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牵——伽蓝雨
伽蓝雨  发于:2011年0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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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如旃怔怔的,半晌嘴角抽动一下,竟似是苦笑一般,依旧什麽也没有说,只是伏在枕上翻了个身,便不再动了。

陈如旃的身子原本渐渐的好了些,谁知自这日之後,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只是日日昏睡起来。

凤举请了汇清城里有名的郎中来瞧,那老头眯着眼睛瞧了半天,开出方子来,慢悠悠道:“这副药先吃上一旬看看,或许就此好了也未可知。”

凤举是个明白人,见他如此说,心中顿时冷了半截,勉强支撑着将那郎中送出门外,回头看看睡在一片竹荫里的陈如旃,恍惚间生出隔世之感来。

那个坐在阳光里对着自己明媚微笑的孩子,如今却又跑到哪里去了?

一线牵 45(完)

那个坐在阳光里对着自己明媚微笑的孩子,如今却又跑到哪里去了?

果然这药吃了不过三五天,一日早上凤举看着陈如旃喝过药之後,口中竟吐出黑血来。凤举被吓的面无人色,慌得紧紧抱住他,一面遣了人去请郎中。

陈如旃自己倒并不觉得如何,看着凤举急得雪白的脸色,反而安慰道:“凤举,你莫急,我倒觉得这几日身上好多了。”

凤举只是握住他的手,紧咬着下唇,颤抖着,半晌才轻轻说了一句:“你,别死……”

郎中不一刻就急匆匆的赶来,来不及客套叙礼,先将针囊取出,飞快的施了几针,这才定下神来诊脉。

凤举守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得半口,好容易等那郎中诊完脉,这才上前一步问道:“到底是怎样了?”脸上都急出汗来。

那老郎中一改方才急迫之态,反而从容的捻须微笑起来:“娄先生大可以放心了。”

凤举怔了一下:“怎麽讲?”

“这位小哥儿的病,原本是被一股阴霾抑郁的病气缠上了膏肓,郁结甚深,本是药力所不能达到的地方。我观他脉象,似是前些日子骤遭大恸,脉象由此起伏不定,病气反而由此松动了几分,索性用上一剂虎狼之药,竟借势将那郁积的病气冲开,吐的这口黑血,便是由此而来呀。”(我对中医是没有研究的,所以文里面医生说的话全是我胡诌的……)

凤举听了这话,乍惊乍喜之下,竟脚软的无法支撑,坐倒在陈如旃的床沿,看着他将脸半埋在枕上对着自己微微笑了下,虽是脸上仍有些伤痕,却居然晃眼得有些眩晕。

***

陈如旃又服了月余汤药,身上脸上的毒疮便都渐渐褪了,一身皮肤,亦渐渐回复到当初的平复。转眼就到了仲夏,傍晚时分,凤举与他二人挤坐在池边竹榻上纳凉,彼时陈如旃已将别後境况一一的对凤举说了,闲谈间说起现今已经上京寻找朱多福的刘子安,前些日子托人从直隶捎了封书子,说是竟找到了朱多福,两口儿如今算是破镜重圆。

信中虽未提及他二人的儿子梧轩,但想必心中亦是记挂的,陈如旃与凤举讲起,“如今我娘已经去了,家中只有家父与几位姨娘,梧轩毕竟是陈家唯一的孙辈,我虽想要他与子安兄夫妇骨肉团聚,但此事终究不好办。”

凤举将他搂在怀里,用下颌轻轻摩挲着他的肩窝,笑道:“再过两日,咱们家里要来一位大大的贵客,我本不打算这麽早对你提起,如今只说一句话,只这位贵客来了,别说将梧轩从你家里要出来,就算是要给你的子安兄和朱小姐办个明媒正娶的热闹婚礼,也不是办不到的。”

到底是何人能有这样大的能耐?陈如旃心中微微动了动,他从小便心窍伶俐,但自从和凤举失散多年复又重聚以来,只觉心中再无他欲他求,便事事都不愿再多花心思揣测,因此也不再管要来的是何方神圣,只懒懒的半仰起脸,望着凤举笑了笑。

凤举拈起身边小碟子里面新剥的菱角,塞了一块进他嘴里。

***

果然隔天一早,两人正坐在小敞厅里面吃早饭,就听到有人叩门的声音,因他们院落浅,隐约听到外头一人带着笑意的扬声叫着:“凤举,还不出来迎接故人?”

凤举抬手阻住了要去开门的家仆,站起身来,整衣敛容,带了陈如旃亲身出去开门。陈如旃知道这是他口中那位贵客到了,也不敢怠慢,将身上的长衫理平,又正了正发髻,紧紧跟在身後。

此时正下这些微雨,凤举推开湿漉漉的竹栅,只见门外站着两个撑伞的年轻男子,前面那个撑着一把宝蓝色填绘金粉花样的油纸伞,穿一件月白刺绣缎衫,伞下露出一张脸上,眼俊眉修,顾盼神飞,细长的丹凤眼上,夹着一只金边西洋琉璃单片镜,正是礼部尚书张可均张大人。

“数月不见,娄贤弟倒也未曾清减啊。”张可均笑眯眯的道。

他身後那穿杏黄长衫的年轻人亦将伞沿抬起些,露出一张眉眼之间,气度雍容清贵的脸来,对着凤举点一点头。

凤举便撩起袍角,拉着陈如旃跪了下去,“草民娄凤举,叩见皇上。”

──完──

後记:

终於写完了,此文是我最难产的一篇文,当娘的都不容易呀。

但这篇文自我感觉还是写得太烂了,人物性格前後割裂,两男主之间互动太少,情节也有牵强的地方。

因为此文的烂,所以坑虽然填了,但文大家还是不要转了,我丢人就丢在自己窝里好了,免得跑到别处去找骂……

如果一定要转,请带上後记一起转,切记切记,这样比较显得我有自知之明,在被骂之前先自骂了,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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