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如蝶(二)——七夕到底有多远
七夕到底有多远  发于:2011年0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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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不愿意呢?”
“我不认为这是好办法,真正的好办法是你放下你好斗的性格,多给老左一些关心和爱护,让他尽量多想想你的家庭。顺便给你说一句,我和老韩也拜拜了,你不用记挂还有个敌人了!”
我的眼泪哗的流了下来。
我转身,扬长而去,留下田真真,这个美丽的女人,在那里一愣一愣。
第五十九章★
我要找一万个理由把老韩忘记。
只有忘记了老韩,只要我从目前的这个漩涡中消失,也可能真的会风平浪静。
可是我怎么能够忘记老韩?我又怎么能够从这个漩涡中跳上岸来,并且让老韩和老左彻底地忘掉我?
我从西安消失吗?还是从地球上消失?
我不是神仙,想飘多远就能够飘多远。我的房子还好处理,可是,工作呢?现在不用往外面跑,只是销售提成这一项一个月都能拿到近万元,这还不是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基业么?难道我再离开西安,在别的城市从零做起,从头再来?
我也有爱的权利,万丈红尘中,凭什么就我小辉要做那最圣洁的清纯的同志?没有人给我送一副“世纪大情圣”的金匾!我不是不食烟火的神仙,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就是一个小人物,官运没有,也发不了大财,老天爷给了我爱的机会,我为什么要错过?!
老韩是我心中的痒痒,不能去想,想起来心里每个位置都会震荡,麻酥地让人迷醉。
老左却是我心中的刺,碰不得,碰了,我最软的地方就疼,疼得人不敢呼吸。
田真真的喜怒无常让我心有余悸,却让我无法对她恨之入骨。如果,我是现在的她,我又能怎么样呢?我也许会比她还心浮气躁。
还有那个令人浑身不舒服的张文清,他到底在干些什么,他到底要干什么啊?
出了环城西苑,在潘家村巷子口,我觉得非常的累,脚底很漂,驾云一样。饥饿,摄走了我全部的力气。对,我要喝酒去,醉死算了。
在泡馍馆,要了汉斯,我咕嘟咕嘟一口气先吹完一瓶。来了两个凉拼盘,一荤一素,给老板说,来份优质小炒吧!
我给三个杯子里斟满了酒,一杯给我,就在我的面前。一杯给老左,老左在我对面,一杯给老韩,老韩在我左手边坐着。我的爱人,应该是老韩的相貌,老韩的粗线条的性格,却应该是老左那样的对我无微不至的关爱!我不知道世界上还有没有这样的人存在?应该是没有了吧?就是有,也要等到千年以后才能在这世界上现身吧?等他现身了,我能碰到吗?他能碰到我吗?我摇摇头。
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他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树/长在你必经的路旁/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当你走近请你细听/那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
端起酒杯,和老左碰了一下:对不起,老左,真的对不起,我做不了你的爱人。我一抬手,酒下肚。老左却没有喝,他只是眼含犹豫之色。你不喝是吧,来,小辉替你。
我和老韩碰了一杯:哥呀,小辉喜欢你,真的喜欢。这一辈子,我都不要再找什么人了,你就是我路的尽头。可你能不能别和老左再比试什么,我对老左已经万分愧疚了,你就不能让让我,让让老左?哪怕让我的良心得到片刻的喘息?让老左已经饱受失望和挤兑的心慢慢平静下来?反正,我已经选择了你,不管你是贫穷还是疾病,富贵还是健康!你会不会也象我一样想,不管我年轻还是衰老,帅还是丑,都能始终如一地喜欢我?
老韩也没有说话,我喝完自己的酒,也替老韩端起酒杯。
店老板端上羊肉泡的时候,斜了我一眼。他肯定没有见过谁象我这样喝酒,他肯定想我会不会是个精神病,拍拍我的肩,他笑着说:“帅哥呀,酒可不敢这样喝,要醉的!”
见我没有理睬他,他摇摇头走了。
我真的象一个疯子,陌生人投我以热情,我却投热情以陌生。我不想说话,只想喝酒。也许,在酒醉后,我才能得到一种平和,一份安宁。
电话响了,却不是老韩,是梅梅。
“四叔?你在哪里?你还没有出差走吧?我想去看看你。”这一回,梅梅没有笑。
我脑子里有点晕,啤酒空瓶已经六个了。我听见梅梅说话,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四叔,梅梅想去看看你。”她轻声重复了一下。
憋了半天,我却听见自己打了一个酒嗝,说:“那,你爸呢?”
我觉得自己很恶心,恶心的酒嗝,恶心的说话。
“我爸?咱们不说他,好不好,你是我四叔呢,我去见我四叔不应该吗?”听见梅梅在小心地笑着。
呵呵,小姑娘要见我,可我喝成这个歪七裂八的样子能见人吗?见的可真不是时候。
“呃,梅梅呀,四叔现在在单位呢。这样吧,今天有空了给你打电话,呃,你放心吧,四叔把事情办完就回去。你爸呢?”
“四叔是不是在喝酒呢?我怎么听着你象在喝酒呢?一个人吧?喝醉了怎么办?”梅梅有些不高兴了。
想找个人给我解围,抬头四下里瞅瞅,馆子里不是饭点儿,没有别的客人。正焦急,却有人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喊了一声:“哈哈,小辉!”,扭头看,陈汉章!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我把食指竖在唇上,示意他别出声。刚才他的一声招呼,想必梅梅已经听见了。
梅梅说,“四叔,既然你跟前有人,我就不说了。你改天给我打个电话,梅梅跟四叔聊聊。少喝点酒吧,伤人呢。”
挂掉电话,看见陈汉章已经笑眯眯地在我面前坐下了。
“哈哈,你跟谁在喝酒啊?怎么有三只酒杯却只有一双筷子呢?稀奇稀奇!”瞅着桌子,陈汉章连声啧啧。
加一副杯筷,加一份菜,给陈汉章斟满酒:“陈哥,今天却能在这里遇见你,真的才稀奇呢。”
尽管对陈汉章感觉不很好,在这个时候能有人陪着喝酒,却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哦,刚才去桃源路所里办点事情,路过这里。歇歇,肚子饿了,中午没有来得及吃饭。碰见大帅哥,真让人高兴!”
陈汉章的眼里放出光芒,有点喜不自胜:“在附近住吗?怎么不见老韩?今天没有在一起?”
他问老韩,我不置可否,笑着说,:“我在前面住,来,陈哥,喝酒!”
一杯酒下肚,陈汉章再提老韩:“最近,他还好吧?我想着你们两个该是如胶似漆,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喝酒呢?还喝了这么多,吵架了吗?”
一说吵架,我的心里马上就打翻了五味瓶,眼泪在眼眶打转。
陈汉章伸手过来,拍拍我的手背说:“好啦好啦,我知道了,肯定是老韩那个犟驴脾气惹毛你了。怎么还这样啊,真的是本性难移!要说,老韩这个人还不赖,只是,只是。。。。。。”
陈汉章有些支支吾吾,闪烁其词。
只是什么?很少听人说老韩闲话,今天,对于陈汉章这样的话,我却很感兴趣起来。
陈汉章和老韩不是一般的关系。在部队里呆过,好成那个样子。区别是,老韩复员了,而陈汉章却春风得意。转业后,一步一步做到了刑警队长。至于是具体到哪一级我不想知道,却绝对低不了。他现在和老韩继续有来往,个中缘由,我也不想费脑子去猜。
我也不敢去猜,万一真猜出来一种很现实的我又不想接受的结果,我怎么办?
想到这里,我对自己的未来很迷茫。
可是,有一点,我很明白,陈汉章对老韩应该是非常熟悉的,他非常清楚老韩的性格以及为人。
“你是说他是个犟驴脾气?”我呵呵笑着,尽管心里有点苦。
“谁不知道他犟呢?不过,据我看,现在他在你跟前可不一样呢。他看你的时候眼神都不一样呢!”
“有吗?我怎么感觉不出来?”我有点小高兴。
陈汉章笑着摇摇头。他说出这样的话,我觉得他都有点可爱呢。陈汉章不看我的时候,目光绝对刚毅。
“不过,说老实话,老韩还是很有福气的,能够碰到你!”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给我说,陈汉章没有跟我碰杯,自己咕嘟咕嘟喝完一杯酒。
我摇摇晃晃给他斟满酒,尽管脑子还清白,手已经有些不太听使唤了,舌头也有些僵硬:“陈哥,你刚才说话没有说完,老韩人不赖,只是什么?”
陈汉章却没有接我的话茬,用粗大的巴掌抹了一下嘴唇边的啤酒花子:“小辉,有些话咱们不用说得很明白,咱们都很清楚。有些事情,玩玩可以,但是,不要太认真。太认真,会走到死胡同的,连退身的机会都没有。这个老韩,干啥呢?这把年纪还犯傻?来来来,你没有喝好,哥陪你多喝几杯!”
我听的有些糊涂,我不明白陈汉章到底在说什么,我的脑子里现在真的就像装满了浆糊。
指望陈汉章给我揭老韩老底,看来是没有指望了。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他到底还是离老韩心近些。
陈汉章的酒量比我还好,再没有喝几瓶,我已经感到头重脚轻,喘气一声比一声粗。听见他说了一声:“你脸色都有些白了,不能喝了不能喝了。老韩说你很能喝酒的,我真以为今天碰到对手了呢!”
陈汉章的声音慢慢开始离我远了,他俯在我耳边说:“你在哪里住?我送你回去!”
我挣扎着说了名字,就迅速躲到一片混沌中迷迷登登起来。
好像过了很久,我觉得好像正在上楼梯。因为我的手不时被碰在墙上,有些生辣辣地疼。有人架着我,拽着我的腰间的衣服,嘴里还嘟哝着:“抬抬腿,上楼梯啊,马上就到了!呵呵,还怪沉的。”
我还有些意识,就是浑身无力,腿脚发软。睁开惺忪的眼睛一看,我还倚在陈汉章肩膀上。
在家门口,陈汉章在我身上摸出钥匙袋,嘿嘿笑着,趁机在我挡下抓了一把。楼梯道内连个人影子都没有,我想挣扎,却被他牢牢顶在墙上。
还不等陈汉章打开防盗门,门却从里面开了,竟然是老韩站在门口!
我也才想起上次自从他回来进不了门,我给过他一把钥匙。
看见我醉得像一滩烂泥,老韩马上过来搭手。陈汉章却尴尬起来,愣了一下,赶紧过来帮忙。
屋子里乌烟瘴气,不知道老韩抽了多少支烟了。
等把我在床上放好,老韩瞅了我一眼,转脸去问陈汉章:“你两个跑去喝酒了?”
“我是碰见他的,别误会啊。是你的人,我可没有碰,哈哈。”陈汉章的确有些尴尬。
“真没有?”老韩追问一句。
陈汉章脸上有些挂不住:“你弄啥啊?老韩,真要碰,我会送他回来吗?我很清楚你们好的跟啥一样。再说了,怎么没有见过你以前这样对我上过心啊?好家伙,你来真的了?想和他过日子,是吧?你别幼稚了!我看,你是在玩火,我劝你回头,别磕得鼻青脸肿把肠子都悔青了。好了,我走了!”
陈汉章登登登地下楼去了。
我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看着老韩去开窗户,听着他在厨房和客厅倒腾。
一会儿,他端来一杯水。
“张嘴!”老韩憋着气,声音一点也不悦耳。
我把脸扭到另一边去,不张嘴也不看他。想叫大爷喝水,你休想!没有个说道,我就是醉死,跟你有啥关系?尽管身上没有力气,我脑子还没有瘫痪!
“张嘴,你听见没有?喝点糖水醒醒酒!”老韩又气又急。
我依然不理他。这样和他执拗,感到爽极了。
“好我爷呢!来喝点。”见我依然不老实,他委实急了:“咋也是个犟怂呢?真是啃死牛啊。”
老韩见我死活不张嘴,又是气又是心疼,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害气地一顿。
接着又翻箱倒柜地在卫生间找。
我偷偷拧过脸,看着他着急,心里实在的舒坦。
不一会儿,他整了个热毛巾出来,花露水的味道浓浓地从他拿着的毛巾上散发开来。
老韩开始给我擦太阳穴,我试着用手去捂头,被他大力地拉开我的手。
他接着给我擦肘,我要把胳膊抽回来,却被他牢牢地拽住了。
然后他揭开我的衣服,给我擦胸膛。
花露水的刺激味道,让我浑身舒服起来。慢慢地也有了些力气。我用手去挡他的手,两个人的手就给相互抓住了。当他硬往上蹭的时候,我握住他的手,一欠身,把他的拇指和毛巾的一角一下子塞进嘴里,狠劲咬了起来。
他没有挣扎,只是眼睛紧闭,牙关紧咬。
我却没有丝毫懈怠,依然恨他恨得牙痒痒。
“狗!”老韩骂。
“你是驴!”我回骂,松开了他,他的拇指上有明显的深深的牙痕。
“你是狼一样的狗!”
“你是狠心的犟驴!”
“狗!”
“驴!”我依旧不依不饶。
“狗不想家人,家人却想狗了!”老韩蹬掉鞋子,趴在我身上,嘴唇压住我的嘴,一颗泪珠滴在了我的脸上,很烫,很烫。
我还想骂他是个没心没肺的大野驴,刚做好口型,却被软乎乎的舌头堵住,只好把那几个字不情愿地咽了回去。
第六十章★
爱情的感动,就像荒原上一场及时雨,瞬间就从天空弥散下来,把我心里的每一个角落润润地打湿,再是一点点渗透进我干裂而倔强的地皮,慢慢侵润深层的土壤。我的委屈冒着热气,在那荒原上慢慢蒸发。当心里只剩下一片润泽后,在这份向往已久的感情面前,我乖乖地缴械投降。
到底我是为什么痴迷这样的爱?是我自己心理的不成熟?是我性格的不够完善,需要一面堵风的大墙?还是对男性的身体的无法驱除的强烈的痴恋?还是为了在一次次对别人意志或者身体欣赏把玩后自我的一种满足?抑或是一种自我的狂恋无法满足,想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自己多年以后的影子?还是只为验证自己的能力或者说是魅力?
我无法找到答案,我只知道,此刻,我有了一个我爱的人,他为我深深地低下了他曾经桀骜不驯的头,为了我他已经准备放弃很多很多。
想到不敢再想,拥吻过后,疲倦,像一堵墙,把我的时间和思想一起分割成碎片。
睁开眼时,老韩还侧睡在旁边搂着我,眼光在我脸上打量,眯缝着笑意。
“看啥嘛?把人看得不好意思啦!”我好像红了脸。
“不看住你,你再跑了怎么办?我还等人给送你回来啊?还不知道是不是完璧归赵呢。”尽管老韩笑着说话,却有点酸酸的味道。
“说啥呢?我可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起誓?”我着急了,如果老韩真误会我和陈汉章今天有什么暧昧交往,那我真是稀泥抹在裤裆里,不是事也成了事了。至于他们两个的关系以后怎么样,我不想由我充当一根让人鄙夷的导火索。
“我小辉如果今天和陈汉章做了对不起老韩的事情,叫我小辉出门给车压死!”不等老韩说什么,我急着给自己下咒。不过,今天陈汉章那不怀好意的一把抓,算不算呢?我有点惶恐。
老韩笑了,在我嘴唇上拧了一下:“谁答应你起誓的?”
我把老韩的大拇指塞进嘴里,吮着,故意咂出婴孩吃奶的波波声。
“你呀,赌气起来,把人能气硬。让人心疼你起来,真恨不得把肉割下来给你吃了!真是个活祖宗那!”老韩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气硬?哪里硬?我看看?”我嬉皮笑脸,直捣黄龙。老韩的JJ疲疲沓沓,那一坨肉,摸着也十分的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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