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繁盛后宫的建立 第五卷 日出 下——燕回
燕回  发于:2011年03月04日

关灯
护眼

声音愈加涩腻娇媚,锦帆骤然住口,似乎终于明白过来,脸慢慢红了。而我只听得百抓挠心,再也坐不住了,腾地站起身,胡乱道,“我,我……我去把猫赶开!”说着,箭一般冲了出去。

匆匆赶回寝宫,只见寝宫门外侍立的众人,个个脸上通红,表情怪异。我挥了挥手,叫他们都回去歇了,这才大步进屋,直入内堂。

当我砰地一下推开门的时候,就见床上玄瑛正眼巴巴望着这边,见我进来,立时惊喜地叫了声,“陛下!”然后,眼泪刷地就下来了。他一边哭一边挣扎扭动着,脚上鞋早不知被踢到了哪里,双腿在床上胡乱地屈伸摩擦,折腾得床榻嘎吱嘎吱响个不停。他脸上本已是透染霞彩,这回更红了,上面泪水混着汗水,涟涟而下,头上的发冠歪在一旁,半边银丝流泻下来,披了一肩,整个人狼狈至极。

我怔了一下,叹了口气,迈入房中,反手关上了门。就这一会儿功夫,那边已经急切地叫了无数声陛下。我又叹了口气,边走边道,“你是要叫得整个行宫的人都听到吗?”

他呆了一下,立时住了口,然后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这时,我已走到他的身边,发现他倒真是听话,那么挣扎,背后腕间的绳索一点事儿没有,仍是紧紧系着,只是腕上肌肤却已有些红肿破皮了。

这下我是真的有些心疼了,再也忍耐不住,拿起桌上茶壶,浇灭了炉里的香……好吧,好吧,就这样吧,认错了就行,没必要非让他被醉梦折腾一夜,对不对?……面对自己的心软,我自嘲地这么想着,伸手开始解他腕上的带子,口中还劝慰着,“好了,好了,听到也没关系,他们又不知道谁在叫,总共也每两个人知道你来了。”

结果他哭得更凶了,全身都被带得剧烈颤抖起来,之前那种难耐的扭动却停了下来……药性没那么快下去,估计他这是羞愤委屈之情压过了欲望。

我解开了绳子,他却僵着身子,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哭,口中还喃喃道,“这回你,你满意了?……丢,丢死人了,丢死人了!你杀了我吧!”

我长叹一声,也不知这时谁收服谁呢。抬手摘下他的发冠,扔到一边,用手指轻轻梳理好他被汗水打湿的凌乱长发,然后,弯下腰,扯起衣袖,擦拭着他脸上斑驳的汗水泪痕,柔声道,“放心吧,朕的身边人个个可靠,没人会到处乱说的。”他恍若不闻,只是呜呜地哭。

无奈,我伸手把他揽过来,让他的头靠上我的胸口。他的身体有些抗拒,全身紧绷着,却并未反抗。

我抬手轻抚着他的头发,和声道,“好了好了,没事了,朕都不生气了,你倒没完了?若是你下属做出那种事,你说,你能不生气?茗雨,成大事者,要有大心胸……手下能干,这并不可怕,手下都是废物,这才要命!到了你这个位置,武功甚至智谋都已非最重要的,知人善任,能够聚拢人心才是最关键的。你那么做,只会寒了手下人的心,以后还有哪个尽展才华,还有哪个会全心帮你?日久,人心离散,上下死水一潭,你身边只剩庸庸碌碌之辈,无意可用之人……难道你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

他没说话,哭声却渐渐弱了下去,最后,只剩轻微地抽咽,靠在我怀里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

我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叹息道,“你啊,有点小聪明,就是不用在正地方上!叫朕怎么放心?这次玄玮没事,算是万幸,若他真死了,从柔然到总坛,那么多他的手下朋友,你真觉得能一直瞒下去?一旦事情败露,朕若不处置你,怎么向那些人交代?怎么让玄冥教上下心服?……话说回来,傻东西,真不知你干嘛要那么做?你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为朕立下过那么多大功,从当日宫变,到江南之役,到剿灭擎宇楼……桩桩件件,朕都记着呢,难道你还怕这个教主之位被别人抢跑了不成?……你啊,就这么信不过朕?难道朕说了这么多次,还不能让你放心?……以后可别再做傻事了!”

他把头埋在我怀里,许久,没有开口。我也不着急,只一下一下轻抚着他的长发。终于他抽噎了一下,然后,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我松了口气,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便欲起身,哪知我刚直起腰,衣襟却被他一把抓住,动不了了。我呆了一下,用手扯了扯,我没辙了,坐到床边,捧起他的脸道,“怎么了?”

此刻的他面赛桃花,眼睛却像烂桃,眼帘低垂,颊上泪痕斑驳。他低着头,咬着唇,只不说话,水润的唇被他咬得娇艳欲滴。

我心头怦然一跳,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抚上了他的唇。

他却如受电击,身体猛然一颤,睁大了雾湿的眸子,望向了我,那两粒宝石似的眸子到是一如既往,璀璨动人,红艳的双唇则是有些傻傻地半张着。

我脑中嗡地一下,如被蛊惑一般,缓缓低下头,吻了上去……细腻甘美的唇瓣顷刻让我理智全失,猛然收紧手臂,把他锁在怀里,放肆地开始反复蹂躏他的双唇,然后渐渐深入……

他的身体瞬间绷紧,然后,一点一点慢慢放松,渐渐软了下去,抓住我衣襟的双手,不知不觉间已扶住了我的手臂,整个人都软在了我的臂弯之中,鼻中情不自禁地哼了出来。

他轻轻一声嘤咛,却让我如闻雷霆,忽地清醒过来,然后,猛然放开了他……天!差点犯错!现在这几个已经让我焦头烂额,可不能再添孽账了!

他被我骤然推开,扑倒在床上,茫然地看着我,明眸锁雾,樱唇半张,粉颊生晕,银发散乱。

我慌忙垂眼不敢再看,口中胡乱地道,“那个,屋里好热,我去把窗打开,对了,把窗打开,让药气散一散!”说着转身欲逃。哪知下一刻手已被人一把抓住,大力一拽,我顿时身形不稳,扑在了床上那人的怀中,然后唇上一温,已被狠狠吻住,接下来的事情就再不由理智控制了……

我们在床上翻滚纠缠,急切地撕扯着彼此的衣服,昂贵的织锦与丝缎碎成片片,散开飘落。

他火热滑腻的身体紧紧攀附着我,手臂搂着我的头颈,狂乱的吻印上我的脸颊颈间,将我体内的火扇得愈加旺盛。双腿难耐地缠上我的腰间,急切地磨蹭着我的腰侧后背,下身坚挺在我小腹上不停摩擦挺动,越来越烫。

我深吸一口气,向后躲开,伸手一把抓住了那个捣乱的小东西。顿时一声呻吟溢出了他的喉间,他猛地仰起了头,挺起腰,主动把那东西往我手中送来。我再不客气,握住那东西,便快速地撸弄起来。他的呻吟再难止歇,一声高过一声,最后已是气促声嘶,然后,骤然一声尖叫,灼热的欲液,已在我手上喷洒出来,人则瞬间瘫软下来。

此时的我也到了极限,顺势分开他的腿,就着手上的白浊,猛地将两指送入了他的体内。他一声惊呼,身体骤然绷紧。我不待他反应过来,已并指在他体内快速抽送起来。听着他的惊呼渐渐变成呻吟,身体的挣扎慢慢变成了无意识的扭动,双腿也重新缠到了我的腰间,之前排拒着我内壁放松下来,变得柔软湿润……我知道,是时候了。

于是,我抽出两指,将早已坚挺的分身抵在他的穴口,一点一点顶了进去。他的身体一颤,一下抓住了我的手臂,双眼骤然睁开,惶恐地看向我。我低下头,轻轻吻上他的眼睑,然后是脸颊,红唇,口中不停地柔声道,“没事,没事,放松……”随着我的声音,他的眼睛渐渐闭上,身体果然慢慢放松下来。我趁势猛地一顶,终于完全进入他的体内。他闷哼了一声,脸上一白,双手却紧紧抱住了我的后背。我再不迟疑,一下下抽送起来,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终于逼出了他一声声破碎的呻吟。他双目紧闭,胡乱摇着头,脸上又是绯红一片,浮着一层晶莹的汗水,樱唇开合,灼热的喘息急促粗重,夹着一句句混乱地叫声,“不!慢点,慢点!啊……主人……那里,那里!快!”待我依言对准了他体内的某处猛烈撞击起来,他的口中便只剩了声声尖叫。忽然我猛地一个抽插,他的叫声瞬间拐上了云端,与此同时,我们一起到达了欲望的顶点……

事毕,看着心满意足,窝在我怀里,几乎立时睡着的某只小猫,我不由开始发呆……完了,有犯错了!算了,事已至此,睡吧!……于是,再不多想,吹灭床边蜡烛,抱紧他,拉过一旁被子盖住两人,闭眼,睡觉。

然后,纵欲的结果就是,次日一早,我是腰酸背疼,而他的嗓子几乎完全哑掉。

我趴在床上,看他在朦胧的晨晖中,勉强睁着两只肿肿的眼睛,一边撩水洗澡,一边不停地清着嗓子。我打了个哈欠道,“急什么,天还没亮呢。”

他呆了一下,看了我一眼,脸上一红,低声道,“现在人少!”

我立时明白过来,“你怕别人看到你?易容不就行了?”

他郁闷地道,“我又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来得匆忙,什么东西都没带。”然后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霍然抬头,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自是不明所以,不过莫名地有些心虚,干笑两声道,“那个,一会儿我送你出去!”

当我们从寝宫出来的时候,果然四周不见人影。淡淡的晨雾笼罩着寂静的庭院,整个世界宁谧而安详。

我深深吸了口早上清润的空气,然后举步,带他直奔寝宫的后门而去。

一路之上,也曾碰到过几个侍卫宫女,不过他们远远看到我都是急急跪倒行礼,没人敢细看我身边渐渐裹着斗篷的人。如此走到后院玄瑛终于松了口气,宫门就在眼前了。

哪知,就在这时,从后院的假山旁转出两个人,一男一女,正是锦帆和晴霞,两人大概没想这么早会在这里碰到我,均是一愣,然后眼神不自觉就瞟向了我的身边,然后,僵了。

我身旁的玄瑛也傻了,他也没想到这会儿会碰到熟人,而且这俩熟人还不怕我,直勾勾地瞪着他看。虽然带着帽子遮住了部分面孔,但锦帆晴霞与他数次相见,轻易就认出了他。

我心中暗叫糟糕,早知道不送他出来了,这下人家肯定会想到,昨夜我房中的人就是他。

正想赶紧说些什么叉过去,那边锦帆已叫了出来,“是你?不要脸!”

玄瑛的脸腾一下红了,然后转白,然后转绿,然后转青,然后,人影一闪,他已扑到了锦帆面前。锦帆惊呼一声,不及反抗,瞬间被他擒住咽喉,再说不出话,身体剧烈挣扎起来,脸色渐渐转青。晴霞这才反应过来,扑过去就要救人,却被玄瑛一挡一拂,就跌在地上,动不了了。

我怔了一下,急忙跑过去,心中却忍不住哀叹,这个傻东西啊!本来人家不一定确定,现在可是再无怀疑了。当我赶到的时候,锦帆已经半死了,我连忙拉住玄瑛的手道,“别别别!”

哪知这会儿玄瑛已急红了眼,一把挥开我,吼道,“滚开!我要杀了他!”

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抬眼看锦帆已不动了,我也急了,叫道,“杀什么杀!昨天让你别出声,你非不听!现在弄得整个行宫的人都听到了,你都要杀了灭口不成?”

他呆了一下,脸上一白,手终于慢慢松开了。

锦帆跌到地上,摔醒过来,然后趴在地上开始剧烈地咳嗽,同时还不忘抬起头,狠狠地瞪着玄瑛。

玄瑛已经顾不上看他了,一脸彷徨委屈,眼圈都红了。

我叹了口气,转向锦帆道,“锦帆,你若不想给你家公子惹麻烦,今天的事情就一个字也不许提,更不能对别人说起,你记住了吗?”

锦帆愤愤看着我道,“用你说?我是男子汉大丈夫,又不是乱嚼舌根的三姑六婆!”说着,一脸不忿地又转向玄瑛,到底忍不住骂了一句,“无耻!”

我一把拉住身旁要冲上去的玄瑛,急忙挡在两人之间,脱口道,“锦帆你好歹看在人家给你洗了一个月衣服的份儿上少说两句好不好!”然后,瞬间噎住,回头望向又黑了脸的玄瑛傻笑了起来。

这时那边的锦帆已经问了出来,“你说什么?什么洗衣服?”

我转过头,支吾了两句,最后才道,“在临安那会儿,你们天天给我留那么多衣服,我哪儿洗得完?谢大哥的我洗了,你的,就由他代劳了。”然后又忍不住补上一句,“第一天洗烂的衣服也不是我干的,是他,他那还是第一次洗衣服……”

看着锦帆惊诧之极的眼神,我还欲再说,忽听身后响起了一个清冷的声音,“哦?第一次洗衣服?”

我骤然回头,只见玄瑾白衣如雪,正站在不远,似笑非笑,看着玄瑛,接着道,“师弟还真是健忘啊?”

我怔了一下,不由问道,“什么?”

玄瑾看了我一眼,悠悠道,“当初刚入师门,每月会有一次比试,输的人负责下月洗衣打扫之事,所以自第一次比试后,我就再没自己洗过衣服……师弟,我记得当初我的衣服,好像都是你在洗吧?那时你还总是喃喃骂着什么,非要穿白衣,家里死光光……对不对?”

我骤然回头看向玄瑛,只见玄瑛呆了一下,傻傻道,“你知道?那你还……”然后他骤然露出恍然之色,大声道,“我明白了!当初你之所以只穿白衣,就是因为白衣容易脏,可以让我多洗两次,对不对!”

玄瑾嘴角微微一勾道,“师弟,你终于明白了?”

玄瑛脸都气红了,叫了声“你!”就要扑过去。

眼看这两个又要打起来了,我连忙大叫了一声,“玄瑛!”成功地止住了他的动作,然后故作愤怒地道,“好啊你个玄瑛!原来那天你在故意耍我!”

玄瑛一呆,脸色一变,立时道,“那个……陛下……时间不早了,臣告退了!”说着躬身一礼,然后一闪身,人已不见了踪影。

我再也忍不住,不由笑了起来。

191.惩罚(下)

我原以为,经过此事玄瑛恐怕会有一阵子不好意思来见我。没想没过多久,我刚到冀州,他竟又来了。

只是这次来,他神情举止间总有些不自在,眼神也一直避着周围服侍的人。我初时奇怪,不过转念便已明白,恐怕他是想到那天的事大概这些人都知道的,所以难免有些羞窘。

见他别扭的样子,我不由暗自好笑,便好心地抬手挥退了众人。感到他明显松了口气,我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道,“放心,朕已经下了禁口令,若有人敢提一字当日之事,朕就割了他的舌头。”

他怔了一下,接着脸上刷地就红了,似羞似恼地瞪了我一会儿,然后终于泄气似地猛然垂下头道,“谢陛下!”说是谢,可我怎么听,怎么都觉得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呢?

勉强忍住笑,不再逗他,我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茗雨,今日前来,有何要事吗?”

他这才敛了笑容,躬身道,“陛下上次让臣回去想想,给四师弟一个交代。臣回去便取了许安的人头,去向四师弟赔罪,只说是许安为了私怨,擅调人手,暗害于他,现已处死,请他原谅我,管束不严之过……”说到这里,他抬头看向了我。

事情也只能这样了……玄冥教经不起一年之内两度易主的折腾,这件事不能明里处置,而玄玮是教中重要人物,两人若彻底撕破脸对玄冥教无疑是一个很大的打击,这样至少两边面上都说得过去……于是,我轻轻点了点头。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