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伴————红消
红消  发于:2009年0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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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进来的秘书被吓了一跳:“总经理,他……”

  “你出去吧!” 齐策吩咐完秘书,对李立为说道,“我本以为我无论做什么,你都不会找上门来。不过,既然来了,你就别想走了。”


  看到齐策眯起眼睛,李立为转身就往外跑,却被齐策一把拽住了手腕,他见势转身,照着齐策的面门踢去,齐策向后避了避,虽然松开了李立为的手腕,却捏住了他踢上来的脚踝,用力一带,李立为便重重地摔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砖上。


  背部撞在地上,李立为一口气几乎没接上来,那种疼痛钻心还没缓过来,他又一脚向齐策的要害踢去,却再一次被抓住。

  齐策趁势便脱下了李立为脚上的皮鞋,接着一脚踢翻了正想从地上爬起来的李立为。

  “唔……”李立为撞上了办公桌上后又弹到了地上。

  “这是还上次的那一下。”齐策扔掉了手上的鞋,走过来伸腿使劲地踩上了李立为的后背。望着李立为痛苦而扭曲的侧脸,齐策感到出奇的满足,一股热流更是涌向了下腹。


  他把李立为翻过来,扳开李立为的双腿,整个人都压在了李立为身上。而李立为咬着牙抡圆了拳头便往齐策身上砸去。

  挨了一拳,齐策却仍然以身体上的优势压着李立为不放,他一手解下了领带,一手试图抓住李立为的挥过来的拳头。

  李立为的眼中漫溢着无处宣泄的恨意越来越浓,看到齐策解下领带,李立为伸手就去抢——他绝对不想被绑住——但这却正中了齐策的下怀,齐策一把抓住李立为抢夺领带的双手。


  双手被反剪到头顶的上方,李立为扭动着身体想甩开身上的齐策,但齐策却用领带把他的双手绑到了桌脚上。红木的办公桌,又压着不知道多少文件,李立为使出吃奶的劲,也不过让桌子移动几分。


  望着整张脸憋得通红的李立为,齐策好整以暇地说:“我真没想到一场火就能把你烧到我这里来。你还真够贱的。”

  意识到挣脱无望,李立为便恨恨地说:“你送了我这么一份大礼,要我不来都难。我现在就等着警察来查你。”

  “这你就要失望了。”齐策欺身上前,说:“我既然有本事让人放火烧你的工作室,就有办法不让警察查到我头上。”

  “我会等着看的!”李立为撇开头,不想继续看齐策的嘴脸。

  “你还不明白吗?当年的事我能全身而退,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同样的,今天我就是真的上了你,也不会有任何事。”

  齐策架住李立为的双腿,便动手撕开了李立为的衬衣,衬衣上的纽扣蹦落在地板上,弹跳了几下,往角落滚去,李立为握紧了拳头挣扎着。


  齐策无视那一眼的恨和怒,说道:“我一直不想对你用强,可惜你总是让我失望。当初放你走了,你就不该再回来。”

  说着,齐策又压了下来。两年前他放走了李立为已经很后悔了,而这次在发表会上再次看见李立为,他惊讶地发现当年那个气质温和却不失锐气的男人变了,李立为的眼神中不再有过去的凌厉,如今的李立为就像是一块被仔细打磨过的玉石,散发出一种温润的光泽。那刻,他忽然想换种玩法再玩一次。


  感觉到温热的唇贴上他的锁骨,李立为的整个身体都绷紧了,恶心的感觉也同时冒了上来。

  “放松点。”齐策撕开了李立为的裤子,随即拉下了身下人的底裤。

  拉链拉开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分外的刺耳,耳畔是齐策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挣不开齐策的蛮力,被死死压住的身体稍微动动都不可能,李立为转开了脸,不愿再面对那个在他身上肆虐的人,他不该来的,即使再怎样怒不可释,他也不该来,他应该想到齐策是一个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人,但他自己却偏偏总是学不乖。


  撕破的长裤被丢在一旁,感觉到齐策架起了他的双腿,李立为的眼中一片死灰,没有泪,没有光。

  37

  撕裂般的疼痛从下半身传来,李立为却像死了一般躺在地上不喊不叫,齐策的进入也因李立为的不合作而无法继续,他退了出来,几丝鲜血也顺着雪白的臀瓣蜿蜒地流到地上。看着那些鲜红的血液齐策更加的亢奋,瓣开了李立为的臀瓣,他准备让身下的人好好吃点苦头。


  然而这时候,门把转动了下,一个男孩子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然后一脸惊惶地看到齐策压在一个男人的身上。

  “总经理……”

  随着男孩这声的叫唤,齐策看到了惊慌失措的男孩子,他不怒反笑道:“小琛,以后进来记得敲门。”

  “总经理!你怎么能在办公室里做这种事!”男孩子惊叫道,“你的嗜好越来越低俗了。”

  “小琛,你别生气。”看到面前的男孩又是皱眉,又是噘嘴,齐策愣了片刻后,从李立为身上爬起来拉起裤子,忽然而至的意外让他没了刚才的兴致,而且他也不愿为了李立为而惹得小琛不开心。


  李立为的衬衫大敞着,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暴露在男孩眼中。

  “我不管你的嗜好,可你把人家欺负得也忒惨了。”男孩横眉瞪着齐策,骂道,“你还不去开会?愣在这里做什么?难道真要看人死在这里才甘心?”


  齐策本不想离开,但看到李立为躺在地上像死了一样,他和男孩说话的这会儿也没见李立为有半点动静,罢了罢了!没有必要为了李立为取消会议,所以齐策就决定留下男孩在这看着李立为,自己去开会。


  等齐策前脚踏出办公室,男孩便马上解开了李立为,问:“你是李立为吧!齐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这时,李立为挣扎着坐了起来,望向了被唤作小琛的男孩子,男孩子有一双美瞳,长而翘的睫毛,挺直的鼻,薄而红润的唇,男孩子美能在顷刻间夺去别人的呼吸。


  “我是林亦琛,程天的同学。”林亦琛拿起桌上的纸巾盒递给李立位:“你要不要……?”

  而靠着办公桌的李立为蜷起细白的长腿,拣起黑色的长裤遮在身上,却再没有别的反应。

  林亦琛耸了耸肩把纸巾盒丢在了地上,对李立为说:“这裤子不能穿了,不过,我刚才打电话给程天,他会带衣服过来。”

  然而李立为即不说话也不看林亦琛,只是从被丢在地上的纸盒里抽出几张纸巾,抹掉了下身的血迹。

  看着李立为的动作,林亦琛无奈地叹口气,说:“齐策是什么背景,你应该比我清楚吧!你又何必拿鸡蛋碰石头?讨不到半点好处不说,还弄得浑身是伤。你别以为这次逃掉了就没事了,要不是我曾在齐策的文件夹里看到过你的相片,又碰巧知道他有这种嗜好,我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下次,你可没这么好运再碰到像我这样的好心人。”


  正说着,林亦琛的手机响了。

  “我在总经理办公室,你直接过来找我吧!”

  挂断手机,林亦琛继续说道:“老实说,不是看在程天的面子上,我也懒得管你的死活。”

  “亦琛。你……”程天推开办公室的门后,看到的场面却让他忘了下半句话。林亦琛叫他带上衣服来他工作的公司,程天没有多想就来了,却看到李立为坐靠在地上,锁骨上,胸前的大片淡粉的吻痕,腰际,大腿内侧细致的皮肤青青紫紫的指痕连成一片,想到在这间办公室可能发生过的事,程天的心直往下沉,紧接着压上他心头的心痛愤怒更让他想杀人。


  他走到李立为跟前,双手发抖地帮李立为掩起敞开的衬衫,浑身的血液都涌上脑门,赤红着眼望着怀中的李立为,那双印象里总是神采奕奕的眼睛像蒙了一层灰,没有半分光采,最终他咬着牙才从嘴里迸出四个字:“又是齐策?”


  林亦琛踢了踢哭丧着脸只顾着愤怒的程天,说:“齐策还没拿他怎么样呢?你别像死了人一样。让你带的衣服呢?快给他换上,等齐策开完会,再想走又有得麻烦了。”


  “我不走,我今天不找姓齐的混帐算账,我的名字倒过写!”程天骂道。他无法克制自己的怒气,这种愤怒是如此来势汹汹,强烈到他想拆了整幢大楼,想把齐策碾成肉糜。愤恨中压抑着的心痛,靠在怀中的男人让他心痛,愤怒中的他浑然不觉,这份心痛已经超过了单纯的朋友间的关爱。


  “你猪啊!要找他算账,也不能在他的地盘上。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而且,这是闹出去,大家脸上都不好看。”林亦琛照着程天的头,就要一拳头下去,但看到程天怀里的似乎只剩半条命的李立为,又下不了手。


  程天小心把李立为的腿套进裤管里,却没有像往常一样遇到阻扰,抱在怀里的李立为比发表会那晚突然心口痛的时候还要听话,这一认知把程天吓得不轻:“你没事吧!心口是不是又痛了?”


  “没事。只是身上没力气。”

  “怎么可能没事?”林亦琛叫了起来,差点把后半句“那里都出血了!”的话也说了出来,但想到这话让程天听到,程天必定更要现在去找齐策算帐了,便改口道,“当然会没力气,刚才这里的动静外面都能隐约听见,你还真本事,居然跟齐策硬来,他是空手道黑带,你怎么可能逃得掉?”


  “你逃掉了吗?”李立为低着头低声问道。

  “所以,我说你笨啊,我跟齐策周旋了半年,何必跟他硬来,而且他长得也不错,真的跟他上床也没什么不好。”

  李立为勉强苦笑起来,扶着桌子从程天怀里站了起来,却牵动了伤口痛得他几乎坐倒在地上,缓过劲来后,他整了整程天帮他换上的衣服,对林亦琛说:“这次的事谢谢你。”


  “你们快走吧!齐策那里我会处理。”林亦琛踢了几脚仍坐在地上的程天,叫道,“你还不想走?你别以为你一身蛮力就斗得过齐策!”


  “我……”程天看到李立为两眼无神望着地面,改口道,“今天就放过那畜牲!这笔帐我以后一定会算!”

  望着像失了魂一样的李立为,他不放心让他一个人离开。

  林亦琛拉起程天,以李立为也听得见的音量对程天说:“看来只有你摆得平他,刚才,我好说歹说,他愣是甩也不甩我。但你一来,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你别胡说。”程天叫道。

  “哪有胡说,我说的都是事实。不说了,你们还是快走吧!”

  看着程天拉着失魂落魄的李立为离开,林亦琛无力地叹气。

  38

  两人回到寓所,李立为就进了浴室,浴室里传出的哗哗流水声已经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后,程天终于坐不住了。

  “李立为。”拍了拍玻璃门,没有回应,程天的耳朵贴在门上听门后的动静,但只听见水声。程天继续使劲拍打门板,转动门把却发现浴室的门从里面被锁住了。这下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李立为!开门啊!”


  一路回来的出租车上,李立为任由他抱着,半阖着眼,不言不语,他知道李立为心里难受,可也不敢安慰,那失魂落魄的模样,一脸的苍白,脆弱和痛苦,他真不忍心多看一眼。


  现在李立为又把自己关在浴室里,他的手脚都快凉透了。程天一急就侧身撞向浴室的门,可那厚实的玻璃竟然纹丝不动,他推后几步,又铆足了劲向门板撞去,与此同时,门也被拉开了。


  程天一时收势不住,某人就不幸地被当作了肉垫。李立为闷哼一声,四脚朝天地跌在冰凉的瓷砖上,牵动了那里的伤口虽然不再流血却也痛得他倒吸一口冷气,摔在他身上的程天简直像块石头,一时半刻也甭想推开。


  “摔痛了没有?”程天紧张地问道。

  “你先起来好不好?”李立为推了推程天。

  “啊?!”李立为的手停在程天的胸口,程天终于意识到他正压在李立为身上,惊跳起来,随便也把李立为拉了起来。

  李立为站了起来,便一阵头昏眼花,顾不上围在腰间的浴巾滑落下来,两眼冒金星的李立为急忙扶住墙壁,才没有栽倒在程天身上。

  看着眼前的人扶着头,双眼紧闭,水珠顺着发梢滴落下来,红扑扑的肌肤上挂着水珠,窄窄的腰看上去不盈一握,却一手撑住了墙壁,摇摇欲坠,程天赶忙拿起架子上的浴巾围住了李立为,二话不说立刻打横抱起李立为。


  浴室里又闷又热,李立为在里面泡了一个多小时,没有晕倒在浴缸里已是万幸。

  “放我下来。”

  “别逞强!”没有放下李立为的意思,程天直接把怀里不安分的李立为抱进了卧室。

  卧室里,程天拿浴巾轻轻地擦着李立为的身体,那股小心翼翼的劲让李立为竖起了眉毛,恨不得一脚把程天揣出去,他把他当什么?易碎品吗?他好歹也是男人。


  李立为扯过程天手中的浴巾,胡乱地往身上摸了一遍,说:“我没事了。”

  “真的?”程天的视线落在了李立为腰侧的大片青紫上,那是齐策留下的。

  “出去。”注意到程天的视线,李立为的声音一下子低沉了下来。

  “我……”

  李立为的眼神冷得像北极的冰川,程天张了张嘴,却找不到解释的话。程天在心里哀叹道:为什么面对李立为的时候就变得笨嘴拙舌起来?


  “出去。我不想再说一遍。”李立为冷冷地对仍伫在他面前的程天说道。

  没有辩解,程天默默地转身走出了房间,轻轻地带上了房门,没有回头,没有看到房门合上的那刻,李立为整个人垮了下来,坐倒在床上,拿毛毯紧紧地裹住自己,望着紧闭的房门,哀伤爬进了他的眼眸里。


  那种屈辱,痛苦只要他一个人品尝就可以了,他没有道理拖程天来淌这浑水,那里只要有他一个人就够了。冷彻心肺的绝望不需要再拖个人来一同承受。


  39

  这天之后,李立为就像忘记了被齐策侵犯的事,全身心地投入了工作和火灾的后期处理中。

  工作室的这场火灾的原因最终被定为电线短路,事故的直接损失虽说由保险公司赔偿,但接下来的半个月内工作室也甭想正常工作了——解决掉手上已接洽的案子已有些勉强,在重新装修期间,工作室不得不贴出停止营业的告示。


  将造成多少客户流失李立为不想计算,而且他最担心的也不是这些。这几年,齐策对他的打压也不仅仅局限于明目张胆地抢客户,而这次齐策更不可能放过这个乘虚而入的机会了,只是不知道工作室是否能挺过这半个月。


  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与不过如此了。

  “大哥!那是糖。”抓住程天握着勺子的手,林亦琛一迭声地哀叹,但还是有半勺糖落入了鱼汤里,“你就这样做菜!亏你们吃得下去!居然现在还活得好好的,没有食物中毒。”


  “不放也放了。你还想怎么样?”

  “这一锅鱼汤估计连猫也吃不。”林亦琛撞了下程天,说道,“鱼香茄子我来做,你快出去,在这里越帮越忙。”

  而坐在沙发上的李立为眼盯着手中的书页,心却挂在厨房里那两个人那里。那日的事过去了三天,这三天林亦琛天天跑到这里来蹭吃蹭喝,李立为看在程天的面子上,又不好意思下逐客令,而且好歹林亦琛救过他。


  可是,望着林亦琛和程天其乐融融地相处着,没有他插足的余地,李立为心里很不是滋味,这种感觉太怪异。

  半个小时没有翻动一页,更别说看进去一个字,李立为干脆放下了手中的书。可心底压抑着的闷痛已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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