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殉宴》BY 伊赋夜
  发于:2009年04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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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没什么,吵醒你了。”满怀歉意地给情人一个轻吻,他忽然想到什么似地露出诡异的笑容:“不过,话说回来——巴尔,你真的那么喜欢园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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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锣打鼓放鞭炮!终于掰回尚书与小罗经典的开端喽!接下来的随便你愿意连着那篇罗奥文看都可以啦(啊,《罗严塔尔元帅的幸福生活》和《尖叫的枯叶蝶》好象不行呢……),小伊就不写啦!啦啦啦~~~~~


虽然已经很尽力的写了,不过果然还是很无聊的东西嘛!

罗奥文果然不是一般人都可以随便写的,再次深刻体悟到这点。

下次还是自量一点,只用看的就好,也比较幸福……

对了,关于“小杨无情”一事,其实不关小杨的事啊。主要是伊赋的主观认为:同盟的情报部门工作能力实在太差了!虽然隔着广大的银河,不可能有象地球上各国情报部门一样的精彩表现,不过其在整个银英里的表现还是……而且尚书大人也不是出名的将领,虽然挂着参谋长的名衔,不过在战役与战术层面似乎也没有什么贡献,好象也没听同盟那边的人提起过他的样子,而且又变成小孩模样,对方又是那个迷糊的杨——基于以上理由,就算认不出来也很正常嘛!


……算了,还是说实话吧,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如果认出来的话就没办法自然地对话了……还是作者的功力有限的结果……我哭……

闲话不说了,可是我说巫域吾友啊,能不能拜托你短期之内不要再结婚了好不好?八位夫人其实已经很多——不,是很刚好啦!

银英同人 梦 见 其三 梦里有你的影子(3end)

合上手里记载这着古早年代人们为了自由而战争的岁月的书册,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满足的气息:

充分的时间,安静的空间,整整装满了一个吧台的、梦寐以求的罕见而珍贵的书籍,还有加了大量白兰地的美味红茶飘出的香气……

所谓的幸福,大概就是这样的东西吧?

可能这真的是自己的梦想……

将视线投向淡红色的店门,自从第一位客人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被打开的门,门外到底有什么样的世界?而时间又已经过了多久?有些恍惚的想。

酒馆的空气里飘散着难以察觉的淡淡的原木香气,明明窗外永远是黄昏的景致,店却充满秋日午后的味道,让人的思维不自觉四散到空气里飘舞着,很难聚集在一起。

连思考都觉得费力气的时间静静流逝。

没有战争,没有死亡,没有阴谋,没有必须胜利的奇迹的杨。

非常非常理想的生活。

这就是梦想。

可以在自己愿意的时间入睡,可以在自己愿意的时间入睡起床,可以不被打扰地尽情阅读,可以客观地看着过去与现在,历史与未来,可以……不用再把自己和他人送上战场……

可以……

还有什么是自己勾画的幸福中缺少了的碎片呢?

“嘘——不要想得太多,别去思考,请您,请您接受这份永恒的幸福……”人类的耳朵听不见的声音在空气的震荡中吟唱似地响起,带着祈祷幸福的悲伤调子微微地颤动,一遍又一遍催眠似地重复。


于是他的思绪就又飘到了另一个地方。

心不在焉地端起骨瓷茶杯,红茶里飘出浓郁的白兰地香气,恍惚里好象有模糊的声音犹疑着:“提督,请您看看这个好吗?”

“……,这是?”

“近几个月家庭酒类饮料支出的曲线图。”

“……啊,对不起,我会注意的,谢谢你,……”

缺少的是什么呢?

“……别想……求您……”少女的身影模糊地浮现在他的身后,轻轻地伏在他肩上,纤细的透明双臂迟疑着环上隐在黑色发丝下的颈:“求您……”

一定是缺少了什么!

看不到精灵的男人突兀地起身,自少女的身躯穿越而去。

不对,是很幸福,但是,不完全。

缺少的,是会在熬夜时悄然出现在案头的一杯温暖的红茶,是在烦恼时自动增加在红茶里的白兰地,是饮酒过量时会浮现在面前的微微担心的神情……

是一个很重要的人,一份很重要的责任。

所以,虽然幸福,但却不是他的梦想。

梦应该醒了,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该做,上午要处理来自海尼森的文件,听取俘虏情况的报告,下午去卡介伦家参加小伊丽纱的生日宴会,再和卡介伦下一盘立体西洋棋,还要……回家吃那孩子做的晚餐……


伸手,达上淡红门扉上暗色的扶手。

“不!请您别去!”精灵悲伤的哀鸣撕裂空间:“不要去——”

听不见的声音仿佛传入他的耳朵里,黑发的青年迟疑着回头,少女透明的身影在空气里漂浮,瘦弱的双肩轻轻颤抖。

“你……”

泪水在淡色的眼睛里旋转,然后滑落。

“请求您,别走,不要离开……”

手足无措地看着哭泣的精灵,战场上的魔术师并不懂得怎样在少女面前发挥本领,只能不自在地走回去,轻轻拥住她,就象轻拥一个难过的孩子。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去呢……那扇门后的世界,并不是幸福的结局……”伏在男人并不宽厚的胸膛里,精灵用没有实体的泪水打湿他的衣襟:“留下来吧,至少,这里有您所期望的幸福……”


伤脑筋的抬头望向天花板,杨苦恼地皱起眉头,近乎笨拙地试图解释:“确实,我一直期待能够带着退休金过着的悠闲生活,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那么就留下来!”少女仰起爬满泪痕的脸。

“……可是,那必须是我尽过义务之后的事。”笨手笨脚地擦去她的泪,却慌乱地发现泪水不断地滚出眼眶。

“所以,请你不要再哭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哭泣。”

……为了您……所有的泪水……

挂在门上的铜铃轻轻地响起,光芒从推开的门外射了进来,而精灵的身影在一瞬间虚化。

“提督,您在做什么啊?该回家喽。”少年的身影被红色的夕阳笼罩成剪影,温暖的阳光在美丽的亚麻色发梢跳动。

“而且,一个人是没有办法获得幸福的……”年轻的提督向着怀中淡去的少女微笑:“再见了……”

别去……匆匆地伸手,已经模糊得看不清的手指穿过他的衣角,别去……

还是阻止不了吗……即使是为你营造出理想中的幸福……

男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的光辉里。

精灵的泪水划过脸颊,然后在落地之前化做虚无,成为悠长的叹息,吐诉出无法在他面前说出的悲剧预言:

“……命运是分离……不知慈悲的死神,会将您自我们的爱里夺去……”

“所以,希望您不要回去……”


漫长的一个梦,他慢慢睁开黑色的眼睛,朦胧的视线里映出少年熟悉的面容。

“提督,该起床了。”

“啊啊……早啊,尤里安。跟你说,我刚才赚了五百五十费钞哦,所以,今天的晚餐加菜吧。”

《梦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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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其三,算是对我所深爱的元帅追悼吧?

一直非常非常喜欢杨,即使到了大多泡在罗奥文里看的现在也没有改变,喜欢他,其实并不主要是因为他的智慧,而是更多的,更多的东西……

简单地说,因为是杨,所以喜欢。

少女的精灵,其实是众多希望延续那条灵魂的思念的集合体吧?所以才会祈祷,祈祷能够避免若干年以后那个让人呼吸停滞,心脏冰冷的瞬间,不想失去那个悠然地喝着红茶,期待着与黄金狮子的再次会见的魔术师。


也所以才会许愿,向梦见酒馆的主人,于是有了故事的开始。

来源不同的祈祷推动着故事:

希望那高贵的灵魂有一个休息的肩膀……

希望那不屈的雄鹰有一个契合的伴侣……

希望那温和的智者有一个幸福的结局……


而祈祷的声音,就来自那被称为“同人女”的,小小的,弱势的团体。


银英罗奥 假使满天星寂寞

假使满天星寂寞

假使冬日不再飞雪,空气中飘舞的是你清冷的眼神……
假使所有的鲜花都褪作无色,眼睛中再也容不下你之外的容颜……
假使我愿守侯十二万亿个拒绝,把灯火阑珊都留在你的门前……
假使每一个午夜梦回,你也曾有过千分之一秒的寂寞……
假使假使的一切都成为真实……
你,是否愿意允许,允许我走近你的身边……

康斯坦丁娜秋日的天空是明媚到近乎冷酷的蓝,曼延的近郊公路在眼前延伸,一幢幢别有特色的建筑在耳边合着风呼啸而过,于是坚持不肯把越野吉普车蓬支起的男人为卖帅付出了相当可观的代价,原本透着几丝恰倒好处危险感的半凌乱发式,被无情的风毫不客气地扯成了鸡窝。

男人的心情似乎好到绝顶,一边用左手在接近黑色的深褐发丝间随意拢上几下,一边用单手流畅地操控方向盘,一个华丽的极速180度转弯,暗群青色的吉普车间不容发地停在毫不起眼的灰白色二层建筑门前。

顺手拎起放在助手席上的大束纽西兰玫瑰,男人举止优雅地下了车,几步穿越过种有樱桃树的小小庭园,按响门铃,乳白色门扉的另一端传来匆忙而不失轻盈的脚步声,恬美的女音应着:“稍等,是哪位啊?”

“当然是您忠实的崇拜者。” 男子以无人能够模仿的优雅语调诉说着轻浮的回答,恍如芝麻开门的咒语,乳白色的门扉轻悄地向内滑开,露出门内娇小的黑发少女身影。
迎接少女的是满怀的火样玫瑰,和男子摘下墨镜后露出的异色双瞳里永远带着轻讽的笑意。
“啊啊,原来是罗严塔尔先生。”
“啊,我的天使清丽如昔,连玫瑰花的色泽在你面前也要失色了。”男人说惯了甜言蜜语的性感双唇流利地倾泄出恭维话:“美丽的管家小姐,可以请您告诉我,我亲爱的巴尔在家吗?”

黑发的少女笑眯眯地收下罗严塔尔的贿赂品,清甜的笑靥如同玫瑰花瓣上的露珠一样清新:“很遗憾呢,罗严塔尔先生……”
咦?他只是意思意思问问看啊!那个巴尔怎么可能不在家?!
“……医生他正在楼上。”
再次正视少女明亮的黑色眸子,罗严塔尔俊美的容颜上充满了认真:“管家小姐,为什么我一直有一种感觉,总觉得你好象不太欢迎我来啊?是我的错觉吧?”
“怎么会呢?”美丽的管家小姐轻快地回答:“我不是让您进来了吗?”
“谢谢您的花,我要先去把它插起来,您就请自便吧,反正您一直很擅长这个啊!”轻盈地点头行礼,少女捧着花优雅地退场。
算了,收起认真神情,无所谓地耸耸肩,男人熟悉地转过玄关,走上通往二楼的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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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为期两个月的诊疗与测验,可以判断怀特温尔特先生的症状为初期强迫症的具体征兆,根据其本人的意愿,将为其进行一系列的心理治疗……”
平淡到接近冷漠程度的男子声音在不足四十坪的书房兼工作室中回荡,唯一应和着他的只有小型录音机里磁带转动的沙沙声,被心理医师学会的同行们略带恶意地戏称为“干冰手术刀”的奥贝斯坦医生忽然停止了叙述。

带着近乎罕见的叹气冲动,他按下录音设备的停止键——从二楼的窗户看下去,暗群青色的吉普以纵横千军之势险险地煞在庭院的草坪边缘,高挑身材的男人动作利落又不失优雅地自车上下来,带着满怀的鲜红玫瑰走向大门——看来原本预计用来整理诊疗资料的时间肯定是要浪费在其他用途上了,奥贝斯坦默默地整理起手边资料和档案记录来。

在案头精准的德制古董钟长针跳动五格之后,象征性的敲门声准时地响了起来,并没有等待主人的邀请,来访者已经顺着敲门的力度推开了根本没有装锁的房门,以交叠着长腿的潇洒姿态悠闲地斜倚在门框上:

“下午好,医生。”
“罗严塔尔先生,我记得今天并没有您的预约。”近乎冰冷的声音在普通人听来已经很像是毫不客气的质问,但是在奥贝斯坦而言,其实只是很普通的疑问罢了。
而对于脸皮厚度已经不能以人间单位计算的男人来说,更是连扑面而过的清风都比不上的柔美。
“啊,医生,您该知道,忧虑这种东西是不会向我预约之后才来报到的,而当我被它折磨的难以忍耐时,唯一浮现在我脑海里的就只有您的脸了。”男人用一点听不出焦虑的柔滑语调解释着,同时毫不客气地不请自入,带着颓废式的优雅入坐到书房中央舒适的双人沙发里。

所以你就花四个小时一直开车从塞维利亚到康斯坦丁娜来?很想这样嘲讽地问问男人,不过作为心理医生的医德还是克制了他的舌头,奥贝斯坦平静地拿起书桌上的分机:“香,请为我过滤接下来两个小时的电话和访客,我要为罗严塔尔先生进行咨询。”

放下电话,将一盘新的空白磁带放进录音机,再取出诊疗记录,他正视悠然地把长腿架到沙发扶手上的男人宛如刀削般俊美的容貌和异色双瞳:“那么,罗严塔尔先生,来谈谈您的问题吧。”

“……一般的说法是:‘人类在儿童时期所蒙受的心理创伤一定会在以后的人生中以各种扭曲的形式表现出来’,是这么说的,对吧,医生?”
把视线投注在医生清癯削瘦的侧脸上,罗严塔尔挑起左眉:“看,自从上次被您说过我‘不学无术’、‘厚颜无耻’以来,我也找过一些书来看的。”
短暂沉默,男人冷静地反驳:
“我并没有说那样的话。” 淡漠的声调与其说是像辩解,反而更像是单纯地陈述一个事实。
“哦?也对!我记得原话是‘如果罗严塔尔先生肯把花在研究如何解下女人裙子上的时间略拨出一点来看看书,相信一定可以更加地了解周遭的世界的。’,还有‘比起我这种不成材的心理医生,罗严塔尔先生比较有必要去见见皮肤科的医生吧?看起来皮肤角质层的堆积好象已经严重到妨碍正常的知觉感受了呢!’应该是这样没错吧?——对了,医生,难道你真的觉得我的皮肤看起来就很糟糕吗?”

“……如果您今天的忧虑就是这个的话,我可以帮您联系一家很好的护肤中心。” 冷淡地打断他的自怜,奥贝斯坦伸手探向电话,准备通知管家小姐诊断时间结束。
“啊啊——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我当然不会因为这种程度的讽刺就记恨嘛!况且本来就是先出言嘲讽您职业的我不对,如果用嘴巴道歉就能获得谅解的话,无论多少次我也愿意!”
无比诚恳的语调忽然一转,变得低沉并且暧昧得缠绵悱恻
“……又或者……医生您还需要我用身体的其它部分表示一下……”
会让热情的西班牙美人心荡神漾的缠绵爱语今次却好象是敲在了冰雪作成的墙壁上,连冷淡的回声都无法得到。
“那么您认为自己是由于哪种儿童时期的心理创伤导致了现今的扭曲性格呢,罗严塔尔先生?”
“……”
“……我说医生,您就不能使用比较委婉一点儿的说法?”他微微皱起眉毛,至少不必把他说得像是个心理变态狂似的啊,虽然他的脑子里是对眼前人转过一些比较接近变态的主意(此处请用现在进行时阅读),不过至少还没付诸行动不是吗?

“啊,失礼,只是引用了您的原话而已,请您继续。”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也只有那个了吧?”男人陷入接近忧郁深紫的回忆:“……在我九岁那年的夏天,有一天在傍晚时分回到家里,发现家中异乎寻常的整洁,而母亲和她的行李已经不在了,只留下写着‘保重’两个字的信。直到飞往伦敦出席医学会议的父亲回到家里之前,我一直一个人等在起居室里,整整三天,连电话都没有响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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