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强之情+相性100问+番外 下——逍遥的逍遥的尾巴
逍遥的逍遥的尾巴  发于:2011年0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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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呛了一下,吼他,“靠,你不会爱上老子了吧。”药片差点卡我喉咙里面。

他也吼过来,“他妈神经病,你以为你是变态所以天下男人都同性恋。”

“靠,那你别跟个女人似的管我,我就腻歪这。”

“我他妈愿意啊,你躺那儿了,轻松了,我和常赞还得加班儿!”

我从身上摸出个信封,是戛纳娱乐城老板孝敬我的,大概有五六万,直接甩他脸上,“给你,加班费。”

高林源把信封从脸上抠下来拿手里掂掂重量,笑眯眯的说,“你生气啦。”

“滚蛋滚蛋,老子要睡觉。”

他吹着口哨走了。

高林源走了便清静很多,从那个装腔作势的公文包里把各位老板孝敬的钱扔进床头柜,已经半满了。我伸手给高林源打电话,让他把保护费点好,后天我回总部。

然后我看着那半柜子钱,这么多,除了能买买股票赔赔钱有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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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才的场子是真的砸了,老开和石头专捡的人多的时候,带了六十多个人,规模空前庞大。好像常赞还把循子揪过来拍现场,循子是搞摄影这方面没错但绝对属于那种挺乖的小孩儿,才二十岁连果皮纸屑都没乱扔过,当然不愿意跑这儿来,被常赞硬拖着叫嚣乎东西,隳突乎南北。结果让循子挨了一刀,手差点儿没废,常赞急眼了,把那人扔到桑拿房给蒸死了。

不过到最后顷才的老板也没露面。

我没去,全是听高林源说的。

高林源还说,“林哥你真该去看看,那场面,真是给咱们自己人长脸,你去了那叫一个风光。”

若是常赞听见了,定然会亲手劈了他。因为他们家循子还在医院躺着,昏着还没醒。

高林源三劝两劝把我劝到医院去看他俩,其实我不想去,说来有当大功率灯泡的嫌疑。

进去后,常赞果然在里面陪还昏迷的循子,并且不停的忏悔自己糟蹋他东西,砸他的店,抢了他三块六毛现金,蹭了他两顿午餐等等等等,我看着觉得无聊就回去躺着了,明天要回总部,高林源已经把钱整理好,他要忙着顷才善后的事情,所以明天我自己开车回去。

每个月我都要送钱到江越那里,其实全是直接交给江蓝就的,江越大多不在,有的时候在法国,有的时候在非洲,有的时候也许在但懒得见我,偶有一次看见了,还没来得及叫他一声少爷他就匆匆从眼前掠过去了。谁愿意见背后捅自己一刀的人,我不愿意,他自然也是不愿的。

他正面给我一枪,我帮十夜杀他,其实算是扯平了,只不过我是背后放枪,不够英雄。

临睡前给江蓝拨了电话,说明天要过去交钱,江蓝说,“林先生真是能干的人,几个高干里面就你收钱收的快还全,该封个劳动模范给你来着。”

我面无表情,声音还是笑腔,“哎呀呀,我们做部下的自然是要恪守本分让少爷开心咯。”

“我看西区挺适合你的,以后那就是你家。”江蓝说完,挂了电话,他自认为踩到我痛脚,只可惜我林朝阳真觉得西区好太多。

把电话放好,高林源敲门进来,给我个信封,“林哥,这老开他们从顷才搜罗来的钱,估计够顷才保护费的数额了吧。”

我说,“行,放你整理的钱箱里,顷才的老总找到没?”

说到顷才的老总,高林源就有点支支吾吾,半天才说人没找到,不过刚刚来了电话,发话要找我面谈。

“行啊,胆儿挺肥啊。我回来得见见这号人物。”任你肥胖圆扁,我弄不死你。西区这一片,还真没人敢跟我叫板儿,高林源和常赞也就敢跟我耍嘴皮子,我开了口他们就决不敢让我说二遍才把事情做好。

“要不要我先和那人接触接触?”

我想了想,点头:“嗯,你先去见见那个人,如果是油盐不进的主儿,教训教训就行,这动手的活让常赞去,他不是一直念着要给循子报仇么?”

打发走高林源,又给常赞打电话,他说循子已经没事了,就是还得住几天院,我说反正钱刚收了也没什么要紧事,陪陪循子也好,等过几天有好事给你做。

“那……加班费还算不算?”

“滚!”

第十章:林朝阳(4)

早上起来时还有点迷糊,高林源提醒我才想起来今天该交钱过去,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于是开车狂奔过去,进了门江蓝早等的不耐烦,“昨天才表扬你呐,今天就迟到。”

我笑道,“多少也允许我偷偷懒么,离明天也还早呢。”

江蓝撇撇嘴巴,将箱子接过去,把里面的钱点清楚,那模样一丝不苟。我抱着胳膊在旁边有些酸的说,“诶,我办事你还不放心,不会少你的,更不会有浑水摸鱼的的东西。”

江蓝头也不抬的专心检查钱,末了说,“亲兄弟明算帐,更何况林先生……”他不说了,用余光窥我。

他想说什么我自然明白,无非是我这半个叛徒的身份,只可惜有人他不要我死,我也得以苟延残喘至今,唤作别人却不知道自然不知道死相又多么凄惨,也亏得我有那一两分的幸运抑或别的什么,所以我倒觉得他是嫉妒我来着。

我不同他计较这些,耐心等着他检查完我好回去。他将钱一沓一沓捡好,抬头对我说,“行了,今天就没事了,你想回就回吧。”

我说那我就走了,那头还有事情没弄完。他说要不要我送送你。我说不劳烦了,反正这么近。出于礼节因素,他还是将我到门口,拐出乱七八糟的胡同,搭了辆出去青金的写字楼下取车,正下了出租江蓝又把电话打来了,说让我回去一趟。他语气不太好的加了一句,“少爷说的。”

我愣了下,不知江越又想做什么,觉得躲着点更安全,“下次吧,西区真有点事情没处理。”

江蓝在电话里沉默了几秒钟,终于嘿嘿冷笑出来,“林朝阳你怕什么呐,还真指望旧情复燃?我早说过总有一天会替代你站在少爷身边,没了昔日辉煌就再不敢回来看我功成名就?你总是这样没骨头的人!”

我提着电话继续往前走,“是了是了,我这种无情无义的败类应当远远走开。只是不知到底谁才害怕。”

将电话挂了,发觉目前没什么事情做,高林源联系倾才老板的事情也还没有信儿,我取到车开着到处闲逛打发。在几条交通主道上面来回转圈,不知怎么,突然想起维加利夫来,那年看见他也是在这样冷的天气,单薄而脆弱的年轻人,渴望自由的表情……那天之前,林朝阳至少尚能满足而又卑微的生活,那天之后,便是与江越缘分湮灭的开始。路过最喜欢的那家餐馆时,手机响了,是高林源打进来的,“林哥,刚才总部打电话找你,说要你回去一趟。”

我觉得有些恹恹的了,没有气力的样子,“哦。什么时候和顷才的老板见面?”

“也就这几天吧,林哥,别忘了回总部……”未待他说完,我便挂掉电话。江少爷当我仍是那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白痴,林朝阳虽不够聪明,但至少懂得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

我不会那么听话,也从来没有听话过。

慢腾腾的将车往西区开,电话又响起来,是江越,我笑了,将电话接过来。

“电话怎么打不通?”他熟悉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回总部来,现在。”

“我这里有件事情要等几天才能回去。”

“如果是顷才的事情,我会找人解决的,不用你管。”

我笑出声音来,颇有点受宠若惊的味道,“怎么能劳烦您呐,高林源也太不懂事,这种小事还要报上来劳烦少爷您费心。”

是了,高林源从一开始就挑明是江越派来监视我的人,不过时过境迁,我早已不痛不痒安然接受现实。更何况如果身边没个人监视,我倒觉得不自在起来,你看,人就是这么容易习惯,哪怕是监视。

“我给你十五分钟出现在我面前。”他冷冷的说,挂掉电话。

我偏不如他所愿,继续在外面开车逛足足拖了三个多小时才敲他办公室的门,没人应,我叹口气刚转身离开,门却在身后开了,“你晚了203分钟。”

回头看他,白色的灯光打在那仍是漂亮迷人的眉眼,宛若少年一般纯洁可爱,没变一点的样子,恍惚之间他还是轻声轻语叫我朝阳哥的时候,我笑起来,“那真是不好意思。”便伸脚继续往前总部外面走。

听见江越在背后关上门道,“回葛宅休息下,我让人把房间准备好了。”说罢他几步走在前面带路。

“让我过来有什么事情?”我回来这么久也不见他如何热络,这次突然转性必然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做。

他头也不回的说,“要到年关了,葛家的人是要回来过年的。”

我听了冷笑出来,原来是脸面问题。停下脚笑道:“我什么时候成了葛家的人,不过是让你睡了几次,那也没有什么,我还和竹井十夜睡过,和竹井十夜的女仆睡过,和童佳还有杨之臣睡过,你说我到底算哪家人。”

他回转身来瞄我一眼,极平静的说,“朝阳,你血里就烙了葛家的印,狡辩不过逞嘴上痛快。”

我盯着他想了想说:“要回去也该是明天,那边有点事情还没处理完。”

江越仍是不痛不痒道,“好歹让人家过个年吧,当年你也是这么劝我的。”

当年,当年是什么情况,如今又是什么情况。时过境迁,自然要有些不同了。

我也不好再说什么,跟他上了车。江蓝已经在车上等着了,后座仍是江越的地盘,我坐上副驾驶,江蓝便发动车子往葛宅开。

路上江蓝和江越有一搭没一搭聊总部的事情,多也是无关痛痒的人事调动,还有生意之类,就目前情况我听不太真切也不明白,于是靠在椅子上把衣服蒙了头就有点昏昏欲睡的意味。

朦朦胧胧间听到江蓝嗤的笑了下,声音略略调高些,是故意要让我听见“那就让林先生回来好了。”

江越的声音却有些冷,“你以为你们能比么,这事还是你去。”

我听着,心里没有特别的感觉。

到了葛宅,江越叫我两声,我觉得累没应他,继续装睡,他以为我真睡死了,便让仆人过来把我掺到屋里去。过了半小时,那个仆人急急忙忙的报告说我发烧。

这才想起来,估计是开车在外面逛没开暖气冻的,若是往年我还不至于这么脆弱,现在却是娇气的比女人还不如,冷不得劳累不得,否则定要弄个病出来吓人,也无怪我刚才感觉累得很。

觉得累的实在不行我索性放松神经真的睡过去,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处理我的。梦中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颜色也没有,就仿佛我生活的现实。

但这黑漆漆后面似有什么,等着我去找,梦中我开心的笑出来,因为我已找到了办法。

第十章:林朝阳(5)

***

这一觉睡得极好,醒过来脑袋如往常一样混混沌沌,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半天才注意到床边睡了一个人,再看了半天反应过来是江越。我推推他,“少爷怎么睡在这里了。”

他一激灵,触电似的醒过来,眼神儿澄清的澄清的,有点吓人,“你起来了?”

我说,“睡醒了当然要起来,什么时候了?”

他看看手上的表,“早晨七点。”

我哦了一声没再理他从床上下来洗漱,突然之间看到镜子里面自己那张脸——我从来都很少照镜子,对自己的外型也很少关心——镜子里那么白的一张脸,早都没有之前的样子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琢磨,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成了这个样子,到新上以后还是从新上回来?回头去看江越,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仆人送了套新衣服上来换,接着提醒我下楼吃早餐。

慢腾腾刮了胡子慢腾腾从楼上下来,正见江越已经开始用餐,江蓝坐在他旁边消灭一块牛角面包。我想了想,又走回去,对屋里的仆人说不想吃饭。那人听了着急的跟什么似的,“林先生,葛宅的规矩您是知道的,年三十到初八的三餐是必须在这里吃,绝不能缺席,您在这里待着,不是让我们为难么?”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明明睡觉之前是腊月二十七来着,那仆人看出我的疑惑,补了一句,“林先生昏迷了两天多呢,吓死人了。”

“靠,我只记得自己睡着了。”我暗自说道。葛家的规矩多,过年这几天,早餐中餐各家吃,晚餐几家直系旁系除去正月初一都要聚在一起。

“你是睡着了,只不过多睡掉几十个小时罢了。”江越冷冷的声音从客厅传来,“过来吃饭,葛宅的规矩连我都没坏过。”

葛家的规矩你坏的也不少,我在心里暗想,大过年还是不要闹不痛快免得连西区都回不去。

我只得慢腾腾的又走下去,做到桌前艾艾的坐下来。无意间发现江越眼下青青的一圈,倒从来没见他这个样子。估摸是守了我一两宿,只是不知道他这一两宿要用我的什么来换。哦,不要责备我戒心太重,我实在是个胆小的人,更何况他装可怜的功夫那可不是一般的好。要了牛排汤和小煎饼,坐在位置上一点一点的糟蹋。葛宅的伙食一向不赖(这是因为历届各位主子都绝不肯亏待自己的那张嘴)。

一口汤正含在嘴里要往下吞,江蓝突然开口道,“林先生的枪法不知怎样了。”眼睛颇为轻蔑的看过来,“哦,应该是很不错的,少爷原来那个替身可不就是你干掉的吗?”

那口汤差点呛在嗓子里,我轻轻咳嗽一下笑道,“虽然不怎么样,但一直没敢荒废,只是……”我也冲他轻蔑过去:“陈麻烂谷子的事情江特助还费这些口舌做什么,该不是要影响内部团结吧。”

我一句话噎的他说不出下句,也是,我同他相比估计也就这张嘴能占点上风。其他的东西自然是样样失色,倒幸好我没这个比的心性免得,人会气死人的。

他脸上表情略微僵了僵,还是笑着道:“那一会儿去比试比试如何。”

江越听了皱起眉来,轻声叱道,“阿蓝……”

江蓝飞眼看过去,略有些撒娇的意味,“少爷~~,你不许么?”

江越不再说什么,只是拿眼睛略有些冷的看着我,我遂应承下来,“江特助有这个性质,林朝阳也不敢造次。”

是了,既然他想要找优越感我便奉陪,反正我是这样不顾脸面的人,正如同一句话说的“唾面而自干”,能做到这种境界除去他们二人的功劳,还有我各人的修身联系,所以说还是我厉害。

他听了,拍着手笑起来,那我们现在就去吧,说着他拉起我,急匆匆的向外面走。

甩脱他的手,我活泛活泛手腕,“比什么?靶子还是真人,轮盘赌还是别的什么。”

江越回头笑,“不,是刀子。”

刀子?是的,刀子,说白了就是扔飞镖,这玩意儿我从小玩儿,闭着眼睛都能中红心中心,所谓靶场也就是葛宅花园,靶子就是里面竖起的一块儿童海绵靶,飞镖也是三块钱一支那种劣质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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