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瑜传奇 第四卷(穿越+女变男)——叶落封尘
叶落封尘  发于:2011年0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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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老远便看到畅音阁外围了个水泄不通,里面拳脚相加呼喝不止,近得前来喝道:“都聚在这里象什么话?滚!”

下人们一哄而散,进到里面启肖与琴仲正打得火热,元儿与几个皇子一旁吵得不可开交。

我喝道:“肖儿住手!”

启肖听而不闻只管与琴仲拼命,琴仲也象疯子一样不肯善罢干休,琴昆一旁冷笑道:“客人上门祝寿,主人家拳脚招待得好啊!”

元儿上前对我说:“皇叔,怪不得启肖,是他们挑起事端的。”

我跺脚骂道:“不管谁先挑起来的,快把他们分开,皇上与太后都惊动了,你们是不是找死啊!”

元儿变了脸,急忙叫道:“快把他们分开。”

上去几个人去拉,偏偏肖儿与琴仲不管不顾,仍然不肯住手,我气急败坏地冲上去喝道:“都给我住手!”

启肖吓得急忙收手,我正要骂人,却见启肖惊恐地大叫:“爹爹……”

我还没反应过来,只觉一股大力击在后心,霎时胸口剧痛,闷哼一声,仆倒进一个怀抱。

“瑜,你怎么样?”

琴幕罗焦急的声音耳边响起,强撑着张开眼,琴幕罗煞白的脸出现在面前,忍痛道:“我没事,太后……”

琴幕罗紧紧搂着我,抬头怒视着琴仲:“仲儿,你……”

启肖眼中喷火嘶吼着:“我要杀了你!”扑向琴仲。

“肖儿……”

无力地扯着琴幕罗:“快把他们分开。”

琴幕罗把我交给元儿照顾,飞身上前一人一巴掌将重新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分开。琴仲被打得仆倒在地,琴昆急忙上前扶起他,两兄弟一起愤怒地盯着琴幕罗。

琴幕罗喝道:“来人,把两个小畜牲关进柴房醒醒酒,没我的吩咐不许放他们出来。”

上来几个侍卫去拉琴仲与启肖,琴昆叫道:“谁敢。”他怒视着琴幕罗,恨恨地道:“不许关我哥哥。”

一旁冷眼旁观的刘启上前道:“琴大人,他们一时口角既然大人已经惩罚了他们我看还是算了。”

元儿叫道:“那可不成,他们伤了皇叔不能就这样算了。”

我低喝道:“元儿,不要多事。”

琴幕罗阴沉着脸,喝道:“把他们三个都带下去。”

侍卫正在上前抓人,突然外面有人高喊:“太后懿旨,将打伤齐王殿下的凶手拿下!”

琴幕罗顿时怔住,我明白,太后一插手仲、昆兄弟肯定好不了。强忍着胸口的不适对来人道:“先别抓他们,待我见过太后再作打算。”

琴幕罗急忙扶住我,低声道:“瑜……”

我低声道:“放心。”

琴幕罗扶着我慢慢往外走,启肖与仲、昆兄弟被侍卫们看着。没走两步胸中气闷,张嘴喷出一口鲜血。

“瑜……”

琴幕罗脸上失了颜色,扶我坐倒在地,运掌贴上我的后心,一股暖流缓缓透过他的掌心顺着筋脉游走全身,所到之处疼痛稍减,暖流几个来回我又吐出一口血来。

琴幕罗松了口气收手,问:“胸口还痛不痛?”

我说:“已经不痛了。”

扶我站起来,低声道:“对不住,都是我不好,害你受伤。”

握住他的手,轻声道:“不管你的事,我都明白,我会向太后求情,不会让你为难。”

琴幕罗不说话,只是用力握住我的手。

我的生辰在太后的震怒中草草收场,琴仲被禁足,罚俸一年,启肖也被关在府里不许外出。琴幕罗回去将琴仲狠狠打了一顿,我无奈地苦笑,这下子仲、昆两兄弟更是恨我入骨了。

放下药碗,琴幕罗搂着我不说话。

我说:“你不该打他,如此一来你们叔侄之间更是形同水火,以后还怎么相处?”

琴幕罗恨道:“仲儿这孩子太不象话,做事冲动不经大脑现在不管教以后进了朝堂会吃大亏的。”

我苦笑,可不是,如果是真正的齐王,琴家这回非遭大难不可,太后气得浑身哆嗦,一连声地要把琴仲拿下送进天牢。如果不是我苦苦哀求,只怕琴仲此刻已经在天牢度日。

“瑜,难为你了。”琴幕罗内疚地说。

拍拍他,低声道:“都是我连累了你,害你们叔侄不和。”

“别这么说,既然我们在一起,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会分开。”

凝视着这个美丽的男人,岁月抹去了他的青春却给他增添了成熟男人的韵味,十多年了,我们之间的情意不仅没有转淡,反倒象陈年老酒一样越来越浓郁、淳香,这样的他更加使我迷恋,即使不做什么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心里都是满满的。

“谢谢你。”我由衷地说出了自己内心真实的感想。“此生有你相伴受再多的苦我也愿意。”

“瑜……”

琴幕罗盯着我,眼中闪着莫名的光芒:“对不起,我曾做过许多错事,苍天可怜,你还是原谅了我,该是我要谢谢你,谢谢你爱我,谢谢你原谅我接受我,谢谢你给我机会来纠正我的错误,瑜,我爱你爱你……”他紧紧搂着我,贴在他的胸膛,倾听着他的心跳,有个如此爱我的男人我觉得曾受过的苦值了。

第九十三章

昨夜下了入冬的第一场雪,推开窗子,满眼银白,带着冬天独有气息的冷风迎面吹来,引得我咳嗽不止。

琴幕罗掀开帘子见我在窗子前吹风快步上前将窗子关上,嗔怪道:“身子不好还在这里吹风,当心又要躺倒。”

我笑笑:“病了这么久,在房里很是气闷,想出去走走你又不让,只好打开窗子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聊胜于无。”

琴幕罗将我拉到床前坐下,说:“外面冰天雪地的有什么好看,瞧手都冰了。”说着拉开衣襟将我双手放进怀里,他身上象火炉一样温暖舒适,在寒冬里能把人的心都熨帖。

惬意地眯上眼睛偎在他怀中:“真舒服啊!”琴幕罗身上的气息如兰似麝令我着迷,禁不住深深吸了口气,却又引起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咳嗽。

琴幕罗急忙从枕下摸出常备的药丸,取出一粒送入我口中。清凉的感觉使我窒息般的咳嗽缓和下来,捂着作痛的胸口身上的力气如果春日的残雪融化殆尽。早年被刺客穿心一剑的旧伤还以为痊愈,没想到仍是落下病根,只是平日保养的好没发觉,自那日被琴仲打了一掌吐血后,便象是积蓄力量的火山找到了突破口一下子爆发出来,让我缠绵病榻数月不能好转。

我的病让琴幕罗的痛苦加剧,每每看到他对着我悔恨的目光我只有不停地安慰他:“我没事,仲儿又不知道我身上有伤,年轻人血气方刚众人面前抹不开脸面,一时失手也不是什么大罪,你不用担心。”

安慰的话不仅没能减轻他的痛苦,反倒让他更为难过,堵住我的嘴不让我说。夜里时常被他的惊叫声吵醒,见他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喊醒他问他怎么了,他说是做了噩梦,然后就是一阵疯狂的亲吻,在胸口处留连不肯离开。

我现在的身体受不得一丝寒冷,这让琴幕罗把我当成了婴儿般的呵护,不让走出房门半步,室内升着暖暖的火炉,身上穿着轻暖的貂裘,几道厚厚的门帘让室内见不得一丝风,就是开窗子换空气也被他逼着转到另一间屋子,搞得我气闷无比。

本就因为整天喝苦药水吃不下饭加上活动得少更是没了胃口,看我日渐消瘦琴幕罗愁眉不展,还是太医说要我多活动活动他才肯听。知道我想走出去看看外面的风景,又怕我受寒,便想了个法子,在园子里建了一间观景轩,窗口用水晶打磨成的镜面作窗子,即挡住了寒风又不影响观看风景,还在屋子下挖了个地坑,里面放上木炭加热,如此屋子里便温暖如春。

被琴幕罗包裹得严严实实抱进观景轩,放在绣榻上,这才解开披风。我出了一口长气,说:“琴幕罗,你把我当成不足月的孩子了,我看你还是把我揣怀里走到哪带到哪吧。”

他拥着我低声道:“你当我不想吗?每次出门都想如果能把你放入怀里四处带着多好,那样我们时时都不分开。”

一席话说得我面红耳赤,轻轻擂了他一拳,赧然道:“几十岁的人了还象个毛头小子一样,嘴里是不是吃了蜜糖甜得腻死人。”

“你尝尝我吃没吃?”说着深深吻住了我。

我被他吻得头晕目眩,差点喘不过气来,体内的火苗噌噌往上窜,抓住他不知何时探入衣内的手喘息着叫道:“别……别在这里……”

琴幕罗不动了,把头埋进我怀里闷声道:“瑜,我想你,很想很想。”

紧紧搂着心爱的男人暗自叹息,我也想他啊!自打病了以后我们已经几个月没有亲热了:“这里人来人往的不……”让人听壁角是无法避免,但我可不想现场表演给别人看。

他抬头惊喜地望着我,说:“我早把他们打发开了,现在园子里只有我们两个。”

我这才发现这里应有尽有,中间的桌上摆放着热腾腾的饭菜,屋子一角摆着个屏风,隐隐有热气自屏风后冒出,一旁还有个火炉,上面放着水壶正“噗噗”顶着水气,软榻一旁的绣墩上整整齐齐的里衣白得耀眼。横了他一眼,原来这家伙是早有预谋。

得到我的默许,琴幕罗象个孩子似的开心不已,将我的衣服脱下,屋子下面炭火很旺,虽然身上没有一丝遮挡仍然感受不到寒冷。

琴幕罗眼神幽深,俯下身子吻住我,一双手在身上缓缓游动,所过之处已然抬头的欲望如火上浇油燃起熊熊烈焰。无力地搂着他,任他带领着我共赴极乐的顶峰……

久病的身子果然虚弱至极,最后我居然在他的怀里昏睡过去。

醒来时,身上已经清清爽爽并换上干净的里衣,琴幕罗以手支头默默地看着我。见我睁开眼露出一丝歉疚的微笑,低声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伸手捂住他的嘴,阻止他往下说,轻笑道:“别,我也想的。只是身子虚倒害你担心了。”

抓住我的手放在嘴边不停地亲吻,唇上的胡须扎得手指麻酥酥的。忽然一声怪响打破温馨的一刻,在安静的屋子里尤为清晰。琴幕罗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大窘,红了脸。琴幕罗将我抱起来,笑道:“快起来吃点东西,这么多日总算听到你饥饿的声响,真比音乐还要美妙。”

我撇嘴:“油嘴滑舌的,老实告诉我是不是趁我睡着偷着喝油了?”

琴幕罗呵呵直笑,来到桌前放我坐好,伸手拧了我一下,说:“贫嘴,快些吃吧,都已经热了两遍。”

不知是谁说过,床上运动一个小时消耗的热量是相同时间其他运动所消耗热量的两倍,也不知真假,但现在我确实很饿,闻着饭香食指大动,端起玉碗将里面的药膳吃得精光。

“还有吗?”我问,好象只吃个半饱。

琴幕罗含笑道:“先吃这些吧,多了怕要肚子疼。”

我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只好恋恋不舍地放下碗筷。琴幕罗拿来面巾给我擦了擦脸,说:“还有呢,过会子再吃。”

我说:“知道了,奶娘。”

琴幕罗一瞪眼:“叫什么?”

我“呵呵”笑了起来:“错了,应该叫美人,哥哥知道了。”

琴幕罗气道:“皮痒了是不是?”上来抓我。

我笑弯了腰,一时又咳了起来,琴幕罗忙替我抚胸顺气,急道:“怎么又咳了?”

咳了一阵子,倒在他怀里,哑声道:“不妨,呛了一口气,没事了。”

琴幕罗搂着我柔声道:“好了,别闹了,你不是想看风景么?园子里的梅花开了,去窗子那里就能看到。”

“真的?”我大为兴奋,“我要看。”

琴幕罗抱我起来,我挣扎道:“我要自己起来看,别把我当小孩子,还没那么娇弱。”

琴幕罗皱眉轻斥:“别动,还说没那么娇弱,你看你现在轻得风一吹就能吹走。”

他也太会夸张了,我无奈道:“琴幕罗,你不信我也该相信太医吧,他说要我多活动活动,这几步路你都不让我走,还活动什么呀?”

琴幕罗似笑非笑地低语:“方才已经活动了,出了那么多汗还嫌不够么?”

脸顿时胀得通红,伸手拧住他的耳朵骂道:“臭流氓,你早有预谋的是不是?”

琴幕罗低头亲了我一下,柔声道:“我知道你不喜被人听壁角,每每忍得辛苦,这里清静,四下里又无遮挡,难以藏人,你不喜欢吗?”

眼中一热,怎能不喜欢,再怎么说两人之间的亲密最是隐私无比,可怜我被人监视,根本没有隐私的权利,素日欢爱极尽隐忍,不敢发出声响,实在忍不住也只敢低声呻吟,虽然知道是自欺欺人,终是放不开。方才的情 事虽说是长久不做加上身体虚弱才疲惫至极,倒不如说是知道无人偷听放得开,全身心的体验情爱才会精疲力竭,所以过后精神放松胃口大开。

琴幕罗低声道:“如果喜欢我们常来这里好不好?”

点点头,那自然好。偎在琴幕罗怀里从窗子往外看,果然远处的梅花在寒风中盛开,伴着点点雪花红白相间煞是好看。

“可惜离得远看不清楚,也闻不到花香。”我遗憾地说。前世我曾养过一盆腊梅花,每到冬天开花时整个屋子都是香的,可惜在我出事头一年的冬天不知怎么就死了,让我好一阵伤心。

琴幕罗说:“你喜欢回头让人移进房里给你赏玩好不好?”

叹了口气:“琴幕罗,你太宠我了,会被你宠坏的。”

琴幕罗轻声低喃道:“只要你喜欢我能办到的一定不要你失望。”

扭头望着他深情的眼眸,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琴幕罗,上辈子你是不是欠了我的,所以这一世来还债?”

“是,我是欠了你的,所以这一世还债的。”

……

年关将至,府里开始热闹起来,封地里进俸的东西、宫里赏下来的,一时间人来人往吵得头痛。琴幕罗回牧州看望老父尚未回来,府里一应大小事便由启肖与管家照应,我因为身体尚未痊愈被琴幕罗严令呆在房里不许出来,无聊至极,只好将圣一这些年写给我的书信拿出来翻看。

自那年与圣一表明我的身份后,过不多久他就应允兄长为他说的亲事,成亲后带着新婚妻子回了故乡再没见面,以后只书信往来,向我叙说自己的近况,现在他已经有了两儿一女,生活得很平静。

一遍一遍翻看着早已熟悉的内容,眼前仿佛看到他们一家喜乐平和的幸福生活,想象着三个小儿女调皮捣蛋的模样便是会心一笑。

正沉浸在回忆之中时,忽听外面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接着管家着急的声音响起:“快快回禀王爷,说我有事求见。”

皱着眉头将书信收好,一个丫头进来回道:“王爷,孙管家求见。”

我说:“请他进来说话。”

丫头出去传话,不一会,管家孙磊进来行礼道:“王爷,方才府外有个小厮哭喊着找公子,公子出去问了几句便带着几名侍卫急匆匆出去了,小人见公子脸色吓人怕出什么事,便赶着来回禀王爷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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