债,已经清了。
摩梭着手上买给拉拉的戒指"法老之眼"想念着远在北京等我归去的朋友,还有和我相依为命的公主。觉得很想家,那个始终给我空间和时间的城市,让我躲起来抹平伤口的城市,回去吧,回去北京,回去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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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程昊不冷不热的相处,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不听他的解释,程昊挫败的脸让我有种略微平衡的快感。情人眼里容不得一粒沙,我想我仍旧难以学会包容。与其后半辈子这样过,宁愿孤独终老,撒手人寰之际,徒留回忆,其他已是多余。
和程昊摊牌,撇清关系,程昊狼狈得一塌糊涂,我们不过是某人算计后,分崩离析的牺牲品,我们不过是感情漩涡中,沉沦的不堪入目的杂草。
而我和易然暧昧的不清不楚的电话,常让程昊脸色铁青的摔门而去。
我们还剩下什么呢?除却互相伤害,我们已经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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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于飞打来电话,带来了一个让人心惊的消息。
易然入院了。
赶到医院,看到易然在重症病房里,仪器管子插满全身。
易然是被刀子刺伤的,我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程昊。满世界的悲伤让人想死。
一侧的肾脏损伤严重,医生说,就算回复的再好,也会加大另一侧肾脏的负担,久而久之,导致肾衰竭。
天塌地陷般。
何时夏要走 秋要来。。
不敢去问,只急着慌着的寻找程昊,却发现那手机号码始终无人应答,心中的恐惧开始放大。
易然仍旧半昏半醒的,持续了一天,我和于飞两人闷闷的坐在病房外冰冷的座椅上,相对无言。于飞把这段时日看的分明,他低低的问我
"童童,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我就像惊弓之鸟,突然惊惧的周身寒冷起来。
于飞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两盒盒饭。于飞闷不作声的吃了起来,看着那清淡的菜饭,我竟然一阵反胃。
于飞一开始吃的还人模人样,几分钟后,居然平和的脸上吃出一阵子煞气,让人无端心慌。而后筷子啪的一声折断,
"程昊那混蛋现在在哪?"
"电话不通.."细弱蚊丝的声响,盛满我的绝望。
于飞看了看我丝毫未动的盒饭,摇摇头,全部塞进了垃圾桶,而后从兜里掏出一盒牛奶,放在我的手上。
看着玻璃另一边的易然,悔恨和愧疚淹没了我。
郝童,你是贪心的,程昊爱着你时,你弃如草芥,一心爱着易然。易然想重归旧好,你又巴巴的惦念着程昊,错的人,始终是你。
泪水,不争气的又落。
于飞心思愤懑,却又气我不来,终是叹了口气,环了我的头抱在胸口。我压低声音,呜咽起来。
转眼又是晚上,空落落的大厅,偶尔几个值班护士经过,看了看相拥的两个男人,头也不回的又走了,冷冰冰的空气让人手脚麻木,
我们除了等待,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熬过一天一夜,易然终于醒了,看着易然苍白憔悴的脸,心里有些角落已经破碎了,再也不能恢复如初。
易然放佛苍老了许多,往日霸道飞扬的气息全数不见了,只是孩子般发呆,偶尔目光会追随我的身影。
我坐在病床边,陪着他一起发呆。想起早上程昊的电话,想起自己冲动的对程昊疯狂的大叫,他一定又伤心了。当易然吃力的用手抚上我的脸,才发现那里湿滑一片,忙低了头去,对着易然笑了笑。
于飞倚靠在窗前,一直看着我们,忽又别过脸去,目光望向窗外,无波无澜。
易然抓住我的手,吃力的张开嘴巴。
"童童,我有事请你帮忙。"说完,就纠结起眉头,痛的狠狠吸了一口气。
泪水又哗啦啦下来了,我始终见不得这个曾经深爱的男人忍受折磨。
"你说,我都答应。"也许伤害的过多,也许我们都无法定义爱的界限,也许我想赎过。
"不要去怪他,我的错,我的错...现在..明白..我们都太执着。吴桐那边,和他说,我不怪他,我的错。"
我瞪大了眼睛,莫名的看着易然,于飞被人抽了一巴掌一样,飞也似的窜了过来,一把把我拉开,对着易然急切的问
"易然,谁伤你的??"
易然看着我们,低下眼去,眼中满是落寞却淡定
"吴桐。"j
冷了许久的身体,慢慢有了温度,我突然想要跪下,为我可悲的私心,也为了自己突然的解脱。


最终章
吴桐伤了易然就打了急救电话,而他的人现在正被警察扣留。
于飞花了很多钱,托了很久关系,我们才能见吴桐一面。
吴桐,仍旧是那个干净漂亮的男孩子,看到他的一刹那,好像他正旅游归来,平静的笑脸,干净的气质,总是让我和那个初次见面的娇纵男孩无法联想到一起。
尴尬中,吴桐先开了口
"他怎么样了?"平静的好像在问今天的天气。
"醒过来了,没有危险了。"于飞看了我一眼,抢先回答。
他微笑了一下,又看向我。
我抓着衣服,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吴桐又笑了笑,没人去打破沉默。
于飞静了半晌,终于把易然要传达的话告诉了吴桐,吴桐听后有一刹那的恍惚,而后又恢复安静。
于飞简单说了下易然的身体状况,又告诉吴桐医生说的有关后遗症的情况,吴桐始终安静的听着,过了许久,才对于飞说"我想和他单独谈谈。"
于飞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方才开了门走了出去。
瞬间回复了低气压,我略微喘不过气。
我们的谈话持续了半个小时,却好像经历了几天几月甚至几年。
最后离开的时候,他抓住我的手,只对我说
"郝童,我不恨你,一点也不,我甚至羡慕你,嫉妒你。"
而后的几十年中,我常常想起吴桐的这句话,那个干净清凉的男孩子,眼神坦荡的真情流露。
回到医院,看着熟睡的易然,整理着我们纠结错综的感情。
失去----意味着什么?
对我来说 ,失去也许意味着心死与成全
对吴桐来说,失去意味着不甘与掠夺。
吴桐那日的话,扰的我心思纷乱
我那日的出现,只是吴桐计划中的意外,提前揭开了他预谋的篇章。吴桐并不想让我过早的了解程昊的背叛。而我的出现,却顺理成章的让程昊背负了背叛的罪名。吴桐说
"原本想让程昊自己跟你坦白的,也许被你看到更直截了当,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爱程昊吗?"
"爱。"
"你相信他吗?"
"......"
"我很爱易然,也很相信他,所以当他和我说 你可以走了 ,你只是童童的替代品,我就知道我们完了,因为相信和了解,知道无法转圜,所以就想到了报复和毁灭。
最终报复了你和易然,毁灭了自己。你和我 其实一样。只是选择的路不同,被抛弃,一个拼命的逃离,一个拼命的伤害。而我们只是别人眼中的一根草。可惜我到现在才真正明白。
程昊改了机票留下来不是因为我,我想是因为他的私心,他想让你看清楚易然的为人吧,可是他错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吴桐的爱 ,毁灭着别人也毁灭着自己,
吴桐,爱,可以是毁灭,但是,你知道吗?爱 也可以是成全。
他转过头又问"你相信程昊吗 ? "
风雨过后的平和,我抬起头"谁知道呢?也许从今天开始相信吧。"
他笑了"你知道吗?那天他醉的厉害,因为我搞了点手段。"
"那不重要了。"我笑笑
"还有,我只是在套子里加了点沐浴乳。"
说完,那个清凉的男孩子甩甩额前的发,转身消失在我的世界。
转角,天开地阔,我们只是没看到被遮挡的绚丽风光,独自在阴雨中黯然神伤了许久,我们都是孩子,都是想要糖果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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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回到北京,一队的人兴高采烈的夹道欢迎,拉拉走过来尖声尖气的喊
"走时三个人, 回来却见三个鬼!你们搞什么来着?!"
那声音好似天籁。
小威凑合过来一个大大的拥抱,肖邦拍拍我的肩膀,点了点头,胖子和成哥在旁边呵呵笑着。程昊吃醋的拉过我环在怀抱里,周遭嘘声四起。
突然,想把自己溺死在这种幸福之中....


番外篇1
"童童,嘴巴张开.."于飞声音断续的央求着。
郝童满面通红,樱桃红润的嘴巴微开,眼光迷离的情欲让于飞小腹窜起一团火。于飞一边脱郝童的衣服,一边用手拉下自己的裤子,急切的和郝童四肢纠缠起来。
郝童长的纤细,身子无一处不是少年模样,让于飞眼中都喷出火来。全身上下不停亲吻啃噬,只恨自己没多长出几只手来几张嘴来。
勃起的地方相互摩擦,抵在对方的勃发上,战栗着叫嚣着交合,叫嚣着吞吐。
于飞用手在自己的欲望上抽拉两下,而后就用那凶器开始摩梭郝童的下身,一圈圈的,撩拨着。郝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光迷茫,泫然欲涕,于飞哪里受的了这般挑拨,心急的抓了润滑液向郝童后庭抹去,刚一探手指进去,就紧紧吸住那手指不肯吐出,俩人同时大
力呻吟了一声,于飞看着自己肿胀的欲望,想起这小穴吞吐自己下体的画面,浑身战栗起来。而后野兽般毫无顾虑起来,拉出手指,用下体直达目标。
郝童大大叫了一声,后庭就被于飞整个贯穿,痒痒的酥麻的感觉,让两个人不安分的动了起来,于飞忘情的抽动,只觉得下身火烧般难过,又酥麻的让人疯狂,折腾了许久,终于俩人的气息渐渐一致,感觉达到统一,渐渐到达顶峰的时候,于飞听到程昊一声大吼
"于飞!!"于飞心里骂了句娘,狠狠的射在郝童体内。
"于飞!"然后于飞看到了程昊拧起的眉毛,和微微眯起的眼睛。
于飞叫了声不好,突然坐了起来,正正和程昊低下的头撞在一起,俩人同时哎哟了起来。
于飞四处望望,心里突然空旷起来,感情自己天天半夜被魔音洗脑,做起春梦来了,顿时泄气,看了眼仍旧抱着脑袋叫骂的程昊,一肚子脾气无处发起。刚想起身,却又马上猫回被窝里,心虚的继续装睡。
程昊起了身,仍在牢骚着。
"吗的于飞,什么时候滚回家去睡,每天来把我家当成旅馆,碍眼的很!"
程昊拿着平底锅又回去厨房,一边给郝童煎蛋一边唱着明天我要嫁给你了。寒的于飞一个激灵。恋爱中的男人真可怕!
郝童从程昊的房间走了出来,揉着迷蒙的睡眼,一脸的不设防,于飞看到郝童,又想起早上的春梦,一时间色心顿起,
"童童来,我们滚床单!"
郝童抬起眼,仍旧迷糊着走了过来,于飞心绪飞扬,想着梦中对郝童的百般凌虐,顿时乐开了花,但见郝童走过来,却一脚踩在于飞的脸上小巧红润的嘴巴里却说道
"滚你个头,快死起来,天天来白睡,给老子滚出去。"
然后晃悠悠的走去卫生间洗脸刷牙。于飞欲哭无泪,这理想与现实,差距大啊。 >o<
直到郝童和程昊吃完了早饭,俩人离开了家,于飞方才从被窝里爬了出来,看着一片狼藉的被子和衣服,再次泪眼滂沱,老子居然梦遗,居然梦遗了...
结果一个大男人,大白天躲在别人家洗床单。
一边洗一边哭
"这理想和现实,差距大啊。"顺便抹抹眼泪,怨妇般哭诉
"小夏,我想你了,55555"
远在美国的小夏打了个寒战"哪个冤家在骂我,不会是那个败类吧。"


番外篇2
洗完床单,于飞在冰箱里找食物,看着一大堆各色蔬菜瓜果,皱紧了一张脸,挑来捡去的最后掏出一罐啤酒,无奈的哼哼呀呀坐在地板上喝了起来。
格外想念小夏。
那个和童童有着一样孤独寂寞的男孩子,他还好吗?
在异国的相遇,相识,直到相知,再后来于飞觉得自己好像中了魔,鬼迷心窍般再也放不下那个在艰难中求生存的坚强男孩子。
小夏第一次见到于飞,确切的说是捡到于飞,还是小夏凌晨被老头子赶出来买早餐的时候。于飞醉成一团窝在巷子里,野猫和流浪狗在附近徘徊,小夏以为发现了未确认的流浪汉尸体,这在美国是及其普通的事,所以小夏小心翼翼的吓走了猫猫狗狗,一步一步靠了过去,离的老远,叫了半天"hello"死人没有回答。
小夏就拿出电话,想要报警,那一团人突然动了起来,小夏吓的一步跳开,手里的早餐掉了一地,躺在地上卷成一团的的男人翻了个身,居然又不动了。
小夏看出那是个亚洲人,有些愤懑的看了看地上的早餐,走过来一脚踢在于飞的屁股上。韩国人吗?进了世界杯四强最近很嚣张啊 ? 日本人吗? 踢了也是白踢,一脚踢死最好。中国人吗?丢中国人的脸,俩字"活该"。所以小夏这一脚是冲刺并竭尽全力全力以赴共赴黄泉生死由命富贵在天的往死里踢的。于飞正做着春秋大梦,被这样一脚踢来,险险的没厥过去。
黑着脸爬起来的于飞,仍穿着前一天鬼混时的衣服,邋遢的模样还真和流浪汉无异,抓抓头发,于飞咬着嘴唇狠狠的看着小夏。
小夏很无辜的摊摊手,于飞觉得这男孩子像只偷鱼的猫,一边装着可怜,一边舔弄着嘴巴上的刚吞入腹的鱼腥。
结果于飞赔偿了小夏的早餐,小夏偷偷溜回家里,找了自己的两件略大的衣服,又在隔壁"华人正宗狗皮膏药店"里顺了块狗皮膏药拿给于飞。
于飞穿上小夏浓缩的衣服,寒碜得让人眉毛始终纠结,又看到那正宗的狗皮膏药,嘴角抽了几下,高挑了眉毛,一把将膏药拍在小夏的脸上。
小夏是满族人的后裔,本姓伊图玛,演变为汉姓为伊,名为夏,于飞说你家生孩子方便了,两下,三下,四下....被小夏狠敲了一下头,自此开始叫他小夏。
小夏有个复杂的家庭,祖母这一辈就来到美国,到他这一辈已经三代,母亲先后结婚四次,自己的父亲姓甚名誰母亲从未告诉过他。
他是母亲第二次婚姻后的产物,听说前面还有一哥一姐,是母亲和第一任丈夫所生,但是小夏打出生起就没见过这传说中的两个人物。后来母亲抛弃了他的生父,因为那时候小夏还没断奶,所以所幸他的母亲没把怀里的奶娃娃一并扔给那个男人。后两次的婚姻是小夏同母亲一起走过的,第三次婚姻只持续了一个礼拜,那时候的小夏还不会认人。
坎坷曲折,都因为这个生活在理想之中的女人始终没有办法分辨现实与幻想之间的不同。和第四任丈夫结婚是在小夏两岁时,也许是女人终于厌倦了寻寻觅觅,就和这男人过了十四年,后来母亲抑郁而终,第四任丈夫理所当然的从失败的婚姻中解放出来,而小夏那时候已经十六岁了,到了可以赚钱养家的年纪,所以也没被赶出家门。所幸这任丈夫不能让女人受孕,小夏才没多出个把弟弟妹妹要劳心照顾。
小夏说,看到母亲在床上咽下最后一口气,觉得她终于解脱升天,他开心的想为她哭。小夏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只沿袭了母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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