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风月录——楼罗北斗&朱光流萤
楼罗北斗&朱光流萤  发于:2011年0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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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大听着醇茗如此说,自然是心里喜欢。却到底想起家里那一对宝贝来,那一对说起来,虽然自是没有醇茗这高贵身段,可说起床上的能耐,却是比醇茗高明多了,只叫人欲罢不能啊。醇茗自来都是人由着他闹,哪里知道床第上奉承人的本事,不过一味逞强就是了。若是哪次服了软放开身段,也是如同赈灾一般,要念无数次,且也不见得就美味了。朱大只觉得若是真要选,如今倒不情愿要这刀口浪尖上的绝世恩宠,回家去抱那一对宝贝倒是真得趣不过的事情了,又平静又安生......    
    朱大私心不愿与醇茗回宫,但君王屈尊示宠,怎能当面驳回,朱大只好忍下满腹不愿容后再谈。可一压再压一拖再拖的请辞之意,随醇茗回宫之日愈近,迫在眉睫需要坦白...... "茗儿,你看这扬州三月飞花,江南春情喜不胜收,我自小看惯这等风物,去了京城,只怕日日思乡,相思成疾,不能尽心与你相受......" "你若喜欢,朕命人把扬州的飞花拂柳,都统统移植过去,让京都大街尽显江南风物,自然就可断你思乡之念了。" "只是这些娇若植物,到了京都不易存活,南桔北枳,茗儿岂不白费心机?" "皇家园林养的一干园丁,又岂是吃白饭的?若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好,我看他们的脑袋也不用要了!所以......润文你且宽心,一切事情,都由朕打理,你只要安心跟着朕就行。"    
   朱大知事已至此,再不挑明拒绝,上京的八抬大轿只怕要直接把自己抬近后宫关严实了,从此下半生哪里还有半点指望可言!咬牙一狠心,扑通跪地,捉住醇茗衣摆泣不成声道: "陛下,润文安居江南一隅,上有高堂老母,下有乡亲百姓,安土重迁。如若抛下他们随陛下进京,恐怕服侍不力,有损君威,润文一片拳拳之心,赤子之意,还望陛下成全!" 醇茗见他如此,先是一骇,继而冷颜道:"润文如此诚意,朕自然不好勉强你随朕入宫,便允了你留在此地也无妨。" 朱大听他此话活络,似全然不加阻似全然不加阻碍,奈何想要大喜,却被醇茗齿缝间的森然所吓,不敢大意,又追问道:"陛下真肯放润文一条生路?"    
   醇茗不动如山,只将手上青花瓷杯所盛的顶级碧螺春送到嘴边,慢悠悠道:"只要朱大你不是顾念老相好,舍不得放手,朕又有何不可答应?"  
    他语气沉缓阴狞,朱大只觉私心被发现,当下浑身一抖,牵连醇茗把手中的茶都洒了出来,如此以醇茗之敏锐,自然明了自己猜中了,脸色愈发不善起来。    
   醇茗见他脸色,心里自然是明白得紧。乃悠然道:哦......你家里那一对宝贝。上次伤了贤王的身子,贤王非要收了他们做下人。你知道我那个弟弟的脾气,我也不好推拒,自然是应了他了。如今就要跟着我们一同入京。这几日事情忙,竟没有告诉你......想来你也不会不答应吧?
朱大一听,知道醇茗这是要断了他的后路呢。当下却故意的依旧道:臣父母都在,怎么可以如此远游......,京城......怕是臣无福去的......。醇茗听他句句都是在推辞,也不说什么,只拿出一封信来给朱大,朱大接过信来,却见是父母给自己的家书,叫自己安心赴任光宗耀祖不要惦记家里就是了。
朱大见着醇茗脸色越发阴沉起来,知道是不能推辞了,乃把声一柔道:臣从此就跟着陛下了!醇茗却神色不动,只冷哼一声。朱大又立时抱住醇茗的身子道:茗儿......我知道你对我好......
这才唬弄得醇茗一笑......算是过去了......
冰鳍倒也罢了,因着醇茗与他到底是有些欢愉的,醇茗却到底恨上了墨晗,觉得非除了他去不可!乃悄悄的告诉贤王:只管狠狠折腾他就是了!死了我再给好的新鲜货色与你!
贤王见他如此,自然知道他与墨晗有些过节,因着他自来看着就是个见了色不要命的人,这样的好事当然是应得快了。待到醇茗走了,贤王就一阵阴笑道:想这样就害死我么?醇茗,你的算盘也打得太响了!因着贤王前一阵中毒,太医早叫他不可以房事,否则伤性命。如今醇茗送了美人过来给他玩,于他看来,可不就是生生要暗取了他的性命!
   墨晗这日闲来无事,挽了雪白广袖,在后院为朱大家的牡丹除草,太过专心致志竟未察觉有人到来。随从正要上前通告,贤王却抬手阻拦,示意随从退下,悄然踱步至墨晗身后。 午间日头毒辣,昏黄的日晕打上墨晗乌云般倾泻而下的青丝,流光溢彩,衬着抬手时袖间若隐若现的雪般灼目的纤质皓腕,风韵婉约,动魄撩人。贤王看得下腹虚火上升,等反应过来,早已把墨晗捉扑入怀,亲昵把玩。 墨晗受惊蹙眉,费力转身发现来人是前些日子的急色王爷,自是无心奉陪,心怀不悦,本想挣脱甩袖而去,不料贤王看似纤瘦,但到底是自小习武之人,钳制怀中人的力气却是大的很。此处偏僻,两人争执半天未果,竟也无人路过打扰。 "王爷,光天化日,还请自重!"      
   "谁规定咱们只能昏天黑地的玩,前些日子你还乖巧得紧,本王阅人无数,竟找不出个在床上的艳色比过你的。宝贝,今天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嘛......"说话间,贤王的双手已经不老实的解开美人罗衫外的腰带,大片欺霜赛雪莹白如玉的肌肤暴露出来,真个活色生香,明艳不可方物。贤王本是依王兄之命,打着戏耍欺弄他的招牌而来,并未如何上心。
   可惜此刻见着此人间绝色,心底的兽欲便腾的串了起来,直想把墨晗压在身下,好好发泄一番。 不盈一握的纤纤素腰被狼爪死死扣住,动弹不得,贤王更是把全身挨过去,剥揉捻捏大块朵颐,墨晗气不过,发狠咬上贤王肩头,这一口下去用尽全力,贤王吃痛大叫一声,扬手便将怀中野猫推倒在夺目的牡丹丛中。 肩头已然沁出血迹,将丝锦袍服染成赤红一片,见墨晗摔得不轻,咬牙忍受的模样,贤王心中气恼愈胜,只想狠狠的欺凌这不知好歹的东西,切齿道: "没想到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墨晗未及反应,便被贤王扳过尖瘦滑润的下颔,喂进一颗紫红色的药丸。顷刻间头昏目眩,腹如刀绞。 贤王至此便再没有动作,墨晗疼痛间正自诧异,却惊觉体内一点点的渗出发麻酥痒的感觉,蔓延全身,让人生生被逼出冷汗来。 在风月场中过来的人,自然知道春情药的厉害,但全身疼如针扎,简直如饮鸩毒,根本不是迷药的作用,那粒药丸,只怕另有乾坤...... 奉旨来折磨这位美人,以贤王自身的孱弱,自然得使上不费阳元又能于床第间把人弄得半死不活的阴招。贤王在混乱宫帷中打滚长大,怎会不解其中趣味。    
   好整以暇看他挣扎,如玉冰肌变得泥污狼藉,间或有牡丹花瓣凋落其上,更添诡异艳色。贤王冷声一笑,俯身牵起墨晗一缕青丝抚玩,冷气森森道: "现在知道疼了吗?只怕更疼的还在后头。这大内密药,不同于你们市井间的春情迷药。刚才给你服的玉阑珊,是太监们折磨自己的小妾用的。" 见墨晗听到此处颤抖得愈加厉害,贤王更是受用,心道这美人痛得指头都动不了的娇弱样,待会儿在半截时候被玩死,可就真真扫兴了,如此想着,也并不着急,存心要耗到墨晗承受不住,低头服软向他求饶,:"春药只是它的小部分作用,剩下的药性,足够把人折磨到痛不欲生,啧啧,看着细嫩的样子,要不是你执意不从,本王又怎么舍得如此对你......"    
  墨晗此时早已喘不过气,除了春药在身子上引出的剧烈反应,更是万蚁钻心般的难受,冷汗涔涔打湿身下一片花壤,即使如此,仍咬紧牙关,求饶的话也不肯出口。 贤王见他死鸭子嘴硬,愈发气恼怀恨,自身的情势却是如箭在弦不得不发了。狞笑一声,翻过墨晗的身子,扣紧纤腰,便自逞凶,狠狠折腾起来。 墨晗在药性下哪里反抗得过,十指嵌入泥中,却只能任身上禽兽做法。 一时见,满园的牡丹春色,竟也逊色于横呈的玉体甜哑的低吟湿滑的水声交织的淫糜图景...... "贤王......住手!"    
  一声怒喝传来,三尺之外的后院入口,朱大恼怒的瞪视眼前交合的两人,看出奄奄一息的墨晗定是被迫承欢,心头大痛,早已顾不得贤王的尊贵身份,扑上前来死命将他推开。贤王受惊,一时身下吃痛,跌得老远。 朱大正要将墨晗扶起,贤王却早已使眼色给闻声而来的部下,一群武人蜂拥而上,朱大立时被众人压住,再无法靠近! 贤王这才整理衣冠,特意当着朱大的面,拦腰将衣衫凌乱气若游丝的墨晗抱起,脸色阴冷却嘴角噙笑道: "这场好戏,朱大既然有幸撞见,本王自不会亏待,便让你饱饱眼福罢。"示意卫兵们押住挣扎不休的朱大,贤王故意扣住墨晗,把他正面转向朱大,在鲜血的润滑下,猛然挺身进入紧窒的密所,体味到掌心中的身子虚弱的颤抖,狞恶微笑对朱大道,"好好睁眼看着,你当成宝贝的贱人,是怎么在本王身下恬不知耻婉转承欢的!" 阳光明媚的庭园,传出声嘶力竭的悲鸣......      
   朱大在那群侍卫压制下极力挣扎,却怎耐到底一介书生,如何能抵挡这些粗横之人。看着绝色的墨晗竟如此被人糟蹋,朱大不觉竟眼中有泪而不自知。只盯着那奄奄一息的美人觉得心如刀绞。待到贤王到底爱惜着自己的身子勉强压下性欲,收了手的时候,朱大却同他手中刚丢下的墨晗一般,当场瘫软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贤王冷哼一身道:"你道真为这贱人上心,只这样子别给我皇兄看见。现下他正宠你,你可要多为自己打算打算。"朱大却听他这话的意思是当自己如娈幸一般,不过得宠一时的意思,更是脸色惨变,却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要知道贤王跟醇茗到底亲兄弟,自己怎么也比不过他们亲近的,到醇茗面前说话的话,只怕还要闹个"谗言邀宠,导致兄弟失和"的骂名。
   见朱大式威,贤王不觉更是得意道:"我不妨告诉你,作践这贱人,虽是我动的手,却是皇兄的主意,你别当我是什么坏人,我不过是皇兄手里的一把刀......他出的主意我使的劲罢了。"朱大本来还存了一丝念头想去向醇茗透露一二,现在却不由心里一阵失望道:"这就是恩宠......他果然是个皇帝,竟这样冷血了,如何不能做皇帝。现在对我虽然是情热,恐怕也不过是一时高兴,只怕到时候......踩在他脚下都嫌脏了他的鞋............。"朱大一面想着,一面脸色苍白的抱起墨晗那虚软的身体,只是他刚才在那些士兵手下已经挣扎过度,此时都已经使不上什么劲了,竟差点失手。
   墨晗却微微睁开眼,嘴角勉强牵扯着一笑道:"贱人贱命......大人不需要挂心。"朱大听他这话,竟想起自己此时处境来,反更是交相心痛。咬了咬牙,硬撑着就将墨晗要抱走。贤王却又手一挥道:"皇兄已经将冰鳍墨晗都给了我,现在他们就是我的人。你却没有资格带走他!"朱大还要争辩,却见冰鳍一个闪身出来,从他手中接了墨晗就走,悄声道:"大人现下逞强也只是害了墨晗!"
朱大眼睁睁的看着冰鳍抱着墨晗离开......心里忽然觉得空荡荡的......
    庭院中的事,自然有人在第一时间告知醇茗,醇茗听下属述说朱大情态,虽心有不满,但想着到底是后天就要起程,朱大再放不下也得放下,当下也故作不知,丝毫不加过问。朱大心下明白,却拿不住摊开明说的时机,心下有鬼,被醇茗眼一瞪,就平白无端生出许多怯意来。如此两人同床异梦,各怀鬼胎,弄得欢好时也不知滋味起来,眼看日子便被他们磨到了三公为皇帝定下的最后回宫期限。    
    醇茗眼看着到了起程的时刻,朱大却懒懒的也不见什么精神,初见面那神采风流的样子早已经不见,只是一味的笑着,仿佛是笑给别人看一样。醇茗眼睁睁看着朱大竟变做一张漂亮画皮一般了。心里也是有些懊恼。只是他素来骄傲,想来想去也只觉得是墨晗不对,勾搭了朱大!可是这时候若是着急杀了墨晗只怕朱大更是要作势难看了。只想着到了京城让朱大见识那无边繁华自然就丢开了的。当下也不着急,只暗暗叫人不让墨晗坐马车,只准骑马......
冰鳍虽有心想要墨晗与他同坐,却自己早被贤王搂在了怀里受用......哪里顾得上那许多了............
    醇茗不喜人多,传令多余人马先行回京,自己则轻装简行,只带来几个要紧人物在身边。行至扬州郊外,醇茗和朱大滚正在一顶轿子里厮混不休,忽然落轿,听得外面有人报: "陛下......前方恐怕行不了了......"  醇茗见着朱大虽然在自己身边却一幅恍惚的样子,心里已经是有气,可是此时也不好发火,只沉声问:什么呢?" 回话却说:前面想是梅雨的时候下雨太多......路已经阻断了。 醇茗不由着恼道,朕不管!朕今个就算是要你们抬也得把朕的车马抬过去! 朱大听他如此妄顾性命,不觉又暗暗皱眉。心里对他的失望又多了一层。  皇帝如此任性,下属们汗如雨下正在为难间,却听山上一片喊打喊杀声,一伙山贼打扮的莽汉直直冲下,从前方包围过来。领头的御林军首领见此阵仗,知道这些山贼以为他们是普通富商,趁山路滞阻之机埋伏此处打劫。由于醇茗遣走了大部分的护卫,此时敌众我寡,被山贼头头喊话要挟交出钱财,宰辅庄正本想消财免灾,他日再派人来踹了他们的老窝,反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料醇茗在朱大处吃扁,几日来怨气累积,正是有火没处发的时候,此时龙颜被冒犯,哪里把些个小小山贼放在眼里!    
   山贼们见庄正老实吩咐属下交出钱财,正自鸣得意间,不料正中最奢华的那顶大轿中却传出一声威喝:"且慢!"    
   嗓音醇厚威严,虽不见其人,却有一番不怒自威的气态,显然声音的主人绝非居于人下之人。醇茗此时甩袖从轿内走出,只见他面貌五官虽为纤质绝色,让人惊艳非凡,但仪态威严,神情肃然,面对这样的人,山贼们不仅不敢生那淫亵猥琐之心,反被他浑然天成的气势压得矮下去半截。    
    醇茗缓缓扫视一眼状况,认清正对面马上坐着的人便是山大王,即用眼冷冷盯住那人,直看到对方背脊发麻,才沉声笑道:"识趣的滚开,否则,我会让你后悔从娘胎里生出来。"    
    庄正听醇茗在轿中喝止时便觉不妙,一听他发话,立时明白这祖宗是把朱大那儿受来的气出到这儿来了。随即暗中对身边小厮使眼色,让他悄悄退出队伍,找扬州府兵前来增援。这些贼人想是祖坟错位前世造孽,好不识趣的生生撞到这祖宗的气头上!不过......庄正暗暗叹气,现在打起来,惊动扬州府的人,只怕今儿是走不出的扬州境内了。    
    山大王到底是山大王,吃强盗这碗饭一路打滚过来的,虽在初见时对醇茗不免惊艳,但片刻间便回过神来,啧啧叹道:"兄弟们,今天咱们运气真不赖,除了口袋里要赚盆满钵满,还有小美人自个儿送上来,给你们大爷我当押寨夫人呐,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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