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如蝶(二)——七夕到底有多远
七夕到底有多远  发于:2011年0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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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韩的脸色在灯光下散发着令人晕眩的红润色,短短的寸头直愣愣地竖着,连耳朵都红润着,厚厚的耳垂看起来也分外地迷人。我抚摸着他的脸,隐隐感觉那胡茬挂肌肤的喇刺喇的声响,再用手指抚摸钢琴琴键一样抚摸他蓄在上唇上整齐的浓浓的一字形胡须,感觉十分满足。
是啊,这个男人给了我对未来的无限的憧憬,我还怎么忍心在以后的日子给他烦恼呢?
但是,说到陈汉章,我还是止不住地说:“哥啊,那个陈汉章和你……”
老韩从我身上把眼光收了回来,瞟了我一眼,有点心虚地说:“你想听?那你答应我,不生气不吃莫名的醋?”
我来了精神,用指尖点在他胸毛掩映丛中的小樱桃上,“你可要说真话,不要骗我!”
“骗啥嘛?再说,都过去了的事情。现在,几乎我们都不耍了。要是对他象对你这样的感觉,哥不可能今天再躺在你床上!”老韩抬起我手指,在他舌尖上点了点,把我手放在一边,起身点燃一支香烟。烟头明灭间,烟雾慢慢缭绕,故事开始了。
青葱的峥嵘岁月,在老韩的简洁的叙说中,我似乎能看见两个穿着绿军装的小兵是怎样互相怀着好感,目光流盼。
我看得见冬天在甘肃天水的夜晚,在大铺上,抵不住寒冷的两个人,怎样紧紧把手捏在一起,怎样怀着躁动,把手颤抖着在对方强健的身体上游走。
看得见当互相用手抚弄之后,一种勾魂摄魄的冷颤之后,双方疲惫的微笑。
我看得见晚上一个在外面站岗,另一个痴痴地在床上坐卧不宁地探头探脑的盼望。
我看得见在平时互相你给我洗衣我给你提开水那种简单却很质朴的关怀。
我看得见他们急切盼望天黑那痴痴的眼神。
我想象得出陈汉章从士兵到班长,从排长到营长。当韩军复员后听说陈汉章从营长升为副团级的时候,有一种叫做失望的情绪怎样让他心如猫抓。毕竟在同性爱上,这是他的初恋。
“你那时候真的很喜欢陈汉章吗?”我轻声问。
“现在回头想,应该是性的苦闷和发泄多一些。那时候人老实,不像现在。你们年轻人通过网络能找到一个庞大的群体。那时候就做贼一样偷偷摸摸,以为全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心理有毛病呢。”
“那你们后来是怎样联系上的?”
“复员那天,陈汉章记下了我的通讯地址,给我还断断续续地写信”
“你给他写信了吗?”
“哥只给他回了一封信,就是收到他第一封信后。哥这个人,不喜欢攀龙附凤,既然人家已经飞黄腾达,哥就慢慢离他远了。见收不到回信,他也就慢慢不写了。”
“可是,后来你们又联系上了。”
“陈汉章老家是河南的,转业到西安公安系统后,七八年前在新城广场给碰见的。”
“后来呢?还频繁地做吗?”这才是我关心的中心,我紧紧追问。
老韩已经抽了很多支烟了,我还是取出一支自己点着了,给他叼上。
“就联系上了啊。有时候也做,却不经常。”老韩小心地看了我一眼。
我狠狠心,有个问题我本来不想问的,还是忍不住。左手用拇指和食指圈起来,用右手的食指指着圈圈,问他:“你们有没有这样过?”
老韩马上就会意,笑着伸手过来就撕我的嘴:“也就是你个坏蛋,才和哥这样。”
我长吁一口气,我的心总算放回肚子里去了。
“那你们一直只用手吗?”我揭开被子,转过身去,努圆嘴巴,把他白白的漂亮的粉红头的小弟弟咬了一下,“一直没有这样过吗?”
老韩笑着,啪地在我屁股上打了一下,“很少,可能是用情不到吧,跟他在一起耍,跟和你在一起,是万万不能比的。”
我捂了被拍到的地方,虚张声势地喊:“你个刽子手,下手这样重啊。提起陈汉章,你就想打死我,想让我给他腾路啊?美死你,你家小洪哥哥直接告诉你,就两个字:没门!”
说完,我就去拧老韩鼻子,揪他耳朵。
老韩蜷起双腿,呵呵笑着,用双手作势地来挡。等他转守为攻来揪我JJ的时候,我跳下床,嘻嘻哈哈地逃到卫生间去了。
我的心里那个美呀。看来,老韩和陈汉章的关系是战友的交情多于同志感情。时间真是万能的东西,能把一种陌生变成相逢相交相恋,也可以把一种感情慢慢诠释得清清白白。尽管有着如初情窦,一直能互相释放性的苦闷,他们却不属于爱。
吹着口哨,我冲了个澡。
等我出来的时候,我突发奇想,想到曾经在临潼和豪他们在一起的那两天。我要逗逗老韩。
用卫生纸从脚裸处把双腿缠到膝盖处,就像穿了白色的长筒袜。用卫生纸在屁股缠一圈,象极了超短裙。再用卫生纸在胸部缠一圈,胸部塞两团纸,权当乳房。最后用卫生纸在头上做个包头帽。
在镜子里照一照,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人靠衣服马靠鞍,我再把眼神弄得轻佻些,浑然就是一个素丽的绝色美人。
赤裸着脚,以一种猫步轻声踱出卫生间,袅袅地摇摆一下,我双手各捏出孔雀头状,摆个姿势。
我决定,就是再恶心,这一辈子也要仪态万方地给老韩恶心这一次。
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惊讶,抑或是反感,只听得老韩先“咦”了一声,然后就哈哈大笑起来。
第六十一章★
撒点Dunhill登喜路香水,让我在芬芳中先自我迷醉。
赤裸着脚,在脚踝处各系了红丝带,以一种猫步悄无声息地踱出卫生间,袅袅婷婷地摇摆一下腰肢。
我发现,我的腰肢和喀麦隆山姆大叔一样,原来可以随心所欲地晃动。双手一上一下各捏出孔雀头状,我及时摆个婀娜的姿势。
我的肌肤在灯光下闪烁着油脂的光泽。
我决定,就是再恶心,这一辈子也要仪态万方地给老韩恶心这一次,不相信他不着道儿!
环肥燕瘦,风华绝代。舞姿婆娑,梦幻魅力,舍我其谁!
我不想象梦露或者麦当娜一样招摇,哪怕布兰妮也骚而不稳,不够大气。
如果真有那一种在男色和女媚之间来回穿梭的妖艳姿色,我一定要攫取而来,为我的老韩拼却那一瞬间的惊艳。我要给他尽情诠释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抚栏露花浓。让老韩领略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老韩先咦了一声,就痴痴地睁大眼睛呆呆地看我。
我只是拿余光瞥了他一眼,再不去睬他,兀自沉醉在自己梦幻般的独舞中。
我感觉,四周开满了鲜花,黄黄圆圆的月亮在天上,春风拂面!
我感觉在万千宠爱的眼神里,在聚光灯下,我有着狐媚的姿态,我沉醉其中。
撩拨一个媚眼到高举的孔雀状的右手的指尖,左手作势提起曳地长裙,轻轻翘起左脚,让右足哗哗地在地上旋转,脑子里闪现傣族少女那妙曼的给情哥跳孔雀舞的心情。此刻,我心里的玉茎瓶,盛满了爱的琼浆和甘露。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海上的浪花开呀,我才到海边来,原来嘛你也是爱浪花才到海上来。”
徐怀钰那脆脆甜甜粘粘的歌声在我的模仿中却也惟妙惟肖,恰如其分地伸展和扭动柔若无骨的臂膀和腰肢,怎么现在一点难度也没有?我简直有些讶异自己,从来没有过这样,却在这时候能绽放的如此出类拔萃。
也许老韩实在是憋闷了许久许久,看到我这一副媚态,就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他溜下床,光着脚蹲着一点点靠近我,眼睛里一片压抑和兴奋之色在交替,呵呵笑着,开始拽我身上的卫生纸。
实际上,在我的舞动中,腰间和头上的长长的纸巾已经开始水袖一样在空中开始溃散,当老韩拽住我胸口的纸巾的时候,我顺着他的方向,把纸巾绽开来,那两团垫在胸口的纸团应声砸在他的肩上背上。
我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要学赵飞燕虞姬李师师陈圆圆们,把毕生的舞技展示给这个我爱也爱我的人。
当老韩抚摸我JJ的时候,我用指头轻轻戳了一下他的额头。没成想,他下盘不稳,摔了一个屁股蹲,他越发笑得厉害起来。
我依旧没有停,还在失去灵魂一样旋转舞动。我觉得吧,自己像个百花仙子。在那梨花开遍的山岩上,尽情展示春光万里。
我舞完飞天反弹琵琶的舞姿,想象小凤仙和蔡锷的旷世奇恋,唱完《踏浪》唱《知音》:
山青青
水碧碧
高山流水觅知音
将军拔剑南天起
我愿化作长风绕战旗……
转着,转着,我就晕头转向了,一个踉跄,向前栽去。
老韩顺手想接,连他也压在地上,老韩就哈哈哈哈大笑了。
绽落的纸铺了满地都是,象一片温暖的白雪,也象梨花含情抖落。老韩却一翻身,把我压在身下。
我脑袋一晕:老韩的JJ一柱擎天,硬邦邦地顶在我的两腿之间。
我知道,老韩已经按耐不住春花怒放。我的这点辛苦终究没有白费!
老韩喘气如牛,开始疯狂地在我额头上,脸上,嘴上,胸口啃了起来。我的血管开始爆裂,我听的见哔哔剥剥的声响。我的发根开始发痒,有无数的血脉开始咆哮,想冲跃而出,象那余光中诗歌中鱼也听见龙也听见的涨潮的声音,铺天盖地席卷了我的灵魂。
老韩象翻过一条无筋无骨的游龙一样翻过我的身子,在我背上狂吻几下以后,开始扶起我的后臀,在我后面用舌尖轻轻复狂妄地卷了起来。
一种震颤再次将我淹没。
用唾沫濡湿侵润了良久,老韩蹲了一个马步,那根剑一样的东西就刺向我的体内。
一股钻心裂肺的痛楚以光速瞬间刺激了我。我的腰发软,膝盖无力,瘫在地上,眼泪快速无误地从眼腺一涌而出。后庭不由自主地一夹。
老韩已经失去意识,当这一夹,忽然就明白过来:“辉,疼了?怪哥,怪哥,跟只六畜一样,六畜啊!”说着就要拔出来。
说实话,亏着老韩的阳物不大。要是哪怕再长上半公分再粗上半分毫,不说体内的疼痛,光是那一拥而进的憋闷和硬生生挺进时和肠壁的刮裂,我都可能随时晕厥过去。
你爱我吗?爱的话,把我的青春拿去吧!
你爱我吗?爱的话,把我的躯体拿去吧!
你爱我吗?爱的话,把我的生命拿去吧!
在老韩插入的时候,我没有丝毫的快感。并不是说,在男男性爱的时候,主动方就有优越感,就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也不是说,被动方就下贱,就是一种娼妇一样堕落。原本,在爱的路上,为了对方,我也才了解,你随时都得准备全心全意毫无保留地付出。
我咬紧牙关,绷住眼泪,我不能让老韩在这生平第一次的做爱方式中溃退以致沮丧。
迅速出手,我从后面揽住他的大腿,没有让他抽出来。
“辉,哥不是人,哥不是人,哥是六畜,一时间昏了头,让你受这样大的委屈!”老韩已经带了哭腔。
我尽量放低放平声音,徐徐说到:“哥呀,你真猛啊,人说三十狼四十虎,你现在就是上山虎,威风的很。刚才是有些接不住,现在好了,你动动看,还有点舒服呢!”
我曲意奉承,心里却抽风似的难受。
性欲还在他脑袋里控制着他的神经,老韩开始前后抽插。
撕心裂肺的痛楚在继续蔓延,我的头上开始大汗淋漓。
我再次跪在地上尽量抬高后臀,迎合老韩的体位,眼神从腹下望出去,老韩体毛密集的大腿颤抖着晃荡着。
没有几下,老韩压我在地上,伸过脸来,示意我接他的吻。我拧过大汗淋漓的脸,伸出舌尖,被他一口含了进去。突然,老韩放开我的脸,一声长吼,一股灼热的岩浆颤了几颤,喷薄而出。
然后他开始兴奋地喘着粗气。
“哥啊,爽吗?”我的脸贴住冰凉的地面,轻声问他。
然而,老韩却没有吭声。
“哥?咋了?”我想抬起脸,向后瞅一眼。
老韩的脸枕在我的肩头,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忽然老韩却哭了起来,没有声音,很烫的眼泪顺着我的脖子汩汩地涌到地板上。
我吓了一跳,想翻身,老韩却没有下来的意思,紧紧地抱着我,还用了力气。我再动,势必会拂了他的意。
我也只好不做声响,尽管下身还疼痛难当,依旧老老实实趴在冰冷的地板上。
冰冷的地板让我感觉到老韩温暖的体温,让我在痛并快乐中晕眩。从后面伸过手去,我在老韩的屁股蛋子上抠了一把。
做什么呀?我都干过那么多次了,也不象他这样激动。爱了就爱了,我只要你在做爱以前爱我,让我知道值得为你付出就够了。至于以后嘛,有爱即来,无爱即去。
象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一样,我心情舒畅了很多。
老韩的眼泪依然婆娑,像个小娘们地汩汩着。
受了我的一抓,老韩清醒过来,脸在我脸上蹭着,伸手扳我的脸,想吻我的唇。我挣扎了一下,讥笑他:“你怎么像个吃不够的孩子啊?人家后面还给蝎子蜇着呢!”后面确实肿痛的难受,那种连着心的痛楚让我极力想挣脱他。
老韩好像才意识到现在的状态一样,开始一点点往外抽。充满和空洞的区别感在惨烈的痛楚中折磨我。用手伸过去,掰开两瓣肌肉,我好叫疼痛减轻一些,好在这种折磨很快就结束了。
想起浪淘沙洗浴中心的老韩那种痛楚,我的内疚感轻松不少。
洗涮完,抹了些消炎药,躺在床上说话。
“小辉,你在哪里学的这些舞蹈?”老韩叼着烟问。
“好看吗?”
“说实话,我不喜欢很娘们的男人,如果是别人这样,我会很恶心!”
“我看你今天不恶心啊,你很兴奋!”我最担心老韩有这样的心理,可我还是要辩驳。
“你不是别人,你就是你,却很有味道。哥今天很兴奋,控制不住自己,害你吃苦。”说罢,老韩把手搭在我屁股上,要给我揉。
我阻止了他。不能碰,不碰还好,碰了就疼。
老韩就用一种前所未有的眼神望我,这种眼神让我不是十分舒服:“要是哥以后还想这样做,你肯吗?”
“哥啊,我给你称二斤肉,钻个窟窿,你慢慢做吧!”我半真半假。
如果以后老韩真要是动不动就来劲,我怎么办?这个问题我还没有想过,好像,还得勉为其难吧?
老韩有些失望,喃喃道:“开个玩笑嘛。实际上,哥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倒是觉得以前咱们在一起那样比较好。看你说的没心没肺的话,竟然给哥弄个肉窟窿!”
我笑逐颜开:“我也是跟你开玩笑的,只要你喜欢,随时来嘛!”
我给他夹了夹眼:“哥啊,现在还要吗?那我坐上去吧,你真的很猛的,来,再来一次!”要是老韩真的再来一次,我会不会当场死去呢?我心有余悸。
老韩就笑着捏我脸蛋:“这样还差不多!知道拿话哄人呢!”
我不知道,性爱的和谐与否,在同志的爱里,是否可以左右一切。然而,我明白,一句不经意的话,可能真的令人生从此不同。
老韩笑着把我按住:“好了好了。哥问你,打算啥时候搬过去?”
“搬什么?”
“还搬什么?”老韩指了指天花板,“搬家啊!把你这套房子处理了!搬到哥那里。上次不是说过了吗,给你弄一套大房子!你决定了,我就尽快找人先把那房子装修了!”
老韩要来真的了,我有些楞。
不知道我应该说什么,信口却问了一句:“我搬过去了,梅梅会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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