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一叶之正文 云深不知林何处 第三、四、五卷——万径人踪
万径人踪  发于:2011年0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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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感受到了林亚的难过,埋了脸到林亚的胸口,湿漉漉的脸,分不清是不是汗水。

“非云,原谅我……”尽管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对,林亚还是一个劲地道歉,做低伏小,就怕身边的人忽然拍拍手,走了,再也不回来。

贪恋地抚摸着叶非云的背,轻轻的顺着,偶尔拍两下:“我爱你……”

“我也是……”忽然抬起头来,眼睛有些红,回答却很清晰。

“想要我?还是……今天不想做?都不是?那是我弄疼你了?地上硌得难受?”抱着一直很僵硬的叶非云,林亚心都疼了。

想了想,凑上去,亲了一下林亚丰润的嘴唇:“你不想要了?”说完,就跨坐到林亚身上,蹭一直盯着林亚的眼睛在看,好象要研究出什么来似的。

虽然心里有些忐忑,可林亚哪里能受的住这样的诱惑?低低地吼了一声,扶了叶非云,一个顶胯,继续……

多少黄金也不肯换这样的时刻!

看着叶非云趴在自己身上,尽管不断地将脸埋到肩窝后面去,可林亚依然亢奋无比,嘶吼着,穿刺着。

从地上,慢慢坐起,任着肿胀的器官在叶非云体内做着让他颤栗的摩擦,将叶非云的背小心地靠在自己屈了膝盖支起的大腿上,一个手支撑着身子,看着让自己癫狂的人,顶动,另一个手却去套弄叶非云的。

汗,密密地浮现,顺着发丝,慢慢凝聚成一滴,然后掉落,碎在身体的肌肤上,身体上泛起一层光,闪闪的,仿佛镀了一层透明的漆。

外面,水声叠错,敲打着乱石,扬起清爽的水汽,迷蒙上来,湿透了坚硬的心,潮乎乎的,柔软起来。

“啊——轻点……”一次顶弄,到达了让人疯狂的位置,手指紧紧抓住狼皮,叶非云甩了甩头。

“我想要你……我想你也给我……”哪里肯停?看见叶非云明明即将到来的高潮,怎么会停?怎么会放弃去刺激那一处敏感的地方?

“怎么样做你会更舒服?告诉我……”仿佛要给叶非云以比较,林亚干脆抱着叶非云站起来,靠在石壁上,手托着臀部,上下抬动着,“抱着我……哦……非云……爱我!”

尽力弯曲着自己的身体,两个腿缠绕在林亚的腰上,手也勾在脖子上,是藤缠树。

第九十二章:你的坚持

你的坚持是我心里最深处的温暖。

林亚很开心,开心的是叶非云的主动探访和亲近的距离。

安静地躺在狼皮毯子上,林亚不断地傻笑,不时还掐掐自己的腿,一直掐出了好几处青淤被叶非云抓住手才罢休。

“我不是在做梦……非云,你终于肯来看我了……你没有抛弃我……”欢喜到心尖颤抖的地步,下巴蹭在叶非云的肩头,不停地蹭,不停地磨。

“亚……”不是没有愧疚,不是没有心痛,叶非云的心远比别人所能见到的深,远比别人所能体会到的温热。

“我爱你……”

“恩。”

“有没有想我过?”

“恩。”

“有没有……这样过?”只是“恩恩”,哪里能让林亚满足?色手当然要伸过去乱摸的。

“亚……”有些难堪,自慰,一个正常男人怎么会没有?可要光明正大地像林亚这样皮厚地拿出来讨论验证,未免稍微那啥了些,一贯绷着脸皮的叶非云在林亚赤裸裸的色情眼神注视下一边勃起,一边红脸。

“都是怎么解决的?右手?”刚刚问完就后悔了,林亚懊恼得想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要是是那裘致远帮助解决的,问题就大了!这是颗谁也触不得的雷!谁去引发谁先阵亡。

叶非云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兀自在那里恼羞着想转过去,谁用右手了?老子是左撇子!

“非云……”结巴了半天,林亚凑过去,“想要我么?”

“我想和你说说话。”

“不想要我?”很委屈的声音,在背上盖了两个章,终于把叶非云给亲得转了过来,“为什么不要?”明明有反应的,可为什么只是刚才在被贯穿的时候才显露了一些欲望,现在却竭力在逃避着亲热?如果被压者能给对方留下再也无法舍弃的烙印,林亚愿意每一次都给叶非云烙上一个,好让自己在这场三个人的角逐中多握一点筹码多一点胜算。

“我……”被林亚挑逗得失了冷静,在那里不断地喘息抽气。

“不喜欢?还是……”话音消失在小腹上,慢慢的舔着,不断挑逗着神经,却不往下,不断地盘旋在最敏感的下腹部。

拉了几次林亚都没有成功将他拉开那个诱惑人的地方,急切想有个地方发泄那种肿胀的感觉,叶非云变得特别敏感,平时明明可以一连几个星期不去思想情欲的,为什么见了林亚连几个小时都扛不住?

三个时辰很长,可对于相思太久的人来说,太短。

并排靠在那里,林亚只是蹭,狠不得化到骨髓里去才好。

叶非云很安静,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外面的乱石穿空,飞流击岸,和林亚肩挤着肩,任他在那里蹭。

“非云。”很满足的一声呼唤,带了太多的情感。

“恩。”很淡的回应,如果不知道叶非云的脾气,真要以为他只是在利用林亚发泄欲望,没有感情,这样淡,这样平静。

“你喜欢我么?”就是想听听叶非云亲口说的“喜欢”,或者“爱”,不厌其烦地问,为什么都是军人,叶非云就能保持这么好的皮肤,自己的就只能是粗皮糙肉呢?从手比对丈量之后还是没有答案,用嘴……还是没有结果。

“恩。”没有林亚想要的回应,不过也差不多了。

“喜欢我什么?”

“……”

情人间的密语总是无聊兼白痴、神经质的。

从下午做到夜色降临,林亚生起了火堆,把自己的里衣撕成了几块布片去山涧里洗了,弄得湿湿的放到火边烤热了递给叶非云。

“擦擦吧,山涧水太冷。”一直都赤裸着,林亚哪里肯让叶非云穿衣服?不是因为夜幕下开始发冷,怕冻着一直畏寒的叶非云,恐怕非得抱到分别。

热乎乎的,亏林亚想的出来,沤了水的湿布一边滴着水一边烤,烤得正是半干的时候,也热乎了,恰像拧得半干的热毛巾。

看叶非云半天不动,捧着布在那里发呆,林亚又蹭过来:“怎么了?还想要么?”

终于被这家伙给惹恼了,甩了一记湿布抽,弄得林亚在那里一个劲地乱跳:“哇——呀——好狠呀!”边跳边配合着叶非云跟着的抽叫唤。

“得了,根本没抽到你!杀猪似的。”不得不笑了,都三十来岁的人了,一个师长,没半点正经样子,只穿了条长裤,在那里蹦达,知道的人是明白他在逗情人开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哪里来一只进化得比较快的大猩猩。

“非云……”扑过去,抱了,换了一块刚刚烤热乎的布,给叶非云擦拭身子。

挨挨蹭蹭之间,又开始面红耳热。

“非云,你最喜欢怎样亲热?”挤到叶非云耳边,把热气一直呼到耳朵尽头。

“都喜欢。”僵了一下,还是回答了,倒也不是害羞,而是实在不习惯讨论这些。

“总有最喜欢的……”咬咬耳朵,满意地体会着叶非云的反应,“是不是你从背后要我?不是?那是我要你?……”

“不是。”赶紧打断林亚的猜测,再不说,林亚又该色手色脚了,“是……你亲我。”

“亲你?”有些愕然,随即反应过来,“亲那里?这儿?”配合着话语,把湿布擦到所指的地方,停顿。

“恩。”又开始有些兴奋,叶非云不得不去推开林亚的手,“我自己来。”

没有吃饭,总共才三个时辰,吃一顿饭得花太多时间,叶非云不舍得,林亚更不舍得。

终于还是要到了分别的时刻。

林亚紧紧地抱了不肯放手,马背上,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趁着夜色的掩护不断地热吻,仿佛这一别,就是永远。

“我不想你走……”是啊,怎么舍得?等待了这么多年,在经历了这么多以后,叶非云终于有了明确的表示,在裘致远和自己之间做出了唯一的选择,怎么舍得让他这么快就离开?是不是太贪心?林亚自己也不知道。

没有说话,只是回抱住林亚。

“有没有恨过我?”其实是想问,为什么原谅我,可问不出口。

“没有!为什么要恨你?因为……他?”还是说了出来,怎样回避的人,怎样逃避的问题,最终还是要剜出来。

“恩。”小心地倚了倚身后的林亚,开始沉默。

如果,一切如果有如果的话,是不是该在最初相遇的时刻跟随林亚一起入了兴农党?即便是从了草寇,也不至于如今的两面为难?

“他太有魅力,况且又对你有大恩。知恩不报,不是男子汉大丈夫的作为,我……”却说不下去了,明白是一回事。理解又是一回事,“他也爱你。”

“我知道。”主动抱回去,亲了亲,“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警卫早就等在约定的地方,远远地就看见亮着车灯的地方,林亚更加纠结放与不放,百般地缠绵于马上,亲吻着,嘴唇没有片刻离开叶非云皮肤的时刻。

用什么来挽留你?能用什么来换取你?

叶非云轻轻地抚摸着林亚,分别,谁愿意?

这一次的见面,终于结束了两个人各自忐忑各自猜测的日子,临终还上演了一匹快马追吉普车的难得场景。

“我等你!”林亚追着车时说的,临了还把狼皮毯子也塞进了车里,“垫着坐,软和点,就是热些。”其实晚上连夜赶路,又是敞篷的车,也不至于热。

一夜的颠簸,回到中原省。

自然要去见裘致远,转交薛天纵的亲笔信。

亲自端的茶,裘致远很谨慎地看了看叶非云的脸色,还好,比较平静,气色也不错,不像是一夜奔波的样子,步履稳健,端坐安详,一派军人的不苟气息。

“薛校长怎么样了?”展开信,一边看一边问叶非云,难得主动送上门来,虽然只是送信,却也不能不去尽力挽留,尽力缓和关系。

“气色不太好,精神还可以。”回答得极其简洁。

很快看完信,裘致远站起走到叶非云面前,骇得叶非云赶紧站起,茶也没喝。

“坐下。”说着将叶非云按坐下去,右膝单腿跪地,左手扶在膝盖上,右手指天发誓:“我裘致远有生之年,绝不背叛党国,绝不违逆于叶非云,人在誓在!”

说完,执了叶非云的右手,在手背上亲吻了一下。

叶非云彻底呆了,这,唱的是哪出?

第九十三章:铿锵誓言

“你不知道薛校长写了什么?也对,不会先告诉你的。”裘致远笑笑,仍旧半跪在叶非云面前,“他问我,如果你以后的职位比我高,我是否会服从你的命令。”

所以……才有这个誓言?

“总座请起,非云受不起!”试图从椅子上下来还礼,却被裘致远摁在那里。

“我裘致远一生没求过人,除了你这里。非云,如果他知道我对你的心,他就知道我永远也不可能背叛你,我宁可背叛我自己我也不会背叛你。”抬起头,仰望坐着的叶非云,却仿佛被一棒子打中一般,“你……”

脸色变了几变,终究还是强忍了下去,就着半跪的姿势抱住膝盖:“你见过林亚了?”

虽然吃惊于裘致远的料事如神,叶非云还是点点头:“是。”去拉裘致远,“总座请起!会折死我的。”

“很奇怪我怎么知道的,是不是?”苦笑,“原来他不是没有心机,只是掩饰的太好,他知道我必然会找机会亲近你,在那个位置留下痕迹,别人一般是不会注意,可对于一个像我这样渴望你的人来说,发现,太容易。”

猛然醒悟,不自觉地摸上下颌,说不出话来。

“非云,我说过的,不会收回,包括以前说的,不要放弃我。我和他的争斗,至死方休。”起身,很沉静地说着。

叶非云难免心惊肉跳一下,林亚心里,也是这个意思吧?不自觉地端起茶杯,呷了一小口微苦,却暖。

“非云。”靠近,“让我抱抱好吗?”

急起惊走,叶非云反应可以用过激来形容,看得裘致远内伤。

不止一遍地懊悔那一次操之过急的亲近,可,现在又能如何?

“只是一个拥抱,战友的拥抱,也不可以?”说着,张开手臂,看着叶非云,“我不动,好吗?就算是我愿意为你效忠的奖赏。”

说得有些可怜,仿佛在期待主人赐予肉骨头的忠狗,虔诚而可怜。

叹了口气,细微到不可闻,犹豫了很久,还是无法推却上司的这个要求,过去,轻轻拥抱了一下,战友抱,还拍了拍裘致远的背。

不敢动,有些难过,也有些激动,只敢微微侧了头去嗅叶非云身上的味道。

“为你效忠将是我的荣幸!希望你能赐予我这种荣幸。”轻轻地说。

每一个男人都有心中的梦,就是为所爱的人去征服一切,征服世界,裘致远也一样。

战争还在继续,川刚军团不是善茬。

裘致远亲自指挥。

每天都希望看见叶非云,可叶非云似乎没有这个打算。

不是借口军务繁忙,就是指使副师长来代替他进行例行的汇报和请示,除非开正式会议。

再也没有从前的那些机会,再也没有以往的亲近和温馨。

伴随着湄国的参战,东氏军越来越疲软,裘致远最善于抓住敌手显现出来或者隐藏着的疲弱,死死地咬住了川刚军团。

天翻地覆。

从国内到国外,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战火。

具有毁灭人类力量的炸弹携带着被侵略国家的愤怒,由湄国的轰炸机投向了东氏。

一片废墟下,东氏人负隅顽抗。

在薛天纵给叶非云送来他的笔墨纸砚之后,裘致远终于在和川刚军团纠缠了一年多之后大获全胜。

东氏军宣布了投降,无条件投降。

至尚在经过了十年的抗战,终于在圣元2958年秋迎来了独立。

举国欢庆。

可薛天纵却在接到东氏军投降书的当晚撒手人寰,扔下了他为之献出一切的公国,也扔下了他无法放心的情人。

“没有了你,我要这江山有什么用?”宗政呈没有哭,只是发呆,什么话也不说。

从薛天纵一病不起开始,早就明白这一天的到来不会太遥远,可真的到来了,又如何能接受?

裘致远有些憔悴,常年的征战,让他付出了所有心力。

“请总统节哀!”裘致远很能理解宗政呈的心情。

咫尺天涯,隔了这层棺木,从此就要阴阳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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