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瑜传奇 第三卷 囚禁岁月(穿越+女变男)——叶落封尘
叶落封尘  发于:2011年0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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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囚禁岁月

第六十章

我被人挟持了。

这是当我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时的第一个念头。

眼前漆黑一片,看不到一丝亮光,脸上的感觉知道是被蒙着眼的,而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软软地躺在一处不断摇晃的工具上,除了辘辘的车声再无一点声响。

喉咙里干得冒烟,我无力地呻吟着:“水……水……”

车子停了下来,有人来到我身边,扶起我给我喂水。我喝了一气,问:“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

那人一声不吭,见我不喝了重新放我躺好就没声息了。我想挣扎着想解开眼上的布,可手臂犹如千斤重,抬都抬不起来。

我就这样成了一个只会呼吸的植物人。

生物钟完全被打乱,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只能从他们给我吃饭的次数来判断,一天过去了,却不包括我昏迷时不知道的时间。

不禁哀叹自己的霉运,连逛个街都遭人绑架。

自从发生如玉事件之后,琴幕罗跟朋友商谈时再不肯带我同去那些场所,我乐的自在,趁他外出时独自上街溜达。

不是没想过借机偷跑的,可琴幕罗那个人精哪能料不到有这种可能,他逼我发誓不会偷溜。

自我知道这个世界真有鬼神后,我就不敢胡乱发誓了,毁誓是要遭报应的。再说,人都有惰性,舒适的日子过惯了自然不想再过餐风露宿的流浪生活。

因此我郑重地发了誓,这才叫他放我出门。没想到逛得正高兴,一点预警也没有,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现在看来,八成是绑我的人对我施了什么药物,所以才会这样。

唉,过了这么长时间,琴幕罗大概已经知道我失踪了,他会怎么做?以他表现出来紧张我的样子大概快急疯了吧!现在想想,还真是对不起他,他对我那么好,我却为了不知所谓的恐惧感对他不假辞色,拒他千里之外,也许我只是恐惧两个男人在一起怕被人说闲话所以才会那样排斥他吧!如果这次能平安回到他身边,我一定会抛开那些思想负担,接受他,有个这样喜欢自己的人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反倒为了那些虚无妄念而放弃到手的幸福?再说了,有个这么美丽的帅哥爱上自己不是很神气的事吗?虽然自己现在是男人身份,可也说明自己现在很有魅力啊!

琴幕罗,你知道我现在已经开始想你了吗?如果你能感觉得到,就说明我们还真是有缘,只要你能找到我救我出去,我一定好好爱你,再不跟你发脾气惹你生气了,就是你真的隐瞒了我什么,我也不会计较的,琴幕罗,你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呢?

我不停地回想着我们之间相处的情形以打发漫无边际的黑暗,从没有哪一刻叫我如此想念呆在他身边时的安逸快乐。琴幕罗,你快点来救我啊,再不来我就要改变主意了,琴幕罗,你这个混蛋,不是说喜欢我吗?不是说喜欢的人会心有灵犀吗?为什么你还没有感觉到我在想你呢?为什么还不来救我?琴幕罗琴幕罗琴幕罗……

我在心里不停地叫着他的名字,希望他能早点来。

就在不停地思念中昏沉沉地睡着了。

我被一阵刀剑相击的声音所惊醒,虽然看不到,但耳朵还在,听着熟悉的呼喝声,眼泪哗哗地往下流。

琴幕罗他果然来了!

一个阴森的声音说道:“琴公子,你现在离开我们只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如若不然,你想没想过后果?”

琴幕罗没说话,我的心提了起来,他们居然知道来人是琴幕罗,他们是谁?怎么会对他如此了解?

一阵莫名其妙的恐惧袭上心头,看来这帮人的来意不简单,他们根本不是普通的绑匪。

“他不是你们要找的人,放开他。”

琴幕罗在说话。

一个尖利的声音笑道:“琴公子,你也是名门之后,不要为了个男人做出傻事,你难道不为你的家人着想?还是说你跟此人有什么暧昧?”

一个粗犷的声音说道:“琴公子,你是个明白人,我们没在府上拿人已经是给你面子,你还是不要趟这浑水,赶紧让开路。”

我呆住了,这帮人听命何人已是昭然若揭。

琴幕罗沉声道:“我已经说过,你们认错人了,他只不过是我府上一名清客,与那位大人物没有半分瓜葛。”

开始说话的人阴森森地道:“你当我们没有十成把握就敢把人送回去吗?我们的命虽然不值钱,但自己还是很看重的。琴公子,我可听说令兄不是病死的,而是……”

“闭嘴!”

琴幕罗一声断喝,紧接着便是一阵刺耳的叮当乱响。

我紧张地侧耳倾听着,生怕琴幕罗有个闪失。

外面呼喝声不断,兵器相撞的声音尤为刺耳。忽听一声闷哼,一人尖叫道:“琴幕罗你竟敢……”

另一人喝道:“琴公子,既然你不肯退却就不要怪我们齐上了。”

我大惊,有道是好汉难敌双拳,他琴幕罗再怎么勇武,哪里能敌得过这些人围攻?再说,他们既然知道琴幕罗的身份,以后如何肯放过他去?以他一家之力怎么能与一国之君为敌?还不被那个皇帝杀个鸡犬不留?

就在我焦急万分时,便听到琴幕罗一声闷哼,心中一痛,不管三七二十一,拼命喊了起来:“住手,你们全都住手!”

虽然我的喊声不大,但还是如愿叫他们住了手。

我说道:“我知道你们是皇上派来抓我回去的,我跟你们回去,你们放过他。”

外面静了片刻,大概是为首的一人说道:“既然王爷已经知道,我们也不瞒您,自您离开王府,太后茶饭不思,责怪皇上对您太严苛。皇上也很后悔,命我等出宫寻找。这些年我们不知折损了多少兄弟,可一直没有王爷的下落。前些日子臣下得到消息,太后已然病倒,皇上很是焦急,给我们下了死命令,再找不到王爷谁也不用回去了。皇上还吩咐我们找到王爷后,对王爷转达他的口谕,只要王爷安生回去慰藉太后,以前的一切皇上再不追究。上天保佑,还好有了王爷的下落,臣下也是心急太后安危,怕王爷不肯回去误了事,所以才出此下策请王爷回去,还请王爷莫怪。”

我没功夫去猜测他说的话有几分真假,说:“你们也是奉命行事,我不怪你们。不过琴幕罗是我的朋友,我不想他有事,你们放过他,让他安全离去便是。”

那人道:“正是如此,我们也不想为难琴公子。琴公子,请吧!”

琴幕罗哑声道:“瑜……”

我忙说:“你们让琴公子上车来,我有几句话要对他说。”

“这……”

那人犹豫着,我说:“他现在已经受了伤,我又无法行走,你们害怕什么?我既然答应跟你们回去自是言而有信。你们也说了,皇上已经免了我以前的罪,回去后我仍然还是齐王,你们对我的好我不会忘记的。”

这番带有威胁的话叫他们想了会,才不甘地道:“臣下遵命,琴公子请上车。”

琴幕罗上了车,我低声道:“扶我起来。”

琴幕罗默不作声地扶起我,靠在他身上,说:“我脸上蒙着东西看不到你,帮我解下来。”

脸上的蒙巾被解下,火把的亮光刺得我眯起了眼睛,好一会才睁开。对车外那群瞪着眼睛紧紧盯着我们的侍卫说:“我要跟朋友话别,关上车门。”

为首一人为难道:“王爷,不是臣下不肯,只是……”

见他们不肯,只好退一步:“那你们退远一些,我们之间的话不想叫外人听到,如果你们想知道也行,只管近前来。”

这样一说他们反倒不敢近前,生怕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话惹祸上身。

见他们退远了一些,但仍不肯离开视线,也没办法。

看着琴幕罗苍白的脸,嘴角渗出点点血迹,想来受了内伤。轻叹一声,说:“我知道你心里有许多疑问,有机会我会告诉你,不过现在你不要说话,什么都不要问,只管听我说。”

我用耳语般的声音道:“吻我,把我嘴里的东西咽下去。”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我有点着急,虽然外面有许多人大眼瞪小眼地盯着也不顾不得了,奋力抬头吻上了他的嘴。

眼角的余光看到那些人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急急别过脸去,心里只好对琴幕罗抱歉,不是我想在人前表演,只是想为他疗伤。

琴幕罗不知不觉张开了嘴,口液不断地流进他的嘴里,他低喘着紧紧搂住了我,化被动为主动啃咬着我的唇。

这混蛋当我在发情么?不知道我是在为他疗伤啊?害怕口液不够,忍痛咬破舌头,含着血液的液体流进他的嘴里。

他发觉了,怔了一下,放开了我,我贴在他耳边呢喃道:“咽下去。”

听到他吞咽的声音,不由松了口气,低声问:“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伤?”

他轻轻摇摇头,我放了心,道:“你走吧,不要跟他们打,他们是皇上身边的大内侍卫,我知道他们还有其他人,大概也得到消息正在赶来,你不能为了我不顾你的家人。回去吧,你也很久没回家了,不要再找我,进了齐王府我就成了皇上的禁脔,太后虽然可以保我,但她不能保我一辈子,以后你也要多加小心,我不敢肯定他们不会找你麻烦,一切当心。走吧!”

琴幕罗没说话,只是重新把我搂进怀里,好一会才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道:“瑜,我一定会来救你,等着我!”

我忙摇头,急切地道:“不要,千万不要,我不要你去涉险,我会没事的,皇上为了他的名声也不会杀我,你只管放心。”

琴幕罗不说话,只是重新吻上了我,唇齿相接,如饥似渴般。

心思百转千回,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放开所有心结不再抗拒他的怀抱,只可惜太晚了,以后再没有机会象这样相偎相伴了。带着悔恨的心情热烈地回应着他,啃咬着他,他的唇是如此柔软,如此甘甜,象品尝过千遍万遍的熟悉感叫我知道该怎样令他动情。

灵动的舌象鱼儿一样在他口中游走,与他纠缠,细细品尝他独有的味道,带着世界末日般的绝望拼命汲取他的甘甜,留做以后囚徒生涯中的回忆……

“齐王殿下,时辰已经不早,我们还要赶路,请琴公子离开吧。”

车外的人催促道。

恋恋不舍地离开他的口唇,低声道:“保重。”

琴幕罗消失了,我怔怔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不舍得转移视线。

为首之人上前行礼道:“王爷,我们上路了。”

我看了他们几人一眼,淡淡地说:“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很机警,说:“哦,王爷在车里呆闷了,叫我们停下来吹吹风赏赏月,现在休息好了,我们也该上路了。”

盯着他们看了会,这些人在皇宫里呆久了,哪能不知道有些事该说不该说,虽然他们不会隐瞒皇上,却不敢在外面乱说,毕竟我还是皇上的兄弟,即使是个失势的王爷,但我还有太后撑腰,想要杀他们灭口还是能做得到的。

淡淡一笑,说:“是啊,快十五了,这月亮还真是圆呢,好了,风也吹了,月也赏了,起程吧!”

第六十一章

既然我已经知道他们的身份,他们也不再遮遮掩掩,虽然不肯解开在我身上施的药,却不用再被他们蒙上眼睛。其他侍卫得到通知后纷纷赶来汇聚在一起共同往都城进发,当赵景看到我时别提有多惊讶。为了不连累他,故意装作不认识,只是平时多找他做事。他们赶路很急,大队人马不仅遇城不入还只在白天赶路,夜里严加防备。

这些一一看在眼里,虽有疑问,却知道问了他们也不会跟我说实话,干脆装作不知。

最后他们还是给了我解药,想来每天侍候我的吃喝拉撒也叫他们苦不堪言。为了怕我长褥疮也怕我的肌肉萎缩要时时给我按摩翻身,加上赵景一旁说了句:“反正王爷现在已经武功全失,倒也不用太过紧张。”这才解脱了我们大家。

只是当我服了解药后,还是不会行走了,只好在每天休息的间隙找人架着我慢慢锻炼,这才有机会跟赵景大致说了事情的经过。

赵景满肚子的疑惑,因为在他的印象中,齐王根本不会是我这个样子的,只是如今他与我之间已经有了隔阂,有些话终是没有问出口,而我也无法跟他解释我的奇特经历。

这样紧赶慢赶的,大概过了半个月左右,我发现他们紧张了起来。

相处这些日子,从他们口中已经确定太后果真是病危,这点他们倒没骗我,可看他们如临大敌的模样,显然又有其他的隐情在里面,他们象怕我出事一样。私下里猜测难道会有人半道劫杀齐王不成?而皇帝却费尽心力要保护我?这倒是奇了,他怎么会这样好心?正是借刀杀人的好机会啊?为何偏偏不那样做呢?

如果说是为了他娘太后,我可半点也不相信,纵观中国几千年的历史,为了皇位杀兄、弑父、诛母,这些骨肉相残的例子数不胜数。在他们眼里亲情是狗屁,是他们登上皇位后笼络人心的一种手段,权势比什么都重要,一旦两者起了冲突,什么兄弟之谊母慈子孝,那些平日里的温情统统他妈的滚蛋。想来这其中定有我不知道的其他原因,让皇帝不得不保住齐王的小命。

唉,真是头痛,早知道仍旧留一脸的大胡子,让他们大海捞针去,一时思虑欠妥,后果却是如此的严重。

因为琴幕罗的缘故,警戒之心小了,又跟着他到处乱跑,不定是在哪里被这些侍卫们看到了,否则不会对琴幕罗了解的如此清楚。不过,如今我倒有点奇怪了,看他们的样子,也不想跟琴幕罗正面起冲突,他们可是皇帝身边的侍卫,给皇上办差的,怎么会顾忌起一个商家?难道琴家也有什么背景叫他们不得不顾忌琴幕罗吗?

转念一想,能做到一个国家头号商家的,哪里会是个简单的人?算了,别想这些想不通的事了,还是想想回到都城后要怎么面对那个皇帝吧!只要他娘不死,看来他这假面还是要继续保留的,这样我就不会吃太多的苦头,就不知道太后生的是什么病。

以古人生育早的情况来说,这太后其实并没多大年纪,也就四十多岁不到五十,给她算个整头数五十岁,这个年纪的人又在深宫养尊处优的,除了锻炼少之外,根本不会有什么大病。因为两个儿子的缘故心情不好,郁结于心也不是没有的。只要见到儿子平安回去,大概也就没事了,希望是这样吧!

这天深夜,我已经睡着了,却被一阵喊杀声吵醒。爬坐起来,想要开门看情况,刚一开门,便被赵景拦住了,严峻地道:“殿下还请呆在车里不要露面,很危险。”

我担心个鬼啊,如果他们能杀了我,我还感激不尽呢。

只是看着其他人紧张地注视着战斗场面,也不好去分他们的心,便老老实实地呆在车里不再出去。

听着外面混乱的刀剑声与撕杀之,伴着惨呼不绝于耳,忍不住地心惊肉跳,看来这齐王还真是得罪了不少人呢,叫他们不计代价来刺杀他。唉,真想跑出去把脑袋伸给他们一刀两段,这样大家都解脱了。

听着不断逼近的喊杀声,好象围在车周围保护我的侍卫也开始加入到撕杀队伍中去。

忽然,门一开赵景上了车子,坐到了我身边,以手按剑。

我感觉到他的阵阵杀气,不由轻笑道:“赵大哥,不要担心,不就一死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对我而言死亡不是结束,而是解脱!”

赵景不说话。

忽然外面静了下来,除了一些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外,再无其他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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