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继梦————迎晞
迎晞  发于:2009年0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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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拭目以待。」这一次,他要全魔剑道之人,刮目相看。

「太子终於清醒了。」害他那天差点没吓掉半条命,端完主子早膳的剑痕软绵绵的趴在桌上。

「还说,我看少子那麽担心,害我也跟著难受。」剑理回想少子那天的神情,简直像三魂七魄都飞了一样。

「我也不知道那杯茶会使得太子那麽痛苦。」少子真是个大好人,连怪都没怪他,让他到现在都还很内疚,不过说真的,谁会知道那杯茶和香囊暗藏玄机。

「算了,反正现在太子无事,两个兄弟和好如初就好。」还有魔皇并不知情,让他们这些下属,都松了一口气,因为魔皇日理万机,一、二日没见到太子,其实都还算正常,只要魔皇没传唤,他们口风又守
得紧,魔皇当然不会起疑。

「说的也是,对了,我给你的香囊呢?」说到香囊,他都还没看到剑理把他系上。

「还在啊。」问这个干嘛?剑理跟著坐下。

「为什麽不系上?」难不成是嫌弃他送给他的东西?

「怪别扭的,我不习惯。」他知道剑痕对他好,但他朴素惯了,不喜欢别一些花花绿绿的东西在上头。

「可是太子送少子的香囊,少子都有系在腰际。」而且还是绣鸳鸯的,少子都不怕丢脸了,剑理怕什麽。

真烦,剑理真想给他一拳爆栗,「我又没说我没带上。」剑痕追根究底这点就跟太子学得最像。

「带在哪?」剑理最会唬弄他,他才不相信他真的有系上,剑痕倒杯水,一口饮下。

「这里啦。」剑理很不情愿的从领口把香囊掏出来。

「噗…哈哈哈…」剑痕很不客气的的把茶水喷出,淋的剑理一脸湿,接著拍著桌子大笑出声。

「死剑痕,没笑过是吧。」脏死了,竟然喷得他整脸都是,还有笑成那副德性,像白痴一样,剑理赶紧拿起帕子擦拭。

「你…你怎麽把它带在那?」哈哈哈,竟然有人把香囊挂在颈子上,岂只是怪,简直怪到最高点。

「我高兴不行喔。」神经病,管那多干嘛,他要带在哪是他的事,早知道他就不拿出来给他看,剑理狠狠一瞪,瞪得剑痕笑意全失。

「好…好,我不笑…」他再笑下去,改天怎麽被他整死的都不知道。

剑理擦完,将帕子丢在一旁,「我问你,你那天到底在少子耳边说什麽?不然少子怎麽会放下太子去出任务?」

剑痕用手撑著下颚,晃了晃头,「我只是跟少子说,太子买了一对的鸳鸯香囊,其中之一是太子自己要留起来,另外一个是要送给少子,目的是要保少子平安。」剑痕只是直觉这些话,少子听了之後,可能
就会遵照魔皇指示,决杀『战神』魔魁,所以并没有多想,就全盘托出,可没想到还真的有效。

「就这样?」就这麽简单几句话,就能说服少子?!「所以说那天我们帮太子逼出药性之时,却找不到香囊,那就可能是少子拿走罗?」

「大概吧。」因为少子听完他说的话之後,便走向太子,可能就是少子将手覆在太子胸口的时候,顺便拿走的。

剑痕一说完,白衣和暗踪便从内室走出,剑理、剑痕见状,马上起身,「太子,少子。」

「去收拾收拾,我和少子去练剑。」暗踪心情愉悦的拿起夜叉剑,准备要将这将近一个月没练习的份给补回来。

「练剑?」剑理和剑痕同时望向暗踪的右手,却发现手上的绷带,却不知在何时被解下了。

「可以吗?」白衣抄起异端剑,虽然暗踪复原得很快,但他还是有点担忧他的手。

「当然。」好不容易等到绷带解开的一天,说什麽他也要去练练,更何况他明日还要去会会龙王魛,不趁这个时候多练习,更待何时,「走。」剑眉一挑,扛著剑与白衣大步离去。

练剑?剑理和剑痕都有同样的疑问,太子和少子有多久没在一起练剑啦?久到几乎不可考的地步了吧,但是今天竟然说要一起练剑?!

会不会有什麽阴谋?剑理和剑痕的视线在空中交会,霹雳啪啦的瞬间燃起火花,『罪无可赦』的念头在两人的脑海盘旋,几乎有在同一个时间,两个护主心切的人,冲向大门,却在卡在门里,谁也不肯相让

「我先。」剑理努力地想把剑痕往後扯。

「我先。」剑痕拨开剑理的手,就要向前冲。

剑理眼看剑痕就要抢先,使出旋流腿法,击破一扇雕门,扬长而去。

真是…「哇,破了。」他怎麽那麽倒楣,一个月之内,门破了两次,报帐很麻烦的,反正都要修,不如一次修得彻底,剑痕一气,顺『脚』再把另一扇门踹破泄忿。

「惨了。」被剑理捷足先登,「太子,剑痕来救你罗。」也不管早膳有没有收拾,两人一前一後,跑去捍卫自己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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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白烂的一篇文...|||
下篇焦点一定会回到主角身上...一定...^.^

旷野之中,剑舞旋飞,式式连环,暗踪狂野的魔流剑,对上白衣冷静快意的风之痕,剑招对剑招,极端对极端,急速的身影,光与影的交错,形成动与静的对比。

「呀…」暗踪拖著夜叉剑,在地上留下深钜的剑痕。

猛然,大吼一声,「剑,魔流。」暗踪跩起厚重的夜叉剑,直指白衣,只见狷戾的剑气奔向白衣。

白衣在剑气发出之时,同时瞬动,异端剑也挥出宏大的剑气,与夜叉剑相抗衡,剑气激烈交闪後,暗踪率先攻取,白衣提剑相迎,快、狠、准,三式连环,步步进逼暗踪。

暗踪不畏不惧,执起剑,直劈白衣的面门,白衣向後一跃,眼见暗踪手握夜叉剑虽显迟滞,却是慢中有快,然而当他挥剑之时,身躯有极大的空隙,但他也防守得宜,让他一时之间,找不出破绽。


望见白衣向後跃去,暗踪紧追不舍,夜叉剑像漩涡一样卷上了异端剑,两剑再度交锋,缠斗不休,霸气十足的魔流剑,让风流的卷动达到极致,『铿』的一声,白衣的手被震得一麻,夜叉剑就这样直挺挺的插入白衣身後的树干,然後树木就这样硬生生的倒下。


突然两声尖叫此起彼落。

「哇…」会压到他,会压到他,剑痕抱著头到处乱窜。

「哇…」树竟然就这样倒下来,不被压死才怪,剑理用力蠕动的爬出来。

「谁?」

「谁?」暗踪和白衣望向那两条人影,同声道。

「太子是我,剑痕。」

「少子是我,剑理。」

「鬼鬼祟祟的在干什麽?」暗踪将夜叉剑从树身拔起,看著两个侍从低著头,一脸小媳妇样。

「我们只是经过这里,顺便看看少子和太子练剑。」剑痕说什麽也不愿承认,自己是来这监视少子是否对太子不利。

「是啦,是啦。」哼哼,还好少子连半根毛都没少,不然…不然…他也不能对太子怎样呀!

「看完了就可以走了。」谁会相信这两个人躲在树後面,只是纯粹要看他们练剑,暗踪心想。

「先下去休息,不用服侍我们。」白衣对著剑理说道。

「喔。」剑理摸摸鼻头,既然少子都开口赶人了,那他也不好意思继续留在这。

「那我们先退下。」剑痕跟著剑理微微揖身,先走一步。

「无聊。」暗踪觉得他们坏了他今日练剑的兴致。

白衣不答腔,静静的靠坐在另一棵树下。

暗踪也随著坐在他身旁,「不过活动活动筋骨,还挺舒畅的。」说著说著,就躺卧在草地上。

「你没退步。」他看过暗踪练剑,但他已将近一个月没碰过剑,如今使起剑来,一点都不生疏。

「喔…你又知道了?」他许久没同他练剑,怎麽会知道他没退步。

「只是直觉。」他没打算将他偷偷看他练剑的事说出来,而且风之痕剑法和魔流剑法都是师尊授给他们的,虽然练的剑法不同,但是对对方的实力还是有一定的了解。

「呿…」直觉哪会准,啊,「对了,我问你,那天宫擎尧找你做什麽?」暗踪问出困惑他已久的事情。

「他只是跟我说,夜潋带著那位女子一起走了。」去深山退隐,再也不问世事。

「那名女子有救活?」五脏六腑受创剧深,怎麽可能救活?除非…

「我拿九转护命丹让她服下。」它是药丹之中的圣品,救活她,不是难事。

「你…竟然拿九转护命丹给她!」那麽好的药丹,他就这麽轻易送人。

「没有她,夜潋不可能会活。」他能体会夜潋的感受,如果今天换作是他,他也会这麽做。

对啊,是什麽样的情,能让夜潋陪那位女子,一同跳崖?「那夜潋是怎麽救活的?」

「是擎尧用十年的功力,镇住夜潋的毒气。」所以比起他的药丹,擎尧才是真正费尽心力之人。

「十年?!」这样的恩情,夜潋还的起吗?「那这一切都是你们安排的?」不然他们怎麽可能这麽轻易逃出。

「嗯。」确实是他和宫擎尧安排的,他知道夜潋的心,已不在魔剑道,他的心只有那名女子。

「你不怕我去跟魔父说?」他就这麽信任他?

「我相信你。」相信他,是不用理由的。

听到那句话的一瞬间,他不知道他自己心中一阵悸动,代表的是什麽,「我…我不会说,只是虹姨…」夜潋是虹姨的儿子,这样不辞而别好吗?

「不这样的话,夜潋是走不成的。」与虹姨的亲情,和魔剑道栽培的恩情,会使夜潋背负著莫大的压力,既然他已经选择那名女子,那就要走的决绝,断的彻底。

「一起留下来,不是更好吗?」这样虹姨也不会伤心,夜潋也可以跟心爱的人在一起。

「那不同。」

「有什麽不同?」暗踪不解。

「魔剑道对夜潋来说是一个包袱,充满杀戮的生活不适合他,也不会适合那女子。」白衣抬头,看著天际,「与自己心爱的人生活,就要生活的无忧无虑,不是吗?」

说得他好像很懂似的,「你有喜欢的人吗?」暗踪试探的问。

白衣抬起眉,不知道他对他的感情生活有兴趣,「擎尧要替我引见一个人。」跳过他的问题,盼望这个话题能扯离他的注意力。

「谁?」引见?!听起来挺特别的。

白衣覆在他的耳边小小声的说。

「不会吧!」什麽时候的事,他怎麽都不知道?

「我也很讶异。」擎尧这人可真是保密到家了,连这种事都可以瞒得这麽好。

「我也想见见。」他虽然一点都不八卦,但是对某些事情还是有好奇心的。

「有机会的。」以後多的是时间,不急在这一时。

「嗯…」随口应一声,「这草地真硬。」躺起来一点都不舒服,暗踪把手放在头後。

「那就过来。」白衣把脚伸直,拍拍自己的大腿。

「呃…」他没看错吧,白衣是要他躺在他腿上?!

「你不是嫌草地硬?」所以他才好心,贡献出他的大腿。

「可以吗?」暗踪仰著头,带著疑惑的星眸,望著他。

「当然。」他们是兄弟,有什麽可以不可以的,当然,他们永远也只能是兄弟…白衣眼神一暗。

闻言,暗踪马上撑起身,将头靠白衣腿上,再次仰起头,冲著白衣一笑。

白衣摒著呼吸,他有多久没看见暗踪笑过了,是三年?五年?还是十年?「你…」同样的,白衣也回他一记浅笑。

「呵…」淡淡的笑意,噙在暗踪嘴角,他伸手抚著白衣的脸,享受著这难得的静谧时刻。

「睡吧,我在这陪你。」就这样陪著你,如果可以像夜潋一样,与自己所爱的人,长伴到白头,该有多好,但,看著自己所爱的人,未来的魔剑道之主,名义上的兄弟,这种不见容世俗的情,不可能有结果,也不会有结果。


「嗯…」不要再丢下他,暗踪阖上眼,醉在白衣的温柔里。

两人情愫就像水纹的涟漪愈扩愈大,将自己的灵魂潜进对方心版,沉入底,捞不起,也回不了头了。

乌云蔽月,狂风骤起,滂沱的雨势,正是夜叉鬼出巡的时刻,夜叉鬼一哭一笑,鬼影穿梭,随著暗踪阴沈狂狷的魔气,和森冷的夜叉剑,一步一步走向他们的目标。

「呀…」一看到龙王魛,凌厉的剑招,瞬间破空而来。

「是你杀了魔魁?」龙王魛提刀一挡,高声问。

「罗嗦。」暗踪拖著夜叉剑,奔向龙王魛,「剑,魔流。」一出手就是魔流剑招。

龙王魛旋身,避开魔流剑招,同时刀式应声而出,快如迅雷,急如闪电,火速的攻向黑衣剑少,暗踪凌空翻身,闪过刀式,腾空举起夜叉剑,欲刺杀龙王魛,龙王魛挥刀挡住暗踪的攻势。


「喝!」龙王魛怒火横生,「你,该死。」变脸的龙王魛,杀气腾腾,挥刀更加残猛。

倾盆的大雨,淋得暗踪一身湿,啸声连连的风,吹得暗踪衣袖飒飒翻飞,绿眸的波光,盯著同样泛著碧绿的夜叉剑,剑指著地,雨珠一滴一滴的凝在剑尖,耸然的杀气,蓄势待发。

「剑,泣雨。」暴突的剑气,灭掉所有龙王魛挥来的刀式,等到剑气突破龙王魛的攻势之时,暗踪顺势旋到龙王魛身後,举剑刺向龙王魛的胸前。

鬼舞停,生命也停「啊…」龙王魛还来不及回头,胸前已是一阵冰冷。

「痛快!」拔出夜叉剑,看著龙王魛颤抖的身躯,缓缓跪倒在地。

「花魂…花…魂…」气若游丝的龙王魛,心心念念犹是最爱之人,「等…我…」龙王魛展开最後一抹笑靥,阖眼之时,就是与爱人聚首之刻,滑落在地的刀柄,和著雨水,为了主人生命的逝去,悄然叹息。


暗踪冷眼旁观龙王魛,是疑惑,也是不解,濒死之人,应该是满腹不甘,为何…为何…他能如此坦然接受死亡的来临,是…因为他口中喊的那个人吗?让他至死之前都能如此牵挂之人,应该…是死了吧,不然他怎麽可能笑得如此…开怀,让人感觉他其实已经渴望死亡…很久…很久了…


暗踪心一紧,这是生死相许的感情吗?在他有生之年当中,他能体会到吗?就算有,那…会是谁呢?

陡然浮在暗踪脑海的竟然是…白衣,暗踪退了一步,「怎麽可能?」

他在想什麽?他是他的皇兄,他虽然关心他、照顾他,但是他们两个都是男人啊,而且他又是魔剑道的太子,传宗接代是必然,他相信白衣也是这样想,可是…他总觉得有什麽地方不一样,暗踪蹙著眉,思忖道。


夜叉鬼看著主人愣愣的看著龙王魛尸体的模样,不免有些担心,就趋向前去。

暗踪察觉夜叉鬼发现自己的异样,「我没事,走吧。」袍袖一拂,率先走离。

暴雨夹狂风,幽灵影未动,闻者自丧胆,鬼神剑下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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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诗(暴雨夹狂风,幽灵影未动,闻者自丧胆,鬼神剑下亡。)是取自霹雳原剧喔...所以要念台语才会有压韵...bb~这一篇比较少...那...明天贴竟夕相思好了...(好久没理它了...(不负责任的作者|||)


白衣端坐在太子殿椅上,静静等待暗踪的归来,暗踪从昨夜亥时,就由魔剑道出发,半路拦杀龙王魛,但是现在已经卯时,还不见他回来。

白衣心中忐忑,眼睛常若有似无的往门口瞧,手中的书页从半个时辰前,就不曾再翻动过。

剑理有点无奈的看著自己的主人,少子从昨晚太子出魔剑道之後就一直坐在椅上等他,连休憩一下也不肯,掌上的书,到现在连看十页都不到,平均看一页就怔忡个一个时辰,翻一页至少要往门外看个十数次,明明就很担忧太子,根本无心看书,还想强装冷静,就像现在…


「少子…我…」未完的话语被主子的动作打断。

白衣左手捧书,右手十分优雅的执起瓷杯,以杯就口,慢慢的轻啜著茶。

「少子…你?!」剑理眼看少子拿起瓷杯喝茶,还『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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