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如蝶(一)下——七夕到底有多远
七夕到底有多远  发于:2011年0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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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豪笑着说,你想去临潼吗?我们今天晚上在临潼演出,你和我一块去吧。我低头想了一下,问他,我去了方便吗?
豪看见我答应了,马上就跳了起来:“有啥不方便的,我们是七个人组建了一个团队,到处走场子,你去了,只看演出就得了,其它人你不要理睬。我可是有条件的,说好了,你要把我跟好,不许搭理其它人的啦!”
我苦笑了一下,现在我还搭理谁?
又睡了一会,豪把我推醒,说是快点吃饭,人家催着出发呢。
豪让我在火车站等他,互相留了电话,他匆匆走了,回去掂行李。
老左打来电话,挂掉。
张文清打来电话,挂掉。
老韩打了电话,一样挂掉。
我的心象一片树叶,在风中旋转,找不到自己想要停靠的地方。
好了,昨天就让它过去吧,忘在千里之外,忘在尘封的盒子里。
在火车站广场,在人海里,没有等多久,豪就打电话过来。
他们一行七人,有扛着大旅行包的,有拉着旅行箱的,每个人都有负荷,因为是文艺界人,衣服穿得新潮得紧,扮相也比较另类。
看见我,豪大声和我打招呼,另外六个人眼睛就直了。就有人过来殷勤地搭讪,有人在豪腰间拧了一下,俯在他耳朵上不知说些什么,豪笑骂着:“滚你妈个脚,抢老娘的男人!”
我替豪拿了行李,上车。
他们在车上说说笑笑,出尽了风头。我没有说话,面带微笑,看着窗外慢慢萧瑟的秋景。
下午五六点,一行人开始在后台化妆。
我实在感到新奇,看着他们给脸上着油彩,贴睫毛,勾唇,戴假发,束腰,穿戴,一眨眼,一个个七尺男儿就变成了绝代佳人。
这个演艺厅在临潼也属于比较有影响力的一个娱乐场所。客人非常的多,不时的尖叫声口哨声将演出一浪一浪推到高潮。当豪浓妆show完钢管舞,再次着一身豹皮忘我地表演《豹妹》时,他撩人的动作,夸张的麦当娜梦露姿势再次将演出推到沸点。有一个小男生竟然冲到舞台上,双臂软软地弱柳一样舒展,和豪互动。保安快速将他给架了出去,而我们的豪,继续延续刚才两个人配合时的情绪,夸张地跪了下来,肢体作出对小男生很恋恋不舍的动作,把一个飞吻抛给还在保安肩膀上挣扎的那个男生。
于是,掌声,尖叫声,一起爆炸了。
有人就拿了百元钞票直接上台,从豪的衣服入口处塞到他的胸部,别在他的夸张的胸罩上。
再有人把钱拿上台时,豪就用嘴叼住,一手拎住长长的豹尾,迅速舞动,身体在空中连续翻腾,慢慢退场。
服装秀,小品,戏曲,歌舞,整个演出过程欢声雷动,在这样的小地方,的确让很多人开眼了。
尽管庸俗,我一样看得有滋有味。
卸了装,我请他们七人吃饭。
一个个来跟我捧杯,拿我和豪打趣,豪一副喜滋滋的样子,我的出现,让豪感到很有面子。
忽然,就有电话了,老爸打来的。
“军军,你在哪儿?你干哥哥来咱家了,还跟了一个人,说是姓韩。你干哥哥说去过你公司了,公司说不知道你出差。你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你没有在外面干啥犯法的事情吧?你把人要急死是不是?”
我的泪水又开始灌溉我了。
老韩和老左一起上我家了,让我老爸都很为我着急,这是最让我不想看到的。
我给老爸报了平安,安慰他几句,他追问我在何处,沉默良久,我没有吭声,老爸骂了我一句,把电话挂了。
看来,暂时也不能回家了。
可怜我殷切地等待一片情感的大草原,如今,却四处冰封。
那片桃花源,在我心里渐去渐远。
如今,却是另外的一重天。
看我流眼泪,豪赶紧过来拿面巾纸给我,还拍着我肩膀:“都什么人啊,这是?要把我男人往死里逼啊?老公啊,哭啥哭,把气质拿出来,叫老娘出面,把他们一个个给骂个披头散发,奶头耷拉!”
我被他给逗笑了。原先,我真看不惯这些以女人自居的男人,看见他们,第一感觉就是很肉麻,再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恶心。可是,现在,我要毁灭自己,我要学得跟他们一样,甚至比他们更激烈,如果这样能让老韩和老左能远离我的话。
我笑着问豪;“你不是说你是唱戏唱小生的吗?怎么今天没有见你唱戏呢?”
豪嬉笑,拉开架势,很快换成戏腔,哎呀一声:“哥哥呀,你不信,奴家给你唱一段《华亭相会》,把张梅英和高文举一并唱了罢!”。看他忸怩起来,我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说:“算了,改天吧”。豪就说:“现在西安剧院的正规剧目和名演员的演出的看客都很少,拿他们这样的人,只能是观众爱看啥就演出啥,哪有固定的表演节目啊。”
明后天还有两场演出。
回旅馆,大家挤在一个大房间,睡通铺,人家场子不管吃住的,领队大刘为了省钱就给找了家便宜的招待所。看到肮脏的被褥,我去外面值班室,给他们换了三个双人间。这一次要好多了,全白色的床上用品,还可以淋浴,大刘他们一个个千恩万谢,把豪的脸拧了又拧。我在最边上的208开了一个标间。
冲过澡,豪迅速上来把我搂住,亲了又亲,要亲嘴的时候,我把脸迈到一边去。豪呆了呆;“哥呀,你还把那地方给那人留着啊。”
不说则已,一说,我就想老韩,也想老左。
看我不高兴,豪不吭气了,兀自吻我,吻的很仔细,我就像个木偶,任他摆弄。
不争气的是,鸡鸡还是在他的手和嘴的轮番抚弄下激情飞扬起来。人,有时候真不如畜生,畜生一年就那么一季的短短几天,过去了就再不想,可是人呢?
我觉得自己很肮脏,现在连个畜生都不如,随随便便跟人交媾。
我不知道,这样是报复别人,还是自甘堕落,自甘沉沦。
豪已经起兴,抬了屁股就往上坐。
我挡住他,问;“有套子吗?”
象他们这样四处浪迹天涯的艺人,我可不敢太不管不顾。
豪嬉笑一声,“有啊,不过那玩意不舒服,你要用就用吧。”
我完全没有激情,别说象和老韩,就连和老左那样的激情都没有。老韩,老左,象两根刺,在我心里,疼。
没有几下,豪就大声叫起来,我赶忙把他嘴巴捂住,他咬着我的手,象一只被人击中的小狗一样呜呜呜几声,就给射了。
豪从天上落下尘埃,呼呼睡去。
我起身,冲洗,又给人强奸了一回。
再回到床上,给豪掖好被子,二十几岁的人了,睡觉还趴着睡。
我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上午,我要去华清池和骊山。除了豪,没有人去,他们说:“困死了,还不如睡觉呢。登山也累,影响晚上演出。”一听这话,我把豪也制止了。我到旅馆的前台,给他们续交了两天的住宿费,然后给豪发了一个短信通知了他。
我不准备再回来了。豪接到短信就打来电话,我没有接。
再回信息,给他说,忘了我吧,谢谢你一夜似水柔情。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姊妹弟兄皆列士,可怜光彩生门户。
在华清宫,想那一世的艳丽,那千秋的风流,怎样在这温泉上流过,难道,爱,就是一种忧伤,只能是一种怀念?
骊山的晚照,是著名的关中八景,看那一片斜阳,照亮山角的红叶,照亮兵谏厅的飞檐,照亮萧瑟秋风中我的容颜。
谁当为我歌?
看那烽火台,想“烽火戏诸侯,一笑失天下”的周幽王和爱妃褒姒,想绝代佳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就哑然失笑。
谁当为我歌?
听说老君殿的烟火极盛,卦卜得非常准,我就连门都不敢进。越准的卦,我越是不敢让道士给推算,我怕给人看出心思。
散心,我这是散的哪门子心啊,越散越乱。
不行,我得回去,我自己的事情,再遁再避都不是办法。有些我要舍弃,有些,我要紧紧抓在手里。
第三十六章★
午夜,一直就溜达到一点,才站在家门口。
外面的天气变了,快下雨了。
家里还是我那天去医院看老韩前的样子,没有人来给我收拾了。
冲澡的时候,把衣服兜翻一翻,脏衣服该洗了。
看见了那一枚翡翠斑指。
套在拇指上,把它举到灯下看,那一片鲜嫩就流进我心里了,就象春天,再次逼迫而来。
刚冲完澡,披上衣服,电话响了,吓了我一跳。
一看,是老韩。
我犹豫了一下,接听。
“开门!我知道你回来了。”声音很陌生,但是的确是他。
肯定是张文清说的。
只得开门了。
老韩只瞧了我一眼,就径直坐在沙发上。
我不知道他从哪里来,从张文清家?从医院?
我没有说话,关了门,靠在门上,我再没有动。尽管从那天他把我送到玉祥门口起,看见他我就想去抱他,去亲他。
老韩气鼓鼓地开始抽烟,不看我。
他瘦了,头发也长了,胡茬黑森森的。
一支烟抽完,他抬头,四目相对。
我没有避让他的眼光,我要从他眼光里看见我想要看见的东西。
他也没有躲闪,逼视着我,或许他一样想看到我是不是真心地喜欢他,他一定在想:为什么,为什么我就一句话,你竟然负气出走?现在谁都知道你是我弟,难道我真的认错了人?难道你真不值得我以后把情感全部托付给你?在老左和我之间,你到底怎么想的?你真的就让我们这么大岁数的两个人为你结下怨恨?
我的眼皮耷拉下来,我知道,在他这样的注目下,我随时甘愿投降。
我闭上眼睛,有东西在眼眶处打转。
原来啊,在内心最深处,我一直没有打算离开老韩,我认命了,如果以后,他就是把我杀了,剐了,哪怕敲骨吸髓,我都认了,我心甘情愿!
听见脚步声,那声音从远古走来,从开满鲜花的地方走来,走到哪里,哪里就是春天。
他轻轻地捧起我的脸,嘴唇在我脸上贴了一下,就暴风雨一样,把亲吻落下来。他咬到了我的耳朵,咬我的鼻子,咬我的颧骨,咬我的下巴,最后咬我的嘴唇,把我的舌头吸进去也轻轻地咬,那是一种爱恨交加的吻法。爱,是真的爱,恨是真的恨,谁叫你害大家?谁叫你害我?谁叫你害得你跟流放一样?
他吻得我从苦到甜,从平淡到热烈,从被动到主动,我再也无法矜持下去,今天,在这里,我要给你看看,我小辉是不是真的爱你!
一把抱住他,差点摔倒,我还是把他抱起来,在地上转了一个大圈,向卧室走去。
轻轻放他在床上,我一边解他衣服扣子,一边把他刚才给我的吻还给他。我一定要让他知道,我是多么喜欢他,老左再好,我也是被动地被爱,而你老韩,是我心甘情愿,没有一丝受到被迫。
吻他的乳头,那两个小樱桃一样的颗粒象禁果一样吸引着我,捏着这个,吮着那个,吮完那个,再捏这个,老韩在我身下闷闷地轻哼着,象一个喝醉酒的人。再往下,摸他的鸡鸡,那东西硬得跟树棍一样。老韩就势扯下我的睡裤,把我的鸡鸡给叼住,开始狼吞虎咽。奇怪的是,我刚抱住他的屁股,还没有给他吸吮几下,老韩就忽然两腿一夹,脚一蹬,两只手抱住我的头,鸡鸡在我嘴里跳了两跳,热乎乎的咸咸的汁水涌满了我的口腔。
“你快吐了吧!”老韩坐起来,急急说道;“怪哥不好,怪哥不好,忍不住,你快吐出来!”
我摇摇头,我喜欢你,我就要给你看,今天,就是毒药,我也要把它吞下去。
可能我真的是个很恶心的人。我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东西,放在别人,我只要知道了这样的事情,都会发呕,几天吃不下饭,但是,今天是老韩的,我就觉得没有什么了。
但是,这滋味确实不好,呵呵。
老韩搂住我,眼泪吧嗒吧嗒就下来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有一种伤心,叫做感激。
在老韩的怀里,我用脸不停地轻轻蹭他,他就用唇堵住了我的,没命地吸吮,好像要把我刚才吞下去的东西给吸出来似的。很久以后,老韩给我说,也正是这一次我吞下了他的东西,让他更死心塌地地对我,也再没有戒心。
老韩说,“你去打一盆水,让哥把下面洗一洗”。
我笑着说,我不是都给你用嘴洗净了吗,还洗呀?
老韩刮了一下我鼻子,“你真不知道还是装啊,哥要让你也舒服舒服。”原来,我们都记得第一次在洗浴中心那档子事情,那一次,大家的感觉都不好。
但是,我马上就拒绝了。
我了解自己,做爱的时候就像个野兽,老韩有一根肋骨骨折了,还没有完全好,现在就是再急火攻心,也不能做。
看我没有动,老韩自己就起来到卫生间去了。
他肯定能知道我是这么想的,但是,他不能容忍我有丝毫的失落感。从卫生间出来,老韩问,“你没有润滑油吗?”
润滑油?有啊,可那是老左的。
见我没有吱声,老韩笑了;“你和老左就没有用过吗?”
我只好给找出来:老韩说“我不知道你们怎么做,今天,我要你知道,我没有什么地方比老左差!”
不提老左也还罢了,提老左,我的JJ就有些软。
老韩笑了。
他推我倒在床上,把我从头到脚所有的地方给亲了一遍,尤其是胸口和鸡鸡,成为了选择的着重点。他的短短的胡茬,鲜红的嘴唇,白皙的肌肤,还有头上裹着的绷带,让我忽然就觉得他象一个战场上的受了伤的需要爱抚的战士。这种感觉一下就刺激了我,我的尘根马上暴涨。
老韩先是在我的上面涂了油,自己在后面也抹了些许,轻轻地,慢慢地一点一点往下坐,边坐边笑着嘟哝;“也不知道你都吃啥了,这家伙给养的这么大,疼人呢,还让人眼馋。”
老韩第一次这样调笑,我觉得很稀奇,就半真半假地说:“看你上次难受成那样,我都恨不得把他剁了。”
“你要是真剁了,那哥以后还有啥指望啊?呵呵”
一听这话,我的JJ马上更来劲地闪了闪,老韩牙关咬了一下,脸涨得通红,他身子向下一沉,就全部沦陷进去。
看他那个样子,肯定是火辣辣地疼,也许还眼冒金星,我却僵在那里,不敢动弹,稍微下身一动弹,就会给他一层折磨。
然而,老韩的这一副举止,更让我有了一种征服欲望。
就是这样,很多种不同的感觉轮番冲击着我的欲望,这样的感觉,对我是从来没有过的。
我说;“哥呀,要是疼,实在不行,就算了,有很多方式可以达到满足的,不是一定要这样。”
老韩说:“很奇怪的,疼是疼了些,却有另外一种感觉,接近舒服的那种刺激,让我很想这样做。”
说着话,老韩上下就慢慢晃动起来,脸色也慢慢好转了。
可能是慢慢适应了吧,没有多久,他晃动的频率快了起来,直到他有些累,才把我拽起来,说:“小辉,你动吧,让哥躺会吧。身体还不灵便,你加把劲,哥,现在有些舒服了,很刺激的。”
老韩翘起了双腿,我跪在床上,一下一下地抽动,老韩开始发出低低地呻吟,看见他翘起来的毛腿,看见他漂亮的脚在有节奏地晃荡,看见他端正的脸庞,短短的胡茬,毛呼呼的胸脯,想着,这个就是我的等了二十多年的人,看着他轻微的在呻吟,我觉得他处处都迷人。说不出是刺激,热爱,敬慕,还是占有,都如海啸一般,种种都一浪一浪冲过来,给我永不磨灭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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