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继梦————迎晞
迎晞  发于:2009年0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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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天灭地,鬼叉暗踪,剑上异端,唯魔剑道。

青筋暴露,横眉紧锁,大掌一挥,殿上迥然无声,黑白双少垂首在旁。

「速去,迟了就提人头来见我。」

诛天怒气横生,殿上龙椅应声而断,两旁的人均被震退一步,黑白双少不动声色,依然垂首。

殿中之人,面色微变,轻拂衣袖。「领命。」宫擎尧不卑不亢,领首旋身而去。

黑白双少顿时抬头,其中的白衣剑少侧身,「下去吧!」对两旁的人低语道。

「魔父,他们那群乌合之众只要我前去就行,为何要…你…。」高昂的嗓音突地传来,更令两旁的人,急欲抽身,慌慌离去。白衣剑少即时轻撞黑衣剑少的腰身。

「请魔父宽心,相信宫擎尧必能将夜潋安全带回。」压过黑衣剑少的尾音,毫不畏惧的迎视诛天。

「亏夜潋是左护法,竟然如此胡乱作为。」诛天起身,暴躁地跺步。

「魔父,所以我说…。」黑衣剑少不死心的再度开口,满肚的好战份子,蠢蠢欲动。

「暗踪的意思是…。」白衣剑少瞥了黑衣剑少一眼,浑厚的声音,传遍整个大殿。

「够了,夜潋如不能回来,看我要拿什麽跟你们虹姨交待。」重叹一口气,「你们…随时备战。」摆摆手,不胜烦忧的转进内殿。

「你刚才是什麽意思?」侧著头,黑衣剑少挑衅十足的问。

白衣剑少斜睨了他一眼,不打算回他的话,手背身後,转身欲走。

「站住!」尖锐的嗓音夹杂著涛天的怒气,黑衣剑少气急败坏的挡住他的去路。

白衣剑少气定神閒,冷冷的看著他,依然没有回应。

『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什麽态度,什麽态度!』黑衣剑少气得目眦欲裂,只差没七窍生烟,「我早知道你看我不顺眼很久了!」高挺的鼻子重重的喷著气。
白衣剑少依旧面无表情,冷哼一声,打算越过他。

「说话,你给我说话,你刚才话那麽多,为什麽现在不说话?」黑衣剑少再次挡住他,抓起他的衣领,狠狠的问。

白衣剑少好像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坚持要他回话,淡然的面孔,好似在说,『气吧,气吧,气死算了!』

「不要装那副高尚的样子,每次都爱跟我唱反调,你以为我都不知道吗!」勒紧他的衣领,拉往自己的眼前,逼视著他,问他半天,竟然连屁都不放一个,根本就是藐视他。

白衣剑少平静的眼眸,不兴一丝波澜,难解的眼神像是在看待一个任性的孩子。

「我警告你,我已经不是小孩,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记住,我是太子,而你只是在我之下的少子,没有人可以违背我,没有!」黑衣剑少忿忿的目光紧锁著他,被拿开的拳头,揉搓著衣襟,力气之大让指尖都呈泛白的程度。


白衣剑少轻叹一口气,拍拍他的肩,觉得不想与他气氛再度弄僵,即神行一闪,快速地从他身旁越过,让人来不及眨眼,也让黑衣剑少回神不及,连他的衣袖都没抓到。

「该死!」愤恨的口气夹杂著挫败,一种无力感由心中升起,提起手,用力的往在旁的梁柱一挥,旁大的冲击,造成没有运起内力的手,鲜血迸裂,丝毫未觉痛为何物的他,只是重覆的低吟著「没有,没有,你们都没有。」没有人懂他,没有人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麽,没有人正视过他这个人,没有人了解他的痛苦,一直都是这样的,没有人,为什麽没有人…懂他!


「哈,哈哈哈!」会的,会有人愿意了解他,会有人需要他。笑声,交织著呐喊在心中的不平与悲鸣,充斥著整个大殿,踩著些许凌乱的脚步,远离,一室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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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喜欢布袋戏里面的黑白双少,所以才会写这篇文,但却碍於篇幅的关系(也有一半是因为考试的原因),以至於有些在霹雳剧情里的人物,没有全部写出来,(如果人物全都写出来的话,照迎晞拖拖拉拉的个性一定会写不完),我个人认为是非常可惜,所以才会在文中插入一些霹雳剧情没有的角色,因为如此,文内的剧情跟原霹雳剧情有很大的不同,希望大家见谅,当然也盼请大家能给迎晞多批评指教。


特此声明,详细剧情请观看霹雳剧集-霹雳图腾及龙图霸业,如文内有引用自霹雳原剧之字句,其所有权仍属霹雳所有。

尖削的脸庞上,稍嫌细密的眉,卷且疏的睫毛,带著些少的阴柔,亮如灿星的黑眸,衬托著修长的眼线,略带薄感的唇,加上高挺的鼻梁,深刻的五官在在显示此人英气勃发,锐气正盛,两个尖细的耳朵,很服贴的靠在黑漆的发上,不过现在却因为不适,导致面孔没什麽血色。


「好了没?」不耐烦的口气夹著隐忍,却吓著了正在替他包扎的剑痕,使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请太子再等一会。」明白太子没有恶意,只是不满他看到他手上的伤时,大惊小怪,坚持要替他处理伤口的模样。

「哼!」轻哼一声,撇过头去,不叫并不代表他不痛,相反地痛的要命,只不过在气头上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注意那『一点』小伤,等到回殿时,看到剑痕喳喳呼呼的,才知道伤势的严重性。


「太子,您的伤口已经处理完毕。」缠紧了裹住伤口的布条,剑痕低声说。暗踪睨了一眼那碍事的裹伤布,不发一语,直想著把它扯烂、剁碎,然後让伤口发肿、烂掉,瞧瞧那被包得像粽子的手,里面又是瘀血又是碎骨,恶心的程度…啧啧,还真多亏了剑痕。


「太子,只要伤口不碰水,手不施力的话,应该一个月就可以…」看出主子的想法,正要说明时,却被打断。

「什麽!一个月?」简直要他的命,一个月手不能拿剑,不就等於废物!如果魔父真要与那群乌合之众打起来,岂不是让人笑话,尤其是想到那人的嘴脸,心中的火就烧得更旺,「可恶。」毫不顾虑手上的伤,重重地搥上桌子。


「属下失言,请太子恕罪,想必依太子的能力一定可以早日痊愈。」剑痕自知触怒到主子,连忙躬身请罪。

「好了。」怒喝一声,随即捏碎瓶罐,大掌一扫,碎屑尽数落地,刚包扎的手掌又再度渗出血丝,「滚。」真是烦,暴戾的起身,又一脚把檀椅踹飞出去。

「这…太子。」迟疑了一下,不明白为何主子会气成这副德性。

「我叫你出去。」瞄到那紫檀木桌,「碍眼!」害他的手又刺痛起来,抬起脚,用了十足的劲力,旋身一踢。

「呃…属下告退。」剑痕望了那变成碎片的紫檀木桌,决定…要去讨救兵。
暗踪一看到剑痕离开他的视线,便坐在唯一没有被他踹倒的檀椅上,开始撕扯裹在他手上的伤布,极端粗鲁地,弄得他又是咬牙切齿,又是咒骂连连,等到全部的伤布落地之後,非常厌弃般的看著他的伤口。


「啐!」这哪是伤口,根本就刨了一个洞,加上刚才瓷罐的碎屑,简直就像蜂窝一样,不想理会它,站直了身,再次踹飞他刚坐的那张檀椅,并且飞往正往寝殿这个方向的人。

只见那人轻巧的侧身,用膝盖把那檀椅挡了下来,看著檀椅旋了一圈,被那人顶在膝盖上,接著用膝盖将它蹬高,再回身,单脚把那檀椅踹回去,动作一气呵成,完美流畅,看得是剑痕和剑理赞不绝口,不过那把檀椅正中寝殿的雕门,『碰』的一声,即宣告寿终正寝。


暗踪望见来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像是极不欢迎的,便往内室走去。

白衣听剑痕说他的主子受了伤,不但不肯养伤,还发了顿脾气,摔坏不少东西,想说过来看看,没想到还在外边之时,就听到他一连串的咒骂,都还没进门就看到迎面飞来的檀椅,想都没想就直接用拿手的腿技来回敬他。


看他瞪他的那副狠劲,怕是气还没消,从小他就知道要忍让他,虽然他名义上是暗踪的兄长,但是事实上却不是,原本是自小的玩伴与情感融洽的手足,为什麽会变得互别苗头的对手?!不过他知晓暗踪虽然乖戾,内心又别扭,但他依然是他的兄弟,对他,永远会多方的包容和维护。


白衣不以为意,尾随著他进入内室,看他倒头就往床铺里头钻,压根就不想见到他,他也就立在床边,静静地不打扰他。

暗踪背著他,闷闷的吐了口气,『真是闷!』心想,讨厌死背後那两道目光,屁都不吭一声,像个闷葫芦一样站在那,烦不烦啊,要比耐力,谁不会!不说话就不说话。

白衣只是打量著他,刚才进门就稍微环视一下他的寝殿,还真是破坏了不少东西,明知手受伤,还这麽不爱惜自己,果真还是别扭的小孩性情,听剑痕说暗踪的手蛮严重的,那应该…


暗踪听到背後脚步离去的声音,紧绷的情绪稍懈,独自暗嘘了一口气,并不是自己怕他,而是他太出色了,天生的文武全才,反观他,名义上虽为太子,可是并没有比他出色,连魔父也比较器重他。暗踪转过身来,平躺在床上,望著床顶上,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


白衣再次出现时,手里已多拿一罐药瓶,看著暗踪,灰黑交织的衣袍,暗红的外褂,配合浓密的黑发,虽显瘦削,不过那股王者的气势,显著於外,相信只要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他缓缓的走近浑然无觉的暗踪…

「喝!」乍见在旁的白影,暗踪结实吓了一跳,急忙坐起身,不过却被眼明手快的白衣压回去。

「干嘛啦!」暗踪直觉的反抗著他,白衣迅速点了他的穴,一时之间教他动弹不得。

「你竟然…放开我,我叫你放开我。」尖锐的吼声传遍内室,白衣依然不疾不徐,再次点了他的哑穴。

暗踪瞪大眼,不相信他会这麽对待他,咿咿呜呜的抗议著,白衣也没打算解释,只把他的手拉过来。

暗踪惶恐的看著自己的受伤的手被强拉过去,直觉以为白衣要『虐待』他,暗踪用尽所有的力量,狠狠的、狠狠的瞪回去,压根要用目光,先杀他个千万次,反正等他又生龙活虎的时候,他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他,在心里偷偷的立誓,最後乾脆闭上眼,打算来一个眼不见为净。


白衣看著自己的兄弟用这种视死如归的表情,简直哭笑不得,不过他也无心细想,就把刚从剑理那拿来的金创药,从袖摆取出,放在床沿。

别看这小小一瓶,洒上药後,三个时辰去瘀,一日後生肌,非常有疗效,也还好他有叫剑理带药箱来,不然这家伙不知还要拖多久才肯敷药。

白衣执起暗踪的手,细细的看,而後却深深的皱起眉头,不知道要拿这个任性的人如何是好,用力过猛导致的撕裂伤,在这种强烈的冲撞下,骨头有的已经碎裂,再加上刚才的那些碎屑,骨肉都刺黏在一块,谴责的眼神,扫上暗踪的脸,见後者紧闭著眼。


白衣顿了一下。

「剑理。」浑厚的嗓音一出,立刻引发一连锁的反应。只听见两种脚步声,快步走来,然後剑理和剑痕即出现在眼前,一副深感欣慰的表情,然後是暗踪倏地睁开眼,也是一脸不可置信。


「主人。」也难怪剑理会如此欣慰,天知道他有多久没听见主子的声音。

「镊子。」觉得他们很莫名其妙,尤其是剑痕,偷偷摸摸在剑理後面偷觑他,好像他有多奇怪似的。

「是,我马上拿来。」总算知道主子为什麽会叫他,因为通常主子都是自己来,不用他事事服侍,所以只有主子不知道的时候,才会叫他罗!像现在主子就是不知道镊子在哪...

而暗踪是觉得怪异,因为他等他『动手』已经等很久了,谁知,刑具还没等到,却等到他说话,不是他说话很奇特,而是他那种人没到必要之时很少在说话,然则每次他的必要之时,都是在谒见魔父的时候,自从他长大後,就很少听到他会心甘情愿说话,不过今天他倒是很好奇,能让他想开口的因素到底是什麽。


剑痕一面是觉得好奇,一面是觉得怪哉,因为很少听到少子说话,没想到他的声音还真有磁性,不过特别的是,太子怎麽姿势不甚雅观的躺在床上,好像不太能动的模样,而且今天这种大场面,主子竟然没说话,真的是不太习惯耶!


剑痕摸摸头,这边瞄一瞄,那边瞄一瞄,恰好对上暗踪的眼,「呵呵。」羞怯的笑笑,偷看被逮到,「呵呵。」真怪!

剑理走时,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中途只有传出剑痕愚蠢的傻笑,终於挨到剑理回来,剑痕如释重负的嘘了一口气,赶紧陪笑道:「剑理,你怎麽去这麽久。」

剑理先是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有吗?还好吧。」然後边说边把东西交给主子,接著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这个白痴一定是不会撑场面,还说我去很久,哼。』不屑的撇撇嘴。

剑痕暗笑,知道被剑理发现,连忙拉著剑理,「我们还是退下吧,免得打扰到太子和少子。」不等剑理反应,就架著他急忙退出内室,临走之时还特地把镂空的雕龙屏风拉上。

暗踪看到不禁翻了翻白眼,『这个白痴,那麽好心干嘛,等下我被人整死不就没人知道。』心里暗骂道,不过这个人拿镊子干嘛,镊子能整人吗?微微探著头,望向他。

白衣没理会他探询的目光,迳自端来水盆,多条的白布摊在紫色的床沿上,左手握著他受伤的右手,则另一只手拿著镊子,低头审视著从何处下手,接著用镊子,小心翼翼地挑出刺在手上的碎屑,然後放在摊开的白布上。


暗踪差点没被他吓死,那谨慎的表情,柔和的手劲,极端轻细的夹出在肉缝的碎屑,耐性奇佳的他,不停的夹出、放下,那说不多也不少的碎屑,在他控制精准的力道下,对他来说只有丁点的刺痛,不过他实在很难相信这种事他竟然会亲自帮他做,而不假手於剑痕或剑理,还亏他之前一直怀疑他要虐待他。


暗踪呆呆的望著他,觉得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跟自己的兄长这麽亲近过了,说没有感动是假的,那种暖暖的气息,透过他的手,传到自己心底,淡淡洋溢著幸福,原来被人关心这麽一件另人雀跃的事。


他放松心情,嘴角微微的扬起,闭上眼,静静的享受这种难得的时刻。

一种祥和的气氛流动在他们俩之间,白衣把肉缝中的碎屑夹出之後,便把镊子放下,再取出另一条白布,放进水盆,沾了沾水,就开始擦拭著伤口周围的血渍。

清洁乾净之後,拿起置在床沿上的金创药,拔开药塞,微倾药身,把药粉倒在伤口上,确定处理完毕後,便用伤布开始包扎伤口,俐落的手法,并没有使暗踪感到特别不适,只稍稍蹙起眉心,白衣包扎完之後,起身收拾那些脏污秽物,却意外发现暗踪并没有张眼。


照理来说,穴道应该已经解开,他没必要继续躺在床上,难不成他舒服到睡著?

白衣唇微扬,宠腻的眼神在此时流露出来,走近他,轻轻的将他手放好,弯身替他盖好被褥,用手揉揉他的头,凝视他好一会儿,随即转身,无声的离去。

另一边剑理和剑痕,对面相看,半晌,「咦…少子和太子在做什麽啊?怎麽这麽久?」剑痕不明究理的搔搔头。

「这我怎麽知道,不过依少子叫我帮他拿的东西来看,可能是要夹什麽东西喔。」剑理偏著头推论道。

「会不会是帮太子夹屑屑啊?」剑痕凑过去剑理那,很认真的说。

「什麽屑屑啊?你还是三岁小孩喔,真恶心!」不屑的眼神飘向剑痕。

「你管我,我童心未泯不行喔。」剑痕高傲的抬起头,好像自己很了不起似的。

「幼稚!」剑理大声的反驳他。

「我问的问题你到底回不回答?」反正辩不过他,乾脆就换个话题。

「我是觉得有可能啦,不过太子怎麽可能会乖乖的让少子疗伤。」剑理愈想愈不可能。

「说的也是,依太子的个性,不和少子打一架才怪。」剑痕点点头也附和剑理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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