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养父子)————半分堂主人
半分堂主人  发于:2009年0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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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篇养父子乱伦的虐文,而且还是BE,所以再次提醒,不喜勿入!
于是又开始了一个新的故事。
这一次想尝试传统武侠风格更浓郁一些的故事,文风上会更朴实一些。(虽然我一直觉得我一贯的文字就很朴素)
单就故事上来说,其实是一个比较老套的故事,想要表达的其实也只是一个很常见的主题。悲剧往往不是仅仅属于个人,而是整个时代造就,也是人性所无法避免的。
想到结局的时候,会觉得真是有些灰暗呀......
因为是指定的题材,无异于戴着枷锁跳舞,话说养父子这样挑战道德底线的文我也是第一次尝试呢,真有点不知该如何写的感觉。
总之,我会努力的。
更新也许会比之前的慢,因为我想要写的好一些,会不断的反复修改到我认为能见人时才放出。
但好在是短篇,所以其实写完也不会花很久。
只不过,TBC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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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至。
北风吹的紧,刀子似的割的人生疼。
风晴镇上不见路人,倒是路旁的酒馆里,不时传来些喧闹声,显出几分生气。
少年一手抓着一包药,一手提着个酒壶,从药铺中走出,抬眼看了看日已西斜,又连忙奔向酒馆。棉帘一掀,只觉得一股混合着烧刀子与腊肉香味的热烘烘气息扑面而来,不由令人浑身毛孔舒展开,松一口气。
里面实在暖和的紧!
目光扫视一圈,看见几个熟识的酒客。
堂中火盆旁坐着几日前方在镇上落脚的老者,因为盘缠用尽,便暂住在店中说书谋生。那老者虽已年过半百,头发花白,却面色红润,精神矍铄,脸上总带着笑,不由令人心生好感。
角落里另坐了两个灰衣汉子,一人脸颊上纵横三道长疤,犹如一个戈字般,显得十分狰狞,另一人却生的干净斯文。这两人都是生面孔,也不知哪里来的旅人。
风晴镇地处偏僻,并非官道必经,平日鲜有外地人经过,到年关将近时更是难得。这几日一连来了三个旅人,倒有些少见。
这时恰听见火盆旁说书先生说道:"今个儿便讲一个风尘三侠的故事。"
一旁有个酒客道:"莫不是红拂、李靖、虬髯客罢,这些个故事早听的腻味了,换个别的讲讲罢!"
那说书先生摇摇头,道:"错了!你说的那三人,乃是前人旧事,我说的这三人,却是近些年来的成名人物。"
酒客起了好奇,道:"哦?我怎不知还有别的人也叫风尘三侠?"
说书先生拈了拈胡子,得意道:"说起这三人,十几年前在江湖上大大的有名,分别叫做贺兰律、杨影和闵贤。因那贺兰律与杨影乃是夫妇,又与闵贤一见如故结为金兰,三人行侠江湖,名声远扬,人称风尘三侠。"
另一个酒客沉吟道:"你说的闵贤,莫不是那个人称普渡众生的闵贤?"
说书先生点头道:"正是!他当时不过少年,生的是俊美无双,风华照人。据传他路遇一群恶名昭彰的强盗屠杀商队,一式普渡众生使出,方圆十丈之内敌人立毙。此役之后,那闵贤便一举成名,人称普渡众生。"
馆中酒客俱惊咋不已,连那少年听了,脸上也显出些悠然神往之意,恨不能早生十几年,亲眼见一见那闵贤的风采。
这时角落里那脸上有疤的灰衣汉子忽然冷冷的哼了声,少年听出他声音里带着些讥讽不屑,不由心生反感,瞪向那两人。
只看见那模样斯文之人轻轻拍了疤脸汉子肩膀,似是在提醒他。察觉少年视线,忽然转头看向少年,少年只觉得两道冷厉如刀的视线扫过来,一个激灵,不知怎的忽然心中不安,连忙转过头去。
将壶摆在柜上,对掌柜喊道:"赵掌柜,照旧打一壶酒。"
他是这店里的常客。
掌柜接过壶,回身自大缸中盛了满满一斗酒注入壶中,说道:"又要用完了?"
少年点了点头,道:"这天气一日冷似一日,我爹旧疾发作的厉害,便用的快。"
赵掌柜明白,许多草药需以酒为辅催发药性,自然不以为异,又说道:"山上更冷,你们何不搬到镇里来,东头王大婶家里空了几间屋子,你去央她,准是肯的。"
少年挠头道:"哪好意思再叨扰王大婶。我这几日砍了许多柴,屋里火盆烧的暖,倒还能对付。"
言谈间,壶中酒满。
少年从袖中摸出几个铜板摆在柜上,接过酒壶,道:"时候不早,我先走了!"
赵掌柜又连忙从柜中拿出一个油纸包,道:"今个儿才做好的腊肉,给你爹带些去罢。"
少年推却道:"这怎么好?"
赵掌柜摆摆手道:"回头你多带些柴来就是了。"
少年抓过油纸包,笑道:"那就多谢赵掌柜了!"
出门时,说书先生正说到那风尘三侠如何力战邪魔教主,几个酒客俱听的津津有味。
少年眼角余光扫过角落里那两人,见他们神色阴沉,心中一寒,连忙掀帘而去。
他出了酒馆,看见天色已暗,心下略急,不由加快脚步往镇外走去。待出了镇子不远,便拐了个弯,踏上大路旁一条上山的土径岔道。沿路上山,两边林木渐密,时值寒冬,树梢枝秃,地上落了许多枯枝。此时少年见四下无人,早已运气轻身,一路飞奔而过,竟落脚无声。不多时绕过一个山坳,透过密林缝隙,已看见不远处一道微弱灯火光芒。
隔着老远,少年扯开嗓子,大声喊道:"爹,我回来了!"
只见林中一栋小屋,门前立着一人。那人穿了件已经洗的发白的淡青色棉袍,头发束的整整齐齐。他看起来大约而立之年,面容苍白削瘦,一双眼本该是生的极好看的,却因为目光黯淡而失了色彩。
看见少年回来,露出些笑容,说道:"回来便好,外面冷,快进屋罢。"
被风一吹,掩嘴低低的咳了几声。
少年连忙纵身奔到门前,将他推进屋里,回身带上门,埋怨道:"既然知道外面冷,就不要等在门口,我回来了自然便会进屋。何苦吹了冷风,旧疾加重!"
那人笑了笑,道:"不要紧,我近来觉得好了许多。"
这样说着,却咳嗽的越加厉害,一手捂着唇,掏心掏肺的弯腰咳了许久。
少年心中焦急,连忙丢下酒壶药包,将他扶到床边坐下,伸手轻拍后背。待咳声停了,少年满脸的不悦,道:"还说好了许多,明明比昨日咳的更厉害了!"
见他要起身,连忙伸手用力压住他肩膀,道:"你歇一歇。"
转身倒了一杯热茶递到他手中,又说道:"左右就这么些事,我来做就是了。"
那人大约是真的有些倦怠,便也不再坚持,靠在床边,手捧热茶,看少年在屋里忙碌着四处收拾,微笑道:"小望越来越能干了。"
少年转过头,看见他素来苍白的脸颊因为剧咳而浮现一抹嫣红,火光照耀着,双目也好像明亮了一些,似有一层莹莹的润光。忽然心中一动,身体里有一股说不出的烦躁涌上,又连忙收回视线,背对着他,随口说道:"我若不能干一些可怎么成?"
那人怔了怔,垂下头,低声道:"是我害你受苦。"
少年不以为意的哼了一声,道:"胡说,你是我爹爹,怎么会害我?再说,若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这样......"
少年心中默默想到:当时年幼,神智又迷糊,许多事情似懂非懂,近年来武艺渐成,又习了一些医术,才大约明白当年的事故。那时应当是中了极厉害的毒,若不是他强行将毒药引入自己体内,只怕早已夭折。也因此,令他落下了旧疾,多年仍未见好。
那人踌躇了片刻,仿佛试探一般,小心翼翼的问道:"小望,从前的事情,你当真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少年道:"不记得了。"摆了摆手,又说道:"反正也只是小时候的事情,忘记便忘记罢。"
那人抬眼凝视少年背影,无声叹了口气,仿佛自语一般,说道:"忘了也好,只要今后平平安安快快活活的便好。"
少年咧嘴笑道:"就是这么个理。赵掌柜也常说,人要往前看。"
说话间,已将热饭热菜摆上了桌,那人看见碟里的腊肉,轻轻"咦"了一声。
少年道:"这是赵掌柜送的。"
拉着那人在桌边坐下,往他碗里挟了一片,自己也毫不客气往嘴里丢了一片,嚼几口,含糊说道:"味道真不错。明日我多砍些柴,谢谢赵掌柜去。"
那人明了似的点点头,挟起腊肉慢慢吃着,他吃饭的仪态很是高雅,仿佛摆在面前的不是粗茶淡饭,而是山珍海味。
一边吃着饭,少年忙不迭的将这一日里的见闻说与他听,提到客栈里说书先生时,不由的神采飞扬起来,道:"那个闵贤好厉害,一招普渡众生使出,顿时飞砂走石、天地变色,方圆百丈之内,敌人被打的鬼哭狼嚎,抱头鼠窜。"
他心中向往,便不知不觉又夸大了几分,简直要把那闵贤说成三头六臂模样。说到兴起时,拿着筷子胡乱笔划,险些戳到人身上。
那人"嗤"的笑出了声,道:"哪有这么厉害的?你说的还是人么?"
少年挠了挠头,讪讪道:"总归是极厉害的,不然怎么能叫做普渡众生呢?"忽然出了会神,问道:"爹,你说若是我再练个十年功夫,能不能比闵贤还厉害?"
那人一愣,凝目看了看少年,过一会儿,方答道:"总有一日会的。"
忽然觉得一阵倦意,放下筷子。
少年愕然道:"不吃了么?"
那人道:"我觉得有些胸闷,吃不下了。"
少年不疑有他,道:"那便早点休息吧。"三口两口扒完饭,收拾过碗筷。回身时那人已经在床上躺下。
拿过药酒,道:"我帮你揉一揉吧。"
那人闭着眼,低低的嗯了一声。
少年在床边坐下,伸手解开他身前衣扣,转眼便露出一片光洁前胸,肌肤白皙细致,竟不似寻常中年男子,只是心肺间隐隐泛着一些乌青之色。少年在掌中倒了些药酒,慢慢在他心口推按,内力催发药性,一股热力透入肤下,顿时令他舒慰了许多,微皱的眉头也松了开。
少年掌心触及他胸前细腻柔滑的肌肤,不知怎的,觉得一阵口干舌燥,呼吸也急促了些。
那人察觉异状,睁开眼问道:"怎么了?"
少年脸一红,说道:"没什么。"
那人这时隐约明白过来,脸慢慢的红了起来,别过头去,不再说话。
少年匆匆的按揉了一遍,收拾起东西,觉得有些尴尬,干咳了一声,随口说道:"说起来这几日到有些奇怪。"
那人似是有些睡意朦胧,模模糊糊"嗯"了一声。
少年道:"今天镇上来了两个陌生人,其中一个脸上有三道疤,模样有些吓人。看那架势,今晚必是要在镇上落脚。往日这时节,镇上少有旅人经过,这几日一连来了三人,不是有些奇怪么?"
他说着,便把那两人的模样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遍。
那人一惊,猛然坐起,拉着少年手臂,道:"三道疤,可是像戈字一样?"
少年愣了愣,道:"是啊。"
那人神色微变,正要开口,忽然屋外传来一声冷哼,有人说道:"闵贤,你果然躲在这里!"


第 2 章
少年听见"闵贤"二字,心神一震,复又一阵迷茫。但他聪颖过人,心思一转,已看向身边那人。
那人脸显沉吟之色,看见少年探向他的疑惑目光,微微摇了摇头,伸手在枕下摸了摸,拿出一个奇异圆环。
那圆环约两掌大小,色为乌黑,非金非木,也不知什么材质。钝圆的环上刻了许多奇异符文,又系着一条乌黑细链,链端已套在了中指之上。
少年并不知晓,这一个乌黑奇异的圆环,乃是昔年闻名江湖的一件名器,叫做符环。但他却知道,这十多年来,那人虽然从未出手,这乌环却一直藏于枕下,乃是极重要的器物。
这时见他取出,少年心中一惊,悄声问道:"屋外的人很厉害么?"
说着,已伸手按向常系腰间的软鞭。
那人将少年往身后拉了拉,低声道:"你功夫不及他们,莫出去。"
转眼已起了身,整了整凌乱衣裳,扬声道:"高圣使、风圣使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
他说这话时,忽然间身形挺了一挺,眼中光芒大盛,生出一股凛然气势来,比之先前病弱模样,竟似换了个人般。
打开木门,不疾不徐向前走了两步,符环在手,凝目看向两人。
那两人均作灰衣打扮,一人脸上有疤,一人斯文白净,正是日间酒馆中的两人。
这两人先前见他未出屋,已一语道破自己身份,不由心中一凛,均想到:"这人当年盛名,果非虚传。"这时又识出他手中符环,对视一眼,暗中凝神运气。
那模样斯文之人说道:"想不到闻名天下的普渡众生闵贤,竟隐居在这偏远山林之中,倒叫我们兄弟好找。"
那人微点了点头,道:"两位圣使好大的本事。"
他既这般说了,便是自认身份无疑。少年在屋中听见,心中又是一跳。
疤脸汉子不耐道:"风四,莫与他罗嗦。"
手中弯刀亮出,夜色中一道弧光破空划过,直挥向闵贤。这疤脸汉子虽然看似粗豪,身手步伐配合刀势,却异常奇诡飘忽,招式繁复迅捷,却往往九虚一实,乃是自西域传来的功夫。
转眼间闵贤身前已一连串雪亮刃光眼花缭乱般闪过,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罩向周身要害。
闵贤神色镇定,手中符环在掌中滴溜溜转了一圈,"铛"的一声轻响,轻巧架住刀势,又一拨一挑,荡开了弯刀。
说道:"高圣使好快的刀。"f
风四见状,神色更显凝重,抽出腰中三尺青锋,揉身上前,一剑自上而下缓缓劈落,似慢实快,挟着肃杀之气落向闵贤右肩。
闵贤身形微侧,符环一扬,横扫向风四腰际。他手中符环通体乌黑,去势又极快,在这夜色之中更是肉眼难辩。这一击无声无息,却已蕴上五分内力,腰腹间又是人身上最柔软之处,若是击实,对手不免当场重伤倒地。
但风四身为九龙神教四圣使之一,可算得上当世一流高手。符环未及身,猛然惊觉腰腹间无声劲气逼来,瞬时弯腰收腹,整个人生生向后退了三尺,手中长剑顺势撩出,护在身前。剑环相触,反而并无声息。一股大力自剑环相交处传来,风四身形晃了晃,不得不又后退了小半步,方化去劲力。
闵贤又道:"风圣使好厉害的剑。"
不过火光电石的一瞬间,闵贤已与高、风二人各自交手一招。
高、风二人暗暗心惊。此次他们无意间寻获闵贤踪迹线索,心中便存了抢功之意。闵贤成名已久,但却是十几年前的旧事,当日与之交手之人,如今大多已不在,久而久之,倒不免让人以为传言夸大。高、风二人自负高手,心想左右闵贤如何厉害,也未见得便是他两人的对手,何况似乎还得了重病,便更以为可乘虚而入,因而贸然上山。
谁想到闵贤此时哪里有丝毫重病的模样?脚步未移分毫,掌中符环已轻巧逼退弯刀长剑,这般的高深莫测,叫他二人如何不心中惊骇,不免暗暗后悔,早知如此便该联络他人,待四圣使集齐再一同上山。
他们却不知闵贤这看似轻巧的两招,已消耗他许多精力。他当日引毒至身,留下隐疾,稍一运力,心肺间便如针扎般痛楚难耐,背后早已冷汗淋漓。此时也不过全凭意志,保持着逼人气势,好不让高、风二人察觉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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