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滚你的生活+番外(床玫瑰)中——IAP
IAP  发于:2011年0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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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她在电话大概讲了半个钟头,她问我在北京见过哪些聊天室里的人了。我说有沈峰、有石头,其他人都还没机会。她在电话里轻轻叫了一声,说你居然没见琴啊?我说我跟琴不熟的,来了之后没怎么联系。她说琴可是个大帅哥,不见的话太可惜了……本来这次十一约好了叫你和沈峰出来,我们四个人一起过节的,可是琴那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居然和自己的新老婆跑到宾馆里足足呆了七天……七天哪……
听着听着,我在这边骇然的大笑了起来。琴也是个孩子,充其量比我大半岁而已,生活也已经是我无法想象的混乱,现在的人,过的这样的生活么?EVEN说这样好了,我反正跟琴已经约好了,十一月十六号我生日那天我们三人一起出来,我请你们吃饭,怎么样?那天刚好是周末,大家都有时间。我想了一下,自己的大学生活已经是这样了,再随意一点也是没关系的,就答应了。

晚上,祁境又打来了电话。听着他的声音,我的手竟然在不住的颤抖。他说林墨,你还是来吧,顺便把你的脏衣服什么的都带过来,弟弟今天从公司带了一些羊肉回来,咱们一起吃火锅怎么样?——所谓学校、所谓学习,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已经全被我抛到了脑后,我很爽快的就答应了,穿上衣服就往门外走去。一出门,我蓦然看见唐冬正蹲在寝室门口,一口一口抽着烟,看见我出来,他只是瞥了我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我逃一般的向楼下走去,心里没来由的觉得慌张。

31、

又是四十分钟的车程,因为心里有了期盼,所以居然也不觉得冷了。到了祁境家,敲敲门,又看到他那张熟悉的好看的脸。一起进到卧室,他已经摆好了桌子和火锅。坐在床上,他指指那张破烂桌子上的火锅有些抱歉,说这个火锅用得太久了,烧起东西来特别慢,让我先等等。他把祁悠也一起叫进屋子,说大家一起来看碟。想了一会儿,他问我觉得他们的音乐怎样,我点点头,违心的说了一句挺喜欢的。其实看了两场断层的演出,我真的连他们的主唱在唱什么都听不清楚。他们的新金属风格太硬朗,我曾经看过一些报道,说他们的主唱刘可是中国地下摇滚乐队同类风格中嗓音最好的一个。我记得最清楚的只是刘可撕吼的仿佛要爆裂的声音,唯一听得清楚的一句台词就是“他、他们说我是个疯子/他、他们说我是个傻子……”,感觉上很无奈很迷惘,也有着发自内心的某种不满。祁境看着我点头,就笑了,说那今天咱们就看后工吧,让你了解了解霍营那帮家伙的生活。

后工就是“后工业时代”,据说是某些记者专门为地下摇滚的乐队拍摄的一个专题片。一起坐在地上,祁境把手放在我的腿上,边看边指点。镜头上放到了他们的乐队,似乎是在个比较大的场子里,里面摆着各种各种庞大的器材。有记者采访祁境,问他组建乐队这么久,感觉怎样。镜头上的祁境穿的仍旧是我所见过的那几件衣服,表情是笑着的,声音却透着些苍凉。他说干这行很辛苦,收入不多,但又真的喜欢,所以就只能寄希望有大众接受地下摇滚的那天的到来了。看到这里,我转头有些好奇的问祁境,说你们乐队在豪运高地演出一场多少钱?祁境一撇嘴,说挺低的,有的时候是250,有的时候是300,分摊到五个人身上,每个人就五六十,连来回打车的钱都不够。我呆了一下,心里的感觉十分怪异。祁悠在一边插嘴了,说这些人就是穷,没办法,还记得迷笛那几天我买的那筒薯片没?一筒七块多,我哥以前给人打鼓时一次才15,两筒子署片就没了。祁境也在一边嘿嘿的笑,说我最喜欢吃番茄味的薯片了,现在没钱,只是隔上一两月才奢侈奢侈……我看着他嬉笑着的侧脸,想起了昨天他帮我买车的那30块钱,心里一阵子难受。

祁境没多埋怨,只是指着电视上他们身后那个乐队说,看,那是暗夜公爵,现在这帮人也差不多都散了。我在旁边又问了一句傻话,说为什么会散?祁境回头瞪我一眼,说没钱赚呗,连吃饭都成问题,谁还搞他妈的乐队?!我一眨眼,立刻闭上了嘴。祁境把片子往后倒着,最后我看到了我印象比较深的‘秋虫’乐队,一直没看清楚过的樱子的脸,也一览无余的呈现在了眼前。这个女孩儿长得并不漂亮,和自己乐队的人对着镜头嘻嘻哈哈着,很开心,但又仿佛没了希望。我定睛看了看他们住的房间,几乎空无一物。祁境说这帮子人也是真他妈的穷,几乎几年买不到一件衣服。我记起迷笛那几天当“张浅潜与文房四宝”表演时,小貂出于一个女孩子对衣饰的敏感,也跟我说过张浅潜这个挺漂亮的女孩儿也是好长时间添不了一件衣服的。
我似乎感觉到某种无形的压力罩在我的身上,让我没法翻身。地下摇滚这个圈子,只是让我在一个极偶然的机会里遇见了、碰上了,而且现在与其中一人有了应当可以称得上亲密的关系,可是我对他们的了解还是几近于零。我在以前是一直认为这帮人的生活糜烂而混乱的,而现在却觉得,就算他们的生活方式再不合常理,也只是环境和生活所迫。他们接受的东西理解的东西,是我这样虽然过得并不开心、但生活上一直不愁吃穿的人无法体会、没法了解的,除非自己也亲自过一过这样的生活,否则,永远都没有和他们成为真正朋友的那一天。

祁境看着我情绪是有点低落了,就说行了,不讲这些操娘的事了,给你看个好玩儿的。他摁着快进,镜头上出现了一个长发披肩,但长相并不好看的男人。祁境转头,用着戏谑的声音、憋出很不地道的普通话跟我说:看吧,这就是中国著名行为艺术家——麦子先生。我扑哧一声乐了,行为艺术家么?这个名词听说好久了,也看过一些关于国外这群人的报道,其中有一个介绍说美国某男人当众割下自己的生殖器,又当众吃掉,最后失血过多而亡。我想着中国应当没有这么激进的行为艺术吧,就仔仔细细盯着屏幕。后工的旁白者对麦子似乎赞赏有加,一直介绍着他的一些比较出名的壮举,最后放出的是他的某次著名表演:一间屋子里摆着许多鱼缸,鱼缸的水中半卧着一个女人,另外也有些女人站在鱼缸边,把卫生巾往里面扔。我看着看着愣住了,又问祁境他这表演想表达的是什么?祁境夸张的抬头看看天花板,似乎在忍笑,他说麦子这个傻B,要干就干得彻底点,干什么不把用过的往里扔?天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想表达出什么……

一面吃着火锅,我们一面聊天。祁境买了许多青菜,让我帮着洗了,就开始往锅里下。在火锅边上摆着一小碗调好的猪肉,祁境边下边让我拣着吃,说这些肉特别嫩。祁悠则在一边吃着自己带回来的羊肉,我也尝了尝,味道很不错。我问祁境怎么不吃羊肉,他说他不喜欢吃这个,臊味儿太重了。祁悠用筷子敲了他脑袋一下,说臊就臊,你别说出来不行?祁境嘿嘿笑着,对着祁悠做了一个呕吐的姿势。吃着吃着,我忽然问祁境,说他平时的生活来源是什么。祁境看了看祁悠,默了一会儿,说我在圈子里算是过得很享受的了,因为我弟在工作,一个月可以拿1500,除了交房租和水电,大概还有400来块生活费吧。我一听,居然觉得有些想哭。400?两个大男人就靠400块钱过一个月?我这个普通的大学生一个月也有500块钱哪。祁境故技重施,捏捏我的鼻子,说没什么,其实我总有好运气,可以让一个月这么撑下去的。我问他有什么好运气?他说比如我经常可以在地上捡钱什么的呗……我刺了他一句,说你别贫,还捡钱哪你?他说当然,我捡的最多的一次可捡了两百哪。祁悠的嘴巴里还鼓鼓囊囊嚼着羊肉,也插了嘴进来,说是,我哥他总有贵人相助,挑着他路过的地方给他洒钱的……
被他们两人不着边际的胡话弄得有点头晕脑涨,我也懒得再跟他们贫,就只是自顾自的吃起火锅来。

32、

吃着吃着,祁悠已经解决完毕去玩CS了,我们突然听见楼下有尖叫的声音。看看手机,已经十二点多了。祁境跑到凉台上,他一打开门,一阵子凉气就透了进来。我拿着筷子转头看他,他颀长的身子立在窗口,没多久就开始大嚷大叫。他说林墨啊,你快来看!下雪了!我一个激灵,抱着碗就向凉台上冲去。因为从小长在南方,近几年因为那什么温室效应,所以一直没见到大雪。到北京来之前我一直是希望见到两样情景的:一个是大雪,一个是沙尘暴。来到祁境身边,他侧过身子让我向外望,自己在一边搂着我的腰。他笑着用右手拿过我的碗,说你连这个也端来了?小心着凉。我惊奇的向外望着,一颗一颗白色的雪花在黯淡的夜里一点一点坠下,惊人的美丽。我看了半天,最后转头对祁境说:咱们出去打雪仗吧?……本以为他会笑我太小孩子,结果他嘴巴一鼓,说没问题,不过等到半夜再去吧,那时候雪已经积起来了,咱俩可以打个痛快!

呵呵笑着,我们带着一身清凉回到屋子里,我又跑到祁悠的小窝里跟他支会儿了一声,问他等下要不要跟我们一起下去玩儿。他对着我讪笑一下,说CS就是他的女人,要整天抱着不离开的。悻悻回到屋子里,祁境看见我就说怎么着,碰壁了吧?我弟那人拿CS当命的,没什么生活情趣,你就饶了他吧。我坐在床上,又开始摆弄电视遥控器,祁境却从我身后缠了上来,抱住我,咬住我的耳朵开始轻啃。我哼哼一声,推开他,说你干嘛?他有些委屈,说现在才一点不到,咱们三点下去,还有两个多小时,干什么不做点有意义的事情?我有些恼,说你所谓的有意义的事情就是干那个?他嘿嘿笑着,说你还小,不懂,其实性真是一种享受,绝对就是生活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看我沉思着,他又说,其实迷笛那几天我们三人一起睡觉的时候,小貂和我在你旁边干过,你知道吗?我猛的一惊,回头看他,有些不可思议。他说怎么了?以前小貂把她一个朋友带过来的时候我们就这么睡着,我和她也干上了,她还让我摸那个女孩儿,让她跟我们一起来呢……我胃里有些什么东西翻涌着,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他说你别这样,这其实是挺正常的事情,小貂那女孩儿性欲太旺了,几乎什么都敢干……歪着头想了一会儿,他又问我,说假如迷笛那几天晚上他真的搂着我,让我跟他做爱,我干不干?我愣着摇头,回答他说不会的,三个人,有些太夸张了。他笑了几下,没再做声。

过了一会儿,他最终还是缠了上来,把我扑倒在床上,开始吻我的耳际。我的身子一阵瘙痒,忍不住轻轻喘息起来。我以前没有和任何男人做过爱,而祁境的挑逗人的手段又太过高超,我根本没法抗拒。他也喘着起身,关上灯,在黑暗里剥落我的衣服,自己似乎也褪下了裤子。在迷迷糊糊的期盼中,我感觉着他坐到了我的胸口,一个热腾腾的东西塞进了我的嘴里,刺得很深,我喉咙里一阵反呕。他轻轻起身,又微微坐下,双手抚摸着我的脸,说上次我帮你解决了,这次,你也得帮帮我。他的声音很温柔,我却只觉得他应该只是因为正性欲高涨,所以才会如此。我舔着他灼热的下体,感觉咸咸的,也并不排斥。这是我第一次帮人口交,根本不懂该如何去做,只是笨拙的一吞一吐。他喘息的声音很好听,仿佛也正在期待着什么。他说你轻点,别用牙齿碰到它了,挺疼的。一听这话,我咯咯笑了起来,有些恶劣的张开一咬。他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拍打着我的脸。他说你这孩子真不听话,这玩笑可开不得……他把下体从我口中抽出,用手捏住我的下身,自己也在我身上摩擦着,我的腿间感觉有个湿热的东西在蠕动。我身子紧崩着,静静感觉自己在他手中时强烈的快意。他手的技巧也很好,我的呻吟声渐渐大了起来,他用手捂住我的嘴,说你小声点儿行不?免得扰民……没过多久,我第二次在他手中射了精,他恶作剧似的把沾着精液的手在我脸上揩了揩,就扳过我的身体,让我趴在床上,又把自己的下体塞进我的嘴里。我边帮他舔弄,他边在一边埋怨,声音哑哑的,他说真该让你多看看A片,锻炼锻炼。我已经是很卖力了的,他似乎仍旧不满意,不断用手搓揉着我的脸,在一边进行指导。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想笑,口腔已经被他的东西弄得有点充血。我觉得很累,心里又奇怪自己和自己喜欢的人在口交,为什么会觉得累?折腾了半天,终于让他射了,我精疲力竭的侧过头,定定看着床边的枕头。他软在我身上半晌,摸着我的嘴,帮我擦擦已经溢出不少的口水,说不行啊,小伙子,看来以后,我得多调教调教你……

找到卫生纸,擦干净了下身和嘴巴,我们一起套上了衣服,靠在床头,隔开一段距离。感觉上我们俩人似乎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发生。他静静的想着什么,忽然笑了起来,我回头瞪了他一眼。我说你如果觉得我口交技巧不好,尽管提意见,别一个人在这儿傻笑好不好?他有些惊奇的看着我,说你还真成,说话什么时候也变这么直了?我哼了一声,不再理他。他侧身,孩子靠着母亲一般把头埋在我的腰间,声音闷闷的,他问我你该不会是第一次和人口交吧?我怔了怔,回了他一句你说呢?他抬起头,脸上的笑容很灿烂,他叫了声耶,那我岂不是赚大了?我有些赧,对着他拼命的点头。他的笑容变得很宁静,又伸出手碰碰我的裤裆,说,你真挺可爱的。

终于熬到半夜三点,我从床上跳起来,拉出祁境的一件羽绒服,又跟他扔去一件棉袄。他慢慢的穿上,说你还真体力充沛。我不想跟他解释我看到大雪的兴奋,直接就扑到他身边帮他整整衣服。这件袄子的拉链坏掉了,按照祁境的说法,是已经坏了一年,他不想花钱去修。双手把衣服裹得紧紧的,祁境长叹一口气,似乎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我向房门走去。我在心里笑着,对着祁悠做了个拜拜的手势,就和祁境一起开门,往楼下走去。

33、

一起来到楼下,我的嘴里涩涩的,不断舔着嘴巴。祁境拉过我,说怎么着,刚才弄得口干舌燥吧?要不要我过点口水给你?我笑着推开他,和他一直走站在了大街上。凌晨三点,基本上行人已经难觅踪迹,只有路灯昏黄的闪烁和偶尔掠过的几辆汽车。我想起小时候,家乡下大雪的时候,不论多晚,都会有孩子在雪地里寻觅,仿佛要在儿时的记忆里刻下什么无法向大人表述的踪迹。可是在北京,在北沙滩这个几乎就在市中心的地方,居然没有什么人为了这样一场雪而激动。想着想着,我觉得可能北京人对这样的大雪已经司空见惯了吧,这应该也有某种大城市的情结蕴藏在其中。

祁境跑得很欢,他的身子往后倒退着,在路边的花坛里团起一堆雪就向我扔过来,笑得很开心。我的心里有些东西被感动了,硬着脸也不管冷不冷,就抓起一团雪直接奔到了他身边,拽着他的身子塞到了的脖子里。他瞪大眼睛看着我,嚷着你真真他妈的狠!!缩着脖子,弯下腰,我不知道他想干嘛,他吃吃笑着,双手伸进我的羽绒服,开始挠我的氧。我边大笑着闪躲边在那里骂,说说好了是打雪仗,你娘的干什么来这阴招?他说能赢就行,要不择手段!……我不甘心,直直从身边抓起一团雪就往他口里塞去,他呸了一声,抬起头就用冰凉的嘴堵住我的唇,说你这个死小孩,居然敢这么整我……吃,全给我吃下去,润润喉!!感受着他嘴里薄荷一样的甜味,我呆呆看着他的头顶,上面零碎的飘拂着一些尚味融化的雪花,有着沁人心脾的温柔。我的牙齿被冻得酸了,干脆就用牙齿开始咬他的舌头,他低哼一声,放开我的嘴,笑着拍拍我的脑袋,又抓住我的手,说,闹好了吧?……冷不冷?我摇摇头,不想这么一会儿就回家,我指着不远处的南沙滩桥对他说,咱们上那里去看看吧?我想在高一点的地方看看雪景。他张大眼睛,很无奈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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