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儿两个弯 下+番外——奇缘
奇缘  发于:2011年0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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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宿醉的两人按着太阳穴守在卫生间门口,雷赜楷看着杜可唯的黑眼圈忍不住笑起来,而杜可唯仍然一副睡梦中请勿打扰的样子。

晨浴完的雷翎珀终于洗得香香白白地走出卫生间,雷赜楷和杜可唯立即抢包子一样争着跑进卫生间去如厕。

被饿得肚子咕咕叫的雷翎珀只好跑去雷婉芬的房间叫她起床做早餐。轻轻推开卧室门,雷翎珀又迅速关上,眨巴着大眼睛呆滞地站在门口……

雷赜楷和杜可唯走出卫生间,就看到雷翎珀呆若木鸡地站在雷婉芬的卧室门口,张着樱桃小口,努力地眨巴着大眼睛,像是被惊吓到的小兔子……

悄悄走到小人儿身边,雷赜楷轻轻搂过来,尽量用柔软的声音,“乖,怎么了?”

扭头看着雷赜楷,又眨巴几下大眼睛,雷翎珀脸蛋突然红红的,“楷,妈妈,她……”手指向门,“杜伯伯,他……”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杜可唯,只见他立即跑到门边,悄悄推开一条小缝,雷赜楷也跟着往里面看……

淡粉色的窗帘遮挡住外面的光,将一室点缀成粉粉的颜色。大床上睡着两个人,女人头枕着男人的一条手臂,被子盖在两人的腰际,当然都穿着衣服。平缓而浓浓的呼吸声、呼噜声、吧唧嘴的声音……将门又悄悄掩好,雷赜楷和杜可唯偷笑着往客厅走,雷翎珀也偷偷地抿嘴笑。

在客厅坐定,雷赜楷抱过小人儿在腿上,杜可唯则选择对面的沙发床躺好。笑,仍然浮现在脸上。

“这下,热闹了。”雷赜楷感叹着说。

“赜楷,你说我应该叫爸呢,还是应该叫岳父?”杜可唯的大脑遨游着太空。

“随你便。”雷赜楷白了一眼畅想未来的家伙。

“嗯,好。”杜可唯笑得异常兴奋。

“楷,妈妈和杜伯伯,真的在一起吗?”雷翎珀好奇地问。

“乖不喜欢吗?”雷赜楷低头询问着怀中的小人儿。

“我不喜欢杜伯伯。”雷翎珀低下头,像是犯了错的孩子。

杜可唯从沙发床上坐起来,和雷赜楷一同盯着雷翎珀,“为什么啊?”“对啊,为什么?”

鼓足勇气,雷翎珀怯怯地抬起头,扁着小嘴巴,“因为杜伯伯不喜欢二哥。”

一语击中,就算是没有什么威吓力,但是仍然击得人心颤动。杜可唯收敛唇角的笑意,“不知道凓昉什么时候能回来,真担心他在外面受到委屈。”

“放心吧,二哥自从十二岁那年离家出走,就从来没有被人欺负过,从来都是他欺负别人。”雷翎珀胸有成竹地公开着雷凓昉英勇的光辉历史。

“呵呵,可唯,我真的很好奇,你用了什么办法把凓昉压在身下而没有尸横遍野。”雷赜楷揶揄着,眼睛也眯起来。

杜可唯只是张了张嘴,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发出声音的机会……突然出现的声音把客厅里的三个人都吓了一跳,雷婉芬的卧室里传来一男一女两种尖叫声。惹得客厅里的三个人集体跑向传出声音的卧室。

“案发现场怎么了?”杜可唯唯恐天下不乱地一边跑着、一边喊着。

“可唯,小心老头儿骂你。”雷赜楷拉着雷翎珀紧随其后,一同走进卧室。

卧室里的大床上,雷婉芬睁大眼睛瞪着同样盯住自己的杜天川,两人的衣服都皱巴巴的,被子也盖在两人的腰部以下。

“你是怎么爬上床的?谁让你睡在这里的。”雷婉芬颤微微地问,眼睛还瞟向老男人的下身。……呃,穿着裤子呢。

“我怎么知道。”杜天川顿感头痛,左手的拇指和食指张开,分别按在额际两边的太阳穴。

“哼,我不能这么便宜你。说,你底到打了什么主意?”雷婉芬把被子抓上胸口,像一只炸了毛的猫。

“你都是老太婆啦,还有什么便宜好占的。脸上的皱纹比天津包子还多十倍。”杜天川起身下床,怒发冲冠地吼着。

“啊?你竟然说我比包子还……啊啊~~天啊,这是什么男人。竟然用这么没有素质的话来刺激一个美女。老天爷呀,您的雷和闪电到底藏到哪个屋顶下面啦。快来给我劈了这个没有素质的老头儿。”雷婉芬哀嚎着,连续将身后的两个枕头全部丢到男人的身上。

站在门口看热闹的三个人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目瞪口呆,都不知道先去安抚谁才合适,只能站在最安全的门口看着里面热闹的吵架。

“真难得,竟然有生之年能看到我爸和一个女人打架。”杜可唯赞叹不已,眼睛盯住自家老头儿那满面涨红。

雷赜楷扭头看着杜可唯一脸羡慕,“你想让凓昉也跟你打架吗?体验一下?”

惊转头,杜可唯激动地抓上雷赜楷的衣领,用极其巨响的声音吼出来,“你知道凓昉在哪里?”

一声震撼得所有人全部惊呆,第一次看杜可唯这样失常,雷赜楷傻傻地摇头,雷翎珀更是吓得逼出眼泪。而杜天川和雷婉芬也停止动作,盯住门口的三个孩子……这下,角色互换啦。

第三十二话 卖“老”协议(上)

元旦休假,雷翎珀仍然窝在龙馨公寓的书房里复习功课,还有一周时间就要期末考,三天假期也是很关键的时段。雷赜楷满怀着不舍得又无可奈何地纠结心情躲到富海公寓去找杜可唯做伴。元旦大清早,竟然下起了鹅毛大雪花,弄得雷赜楷心里一阵厌恶,他最不喜欢下雪啦。

提着酒和几袋子下酒菜,雷赜楷顶着一头雪花闪进屋子里,杜可唯笑逐颜开地张开双臂欢迎着圣诞老人地到来。

“快把这些东西拿到厨房去,笑什么。”雷赜楷不高兴地瞟了一眼杜可唯欠扁的笑脸。

“得,你也别生气,不就是下雪了嘛,值得你这么生气么?”杜可唯双手提过大大小小的塑料袋,走进厨房。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下雪。如果是下雨天,我还能忍受。”雷赜楷拍掉头发上的雪,又拍打衣领和肩上的雪。

踏入客厅,将脱下的大衣挂到阳台,才坐到沙发里。雷赜楷拿起一个杯子就喝,却被杜可唯眼急手快地抢走。

挑起眉尾看着杜可唯,雷赜楷略显不悦,“怎么了?连口水都不让喝?”

用下巴示意着旁边的杯子,杜可唯把抢来的杯子抱在怀里,“这个杯子你不能用。”

继续不爽,雷赜楷真想跟杜可唯扛上,“为什么不能用?”

满眼柔情地看着手里的杯子,杜可唯笑得漂亮,“这是凓昉用的。”

黑线纷纷竖起,雷赜楷心生怜悯,“可唯,你不会因为相思成病,疯掉吧?”

踢了一脚不识大体的男人,杜可唯倒身坐在沙发里,“凓昉还是没有消息,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

为自己倒了一杯热茶,雷赜楷端着杯子沉默,吹着热气,发出小小的嘘声。

“赜楷,你也找不到他吗?”杜可唯期待着能得到回应,“难道他人间蒸发了吗?”

“可唯,我有个很不好的感觉。”雷赜楷抬眼看着杜可唯,“凓昉可能是找到亲生母亲了。”

垂下眼思考一下,杜可唯摇头,“没有,他不会去找的。”看着雷赜楷,“凓昉曾经告诉过我,他对亲生母亲是有印象的,虽然已经记不清名字,但是他仍然记得亲生母亲的样子。可是,他不愿意去找。”

“为什么?”雷赜楷不明白。

“因为他很爱雷妈,比起亲生母亲,他更看重这个家。”杜可唯很坚定地复述着当初雷凓昉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

“可是,我不明白,既然他那么看重这个家,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雷赜楷畅然所失地倒在沙发里,眼睛里闪出湿润。

“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逼走他的。”杜可唯低下头盯着杯子看,失落、后悔、心痛。

“不,不是你的错。”雷赜楷啜饮着茶水,“凓昉和你,不会分开太久。”

“你又知道了。”像是讽刺,杜可唯第一次不相信雷赜楷的话。

“凓昉爱你,不然,他是不会选择这样悄然无声地离开。”雷赜楷仰望着缀满水晶吊坠的灯,“凓昉并不是个自私的人,他总是会暗中帮助别人,然后再悄无声息地离开。有时,你都感觉不到他曾经有过的好。但是真正遇到同样的难题时,就会想到那个帮助自己解开难题的他。”淡淡地笑,“我离开家七年,后来和乖在一起。乖经常会与我谈论起凓昉的许多事情。”

一语提起杜可唯的兴致,睁大眼睛瞪着雷赜楷平静的脸,“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没有动作,雷赜楷依然保持仰望的姿势,“母亲经常会和人打牌输掉,回到家就哭哭闹闹的,凓昉就跑去赢回来。根本就是把母亲当成孩子一样哄着。每次乖在学校被欺负了,凓昉也都会欺负回来,还会教育一番,让那些坏孩子再也不敢欺负别人。那些当初不好好学习的坏小孩,现在都考上高中,正在努力地学习,准备考大学呢。”一种骄傲的感觉油然而生,“小时候,凓昉会用暴力来解决,后到上了高中,他越来越会凭借理论来解决蛮横无理的情况,除非是把他惹急了,否则他都不会出手伤人。从某种程度上说,是凓昉代替我照顾了这个家七年的时间。”

“那我的鼻子,真是幸运。”杜可唯惯性地摸着被暴打了三次的鼻子。

“呵呵。所以,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训服那匹野马的。”雷赜楷抬起头,看着杜可唯意犹未尽地摸着鼻子,回忆着当初的那些场面。

“喂,别美啦。”雷赜楷将靠着的小抱垫扔过去,正正中中地打在杜可唯的脸上。

“呜~~”抓下靠垫,杜可唯怒目,“你谋杀啊!”将靠垫回去,杜可唯又附加了一个自己身后的。

相继躲过两个靠垫,雷赜楷美滋滋地眨巴着眼睛,“没打着。”

被气得吹胡子瞪眼,杜可唯放下杯子,双手抄起两边的靠垫,再一次袭击对面欠揍的雷赜楷,“看你躲不躲得开。”

如果被打到,雷赜楷练了十几年的跆拳道就真的可以送回给师祖爷去丢人啦。左一侧、右一侧,姿态优美地躲过两个危险物品,雷赜楷继续笑着,也把杜可唯惹得更气、更急。

“身手又升啦?”杜可唯端坐在沙发里,脑子里谋划着一会儿要不要邀请雷赜楷去拳馆较量一下。

“一向身手超过你。”雷赜楷得意地笑成一朵花,“当初,你们那一群人,哪个不是我的手下败将。”伸出一掌迅速翻转,雷赜楷用行动示范着易如反掌意思。

“切,说你粗,你就喘。”杜可唯对于雷赜楷的自恋置若罔闻。“要不,咱们去拳馆比试比试。”

“唉,别激我。”雷赜楷指着杜可唯挑衅的表情,“今天来,可有更重要的事情商量。比试,等凓昉回来了,再说吧。”

“什么意思?”一提起那个名字,根本就是杜可唯的致命伤,立即使某人三分清醒、七分错乱。

“和凓昉没关系,但是如果这件事情办好了,凓昉也一定会回来。”雷赜楷一脸奸计得逞的表情。

“快说。”杜可唯站起身,隔着宽宽的沙发桌扑到雷赜楷腿上。

突发性地扑面而来,雷赜楷被惊得魂不附体、魂飞魄散,看着近在咫尺的放大的杜可唯的脸,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呃,可唯,不要激动,冲动是魔鬼。”

抓住毛衣的袖子,杜可唯不为所动,继续吼着,“快说。”

看着自己可怜的毛衣袖子从一尺七的袖子被拉长到二尺七,雷赜楷在心里哀悼着,“可唯,不要再抓啦,毛衣要报废啦。”

“没事,我再给你买一件。”杜可唯大大方方地接着话茬儿,期待的眼神看着雷赜楷。

“先坐好,听我慢慢说。”雷赜楷苦笑着,希望袖子能幸免于难。不然,雷翎珀一定哭死。这可是今年雷翎珀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坐回沙发里,杜可唯像是求知心切的小孩子,“快说吧。”

沉默一会儿,雷赜楷慢条斯理地抿一口茶给自己压压惊,“可唯,你多少天没有去看杜爸啦?”

“跟我家老头儿有关系?”杜可唯大脑飞速转着,“前天有去医院过,但是没有见到人。听说是在手术室里忙着给人割肠子。”

“噗——”雷赜楷一口茶全喷了出来,“咳咳,可唯,能不能不说这种事情。”满头黑线,真是佩服杜可唯竟然能那么平静地说出那种血淋淋的话。

“不过是割肠子,有什么啊?我天天给人开胸,都没见你喷出来。”杜可唯说得毫无顾虑,惹得雷赜楷几记白眼杀过来。

板着脸,雷赜楷感觉自己的胃都在翻滚,“医院里的事情,别跟我说。”

“你怀孕啦?怀孕这件事情,不是应该小翎珀来做吗?”杜可唯装成很天真地问,脸上却常用字浮现着得色样。

“滚,你想死啊。”雷赜楷又瞪过去几记白眼,“乱讲什么?”

“行啦,话回正题吧。”杜可唯笑得灿烂,揶揄也要适可而止,“你说的事情,与我家老头儿有关系吗?”

“雷婉芬经常不在家,而且还天天做午饭和晚饭出去。”雷赜楷曲起手肘支在沙发扶手上,张开拇指托着下巴。

快速眨巴几下眼睛,杜可唯也嗅觉不同寻常,眼睛放大。“难道?”惊讶,“不会吧!”惊喜,“不可能的。”摇头否认,“也许是真的呢。”开始怀疑。

杜可唯一系列变化莫测的表情逗笑了雷赜楷。杜可唯痴痴呆呆的天真表情原来这样可爱,雷赜楷在心里不停地感叹着。

“别笑了,难道是真的吗?”杜可唯丢过去最后一个靠垫。

“我跟踪的成果,就是雷婉芬做的饭,全部喂到你们杜家老头儿的胃里面啦~~”雷赜楷颤颤着音,得色的表情比杜可唯还有进步。

“看来,凓昉可以回来啦。”杜可唯兴奋地高举双臂欢呼起来。“天啊,我家宝贝要回来啦,真是爽啊,爽啊。”

“先别高兴得太早,没准根本不可能的事。”雷赜楷给欢呼中的杜可唯泼了一盆冷水,“如果凓昉还不回来,怎么办?”

“不会的,凓昉一定会回来的。我对他有信心,我相信他。”杜可唯说得志得意满。

“嗯,但愿吧。”雷赜楷也不忍心打破杜可唯的美梦,“先解决两个老的吧。”

“好,我同意。”连连点头,杜可唯又兴奋了一层。

看着杜可唯跃跃欲试的样子,雷赜楷顿感未来的日子会更加精彩。而大家的所有目光和精神将全部转移到一对老人的二度晚年生活上。这样也挺好,最起码不会让两位老人感到孤单。

午饭时间,杜可唯苦命在忙厨房里忙活着,雷赜楷借口接雷翎珀过来吃饭,早早就跑陆啦。厨房里,杜可唯看着水槽里的几只大闸蟹,又想起中秋时雷凓昉和自己准备了一堆的食物,开着车到郊外。在宁静的夜里,两人在车里一边吃着,一边赏着月亮,后来又激情车震,直到两人都累得倒在后座里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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