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痕的记忆+番外——子子
子子  发于:2011年0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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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扶着洗手台的人没有反应,也看不出情绪,但过一会儿就肩膀轻颤,莫名其妙的笑出声,「真是荣幸啊...像我这种下等人何德何能让您这有名的保镖看上?」
「为什么你老是在贬损自己?」风间拓上前一步,从背后环住了那个让他心疼的人,「我知道以你的能力,绝对可以好好拼出一番事业,何必留在川崎家做这种事?」
「这种事?喔...对了,男妓。」白景瑞已经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想哭还是想笑了,「其实前几天我才发现,自己根本连男妓都不如,您之前的用词还太抬举我了。」
把脸靠上白景瑞的肩,风间拓的呼吸拂在他耳廓,「川崎老爷的病已经渐有起色,我带你离开好吗?只要能让你别再受川崎凛司的控制,我不在乎这个任务失败。」
「请放开。」白景瑞强行压下淤积在胸口的哀痛,极力维持声音的平稳。
「难道...你爱上他了?」风间拓没注意自己的声调里含了一丝苦涩。
「放...放开......」白景瑞不回答,只想挣开箝制自己的手。
风间拓很干脆的松了手,因为透过镜子,他看到白景瑞听到那个问句时的惊慌。是了,白景瑞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川崎家才会跟自己动手,尤其重视川崎凛司的名誉,他清楚的知道这个人不可能跟自己走了。
白景瑞用水打湿脸庞,再对着镜子整理衣着,镜中映出消沈的脸,还有背后那个才做了强硬告白的男人。
「等会儿在老爷面前可得一切如常,别让人看出不对劲。」没有回头,只对着镜子映出的影像说。
「不打算跟川崎凛司告状?」
「阁下如此优秀的保镖都搞不定的案子,还有谁敢接下?」白景瑞抽了擦手纸把脸擦干,接着冷笑一声,「劝你不要再逼我,如果让我火到不顾一切,你会连交代遗言的时间都没有。」
风间拓无语,跟着白景瑞走回川崎英治所在的地方,他自然知道白景瑞的身手有多快,刚才是赌他不敢在医院动手,怕会连累川崎英治,却没想过万一赌输会如何......
血痕的记忆-25
在医院楼梯间及洗手间发生的小插曲,回去以后谁都没有提起,彼此相安无事的过了一个多月。
这天川崎英治一如往常的在复健过程疲累时,坐在墙边的长椅上休息,但却特地支开看护。
风间拓还是老样子,赶也赶不走,但观察了一阵子,川崎英治感觉风间拓对白景瑞已经从最初的厌恶,转变成疼惜,所以决定试试看。
「Jerry,我想求你一件事。」
「老爷有事要我做,尽管吩咐就是了,说什么求呢?」白景瑞还是在帮川崎英治按摩双腿,虽然心里也觉得怪,却想不出川崎英治会当着风间拓的面说什么。
川崎英治拉着白景瑞坐到自己身旁,紧紧握住白景瑞的双手,神情严肃,「Jerry,我求你离开川崎家。」
「川崎老爷,您这是在做什么?」风间拓没料到川崎英治这么大剌剌的要求白景瑞离开,至少...也想办法把他这保镖遣走啊!
现在是什么情形?到底是认定他风间拓不会拦还是不敢拦?
「老爷...您...不乐意我在身边伺候吗?」白景瑞真的很希望能陪在川崎英治身边,看着他康复。
「你能陪我,我真的很高兴。」川崎英治强忍不舍,该说的一定要说,否则到头来所有人都会受伤。「但是这样下去,不但毁了凛司,也会毁了你自己,如果留你随侍在侧的代价是要你承受那些不堪,那我宁可你走得远远的,永远别再让凛司找到你。」
白景瑞沉默了,的确,既要留下来照顾川崎英治,又要小心翼翼不让别人发现他们的关系,只有顺从川崎凛司才能维持这种平静,不然以他的能耐,川崎凛司也拿他没辄,硬上只有挨揍的份。
但是他怎么打的下手?面对自己所爱的人,又经过残忍的调教,每次听到川崎凛司的命令,身体反应都会比思绪快一步,脑子里还在犹豫要不要听从,四肢却已经开始动作了。
白景瑞不是没想过以后,当川崎英治恢复到一定程度时,自己留下的唯一理由,就只剩他曾对川崎凛司说过的那句话:这是我欠你的,所以我不逃。
可是那样真的好吗?他们真的可以一直维持这种关系而不被发现吗?或许...连留下来照顾父亲的这个理由都是借口,自己根本不想离开川崎凛司,即使三不五时就会被整得腰都直不起来。
「白先生,请别轻举妄动,毕竟守住您是我的工作。」风间拓看得出白景瑞在挣扎,就不知最后决定是留是走。
「您真的希望我离开?」
「看着你受苦,我这病怎么好的起来?」川崎英治眼眶湿润,却努力不让泪水滑下,「凛司对你的执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消失,你还这么年轻,等到他放手的那天,说不定你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我不希望你因为无谓的罪恶感毁了一生啊!」
白景瑞听得出川崎英治的语重心长,思考过后,起身到川崎英治面前跪下,语带哽咽的说:「如果这就是您的希望,我会做到。」
川崎英治抚着白景瑞的头发到脸颊,不舍地说:「要好好照顾自己,善待自己,别让我担心喔。」
「两位感情当我是废人不成?」风间拓上前抓住白景瑞的肩,想先发制人。
谁知白景瑞压住肩上的大手,向后一退就绕到风间拓身后,情况立即变成风间拓的手被扭到背后,「很抱歉,我现在非走不可,回去跟凛司说你已经尽力拦我就行了。」
这可是从事保镖工作以来的第一次失败啊!但风间拓没有沮丧,好像已经预料到结果是这样,「我想凛司少爷一定早就知道我拦不住你,应该不会为难我的。」
「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放开风间拓,白景瑞转身离开。
看着白景瑞远去的身影,风间拓用轻的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喃喃自语,「没有机会再见了吧......」
血痕的记忆-26
猛一看...说不定还以为是别篇
可是写到那家伙我就忍不住想搞笑......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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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个性的公寓,其中一间传出让人听了会面红耳赤的吟喔,一位在银行柜台工作的小姐,从搬来的第一个晚上就不断想着要赶快搬走,就是因为隔壁那个老是神出鬼没的怪邻居。
根据管理员和其它住户的说法,那人名叫远藤修一郎,大约三十多岁,目前单身,职业不详,白天似乎总是在睡觉,晚上却经常带女人回来乱搞,这样的邻居,对一个单身女子来说实在太没有安全感。
可惜东京的房租贵得吓人,只身从乡下到东京工作,既要房租便宜又不能离工作的地方太远,实际上是非常困难的,好不容易找到这间适合的公寓,旁边却住个私生活淫乱的家伙,今晚她下定决心,就算必须住到武藏野去,来回得花上两小时的通勤时间,都一定要在这个月以内搬走!
咚咚的敲门声吵醒了好不容易快睡着的她,偷偷把门开个缝,发现有个人影站在恶心邻居的门口敲门。
「谁啊!打断我的好事!」不耐烦的声音响起,门被打开了。
「修一郎,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Jerry?!」远藤修一郎一阵错愕,赶忙把白景瑞拉进去,「你怎么了?失踪这么久,好几件CASE等你接耶。」
「修一郎......」小公寓唯一的房间里传来女性的娇嗔,「是谁啊?没事就快进来,人家好难受...嗯...快来抱人家啦......」
白景瑞歉然,但没有离开的意思,「很抱歉这时候来打扰你,可是这忙只有你能帮了。」
「修一郎......」那女人还在唤。
远藤修一郎从白景瑞刚入这行就认识他了,第一次看到他这种好像快哭出来的表情,咬牙低咒一声,进房去捡拾散在地上的衣物,然后一把拉起床上扭动的诱人身躯,连推带拖的全扫出了门。
「怎--你做什么呀!」半是羞耻,半是恼怒,那女人涨红了脸挣扎。
「滚出去!」远藤修一郎丢下尚裸着身子的床伴关上了门。
好...好可怕......从门缝偷看的年轻女子轻轻掩门,全身发抖地上了绞炼,想到刚才的情景...那个远藤真的是变态啊!竟然拉进一个男人,然后把没穿衣服的女人赶出来......不行!我明天就要搬走!
「好了,障碍消失,你要我帮什么?」远藤修一郎虽然有点担心白景瑞,但仍不改一派的吊儿啷当。
「我想离开日本,最好能不留痕迹。」
「我没听说道上有人要找你麻烦哪?」想他「修一郎」这个名字在道上可是赫赫有名的,没有他查不到的消息。
白景瑞左手紧捏右手,明显表现出他的不安,「拜托你别问,替我安排就是了,钱不是问题,越快越好。」
「好吧......你想去哪里?」
远藤修一郎太了解眼前这个年轻人,肩膀明明还很纤弱,责任感却比谁都重,妄想承担一切是最大的缺点,虽然常常说自己的手沾满血腥,但在这个环境里,眼神如他那般清澈的人是找不出第二个的,正因为不希望那种清澈消失,才会一直如大哥如朋友般的关照他。
白景瑞沉吟一阵,考虑偷渡的困难度及各种风险,才道:「台湾,先去台湾吧。」
「怎么?来找我之前你一点打算也没有吗?」一看就知道这小子是刚刚才在想目的地。
「我...我还没时间想......」连「偷渡」这件事都是三小时前才想到的,原本已经搭车往北,到箱根又找车坐回东京找他。
远藤修一郎叹口气,拨了几个电话,过了莫约二十分钟,似乎大致上都安排妥当了,转头又问,「需要假护照跟身份证件吗?」
白景瑞呆了一下,才点头说要,远藤修一郎又受不了的怪叫,「喂喂!你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失魂落魄的像是个娘们给人强暴了!」
听到这句话,虽然知道是无心,但白景瑞还是胸口一紧,眼眶也微微泛红。
远藤修一郎见状不禁楞住了,该不会...说中了吧?他可是Jerry!那个Jerry!怎么可能被人给...给......
拉着白景瑞坐到沙发上,远藤修一郎又是担心又是愤怒,「你小子给我说清楚,失踪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认为凭白景瑞的身手断不至于出什么事,也没听到有人要对他不利的消息,就以为他只是有事要处理才不联络,也没特别去查,可是看这情况,一定是事情大条了。
「修一郎...如果还当我是朋友,求求你别问了...别问......」白景瑞只是哽咽着,一个劲的摇头。
「如果我一定要你说呢?」远藤修一郎的眼神渐渐变得锐利且危险,白景瑞知道这代表他快要发怒了。
感受到强烈的压迫感,白景瑞想起身离开,却怎么也无法从身旁这个散发强烈危险气息的人手中挣脱。「修一郎...别...别逼我......」
「逼你?」远藤修一郎哼笑一声,轻松地将白景瑞的双手扭到身后箝制,「你该不会忘记你的近身格斗技巧,绝大部分是我教的吧?」
这种姿势让白景瑞想起在川崎凛司床上时的情景,远藤修一郎太过靠近的身体也让他神经紧绷。「放开!快放开我!离我远一点!」
混帐!远藤修一郎在心里暗骂,这么慌乱的白景瑞,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做了坏事,可是以前教授格斗技巧时,他也常这样抓,白景瑞从来就没有像现在这么惊恐过。
拉扯之间,远藤修一郎发现白景瑞的胸前衬衫不太对劲,伸手一摸,却听到白景瑞轻声的娇喘,他心里的怒火烧得越来越盛,粗鲁的将白景瑞翻到正面,扯开衬衫,两个晶亮的银环就在眼前。
白景瑞停止了呼吸,让亦师亦友的修一郎看到身上耻辱的标记,会被瞧不起的...连最后可以依靠的人都要鄙视他了......绝望地别过头,紧咬下唇,想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就着灯光,远藤修一郎注意到银环上有刻字,靠近一看,「KAWASAKI...RIN...JI...川崎凛司?!你不是去当他的保镖,怎么弄成这样?」
用力扳过白景瑞的头,强迫他正视自己,「自愿...还是被迫?」
「我...我......」白景瑞不知道怎么回答。
「只要老实回答!」远藤修一郎有种想把川崎凛司大卸八块的冲动。
对上远藤羞一郎慑人的眼,即使距离上次看到已经有四年,白景瑞仍会不由自主的感觉到害怕,「一开始...是...被迫的,可是......」
远藤修一郎倏地起身,套上常穿的风衣就往外冲,还可以听到他恨恨的咒骂:「该死的!敢这么对待Jerry,看我不杀了你!」
「修一郎,别去!」白景瑞死命抱着远藤修一郎的腿,「一开始是被迫,但后来的事全都是我自愿的!」
「为什么你自愿让人糟蹋?」扶起白景瑞,远藤修一郎痛心极了,他一直觉得白景瑞像朵白梅,但现在这朵白梅被人践踏了,眼神里尽是不安、心虚、哀伤、和茫然,他真的想一刀砍死川崎凛司。
「我...我爱他......」
「那『他』呢?爱你吗?」
白景瑞苦笑,幽幽地开口,「凛司他恨我,但这是我欠他的,他有足够的理由恨我、折磨我......」
「蠢材!你以为你是耶稣吗?把自己钉上十字架、搞的遍体鳞伤,所有过去的错误就可以得到原谅、得到救赎吗?啊?」远藤修一郎快气死了,这人怎么老是改不了这种吃亏的想法呢?「你有没有脑子啊!只想牺牲自己是救不了任何人的!」
虽然被狠骂一顿,但白景瑞知道这是因为关心才会生气,心里流过一丝暖意,人一放松,就在远藤修一郎怀里释放了所有无助,「修一郎...帮帮我...我不想离开他,可是继续留下又会害了他,我该怎么办啊!」
「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对自己好一点。」远藤修一郎轻拍他的背,声音也变得柔和,「后天晚上就有船可以去台湾,这两天先住我家,别出门,我会帮你准备好所需证件和足够的台币,之后无论到什么地方,都要定期跟我联络,让我知道你平安。」
「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白景瑞第一次在他面前掉泪,哭够了才觉得不好意思。
远藤修一郎像对小孩子一样的摸着白景瑞的头,「傻孩子,跟我还客气什么!只要你不再虐待自己,就是对我最好的答谢了。」
「可是...还是要谢谢你,一直这么照顾我。」
「这没什么啦!你先去洗澡,等一下我帮你把那个混帐给的东西拿掉。」远藤修一郎把白景瑞推进浴室。
这次是Jerry挡着,离开之后也应该不会有下次了,川崎凛司,算你走运......
血痕的记忆-27
「翔之,记不记得你曾经说过,如果再说话不算话,我可以打断你的腿?」思绪被川崎凛司残酷的问句拉回现在的处境。
「为什么知道是我?」假身份的「白」这个姓,已经故意把拼音改过了。
「你真以为把名字的拼音改一改我就不会注意吗?」川崎凛司坐到床边,用力捏着白景瑞的下颚,「为什么总是不断的想离开我?我用尽一切手段,却无论如何都留不住你吗?」
「我不想害你...川崎商事的总裁,不能有这种丑闻......」
「我给你的纪念品呢?什么时候拿掉的?」川崎凛司似乎不打算听他说话,眼里闪动着火焰,抚过还隐约看得出有伤痕的茱萸,「你的身体是不能没有男人的,老实说...这三年多以来,你让多少人尝过这美好的身体了?」
「没有...没有别人碰过我。」
「别想骗我!」川崎凛司疯狂搓揉白景瑞胸前可怜的红蕊,过于粗鲁的动作让白景瑞痛的皱眉,「你怎么忍的住?觉得空虚的时候不找个男人来填满是很难过的,想要的时候怎么办?」
「相信我,真的没有!」相隔三年多,川崎凛司散发出的独占气息依然强烈得让白景瑞喘不过气。「我的身体只有你抱过!」
川崎凛司冷冷绽开一抹笑,把白景瑞膝盖处的金属棒往上抬,双腿便自然曲起,手摸向臀瓣间久未有人探访的隐密,「相信你?这时候还要我相信你?一直以来说话不算话的都是你啊!我得好好检查一下,确定我的东西真的没有别人碰过。」
熟练地摸到入口,川崎凛司猛然送进一指,干燥的肠壁与手指摩擦,白景瑞控制不了的逸出呻吟,「痛...凛司,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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