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品男后(生子)上+番外——绯叶
绯叶  发于:2011年0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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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元文敬居高临下看着阶下被绳捆索缚的人,说,让你做贡品,朕还想好好待你,可是你不愿意,现在你是朕的俘虏,那么你就做一个最低等的奴才好了……

贺兰骢淡然地面对小皇帝强加给自己的苦难,只轻吐一声:陛下,最难测的是人心。你可以得到我的身体,但你无法掌控我的心,更无法控制我的生死……

伤痕累累的干戈站在万丈悬崖上,望着贺兰骢转身走向那个带给他自己无限痛苦的人,绝望地大叫:大男儿顶天立地,干戈宁可去死,也不会拿哥哥的身体,换取自己的一夕平安……

干戈跳下了悬崖,贺兰骢的世界瞬间崩溃,元文敬深感大事不妙,这次他真的错了,错的无可挽回,活该他得不到那人的爱。于是,当他傻了以后,他冒天下之大不违,立一个傻子为后,并愿与他相守一生。

一个轻狂自恃,一个淡然傲世,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三人错综复杂,情爱纠葛,让你看不到他们的未来究竟在哪里,虐爱无疆……

内容标签:强强 生子 年下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贺兰骢,元文敬 ┃ 配角:干戈,黄文,元常,贺兰如月 ┃ 其它:年下攻,大叔受;弟攻,兄受

第一章:楔子

北苍新历圣武元年,新君元文敬即位。

圣武帝即位伊始,在朝廷上,整肃朝纲,诛除佞幸,广纳贤臣;在民政上,轻徭薄赋,兴修水利。并在民间设立直谏署,专门负责调查民间的各地冤情,然后报备朝廷,一旦核实确属冤假错案,立即给予平冤昭雪,并对涉案官员进行严厉惩处。

短短两年不到,北苍国上下,对这位年仅十五岁即位,仅用不到两年时间,就把国家从一片混乱治理得井井有条的年轻睿智的皇帝,而赞不绝口。

圣武三年夏,一队装束统一的黑衣人,警惕地护着一辆马车,行驶在北苍国狭长的山谷中。

素色帘布的马车内,但见一俊逸的男子,被绳捆索缚于马车之中。拇指粗的绳索把那个人双手紧紧反剪于背后捆牢,然后绑住两腿后,又交叉绕回颈间,最后在后背打了死结。这样捆法的好处是,无论被捉住的是何人,任他武艺再高明,一旦要挣脱绳索,必然会令交叉在颈间的绳索越收越紧,最终窒息而亡。大概是怕那人咬舌自尽,便在他口中塞满了柔软的丝质物。

那人似有些不甘心,一路上,从他被北苍国的大内暗卫活捉,秘密解往北苍国都开始,他曾数次尝试挣脱着绳索,结果都因为这个古怪的绳索打结方法而失败。

他挣动了下有些麻木的双臂,马上感觉脖子上传来一阵窒息感,无奈,他停止挣扎,认命般地闭上双眼。

他哪里知道,这个绳索的打结方法,是北苍国那个乳臭未干、但是治国方面颇有建树的小皇帝,专门为了捉拿他而设计的呢。

北苍国皇宫最高处的殿阁,便是皇帝的寝宫沧澜殿。

气势恢弘的殿阁前,年轻的圣武帝穿戴着一身耀眼的明黄色服饰,站在汉白玉栏杆前,望向远方的太液池,深邃的目光飘忽不定。

“按行程算,他们应该到洪口关了吧?”

宿卫在皇帝身后的暗卫首领宁羽,恭敬地回答:“禀陛下,刚接到的飞鸽传书,他们已经到了洪口关。”

“他们有没有说他还好么?”小皇帝冰冷地问着,不带一丝温暖。

“回陛下,有点麻烦,他无时无刻都在想着逃跑,于海他们看得比较紧,但又怕伤了他,所以路程上多有耽搁。”宁羽仔细观察着皇帝的表情,见天子未露不悦之色,稍稍宽心。

小皇帝握紧了双拳,哼了一声,“这才对嘛,这才是东林延平侯的风格。给于海他们回信,要他们仔细在意着点咱们北苍国的‘贵客’!”

“属下遵命!”

扭过头,小皇帝眯起狭长的凤目,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意,耳畔,传来一阵冲龄孩童稚嫩、但气急败坏的喊叫声:放肆,你竟敢对本太、本公子动手?哇……好痛,停手……敢打本公子的屁股,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而后,一个爽朗的声音又传入耳际:好,我等着你来杀我,不过,你要先让自己强大到能杀的了我才可以……

“贺兰骢,如今你变成我的俘虏,是不是代表我已经强大到可以对你为所欲为了呢?”

小皇帝扬起头,看天空一群北雁南飞,心道,时间过的好快啊,又是秋天了……

第二章:诡异的条件

北苍圣武二年暮秋,北苍国君撕毁两国议和表书,派大将军韩朝辉统兵三十万,挥军南下,攻打南方邻国东林。

擅长在寒凉天气作战的北苍国,避开了炎炎夏日,于秋日大举进犯,可见其目标并非是夺取几个城池关隘这么简单。

两国交战数日,北苍已经连克数城,一路高歌猛进,浩浩荡荡直指东林北方的门户,樊城。在这里,北苍大军的脚步终于被迫停了下来,他们遇到了东林国守军的顽强抵抗。

韩朝辉在樊城,也碰到了传说中东林国的夫子将军——延平侯贺兰骢。令韩朝辉意想不到的是,这次两军对垒竟长达三个多月。

一路没有遇到什么大抵抗就攻城拔寨的韩朝辉实在想不出,那个远观起来,和一个白面书生没多大区别的人,究竟有什么过人的本领,竟把他的大军阻挡在了樊城。

后来,韩朝辉总结了一下大军现在停滞不前的原因,给对手下了四个字定义:勇敢、智慧。

远在北苍国都的小皇帝,正在御花园的梅树下赏雪,静静听完八百里加急战报,嘴角泛起一抹诡异的冷笑,“这就对了,延平侯名满天下,岂是他韩朝辉说拿下就能拿下的。和这种人较量,朕很兴奋,宁羽,差人给潜入东林的细作发信,告知他们,可以行动了。”

且说东林国国君整日纵情于声色之间,不思朝政,把朝中事物交付左右丞相后,不管北方敌人势如破竹,已经连连攻克数城,依旧与一众嫔妃美人夜夜笙歌,玩得乐不思蜀。

加急的军报已经摞得老高,全部堆放在廷议署无人问津,左右两位丞相不理前方军情如何吃紧,封锁了廷议署,不顾朝中反对声一片,压下所有奏报。

樊城城楼上,副将递过一封信,道:“侯爷,这是定国侯秘密差人送来的。”

唔了一声,贺兰骢打开了伯父写给自己的书信,匆匆看了几眼,纤长而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攥起拳头,身体也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一道一道请求援兵的、请求运送粮草的、请求发放军饷的,以及分析当前军情的奏报,全部石沉大海,原来是被左右丞相扣押,不得上达天听。

干戈在大禹关忧心樊城军情紧急,请求发病支援,最终因没有虎符不得调兵,被翼王拦下。

而最令他痛心疾首的是,皇上居然听从了丞相的意见,令他放弃已经苦苦坚守了三个多月的樊城。信中说的明白,弃城的圣旨,不日即可送达樊城。

副将见主帅面色不好,小心地问:“侯爷,是不是京城出了什么事?”

贺兰骢没回答,而是把伯父的信,递给了忠心的副将高英。

高英用最快的速度看完心,呐呐地说道:“怎么会这样,一旦弃城,侯爷你这三个多月的心血岂不是白费了!”

“心血算什么,我心痛的是一旦樊城落入敌国手里,东林就等于失去了半壁江山,而百姓,也将陷于水火。身为武将,放弃自己的阵地,如何对得起皇天后土,如何对得起几月下来,和咱们同仇敌忾共同守城的百姓!”

贺兰骢仰天长叹,难道是天要亡我东林?

圣旨很快到了,接到圣旨那一刻,贺兰骢的心碎了。

侯爷,你要撤兵吗?

侯爷,朝廷不管我们了吗?

侯爷,不能走啊,你走了我们可怎么办啊!

城中百姓在得知贺兰骢不得已要奉旨撤兵的时候,涌到平日他办军务的行馆,期望可以挽留下在外敌面前,他们的精神支柱。

其实,朴实的老百姓何尝不知道,贺兰骢也是万分不愿离去,然而圣命难违,他不走,就是抗旨不尊。

回到京城的贺兰骢并没能面见皇帝,而是被解除了兵权,赋闲回家。

天天在家忧心前方军情的贺兰骢终于等到了高英带来的消息,北苍的大军并没有继续南进,而是止步于樊城。令他稍稍安心的是,北苍大军并没有杀戮百姓,则是城外扎营,对于城中的守城官员和百姓,多为安抚,并出兵缉拿城外匪盗,维护治安。

虽然欣喜百姓没有被骚扰,但心思缜密的贺兰骢却在想,事情远没这么简单。

一个月后,北苍国的议和使者抵达东林国都。

因玩忽丧志丢了半壁江山的东林皇帝被太后狠狠训斥了一顿,恢复了早朝,而上朝面临的第一件事,就是如何应付北苍国使者带来的议和条件。

北苍国开出了两个条件,看似简单,却是非常棘手。其一,东林归附北苍成为附属国;其二,将延平侯贺兰骢作为今年岁贡,进献到北苍。

此时东林国,除了翼王手下还掌握少数兵马,再也调不出多余的兵,如果不答应第一个条件,那就坐等着亡国。说什么,皇帝也不愿做这亡国之君。因此,不顾一群保守大臣的死谏,东林皇帝很痛快地答应了北苍的第一个条件。

至于这诡异的第二个条件,在朝廷上则掀起轩然大波。

贺兰骢是延平侯、神策大将军,且文武双全,是国家的栋梁之才,把他献出去,那东林武将,除了威武将军干戈,就没人了。再者,堂堂的延平侯,是太后的亲侄子、当今皇帝的表兄,被当做贡品献给北苍,既是对东林的侮辱,也是对贺兰骢本人的侮辱。对于这个条件,就连暗中给贺兰骢使绊子的左右丞相,也觉得有些过分。

皇帝在朝中被大臣吵得焦头烂额,回到寝宫,自己的母亲也跑来央求,不能把贺兰骢给献出去。

皇帝苦笑,自己的母亲,出身于贺兰家,对那个侄子,比对自己这个儿子还要亲。他就想不通,他贺兰骢哪点比自己强,就算他读书多、武艺又好,可还不是一样要向他这个九五之尊朝拜吗。凭什么母亲疼爱她,百姓敬他?

人在关键时刻一旦自私起来,造成的后果往往是最可怕的。

在这位和贺兰骢有着血亲关系的东林皇帝心里,此时已经有了计较,于公于私,把贺兰骢交给北苍,都是上上之策。

第三章:跑路被活捉

延平侯府内,贺兰骢躺在凉亭的躺椅上假寐。

天气是越来越热,午后的蝉鸣搅得人人烦躁不安。

老管家悄然步入凉亭,问:“侯爷,你难道真的要遵从圣旨,去北苍?”

贺兰骢猛地睁开眼睛,打量着面前皱纹已经爬满整个面部的老人,轻叹一声:“江伯,我如果没记错,你已经在这延平侯府三十六年了,累了吧。”

老人垂下头,“侯爷好记性,老奴伺候侯爷和老侯爷,加起来整三十六年了。”

“嗯。”贺兰骢把目光转向一池的碧莲,莲者,出淤泥而不染,人何时能和这莲花一样不染纤尘呢?

“给府中上下的人算好工钱,年纪大的多算一些养老钱,年纪小的,算一些生意本钱。你们这些年很辛苦,也累了,都走吧。”

老人一愣,“侯爷,你这是……”

贺兰骢一笑,“都走吧,以后东林再没有延平侯。”

老人心下一紧,忽然生出一种不祥之感,急急地说:“侯爷,你要想开啊!那道圣旨不算什么,侯爷如果要走,谁能拦得住,走吧,找干戈将军去。”

“唉。”贺兰骢叹气,“我走了,皇上不会放过你们。现在,府外已经被秘密包围了,如果你们不走,我根本不能毫无牵挂的离开。”

“老奴明白了,这就去办。”

老人佝偻着身子走了,贺兰骢眯起了眼睛,干戈,这次,我就全靠你了。

府中的下人拿着多于往日数倍的银钱,给贺兰骢躬身行礼后,便依依不舍地离开。

贺兰骢在大门内,扬起手与他们招呼了下,便目送他们身影远去,直至消失。

朱漆大门嘎吱一声缓缓合上,最后发出咣当一声,阻隔了门外的喧嚣与门里的沉寂。

“都走了,我也该离开了。”贺兰骢捧着那道明黄色的圣旨,自言自语,“姑母,侄儿这里给您请罪了,侄儿无法再守护这东林的江山。”

拿过几张小字条,他仔细地又看了一遍,确定好时间和地点后,把字条揉碎了。那是他的弟弟干戈,飞鸽传书的字条。

天大地大,必有我贺兰骢的容身之处,岂能留在这里,坐等着被自己的国君,当做岁贡,进献给敌国。

大厅里,步入一位不速之客,来人在贺兰骢身后执剑行礼,“侯爷,如果要离开,今晚三更,御林军换班,请侯爷把握时机。”

“多谢了,但愿不会连累到你们为好。”贺兰骢不曾回头,语气淡然地向来人道谢。

那人转身便走,嘴里说道:“皇上此举,令我等也是颇为寒心。”

月上中天,三更以至。

贺兰骢背上包袱,熄灭了烛火,闪入黑暗。

包围延平侯府的御林军正在换班,但因为同情贺兰骢的遭遇,所以这群禁军放了很大的水。

出乎意料的顺利,很快,贺兰骢就到了城外。

贺兰骢隐隐感觉不安,一切都太顺利,顺利得有些不真实。

被包围的时候,贺兰骢暗自叹气,这世上,果然没有那么便宜的事。只是,干戈呢?

于海冷冷地说:“主子真是料事如神,延平侯果然不会老老实实到我北苍来。”

“你们,是北苍人?”

于海一抱拳,“我家主子请延平侯去北苍做客,侯爷是自己走呢,还是让咱们动手带侯爷走呢?”

冷笑一声,贺兰骢战场拼杀多年,何时受人威胁过。

自腰间一扯,一条镔铁九节鞭出现在手中,借着月光反射幽冷的银光。没有了马上冲锋,这便是他的武器。

长身玉立的身形在月下投出纤长的倒影,手中如灵蛇般舞动的九节鞭嗖嗖作响,把人笼罩在一片寒光之下。

东林贺兰骢决不是徒有虚名之辈,这一点,于海亲身体会到了。旁边倒下的伙伴痛苦地呻吟着,无一不在诉说着这个事实。

主子有命,务必将此人活捉,毫发无伤地带回北苍,于海苦笑一下,真是棘手的差事啊。这延平侯连片衣角也没碰着,自己的兄弟倒躺下好几个。牙一咬,不能耽搁了,必须尽快将人拿下,避免徒生变故。

一张大网当头罩下,贺兰骢暗道,疏忽了。

于海摇摇头,砸吧着嘴,对网中兀自挣扎不止的人道:“没用的,省省力气吧,这是天山雪蛛丝制成的网,挣不开的。”

“卑鄙!”贺兰骢恨恨地只吐出这两个字,却是无可奈何,不想被当做贡品献给敌国,却还是被敌国捉住,看来是天意如此。

被古怪的绳索打结方法,绑成了一个非常诡异的姿势,贺兰骢愤怒,屈辱,尝试挣脱这该死的绳子,结果差点把自己勒死。暗自唏嘘,这北苍人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都能整。

于海瞧眼还在徒劳挣扎的人,有点得意,主子这个打结的方法真是太妙了,任你贺兰骢再厉害,也休想挣脱得开。

把人扔进事先准备好的马车里,于海下令,马上返回北苍,避免夜长梦多。

(下面,贺兰经过一路颠簸,终于被带到北苍啦,吼吼!)

北苍新历圣武三年秋,因东林丢失了岁贡的“贡品”,圣武帝元文敬大怒,驱逐了东林的使者,随即派保国将军陈锐领兵二十万,联合前方驻守在樊城的韩朝辉,兵分两路,成钳形攻势,攻打东林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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