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我才存在——红洌
红洌  发于:2011年0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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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雪白色的墙壁,全都被染上鲜红色的血;原本有著清新香味的家,却被一阵阵的血腥味掩盖了,原本是活著的人,现在却被撕碎成一块块数不清的肉,布满在全家任何一个角落,包括离我不远的地上,一双被挖掉了眼珠,血淋淋的瞪著我。
「我……我走叫人清理现场。」杉心痛的低下头,如果白先生不是遇到他们,那他的家人也不会死!
眼前的一遍鲜红,激起了幽许杠前所未有的怒气,可恶!他一定要亲手杀死刘志棠!
但是,到最後……他还是伤害到他爱著的人……可……可恶……
我跟幽许杠站在门边很久,直到杉已派人清理好现场也不知道,他们静静的走出我的家,一切都宁静的十分可怕。
太阳开始西下,夕阳的光芒射进屋子里,我们的身影被淹没在橙红色的光里,就这样,我们各自在心里滴血,将感情封闭起来,不再伤心……不再……伤心……
「给我一个人静静。」许久,我才从乾渴的喉咙里吐出几个字。
对不起……幽许杠在心里默默地道歉,他难过的转头,走出这里,走出这个改变他们的地方。
他不想失去阿彤……不想他的笑容从此消失,从来不知自己有眼泪的幽许杠,今天,终於嚐到自己眼泪的味道了,他不禁在心里埋怨,究竟这件事是谁的错啊……
在幽许杠走後,我深吸一口气,走到房间收拾衣物,我记得大学有提供宿舍,就去那儿住吧。
就因为认识了幽许杠,而让我失去了父母。
如果现在有人问我後悔认识他吗?
我必定会答不後悔。
因为人迟早都要死,只差是何时死罢了……
翌日,当幽许杠走回若彤的住处时,看见空无一人的地方,他突然惊醒了,是梦……该醒了。
他是不会得到白若彤这个人。
 
   *   *   *
 
「叩叩……」叩门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
「进来。」
「阿彤……」幽许杠现在的心情真是百感交集,「你後悔认识我吗?」
我假装生气,上前叩了他的头,「傻瓜,有什麽後悔不後悔呢?」
「那是……」他心喜若狂,阿彤的意思即是……
我笑著,一切尽在不言中,答案已表示了出来。
「谢谢……」幽许杠吐了口气,长久以来的压力彷佛是不存在的,果然……阿彤是照耀著他们的人。
因为你,我才存在 (15)
23路道的事已告一段落,总觉得像是来了一场台风,台风走後就回复了原本的平静,不过幽许杠间中还是会来探望我,每当这时,雷家就会加强保安,奇怪,真是很奇怪。
我问刘管家为什麽要加强保安,但他只是笑著说我的魅力强。
魅力强?
他说我的魅力强?平凡的脸孔有什麽魅力可言?
「若彤,可以走吧?」雷言走进房间,叫唤坐在床上发呆的人。
「啊,可以了。」
今天雷言说要带我去海边,感觉有点像是情人般的约会。不知为什麽,当我有这个想法时,我就会觉得很幸福。
「怎麽了?笑得那麽高兴。」雷言握著若彤的手走出雷家,只要看见若彤高兴,他也会高兴。
「没有啊。」我有笑得那麽明显吗?
「瞧,你笑得像是找到个好老公,我知了,那个老公一定就是我。」
雷言的面皮真是非一般的厚。
「少在自己脸上贴金!」我嘟著嘴别开脸,其实雷言也差不多说对了,因为他在我身边,我才会笑得那麽高兴。
「呵呵……是吗。」若彤心里想什麽,他都知道,只是有些事只要感觉到就好了,不必说出来。
不久,我们己走到海边,闻著带有盐味的空气,我顿时想起爸妈死时,洒在他们身上的盐。摇了摇头,这已是过去的事情,我只要知道现在我很幸福就可以了,微微用力握著雷言的手,彷佛这样就可以给我力量。
看见若彤摇头,又感觉到他用力握著自己的手,雷言面露担忧的神色,「身体不舒服吗?」他可没忘记最近若彤有些咳嗽。
「不是。」我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
「那我们到石边坐吧。」
「嗯。」
任由海风吹乱我的头发,我把头倚靠在雷言的肩头。
「若彤,你的头发很美。」雷言轻抚若彤的发丝,这样的举动,在别人眼中简直是暧昧的行为,不过也许时间太早,只有他们在海边。
「谢谢。」我想了想,「别叫我留长头发。」
「嗯?你又知我想叫你留长头发?」雷言的确是有这个想法,但他知道若彤必定不愿意的。
「我就是知道。」
「不,一定是我们心灵相通。」
我没再搭理雷言,静静的闭眼休息,雷言像是知道我的心思,也没再说话。
难道真是心灵相通?
如果是真的也不错,抬起手轻轻压住胸口,心脏激烈地跳动著,我知道,这是一个证明,证明雷言己成为了令我存在的人。
如果给他知道了,必是高兴的跳起来,我忍著笑地想。
海风渐渐增强,雷言拿起随身的外套盖在若彤身上,若是以前,他才不会关心别人,是若彤教懂他关心人、喜欢人和……爱著人。
不过,他爱著的人当然只有若彤一个人。
他很感谢上天让他遇到若彤,遇到一生中最重要的人。有时候他会想,如果他跟若彤没有相遇,那现在的他是否还在黑暗的小巷里杀人?他冰冷的心是否没有溶化的一天?
但是没有如果了,因为他己遇到若彤。
望著盖在身上的外套,我抬头亲了雷言的脸颊,「谢谢。」
「不客气,但若彤你亲错地方了。」
亲错地方?
雷言在若彤的唇上落下一吻,解答了他的疑问。
这是很轻的一吻,像是珍惜一件宝物。
「知道吗?以後记得是亲这个。」雷言抓起若彤的手指放到自己的唇上,看见他脸上的红晕,他将面凑到若彤的耳边,故意地说∶「你脸红了。」
我推开他的面,不满意地嘀咕,「都是你害的!」
「冤枉啊,我哪有?」雷言趁著若彤不为意时,张开手搂著他的腰。
「吃完别人便宜还装乖!」
「我是对著你才会这样做嘛,别生气。」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原谅你。」其实我只是玩著,根本没有生气。
「若彤,你明天是否要去枫奕的学校?」今早他听到雷枫奕说明天是他学校的校庆,有个比赛想请若彤参加。
「嗯,他叫我去参加一个比赛。」
「是什麽比赛?」
「我都不知,枫奕他说明天就会知,你知道是什麽吗?」
雷言想起雷枫奕的房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件女装衣服,心里已有个谱,以那小子的个性,这个比赛应该是选美比赛。
若彤穿女装……
「我不知道。」抱歉了,雷言心虚的四处乱望,他也想看若彤穿女装时的模样。
「是吗。」是什麽比赛并不重要,因为雷枫奕真的很想我参加,我才会去参加的,我不想再伤害他的心,不想再看见任何人受伤的表情。
眯著眼望上天空,灼热的阳光照射在我们身上,有点热,「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雷言点头,时间过得很快,他还想和若彤单独在一起,不然回到雷家就会有一大堆人争著要跟若彤玩。
我快步走上回家的路,背著雷言轻声说∶「雷言……因为你,我才存在。」
「嗯?」雷言愕视著若彤,随即回意过来,满脸笑容地对他眼前的人大喊,「若彤,我也是因为你才存在!」
幸福,其实就在我们的身边。
 
   *   *   *
 
「枫奕,你骗我!」我躲在更衣室里,瞪著在我身边笑意盈盈的人。
「我没骗你,选美也是比赛的一种啊。」雷枫奕笑得犹如奸计得逞的老狐狸,他觉得这次校庆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看若彤穿女装。
我没好气的看著他,这不叫骗那叫什麽?
「但,我……我就这样出去见人?」我扯了扯不到膝盖的裙子,为什麽会那麽短的?
「对啊,而且选美时不用说话的,只需上台等我们投票就可以了。」
「可是……」
「别可是了,若彤你放心啦,你很漂亮啊。」雷枫奕拉起若彤走到镜子前。
我凝视著镜子里的人,有点不相信这个人就是我。
「他是谁?」我指著镜里的人。
「若彤,他当然就是你啦。」雷枫奕忍著笑的说著,若彤真是很可爱,如果他不是已经名花有主,他一定会把若彤抢回来。其实若彤的样子很清秀可人,只是他没发现罢了,如果他像今天装扮一下,不必多时,他身边便会出现一堆讨人厌的苍蝇。
盯著女装的若彤,雷枫奕也不禁看呆了,一头亮丽及腰的长发(假发),脸上化了一个极淡的妆,显出他清澈的气质,身上穿了件无袖的米色连身短裙,只有裙尾才有淡淡的蓝色,衬托出若彤白晢柔嫩的肌肤,真是美极了。
瞧见雷枫奕目不转睛地盯著我不眨眼,我出声叫醒他,「枫奕,你看到我流口水了。」
「咦?」雷枫奕呆呆地用手抹了嘴角,「没有口水啊。」
「哈哈……你真的相信吗?」自己有否流口水也不知。
「哦!若彤你耍我!」
他只不过看若彤看到入了迷嘛。
(宣布,第二十届公开选美比赛即将举行,请有关的参赛者到比赛场地报到。)墙角悬挂著的广播器宣告我的死期到了。
「呃……我肚子痛,先去洗手间了!」
「别想跑!」雷枫奕抓住了想落跑的若彤,边笑边向比赛场地进发,「呵呵……我们走吧。」
「我不要啊……」但我的抗议并没有效用。
走到比赛场地,我并没有一般人的紧张心情,有的只是觉得自己快死了,一双双眼睛都瞧著我们看。
「枫奕,怎麽他们都看著你的?」
「他们是看你,你快迷死他们了。」那群只用下半身思考的白痴。
「你别开玩笑啦。」我不满的嘟著嘴,死的人是我才对。
耳边传来惊呼声,有事发生吗?
雷枫奕挡在我身前,「枫奕?」
「没事,若彤,别嘟嘴了。」雷枫奕拍拍若彤的头,他再嘟嘴的话,恐怕会惹来的真是色狼。
「啊?」即是什麽意思?
(各位来宾!第二十届公开选美比赛现在开始!)
「我真是肚子痛……我要去洗手间……」听著宣布,我流著冷汗後退。
「放心,比赛完了就可以去洗手间。」雷枫奕推著若彤去後台。
参加这个比赛的人并不多,因为在赛前会以抽签形式来选取十位可以进级比赛的人,我不知是否自己真的那麽好运被抽中了,或是有人暗中捣乱。
(最後我们请十号的白汝小姐上场!)
雷枫奕……我会记住今日的事,你竟然连我的名也改了。
我慢慢地走上台,看著已站在台上的九位美女,她们传来的香水味令我几乎想吐。
「哗……这人很美啊!」
谁美啊?
「而且还很可爱!」
即是谁可爱啊?
台下不继发出喧哗的声音,还有人吹口哨。
很想走……也不会是我胜出,不过幸好今天雷言没有跟来,如果让他看见我这个模样,我真是想挖洞钻。
(十位参赛者已上台了,我们现在可以进行电子投票!)
心不在焉地听著司仪的说话,目光四处飘动,当瞧看不远处的草丛边时,我愣住了……不会吧?是雷言啊!虽然他没说过今天不会来,但他真是来了?
雷言见若彤已发现他了,便对他送了一个飞吻,若彤今天真的很美,是全世界上最美的人!
彷佛真的被雷言吻了,我红著脸别开头,心里却深深感受到他给我的爱意,是那麽温暖的。
(投票已结束,现在宣布得奖者!季军是二号的林沙莎小姐!亚军是八号的莫玲小姐!最後的冠军就是……)
司仪吊著别人胃口的停顿了。
快些说啦,不会是我的,快放我走吧。
(冠军是十号的白汝小姐!)
拍掌声四起,我愣在台上,是我得了冠军?会不会弄错了?但是司仪已走到我而前,将奖杯放到我手里,口边说著恭喜的说话。
之後,我还没从刚才的事回神,提起脚步走下台,到达後台时突然被人抱在怀里。
「雷言?」
「若彤,你今天很美啊。」
雷言拉著若彤走到更衣室,将他困在门板与自己之间,低头吻住他。
「嗯……别……这里是学校……」雷言没有因我的说话而停止,反而加深了这个吻,在我快要窒息时他才中断了这个深吻。
「傻瓜,我跟你说过接吻时记得用鼻呼吸。」泛著红晕的若彤是最美的,如果现在是在家的话,他真想……
「我才不是傻瓜!」我瞪著雷言。
「那我们再来试多次,看看谁是傻瓜。」
「啊?」
不等我反应,雷言已再次夺去我的呼吸。
谁是傻瓜,相信各位己知道了。
 
   *   *   *
 
当我以为选美的事情已告一段落时,却不知自己已变成雷寒汝的赚钱工具。
「来看!若彤女装的照片,五万元一张!数量有限卖完即止!」雷寒汝在雷家人员最集中的地方拿著若彤的照片大喊。
其实校庆当天,雷家上上下下的人都有来的,因为他们都收到风声说若彤当天会参加选美,若彤是他们心中的宝贝,理所当然会去捧场,不过有带相机的人只有雷寒汝,所以她就趁机拍下若彤的照片,进行这次的卖照片行动。
「我要一打!」
「给我五张!」
五万元不是小数目,但以雷家的资产来说,拿出十万八万根本就不碍事。
雷寒汝高兴地著收钱,看著眼前一群人争著要买照片,觉得很好笑,他们当若彤是偶像吗?
几天後,我在桌子上看见有一张照片,基於好奇心,我上前拿了看。
「啊!若彤,别看!」雷寒汝在椅子上吓得跳起来,完蛋了!
可惜太迟了,我颤著手盯照片中的人,当场气得大喊∶「可恶!是谁拍的!?」
「雷寒汝!」在场的人异人同声,他们可不想让若彤知道自己也有份买照片,所以只好供出罪魁祸首。
「算吧,别气别气。」雷言上前安抚若彤。
我转头看著雷言,但在他的衣袋里发现了一张的照片,我眯著眼伸手拿出那张照片。
「这是什麽?」
「呃……这是……」雷言不著痕迹地向後退,幸好他买了一箱若彤的照片,少了一张也不怕。
见苗头不对路了,有份买照片的人都快迅地逃去。
低头看著两张相同的照片,为什麽雷言会有的?如果他都有,那麽是否所有人都有?当我疑惑地抬头时,空旷的客厅里只馀下我一人,这令我更明白了──他们全都有买这些照片!
我愤怒地烧毁了手上的照片,以後一定不再参加什麽选美!
因为你,我才存在 (16)
「咳……咳咳……」
我用手掩盖口鼻,尽量抑制著咳嗽声,但效果似乎不太理想。最近天气阴晴不定,害我犯了轻咳的毛病。
发现客厅里没了声音,我疑惑地抬起头,只见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望著我不语。
怎麽他们都望著我?难道是我咳得很太声?
「你们……哗!」本想问他们究竟为什麽不出声,但却被他们的动作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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