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恨——和也
和也  发于:2011年04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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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凤觉得象是鬼上身一样,他的手开始动作,上下滑动后,那里开始变大了,和那些人的也没有什么区别呀,他凶狠地诅咒

着,可他的心跳更快了,身体也好象沸腾起来,很热,很干,身体里同时有尿意和羞耻意,他意乱情秘,手却停不下来。甚至

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体温。

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青凤整个身体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明牙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

一切被打断了。

青凤的动作停下,喘着气,他看着明牙,他从来没有怕过明牙。

他看不起他,那个瞎子,那个卡斯人,那个拼命想讨好自己的虚伪的人,可是现在他觉得他怕他。

那个卡斯人在睁着眼睛想看到自己。

那双眼睛看不到自己,但是他的脸上有一只眼睛,平时被包裹在黑布,现在却露在外面的一只眼睛,象是鬼一样冷冷地,毫无

感情地看着自己。那眼睛和明牙脸上的激情完全不一样。

“青凤?”好象一瞬间,那脸上痛苦地绷着的象愤怒一样的神色柔和下来,就好象无数无数的柔纱垂下来包裹住他们。

“青凤。”明牙又说了一声,是无奈的包容的又缠绵的呼喊。

青凤的身体里突然疼痛起来,象是有什么涨起,血管什么皮肤毛孔都在痛,他大叫了一声,翻滚在了池边,怎么也控制不住的

疼痛,不假思索地,他跳进了池子里。

冷意袭来,终于他觉得清醒,觉得好过多了。

“青凤!”那人不假思索地也跳进池子里,沿着水声游过来,“青凤?!”对方的手抓住自己,“你没事吧?”

青凤站在池子里,胸膛起伏,他的眼神愤怒而又惊骇,但他没有吱声。

明牙已经感觉到了青凤站立着,“太好了,你没事。”抓住青凤的胳膊的手慢慢上移想将对方抱进怀里,只是因为当事人肯定

看不见,看不见此时青凤看着他吓人的目光。

明牙的脸上此时露着的是狂喜和激情。

“你对我有感觉吗,对我的身体?”他抓着青凤的手也很热,很用力,那是个男性,也是个卡斯人。那手开始加重了力道,好

象想把青凤嵌进自己的身子去,一个硬起来的东西抵在了青凤的下腹。

“不,不,不!不!不!”青凤放声叫喊起来。而明牙手忙脚乱地却更拥紧他,“对不起,对不起。”他身上那块鼓起的东西

,终于消失了。

“男人有时候很可怜,有这么吓人的无法控制的欲望,抱歉,吓着你了,可是,青凤,你不知道的,你不知道我多想得到你的

,你快长大吧,快点吧。你是个女人了多好,我会抱着你,你别怕,你会快活的,我能让你快活的,我的宝贝,宝贝青凤……

”明牙低低喃语,他的手在青凤身上抚摸,他的嘴也情不自禁在青凤的头发上布下细密的吻。

青凤抬起头来,明牙额头上的发丝滑开,那双被认为是第三只眼的地方肌肤收缩,好象在里面有什么东西要出来。

“滚开!”青凤大叫了一声。“你这个怪物!”

他将明牙甩开,然后惊慌地向池子上爬去,不一会,他爬到池子上尖叫,“真脏,你真他的脏,你这个肮脏的卡斯人,你们这

些下面长着脓包的卡斯人。”他声嘶力竭地叫着,他本来暗哑的声音里带着恐惧,那声音里还有哭声,象心和肺都嘶裂了一样

明牙手忙脚乱地站起来,池水让他的动作更加迟缓,“青凤,你怎么了,你别怕,我再不会象这样了,我发誓。”

他们俩人在同时向着对方大声喊着,一样地叫得惊天动地,却又无际于事。

青凤恶毒地喊着,“我希望你刚才撞死在池子边,你怎么不死,我沮丧你早点死,我永远,永远不会喜欢你的!你这个瞎子,

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丑陋,看看你的脸吧,除了用你们的力气,你们不能指望有一个梭蒙人会喜欢上你这样的怪物。”

少年明牙觉得自己心都碎了。

他没有看到的是,此时青凤的眼中,淌出了眼泪,泪水吓住了青凤,他咬紧了牙,愤恨不平地看着明牙,然后走出了那间屋子

明牙摸着自己也看不到的脸,一遍遍地摸着。

天元壹仟一百零伍年,时摄政王石雷掌权

帐子外很静,这河边的营地到了夜晚,居然会象是空无一人的死城。

没有歌声,没有笑声。

其实,梭蒙族已经很久都没有人唱歌了。

有人用一件可以随便就扯下来的布将明牙给罩上,里面却象他自己说的,象只被剥皮的猪,身无寸缕,他的手被绑在柱子上,

贴在柱子上的姿势刚好看起来是抱着柱子的样子。他的脸也可以贴着柱子,他整个人非常安静。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看他,他可真不慌,把他整到死,要让他知道历害。”那是最后临走的时候,那些人说的话。

可是,那些话没留在他脑子里,也没留在他心里。

在他的心里……

帐门拉开了,明牙稍微颤抖了一下,那是青凤进来了,随着风还带来了一种酒气。

第六章

屋子一下子黑了,明烛在一瞬间被掌风打熄了。

明牙突然间有些茫然,就好象很长时间以前,他所生活的那个黑暗的世界,一切都是黑暗的,只是凭借着听觉、嗅觉,触觉生

活的那个世界。

现在更糟,连触觉也……明牙张了张手掌,他的腕部被系得紧紧的,无法动弹。黑暗里,他发抖了,隐藏了百年的丑陋的渴望

仿佛是在此时才敢站起来,在黑暗中无声地耻笑着明牙,占据着明牙的思想。明牙忍不住抬起脸来,从冰冷的柱子上抬起来,

向后仰着,黑暗里,只听到那人的呼吸声,他站在那儿,不动也不靠近,然后,是细细索索的解扣子的声音,猛然的一个抖动

衣服的动作,带动风响,那袍子被甩开了。身后的人呼吸有些粗重,似乎拿定不了主意该怎么做。

明牙咬着嘴,他没再呼喊那人的名字。那是不该他呼喊的名字。

然后那个身体猛然撞击过来,贴在他身上。

他的身体冰凉,象是在夜风中被吹成这样,象失去了太多的血,象要用大量的滚烫的血供给他让他保证体温,他的手指尖尖地

直接抓进了明牙的胸肌,指甲并不尖利,那是他教过他的,拿剑的手,一定要好好修理指甲,要不会让指甲劈裂让自己受伤。

那手指毫无章法,毫无怜爱之心,毫无柔情地在他的胸膛上揉动,掌中是厚厚的粗糙的茧。

他受了好多苦呀。一旦想到了这个,明牙的心里就有种种的冲动,想将他团团包容,想由着他发泄伤害,那冰冷的手,已经直

接向下,然后抓住了明牙容易冲动的地方。

他抓得很用力,蛮横不留余地的,那里被抓得疼痛起来,明牙痛苦地哼着,然后将脸拼命贴在那柱子上,好象那里才是他可以

躲藏的地方。

“怪物!”

“你还敢照镜子吗,看到过你那张怪脸吗?”

心里被重重尖锐的刀具刮过了一样,明牙更紧地用牙齿咬住了自己,如果可能,他狠不得自己可以把自己的皮肉一块块撕下来

丢到这个人面前,也许那样,他仍然不能求得对方一丝一毫的心软。身后是一个男人,是男人的声音,男人的身体,那和自己

记忆中的一切是多么不同呀!突然有一瞬间,明牙觉得好笑,在那些青春岁月里,自己是怎么样幻想着,自己黑暗的世界里,

燃起的小小的光亮中,他所幻想的那个女人,永远永远不存在了。这一切都不是他要的不是的不是的。

那个男人的阳具已经涨得很大了,和他凉冷的身体不同,那里烫得象一只铁棒。只是在明牙的臀部上擦了几下,就莽莽撞撞让

从那个地方插进来,什么也没做,扩张,爱抚,统统没有,在那极痛被撕裂的疼感中,明牙突然将头往柱子上撞去,那是他的

身体里唯一可以由他控制的能动起来的部分。可那身体也重重地贴了过来,控制住明牙,不准备放过明牙的一丝一毫。压着明

牙的手向下掰开明牙的腿,撑起来,更方便他的一切行动。疼痛,无法阻挡的痛苦,烧起来,身体被他屈辱地折起来,不光看

不到他,手也触摸不到他,没有一句话语,连谎言也没有。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

多年来留在明牙脑海里那个梭蒙孩子,他一直想等着长大的那个孩子,早就已经不在了。明牙在黑夜中痛苦地睁大了他的眼睛

,穿透着黑暗望过去,不知道哪里有他可以寻找的神灵,他只能无声地咽下了他的悲泣。

青凤开始抽动得更猛烈了,仿佛在这个时候,他的灵魂和意识已经完全离开了他的肉体,只留下野兽一样的动作,他射精了,

在身体内部,在肉眼看不到的地方爆发的连续的反应,有喷躲出来的体液将那里润滑温烫,一种奇异的抓痒的感觉在内部缓缓

被触发,明牙是到了此刻才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将那种痛苦的感觉完全扭转,或者是疲劳,困意,总之他的意识模糊了,臀部

无意识地摆动起来,好象在索取什么,而此时,在他体内的独自一个人得到快乐和满足的棒子却退了出去,在退出的过程中,

那经过一场粗暴蹂躏的变得非常薄弱的内壁经受了最后一次残酷的考验,明牙觉得自己几乎要昏过去了,是更剧烈的痛苦让他

能保持清醒,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以保持着自己的镇定和让自己不再迸发出尖叫。在他们看不到的黑暗里,他能感觉到那内

径里的软肉被翻开,有浑浊的液体流出,那液体一定是红色的。

在他身上的野兽退了开去,脚步有点踉跄,哪怕是此时,这个从他身上得到完全的满足的人也吝啬给他一句安慰。明牙睁着的

眼睛里没有泪水,那里很干涸,手捏得更紧,用尽他全身的力气。他悄然无声地叹了口气。

此时,他沉默地骄傲着,不愿意请求那个男人将他放下。

青凤的意识有点儿涣散,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天堂还是地狱里走了一遭。多年来,他从来没有这样放纵过自己,也从来没有得到

过这样的快乐,似乎可以将一切痛苦都弥补的快乐。

这是自己应该得到的。

自己应该得到的。他为了梭蒙族,失去的太多了。

黑暗笼罩着两个人,此时,他想开口讽刺这个男人,要骂这个男人,要告诉他这都是卡斯人对梭蒙人做过的一切,这是卡斯人

该得的。可是他说不出口。他这么近这么近地摸到这个男人,这个口口声声说最爱他最不会变心的男人,只是那时,他是把自

己当成一个女人在爱着。经过这么多这么多事情以后,还会有什么?还会有什么呢?

他倒在了自己的床铺上。自己的身子上流出汗味,还有自己的精液的味道,还有淡淡的血腥的味道,自己曾经尖叫着这一切有

多脏,而现在自己也是脏的,自己不是早就习惯了这样地肮脏地活下去吗?他躺在床上四肢敞开,又是沮丧,又是无力,却无

声地扯开了嘴角,象是笑。

明牙没听到青凤的动作,那个男人没准备清洁自己的身体一样。

想到了两个人的味道就这样纠缠在一起,会纠缠一整夜,明牙的心情也多少有点古怪起来。那个男人还没有睡呢,这么多年,

自己是多么害怕睡着,害怕每一个从自己身边经过的人,听到自己在梦中说出一个名字。

他也会如此吗?

明牙被绑在柱子上,不能动弹,身上又受了伤,一晚上倒是迷糊了几下,打盹的时候头就磕在柱子上马上会醒过来。他总觉得

帐子里还有的那个人,也不会睡好。

他是为了还债而来的,把债还给那两个人。

他想起了另一张脸,居然觉得冷了起来,不,是冷冰冰的水冲在他身上,他激灵灵地打了个寒噤,然后一个喷嚏打了出来,他

真的睡着了,也不知道何时睡着的,在意识清醒地回到脑子里时,他知道,床上那人已经走了,房间里多着的是另一个人。

刀光一闪,绑着自己的麻绳断了。明牙先握着拳头,将自己的手腕活动一下。

“你很喜欢凉快吗?”当这个声音响起的时候,明牙才意识到,帐子里出现的人是一个女人。他着急地掩饰着自己暴露在身体

外的男性特征,羞窘得脸都红了。

“不好意思。”他慌张地抬起眼来。

眼前的人,让他吓了一跳,是多年来所谓的教养让他把他受到的惊吓给咽了进去。也让他差点松开了自己挡在男性特征上的手

那张脸扭曲着笑了一下,那是和青凤一样的,怨毒嘲笑又带着几分恶作剧的笑。脸上满是刀痕,那个身体,也有点儿畸形,胸

部一半的隆起,另一半却空荡荡的。明牙知道,他碰到的是梭蒙的女射手。

虽然一早,他就听说过这类人,可是真正在眼前时,他仍然不能控制心里一片悲凉,眼睛雾了,他低下头,由着眼泪滴到了地

面上。

“好象已经把你给你冲干净了。”

一张大袍冲明牙飞了过来,那个女人在看着明牙的时候,一点儿也没明牙当男人,在看到明牙的裸体的时候,没有一丝的羞怯

、好奇,或者渴望或者好笑,就好象她看到是一根木头。不管怎么说,在用大袍裹住自己的时候,明牙还是多少觉得有点儿受

伤了。

“做为奴隶,你的手脚可得利索点。”

那女人大踏步地向前走去,明牙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从背影看,那个女人的身材曼妙,曾经,她应该是多么美的生灵。

为什么呢,割舍的不光是肉体呀,那是放弃对于美好情感的一切向往呀。

屋外阳光灿烂,有孩子跑过来,乌曼乌曼地叫着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也不搭理他们,自顾自地走着,好象什么也不能阻止她。

明牙身上难以启齿的伤影响了他的速度,可他咬着牙跟上。看到他的样子的小孩子好奇地想上前来抓住他的头发或者衣服,马

上就被他们的妈妈给抱得紧紧的。大人脸上的憎恨与恐怖,象他是这世上唯一的一个恶魔。

明牙只能低着头。

直到叫乌曼的女人停下了她的步子,明牙才抬起头来。水里,有一些人漂浮着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他们的肌肤浮肿,象是在水

里泡了一辈子,他们的脸色灰白得象一面墙,眼睛里透露着饥渴,但好象他们自己也都快忘了自己还渴望什么。

“珠贝?”明牙吃惊地吐出两个字。

“看来,你对梭蒙族的事,很熟悉呀。”那是乌曼嘲讽带着恶意的笑声。

明牙的脸色凝重,珠贝是用在梭蒙族箭上的毒,还没有人知道怎么样解开那毒。

在梭依河的深处有一种河贝,它们贴在河道深处的岩壁中,采珠人用自己的鲜血诱惑他们打开它们的壳,找到里面的珠子。并

从珠子里炼出毒液。

采珠人宁愿死在深水里,也要让这种贝壳活下去,以便让它们能孕育出新的珠贝。

水面动了一下,一个人从水底里冲了出来,“我找到了,找到了。”他高高举起的手里拿着了颗在阳光下闪着金光的珠子,在

他身下的水面中却是暗暗的红色。

在别人疯狂忌恨的眼光中,那个人被拖上岸来,马上有人给了他食物和淡水,那人的一条腿几乎就是骨头,望着食物的眼睛却

充满了兽性的饥渴,然后他象狼一样吞咽着那些东西。

“你还不准备下去?你该不会以为我们还准备给你一柄剑吧?”那女人嘲讽着笑着。

岸上是手拿利刃的士兵,他们将饥渴的人们赶回水里,直到他们能找到珠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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