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铭呼吸凝滞,忍无可忍地哼出声。莱昂勾唇笑了,双手转而向下……向下……在腹肌处往返抚触,留恋不舍。嘉铭难耐地震颤着,抓住莱昂的手向下摸去,“呃……还有……更好的……”
“我知道,别急……”莱昂含混地说着,喘息不定。他的唇舌舔舐着嘉铭的喉结一路向下,一边熟练地褪下彼此的衬衣,双手抚摸滑动四处播撒火种。
傅嘉铭体内集聚的欲 焰猛地被点燃,他从未试过如此癫狂的前 戏,没有顾及,没有试探,没有底线,只余最原始的纠缠。莱昂的手指好像具有魔力,带着炽烈的热度游走在他的腰侧脊背,烧出一道道敏感的兴奋带,剧烈的感官刺激使他变得异常焦渴。
“嗯……小莱……你在玩火……”傅嘉铭隐忍地闷哼,呼吸越来越粗重。
莱昂不理睬他的警告,唇舌重新回到他的喉结有力地吸咬,左手唰地抽出嘉铭的皮带,右手滑进他的内裤,“唔……这么硬……”莱昂断续地呻叫起来,既惊惧又兴奋,他握住嘉铭套 弄,需索更加强烈。
“啊……”傅嘉铭的视线渐渐模糊,坚 挺的巨刃在莱昂的手中轻颤,他的身体沉醉于这种挑 逗,意识早已崩溃。嘉铭急躁地扯下莱昂和自己的长裤,紧搂着他倒在大床上。这里曾是他和肖潇初 欢的爱巢,此时重返,虽物是人非,却激荡着别样的情潮。
他们赤 裸的身体交叠纠缠,紧紧贴伏着对方摩擦,身下巨刃挤压蹭撞,激情飞溅。
“唔唔……你真劲……”嘉铭禁不住低吼,神色狂乱。
莱昂趁着他失神的瞬间,机敏地侧翻,猛地压住嘉铭,双手狠狠地扣着他强健的肩膀,下腹挺动,焦灼地探索着嘉铭最隐秘的部位,莱昂的双眼中闪出强烈的欲望,意乱情迷地轻嚷:“嘉铭……交给我……今夜让我来……爱你……”
“嗯——”傅嘉铭回过神,讶异地瞪着莱昂,眼神如火,半羞半惊,他似乎从未想过小莱真的会反攻。他的脸上身上早已布满红晕,再加上这情 欲萌动的表情,隐忍的惊喘,简直是最佳催 情 剂。
莱昂只觉无比刺激,下腹窜起电流,激荡勃发,直达粗胀,他倏地低头含住嘉铭的乳 尖儿嘬舔,右手滑动下行握住嘉铭的坚 挺,灵巧地搓 揉撩 拨,不断地激发更多快 慰。
嘉铭终于沦陷,他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难禁难耐地在床上挪动着,胸膛剧烈地起伏,“啊嗯……快……小东西你……还等什么……”
莱昂黑眸一荡,眼底闪出奇异的火光,他修长的手指松开嘉铭的粗壮,径直探向后方,不等嘉铭闪避就蓦地押入秘口。那温热的穴 道从未被人开拓占有,此时猛然被异物侵入,不禁立刻收缩,死死咬住莱昂的长指。
“啊——”嘉铭惊叫,额上唰地氤出汗珠,他反射性地撑起上半身,狂乱地望着莱昂,却说不出话,身上的潮红变得更加浓艳。
莱昂毫不犹豫地俯下身张嘴吞入嘉铭的昂 扬,舌头卷舔上下滑动,肆无忌惮地取悦着他,偶尔技巧地一吸,配合着手指在内 穴蜷曲抽动,嘉铭禁不住低啸,浑身脉冲似的阵阵痉挛,差点儿就喷出来了。
但嘉铭的后 庭异常紧密,完全不能习惯异物冲击,想插 入第二根手指都不行。莱昂情急得满头大汗,身下热胀难忍,渴望释放,而嘉铭,还是那么紧,
“嗯……嘉铭……放松……”莱昂的舌头包裹着坚 挺舔啜,竭尽所能地安抚着嘉铭。
傅嘉铭的视线早已涣散,他强忍着不适,抬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一管润滑油扔在莱昂身边,“宝贝……别折磨我了……挺不住了……”
莱昂懊恼地笑了,一边旋开精油倒在嘉铭的身下,“我也许……不是个好情人……”
“别这么想……是我……不习惯……”傅嘉铭咬着牙翻个身趴跪在床上,一下子展露出劲健流畅的背部曲线,“这样也许……容易些……”他鼓励地说着,主动摆动腰臀摩擦着莱昂的利器,那么精壮挺拔的身躯却做出如此霪 猥的动作,更添刺激,莱昂再也无法忍耐,纵身前冲猛地顶入——
“啊——嗯——”傅嘉铭嘶喊出来,声音破碎,极度痛楚。莱昂浑身震颤,不敢乱动。嘉铭剧烈地喘息着,紧收的腰线显出诱人的形态,倏地激起莱昂心底最隐秘的癫狂,莱昂几乎无法遏制奋力冲刺的冲动。
“唔……嘉铭……太紧了……”莱昂抚摸着嘉铭强健的背脊,一手绕到他的身前引 诱巨刃,同时低头舔吮他的耳廓,舌头在耳洞里钻进钻出,搅起欲 念的涟漪,一波波地荡上心尖儿,好像就要决堤了似的,傅嘉铭急切地呻吟起来。
在莱昂全方位的爱抚下,嘉铭终于缓过劲,他仰起头,尽量放松身体平衡呼吸。莱昂真是苦不堪言,他紧箍着嘉铭的腰,埋身内 穴,那么紧致温热,弹性十足,莱昂却不敢动,生怕一动就会泄,如此蓄势不发,猛地拉高了欢愉水位。
傅嘉铭听到自己发出粗重的呻叫,模模糊糊听不清楚。他从来不知道世上还会有这样一种疼痛,那紧随着疼痛铺天盖地而来的快意,使嘉铭整个意识都朦胧起来。
莱昂看着嘉铭迷乱的神情渐渐失控,他的双眼因强烈的刺激而浮着一层水雾。莱昂忍无可忍,稍稍撤身而出又狠狠地顶入,滚烫的巨刃犁开娇嫩的壁膜贯穿内径,猛力地在那紧密的穴 道中驰骋戳刺。
傅嘉铭喘不上气,体内来回抽 插的粗硬带给他最强烈的激荡,他全身的感知都集中在那个部位,一条火线沿着骶骨直窜上脑颅,浪潮般的巨大快 感冲破痛楚,狂卷而来,瞬间就将嘉铭推上极乐,
“啊——”
“嘉铭……”
高 潮迭起,莱昂只想尽情享受内膜收缩引起的每一丝狂欢,还没来及撤身就猛然喷发在嘉铭的体内,嘉铭也于同时嘶吼着释放了。他们沉浸在高 潮中起 伏跌宕,身体失控地震颤着,根本无法承载因极度兴奋引起的晕眩感。
嘉铭无力地趴着拼命吸气,莱昂抽身而出,疲惫地枕着他的背,他们似乎能够听到彼此激烈的心跳,“嘉铭……对不起……”莱昂歉疚地低喃:“我竟然射在里面了,嘉铭,我……”
傅嘉铭努力平息着体内疾窜的电流,一把扯下背上的莱昂扣在臂弯里,“你是最棒的……”嘉铭打断莱昂的话,勾住他的下巴,“那种感觉无与伦比……简直要命……”
莱昂偏头含住嘉铭的嘴角,“你才是最棒的,我根本控制不了节奏。”
嘉铭叹笑:“你这小东西算是把我整趴下了,坐了七八个小时的飞机本来就腰酸腿疼。”
“嘉铭,我给你清洗吧,也让我专业一次吧。”莱昂笑眯眯地问,淘气的手指悄悄伸进嘉铭的双股。
傅嘉铭猛地一抖,此时才觉得体内粘腻热胀,他咬牙撑起上半身,“宝贝,我对你的专业水平很不放心呀,以后还是我给你专业吧。”
嘉铭不等莱昂搀扶,跌跌撞撞地跨下床奔进浴室。莱昂黑眸一闪,挑眉笑了,不紧不慢地跟着嘉铭跨进浴缸。嘉铭斜躺在温热的水中,气息促促,抬臂一把揽住莱昂按在胸前,“你别笑得这么得意,像只得逞的馋猫儿,等我缓过劲来好好给你上上课。”
“呵呵呵……”莱昂笑得更欢,“嘉铭,下次我会让你缓不过劲来。”
“不会有下次了,小莱,你还是乖乖地享福吧。”嘉铭霍地抓住莱昂偷袭的手,牢牢地攥在掌中,同时侧翻将他压在身下,水波轻荡,哗地溢出浴缸,“宝贝,上课的时间到了。”
莱昂惊喘,另一只手扒着浴缸边缘要逃,不料嘉铭已经抬起他的左腿,就着股间湿滑急冲而入,“呃……真爽……”嘉铭叹息,随即就肆无忌惮地发起了进攻,汩汩水声和着啪啪啪身体撞击的声音响彻浴室,水汽氤氲着浓重的雄 性 发 情时的体息渺渺升腾,惑人欲醉!
六十八 万圣精魂
同样是万圣节之夜,香港半山的兰桂坊倒比英国的小街更热闹,各家酒吧夜店都竭尽所能地将自己装扮得神异玄幻以吸引更多客源。
时近午夜,一个高大的身影穿过喧嚣的街市,绕开奇装异服的人群,推门走进一家不起眼的爱尔兰酒吧,他的脸上带着一副加勒比海盗的面具,邓普那招牌玩世不恭的笑脸遮住了他脸上的阴霾。
高大的男人才一进门,靠在吧台上的一个纤瘦的身影就朝他招招手,男人犹豫了一瞬,径直朝吧台走了过去。
“你怎么坐在这里?”男人回头紧张地环视幽深的店堂,好像要找一个更隐蔽的位置。
“阿天,你紧张什么?这里除了一个小学徒再无他人,又在灯光之下不怕有人偷听。”纤瘦的男人不屑地轻声嘀咕,那独特的低柔嗓音暴露了他的身份,他就是林浅。
齐天看了一眼正在吧台里忙碌着的瘦弱的实习生,微微蹙眉,为了应景,实习生的脸上也带着个简易的蝶翅面具,只遮住了双眼,露在面具外的肌肤苍白细腻,鼻梁嘴唇的轮廓非常柔和,使他看起来十分年少。
齐天满不在乎地调开视线,一边伸手摸了一把林浅脸上的绿巨人面具,噗地笑了,“小浅,这个面具实在不适合你。”
听到齐天磁性低沉的笑声,正弯腰取放物品的实习酒保慢慢直起身,微不可查地退后两步,转身查看架上存酒。
齐天更加放松,他侧身坐下,扬声道:“双料马丁尼。”
那背对着他们的小酒保肩膀微抖,缓缓转过身,藏在面具后的眼睛,黑瞋瞋地望着林浅,“这位先生呢?”
不知为何,林浅和齐天同时一惊,凝目看去,发现那个男孩已经走到吧台另一侧开始调酒,他的神情专注默然,仿佛刚才的凝视只是一个幻觉。齐天情不自禁地望向身侧大窗外的夜景,在灯火阑珊的半山,帝景豪园巍然伫立,骄傲地彰显着它独特的华贵风貌,高耸天际的顶楼公寓中好像……好像还亮着灯光……
“阿天,你在想什么?”林浅低婉的声音忽然响起。
“啊……没……没什么……”齐天惊惶地扶了扶脸上的面具,可却抹不掉眼前不断晃动的肖焕然的身影,颀长而踟蹰。
“今天是万圣节,鬼魂的节日,你没买个符吗?”林浅戏谑地笑了,齐天脸上的海盗面具抖了一下,似乎不堪承受压力。就在这时,小酒保静悄悄地走过来,“先生,你的酒。”
那高脚敞口杯中浸着一粒青绿色的橄榄,冷凝地折射出奇异的微光,齐天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举杯一饮而尽,继而骇异地瞪大双眼,这……这酒的滋味儿和焕然调制的如出一辙!
“你……你这酒……”齐天蓦地侧眸望向酒保。
那瘦削的男孩正低头收拾调酒器皿,听到问话也没停下手中的工作,只略偏头看了齐天一眼,“怎么?有什么不对吗?先生不喜欢?”
“不不,”齐天立刻否认,“很……很好,我……我想问你是和谁学的这种马丁尼的调制方法。”
男孩复又低头忙碌,一边随意地说:“这是我自己独创的,增加了苦艾酒的比例,味道比较辛辣,你还喝得惯吗?”
——呃!齐天身体摇晃,差点从高椅上摔下来,耳边翁隆隆地响起焕然低缓的声音:——阿齐,这是我自己独创的马丁尼,味道辛辣,因为我特别增加了苦艾酒的比例,你还喝得惯吗?
“阿天,你怎么了?”林浅立刻扶住他,狐疑地看看齐天面前的空酒杯再看看吧台里侧的酒保,“给我也来一杯同样的马丁尼。”林浅沉声吩咐。
小酒保没抬头,手腕翻飞地开始调酒。齐天双眼定定地望着他,好像受到蛊惑,无法自拔。
“阿天?”林浅再次呼唤,“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发呆吗?”林浅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
“呃……我……”齐天回过神来,慌乱地低下头,不敢再看那个小酒保,以前每次他夜探肖焕然,在床前小桌旁总放着一杯双料马丁尼,终于有一次焕然说出了为他备酒的原因:——那是在一次激烈的性 事之后,焕然抚摸着他的肩膀,心怯地说:“阿齐,我不再风华绝代,有时我自己都觉得这张脸十分憔悴,现在我们这种关系真是难为你了,给你调杯烈酒也算是让你麻痹自己吧。”
“这酒有什么古怪吗?”林浅看着小酒保放在他面前的高脚杯,疑惑地问。
“没有,味道很……特别,你尝尝。”齐天的声音压在喉中,下意识地又抬眸看了吧台里的男孩一眼。
林浅举杯轻抿了一口,倏地皱眉,啪地放下酒杯,不禁也偏头望向小酒保,只见那个男孩已经退到了吧台另一侧擦拭着酒杯。
“这么苦涩又劲道的滋味,可不像是个少年的风格。”林浅随口品评,齐天再次微震,他拿起林浅面前的酒杯,“看来你无法欣赏这种味道,还是我喝吧。”
林浅看着齐天将酒倒入口中,姿态颓丧,忽然明白了什么,不觉心底一跳,“阿天,你在想他吗?肖焕然!”
吧台另一侧的小酒保拿着布巾擦拭酒杯,纹丝不乱,只有藏在吧台下的双腿瑟瑟发抖。
“你疯了!”齐天低喝,砰地扔下酒杯。
“呵呵……”林浅低笑,“我没疯,是你疯了!想不到兜兜转转到头来,你居然真的爱上了肖焕然。”
“我没有,没有,你胡说!”齐天暴怒,转身一把揪住林浅的衣领,林浅脸上的面具唰地掉在地上。
林浅不为所动,低头看着他攥得发白的手,脸上的笑容变得格外悲凉,“阿天,这又何必呢?早跟你说过不要为了失去的毁了得到的,你永远不懂得珍惜手中已有的财富,仿佛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等到真的失去又后悔不迭。”
“……”齐天不说话,手指绞动更紧地勒住林浅的衣领,林浅的脸色渐渐涨红,那小酒保朝他们看了一眼就又若无其事地低下头,好像这种暴行稀松平常天天发生。林浅也不挣扎也不呼救,双眼倔强地望着齐天,眸光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