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在了某种性病病毒。
所以,还是需要坚持一下职业道德,不要传染给自己的裕叔。
毕竟,顾裕是自己的金主,如果顾裕不再给他钱,他便会一无所有。
在加拿大靠近北极圈的这个边境城市,没有人认识他,知道他的过去以及他的那个弟弟,或者熟悉他的那张脸。
他很自在。可以随便上街,泡Pub,一夜情……
走进便利店买东西,店里的收音机里传出天文气象台的星象预报。“今晚北方夜空会出现极致绚烂的北极光。自上一次北极光出现在这里已
经是……”
他掏出钱包付钱,漫不经心地跟收银员搭讪,“真的会有?”
年轻的收银员男生看著貌美英俊的他,猜测他大概是来此旅行的游客。好心地回答,“嗯,每隔几年这里就会有北极光,记得夜里带你女朋
友出来看。传说一起看过北极光的情侣可以厮守一辈子……”
雅人嚼起口中口香糖,歪起嘴角笑,笑得很勉强。原来这就是顾裕为何坚持要在今晚来看他的原因。
顾裕其实很体贴他,工作完一有空暇时间就飞来看望他。即使他是属於见不得光的身份,顾裕也时常带他出入高级会所,把他介绍给自己在
加国的那些好友。
可是雅人却觉得自己对於顾裕唯一的用处只有那具身体,他只管对顾裕一个人敞开双腿。近一段日子来,顾裕在床上都很不温柔,插得他需
要去看医院的肛门科。
上一次,两个人夜里做完爱後他起身去卫生间吸K粉,顾裕撞见後迅即抓狂,一个耳光把他扇倒在地,毫不留情地对他拳打脚踢。
他在卫生间的地板上缩成一团,感觉不到任何痛。也不想还手,这样死去就好了。
昨晚,严厉的管家在晚饭时分站在餐桌旁陪他用餐,公式化地吩咐他这几天需要收敛一下,因为顾先生要来。他丝毫不放在心上。照样吃喝
嫖赌,烂泥糊不上墙地作贱自己。
“几点下班?”他把几大盒避孕套递至柜台,“我等你……一起去看。这麽多,不知道北极光闪几次我们才能用完。”
尚处於半工半读求学青春期的年轻男学生立刻低下头,双脸通红,谨慎地拒绝,“sir ,please don’t do this……”
雅人大笑出声,把找回的硬币零钱收回,握在手里叮叮作响。走之前又再要了一排彩虹水果糖。吹著口哨离开。
等他开走停在便利店门外的跑车,消失在黑夜的街道里,男生才探著身子朝他消失的方向去眺望,久久都回不过神来,心里无限惋惜。
他长好美,如果下一次他再来这样约自己,一定要答应他啊。
49
已经是深夜,刚洗完澡的顾裕在房子的大厅里穿著浴袍等雅人回来。前几日在美国的边境小城开了个会,便顺道前来探望雅人。
最近不知为何,胃里总是一股气上窜下跳。不再有人像往常那样在身边叮咛他一日三餐要按时吃饭,不可以依赖胃药,用餐时尽量细嚼慢咽
地照顾自己的胃。
时常短暂地停留S城,也是孤身一个人,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夜里睡觉连水龙头的回声都听得清清楚楚。顾琳失踪了很长时间,一
点音信都没有。
人前人後他也不再有个放心的帮手,事事都要亲力亲为。一切都从他认识了两个吉他手改变了。
顾裕捏紧手里的酒杯,寒夜里也不觉得冷。冰冻过後的杜松子酒在他看来一点都不能溶解心里的寂寞。江雅人看似被他控制,其实从未属於
过他。
“先生……”打点完家务的中年管家走上前来,双手合十放在身前,低著头叫道。
顾裕放下酒杯到对面的玻璃茶几上,“嗯。”
“雅人少爷在上一个礼拜,一共有六天带了人回来过夜,周一至周四晚上是男人,周六一晚是女人,周日晚上照旧是男人,所有人都留下过
夜了。他们第二天都在用完早餐才走。”
管家开始絮絮叨叨地强调这些男男女女连吃带拿,连卫生间里的洗发水都要拿走,不是什麽正经人。
“知道了。”顾裕记不得自己是第十几次听到管家向他汇报雅人用这种方式度过自己的每个星期了。
“周五雅人少爷没有带人回来……”
管家提起周五,顾裕脸上很快有了些欣慰之色。原来他也知道要收敛一天。不料管家下一句接著说,“周五早上,雅人少爷说他要去参加同
学举办的性爱派对。所以不用替他准备晚餐。”
顾裕立马青筋爆起,胃气立刻又翻滚上来,他无奈地扒了扒自己的湿发。
江雅人居然发展到了参加性爱派对的地步……他一整个礼拜还真算得上是加班加点,一刻也舍不得休息。
“知道了。”顾裕闷著声音打发办事能力卓越的管家。这个中年管家是他特地安排来监视和照顾雅人的。接近半年多的时间里,在这个异国
小镇陪伴江雅人的只有这个少言寡语,表情冷漠,总是犹如鬼魂般站在一边默默监视他的中年管家。
管家在退下前又画蛇添足地加了一句,“还有,周三晚上他带的是两个男人,并且都在一起睡了……”
“知道了。”冷到结冰的语气,表示再听下去真的会暴跳如雷。
屋内响起一串脚步声後又恢复了平静。静得好可怕,就像他在世界各个城市的多个住处。没有一处不是装满了孤单。
气象台播报,今晚这个靠近北极圈的小城可以在午夜见到北极光。他只是想趁这个难得的机会和那个貌美的少年一起观看,他觉得那道极光
滑过天幕的时候应该要握住他纤长的手。
说不定他们可以由此走到永远……
第一次见到他时候,在飘落的细雪里那张高不可攀的清俊脸庞仍然是顾裕挥之不去的美好记忆。两个人最初的相处里,顾裕连单纯地替他上
药也会紧张得不敢喘大气。这麽美,这麽骄傲的灵魂,仿佛一碰就会消失。
可是现在才是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江雅人就变得这样,顾裕每一次碰他,不再带著以往那份怜惜,顾裕当养个宠物而已,没什麽特别。倘若
心情不好,一定要虐待他来发泄。
而雅人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一直默默承受,在床上从来都不会反抗他。
将近半夜,江雅人才跌跌撞撞地返至住所。空落的房子没有开灯,黑灯瞎火里顾裕一个人窝在长沙发上看电视,屏幕的蓝光映出那张极为不
开心的脸。
雅人蹒跚趔趄地走到顾裕身边,嬉皮笑脸,“啊……叔来了,我好想念叔,叔为何不一直陪在我身边。叔总是去忙那些无聊生意,都不理我
,害我好寂寞。”
十足发嗲的甜言蜜语。雅人看起来已经完全掌握自己的职业性质,懂得如何去讨好老板。
“做……吧。”
雅人一手抚上顾裕的後背,然後探头去吻坐在沙发上的顾裕。湿唇在顾裕脸上滑腻腻地舔过来滑过去。顾裕闻到自他身上散发出的浓烈的酒
精味道,不悦地皱紧眉头。
“今晚要做几次呢?我都准备好了……叔记得要让我舒服。很……舒服。”雅人咬住他的耳廓,吐出炫热的呼吸,带著酒精的魅惑,一下子
就点燃了这冰凉的夜。
“套子都买了好几盒。”厚实的唇瓣贴住顾裕的颈项滑动,间或还有意味深长的舌尖一点点的抵触,光顾在顾裕刚冲洗干净的皮肤上,刺激
得顾裕的毛孔都全部收缩到一起。
刚从PUB买醉回来的雅人,喝得醉醺醺,在路上还因为酒後驾驶被路警阻拦、被开了罚单……此刻完全没有发现顾裕脸上的不悦神色。
顾裕干咳了几声,拿起一旁的电视机遥控板转台,提醒雅人现在不适合。“先去洗澡。”顾裕居高临下的命令道。雅人半倒在他怀里,充耳
不闻,继续解开他的浴袍,舔吻在他的胸膛上。
顾裕有些发热,借著电视机昏暗的光打量面前的少年,那张因为高傲而显得贵气的脸还是那般夺人目光,明明已经近在眼前了,这麽多时间
里,各种姿势都做过了,有时候顾裕心情不好甚至还会在床上虐待他。
可是眼下,顾裕心里的感觉还是如初见时一样,觉得他是这样高不可攀,用尽所有方法都不能够践踏他的自尊……
雅人乱吻在他身上,兀自发出高低起伏的喘吟声,把自己完全浸淫在对男人身体的贪享中。
“去洗澡。”男人靠到沙发上,把脸别传开,表示没有在开玩笑。这样疯癫状的人,就算要了也没意思。不会得到任何欢愉。
雅人闻言後贴在他胸上的唇停住了一下下,但随即又吻了上来。舌头大伸出来,舔在顾裕的一只乳头上,并且十分讨好地分舌头正面和背面
去摩擦挑逗。
这就是高级男妓应该做的事情,他一直靠出卖这具身体来换得他在这个处在北回归线附近城市的光鲜生活。没有免费的早餐,午餐,或者晚
餐,不做事怎麽拿到钱。
顾裕的腿间滑进雅人的一只手,“我会让你舒服,很……舒服。”雅人体贴温柔地揉搓起顾裕的性器。
这麽多时间里,雅人跟顾裕在一起一直都是大胆的,他从来不会遮遮掩掩,欲拒还羞。只要顾裕想要,无限的淫荡风骚他都会呈上。
可是现在的顾裕没有说想要,顾裕来这里只是想握住他的手睡到天明。
抑或天文台没有骗人,午夜真的会又北极光闪现,顾裕只想能在北极光闪耀下和他一起喝杯酒。雅人完全读错了他的意思。仍然不停下自己
的动作,手在顾裕的浴袍下色情地上下摸索套弄。
顾裕转过头来,凝视了蹲靠在他身下的人几秒,接著重重的一个耳光响亮地掴在了雅人脸上,“要我说多少次,去洗澡……”
被打得跌倒在地上的雅人微闭的眼睛睁了些开,愣了几秒後一丝愤怒都没有,慢慢起身坐在地上,抬头望坐在他上方的顾裕,眨著眼睛笑得
妩媚。“嫌我不干净?”
确实,这些日子以来,早上他醒来後就已经记不起昨晚交欢对象的脸。哪里还记得那麽多,那麽麻烦,只要对方能插和被插就够了。说不定
已经被传染上了性病。
他缩起腿,趋近身子,将自己的脸拉近到顾裕的腿心。嘴角依旧是笑容,“所以我替你准备了套子嘛……叔这麽干净的人。”他边说边去拆
买回来的安全套。“我替你戴……”
啪,又是一个耳光落在他的脸上。他又被高高在上的男人打了。近来,男人经常这样虐打他,往日一开始时候的怜爱荡然无存。终归是觉得
他只是用钱买回来的打发寂寞的消遣。比一只猫一只狗的地位高不了多少。
他的双颊都被打得火辣辣的疼,肚子里的酒精燃气火焰,烧坏他的头脑。
很好。这样就不用去想念不该想念的人了。清醒的时间,都用来想念。每一次照镜子,看到自己的容颜,都痛彻心扉……变态不是吗,居然
爱自己的亲弟弟,午夜梦回,最想要得到的抚慰居然是自己亲弟弟的身体。
他重新从地上爬起,迅速揭开男人的浴袍下摆,把头埋进去,张大口含住吞吐,毫不避忌地发出口腔与那只火热玩意淫荡摩擦的声音。
顾裕无奈地拿手掩住脸,不肯相信他已经堕落到这般田地了。是怕自己不再出钱养他吗,还是怕失去这样一个可以逃避罪恶以及痛苦的最後
地方。
“哈……好大。”他双手护住那只勃起了的巨大轻轻喘著,用被情欲淹没了的低沈声音。他印上自己的嘴,贴过去缓缓地舔食握在手心里的
硬挺。浴袍下摆遮盖的狭小空间里,他自欺欺人地作贱著自己。
50
分开双腿坐在沙发上的顾裕整个过程中心情没有半点兴奋,身体的反应也只不过是任何壮年男子遇到这样挑逗後的自然之事。雅人低头探在
他的浴袍内,努力吮吸著他肿胀难受的性器讨好他。从上到下,从根部到头部,无一处错过。
“你没长耳朵?让你滚去把自己洗干净……”
雅人仍然充耳不闻,执意要和他做亲密之事。
顾裕端起玻璃茶几上的酒杯,仰头将杯里的酒一口饮干。然後将瑟缩在他浴袍下的少年一把拽起,重重摔放到对面的茶几上粗声吼。
“没有叫你犯贱的时候就不要犯贱。”他用力捏住少年的下巴,恶狠狠地看进少年的双眸,轻易地就看出他的灵魂在痛。
太好了,这正符合了自己的初衷……最好你跟那只禽兽都生不如死地活在这个世界上,永远都得不到开心。顾裕按住雅人的双手到茶几上,
把身体挤进他的腿间。
“为何越来越骚,我不在的时候谁允许你去做那些事?”
雅人躺在茶几上对著他笑,妩媚风骚的表情和夜店里的那些男人并无巨大区别。因为他和他们已经可算作同行。
良久,他都不说话,只是嘴角一直带笑。顾裕居高临下,愠怒地端详著他,呼哧呼哧地喘粗气,也不说话,两个人这样僵持了一些时间。雅
人张口说话,顾裕认真聆听,希望他对自己敞开心扉,说心里话。可是他却只说了两个字。
“进来。”
顾裕立刻失望,定住他的手也紧了一些。“贱人。”
“……”他清俊的脸上又浮现出一阵笑容,妩媚得难以言状。“插进来。”他收拢自己的双腿,紧紧锁住顾裕的下身,弯起膝盖将顾裕勾倒
在自己的胸膛上。
顾裕漆黑凶狠的目光笔直地撒落在他似笑非笑的脸上,“以後不准再跟其他人上床。”
“除非你每天都来陪我。”
“你以为你是谁,可以跟我讲条件……”顾裕拿手扣住他的下巴,肆虐地吮吸他的唇瓣,张开口用牙齿咬破那双鲜豔红唇,“最後一次,我
再说这最後一次。不然就不要想再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
“以後你去哪里都带著我,买条链子把我拴住,我就不会去找别人了。”依然是玩笑口吻,顾裕怎麽可能不顾自己的公众形象,带他这样见
不得光的人抛头露面。
“……”顾裕无言以对。和江雅人谈条件,总是这样艰难,占不到一丝便宜,就连气势也会输给他。顾裕知道自己不会把他当成真正的爱人
来看。
“所以嘛,叔还是不要要求那麽多。”雅人开始解自己的皮带,“只要我肯为叔张开腿就好了。”他摇晃著半褪下身的裤子,牛仔裤和棉内
裤一并褪下,把双腿张到最开,下身的美景一览无余地呈现在顾裕面前。
“叔是来看北极光的吧……”他将双手环绕到顾裕颈项後面,吊在顾裕的脖子上。“可是我知道叔其实是想看这里。”
顾裕默默地看著淫荡风骚的他,如果对於另外一个人也可这麽做得出来,你大概也不必委屈自己在我这里要饭。
“进来……让我舒服。”
“呵……”顾裕冷笑,双手落下去定住那双正卖力摩擦著他身体的两条美腿,半爬上茶几边沿,挺起自己接近膨胀得爆炸的性器对准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