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平安王仰头大笑,一把牡丹扇扇得胡乱。“想不到连英勇如虎,风度翩翩的容德王也吃了鳖,我我…哈哈哈
……”几乎笑到翻了肚子,鸿烈晟才在弟弟微愠下停止狂笑。
这时,门外轻轻敲了两下,一道柔媚的声音响起。
“王爷,若水给你送酒菜来了。”
“若水啊,快进来。”
不等若水推门而入,平安王拉开虚门,拿掉若水手上的酒菜放在桌上,一个环抱,若水便给紧紧抱住在他怀内。狼手移至
美人的臀部,鸿烈晟笑得阴险。
“你这小妖精,还敢自动送上门,你就不怕青鸾楼要闭门休息半个月麽?”
素手轻按乱来的毛手,若水媚笑,“青鸾楼没有若水是不会倒的,却是我不能侍候王爷半月便是。”
“哈哈哈……看在你往日服侍本王有功的份上,这次暂且饶过你。”
“谢王爷。”
小鸟依人般依进平安王怀内,若水无意间与对面的容德王对上了视线,噗声笑了出来,笑声引起抱著他的人注意。
“若水,有什麽好笑的?说来让本王听听。”
“没有。”掩嘴,嘴角却还是带著一丝笑。
“还说没有,快说,不然惩罚你。”手滑进衣襟内,轻捏一颗红梅,惊得莺鸟低鸣。
“别,王爷,我说便是了。方才,负责服侍风尘的小厮问起风尘何时从知府大人回阁,好让他收拾房间,说著,旁边经过
的跑堂小厮过来跟我说起容德王的事。”
“哦~”鸿烈晟瞄了瞄弟弟,发现他不敢和自己对上,心里略感兴趣,追问道:“本王亲弟弟有什麽事让他印象如此深刻
?”
“他说,今天下午,他被容德王截住问话,容德王问他关於风尘的事情,他觉得有必要告诉我这个楼主……”
“说下去。”
禁不住嘴角的弧度,鸿烈晟努力忍住在弟弟面前笑出来,心里已经猜得一二。
“可能容德王有意於风尘。”
“真的?”平安王状似惊喜,连忙问起鸿烈毓。
“嗯……”意於不明的回答。
再看,容德王经已撇开头,脸颊似有可疑的红晕,被鸿烈晟误会成动了情,立刻下决定,朝若水下命令。
“好好,既然本王的弟弟如此欣赏风尘,这可是青鸾楼的荣幸,若水你立刻从那个什麽知府召回风尘,让他好生侍候本王
的弟弟,本王定对青鸾楼重重打赏。”
“这……”
若水露出难色,心里细细衡量得失,贝齿一咬,推出男人的怀抱,跪了下来。
“王爷,若水只怕不能从命,只因早有数位大人预定了风尘出阁的日子。”
“放肆!”拍案而起,平安王英气的脸色怒然大起。“小小一个老鸨竟敢怠慢本王,本王是圣上御赐的平安王爷,本王亲
弟乃是守卫南朝边疆,名震斯海宇内的容德王,论战绩论地位,哪个能比得上!你别以为本王宠你就敢爬到本王头上,不
听命令,你信不信本王可立刻让青鸾楼处夷为平地!”
“王爷息怒!”
头狠狠磕下,浮现红紫一片,深呼吸几口气,若水抬首平视他从不敢正视的男人,一字一句缓缓道:“若水只是一个小小
的老鸨,就算给若水十个胆子若水也不敢违背王爷,更不敢违背万岁爷的旨意,只是这江山人才辈出,权重若山的又何止
王爷两人。他朝,若王爷离开此处,青鸾楼仍不能逃脱厄运,莫非王爷便能保若水一辈子麽?若水自小命运多舛,没有读
多多少书,但也明白官场险恶,不能得罪这里也不能得罪那里,请您就放过若水一条小命吧,平安王爷。”
重重磕下,鸿烈晟也懵了,他第一次看见娇媚的若水露出仿如生离死别的惊惧,但那句“他朝,若王爷离开此处,青鸾楼
仍不能逃脱厄运,莫非王爷便能保若水一辈子麽?”若一锤子打在他心上,震得他久久不得回。
和平安王有相同心思的容德王沈默了,关刀眉蹙起,松开。须尔,才蹦出那麽一句。
“那我就在此地等他回来吧。”
那是在四个月前落下的话,谁知道容德王已经从边疆治理返潮复命,再两个月後来,也就是说前前後後大半年时间,居然
还没能看到传说中的风尘。自尊心被重重打击,在看到青鸾楼门口经过第五架朱红朝珠後,容德王终於失去了傲人的耐性
。
山不就我,我去就山!他就不行永远见不到一个人!
半夜,夜色朦胧,一个矫健的身影在瓦顶上跳跃,落在新任巡按陈大人大府的院子中。万籁俱静,只有不知夜的蟋蟀没睡
下,闭眼倾听,可以听见一阵阵旖旎的浪吟。巡声而去,来到一个装饰华美的雕木门前。舔手戳开纸窗,一副副妖豔的春
宫图活生生呈现在他眼前。
房梁上吊下一根粗绳紧紧束缚住腰际,两腿被来自房间两边的绳子捆绑於半空,下半身悬空,只有两手勉强抵地,青丝凌
乱披背,遮住豔红若火的脸。那是一张秀气的脸,不美,介乎於成熟男人与少年间的韵味却使之有了难以形容的妩媚。
这就是风尘?
容德王心中有了疑问,和莫名的心悸。
“啊……”
耳边听著让人遐思的吟叫,眼前的画面不断转换,春宫图越演越激烈。
依旧被束缚,此刻肿红的後庭吞吐一根比成年男人的阳具大上一倍的玉制阳具,穴後没有被撕裂,但也叫看的人心惊。如
此细小的地方竟能融入这样的巨物?换作一般男子,怕是早已呼天叫地。
确定塞稳玉阳具,新任巡抚陈大人猥琐地抚摸风尘的浑身,偶尔恶意掐捏,风尘悲鸣的声音差点教容德王几乎不忍冲出,
终究还是忍下了。
“呵呵,风尘啊风尘,你果然是‘技艺’惊人,这样的巨物你也能够轻易吞下,那接下来的东西相信你也可以给我吞下吧
。”
摇动玉阳具的後摆,风尘感到浑身的内脏都移位了,但笑容还是爬上了嘴角。
“啊……是的,无论什麽事物,风尘都能啊……为大人您吞下……”
“嘿嘿,那就好,那就让我看看你後庭的限度能达到哪里。风尘,捆了一个晚上,你也累了,来人,放下风尘,把‘那个
’给我从那里拿来。”
“是。”
被放下不代表可以休息,放下来往往是另一个地狱的开始。果然,还没有休息一刻,一个木造的巨马被抬了进来。虚弱地
瞟了木马一眼,风尘眼里露出丝许惊诧,脸色略白随即恢复正常。
这是一只雕塑极为逼真的木马,木马背上一柄三角形的粗糙木棍,腹部下是一个可以活动的机关,风尘大概可以想象接下
来要发生的事,但他还是笑了。
“你们,把风尘放上木棍上。”巡抚命令道。
“可是……”下人们犹豫了,望著木马吞了吞口水,不确定地问:“大人,放上去可会出人命的……”
“闭嘴!我是大人还是你是大人,我让你放就放!不听我的话,我就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是。”
见陈巡抚发怒,下人们只能惟命是从,手颤颤地把软倒在地的风尘放上去,狠狠压下,瞬间木棍贯穿风尘的後庭,锥心的
痛楚犹如洪水淹没风尘的脑海。
“啊──!!!!”
一道尖叫声响彻云霄,半夜里犹如冤魂回城,惊得百姓慌心忧忧。手在冒汗,鸿烈毓想就此离开,可眼睛却不受控制死死
盯住木马上那抹血红的身影。
陈巡抚兴奋地盯著流出丝丝鲜血的後洞,手捉起扳机慢慢摇动起来,木马随之前後前後运动,就像一只真的马儿在奔跑,
越来越快的速度增加风尘体内的剧痛。内壁仿佛被钝刀磨砺,说不出的剧痛让风尘几乎连叫的力气也没有,到最後只能迷
迷糊糊被折磨到昏迷过去,後庭被张开到不可置信的程度。
“哈哈哈……果然厉害,居然可以张到如此……”
陈巡抚停止观看後穴被绷张状况,然後又再度摇动扳机,如此反复直到鸡鸣。
“来人,收拾干净。”
“是……”
下人们颤抖进房收拾,巡抚离开房间出外伸展身体,手挥过纸窗边,没有留意到纸已经被戳穿。
第十九章:千金一掷
大清早,青鸾楼里,跑堂的小厮打著瞌睡关上大门,一下让门外一股阴风撞开,屁股狠狠著地,痛个激灵。
“奶奶的,什麽鬼风……啊!”
小厮眼前一花,衣襟兀地被提起,脚尖离地,一张狰狞若鬼神的怒脸赫得他猛吸冷气,那是骁悍战场令敌军闻风丧胆的容
德王。
“老鸨在哪里?”
“在在……”
“在哪里?!”
“在在……”鹰目狠瞪,小厮流著冷汗,死命抓紧随时可让他没命的魔掌,抖个不停道:“在流水院……啊,流水院在那
里後面,咳咳……”赶在窒息之前,小厮忙喊道。
屁股又一次著地开花,小厮卧地咳喘,只感觉旁边一阵冷风吹过,抬头望去,那里还见容德王的影子。
鸿烈毓寒著脸,一路愤愤然,冲进流水院。
“啊,拜见容德王……容德王,您不能进去啊,平安王和楼主正在……”
“让开!”
随手推开前来阻止的小厮,鸿烈毓大脚砰声踢飞紧关的大门。房内,床上两条纠缠的人影因此顿了顿,平安王微怒看清楚
来人,怒意没了大半,又再抓紧身下人儿的柳腰撞击。
“五弟啊,你稍等我一下,我这就完了……呼呼……”
撞击中,平安王抽空转向弟弟,後者阴寒的脸沈得滴水。
“啊…啊…啊……啊──!!”
“嗯!”
伴随若水撩人的尖叫,平安王露出陶醉的表情,从裂开的後庭抽出自己的分身,披上衣服,朝仍在弥留状态虚软在床上的
若水命令。
“来人,收拾房间。若水,容德王有话与本王说,你先出去。”
“是……”
硬撑著将快倒地的身体,若水让进来收拾扶著自己,把自己的房间腾出来让给两位王爷。
“慢著,三哥,这次我是来找老鸨,而非找三哥你。”
“哦,”整理好上下,鸿烈晟才看清楚弟弟阴沈的怒容,这已经比进来的时候要好得多,想必他趁著他更衣的半刻冷静下
来,不愧为战场上的常胜将军。但,仍有几丝寒意可以感觉得到他的盛怒。
鸿烈晟两边打量了下,鸿烈毓沈著脸看不出所以然,而若水则虚弱地投以他一脸迷惑,一时间他也懵了。
“五弟,你该不会看上三哥的人吧?”虽然这个可能性不大。
果然,鸿烈毓摇头否认,他向若水冷道:“我要你立马召回风尘。”
闻言,若水怔怔,愣望容德王半晌才轻声吐出。
“容德王,莫要为难若水,您知道……”
“五千两黄金。”
“什麽?”五千两……黄金?若水怀疑自己可能累坏,耳朵蒙了。五千两黄金,便是把青鸾楼的楼魁赎走都可以了。
“只要你立刻召回风尘,并且让他陪我一个月,这五千两黄金就是你的。”
看著弟弟认真地样子,鸿烈晟莫不惊讶,脑子转了一串,拍拍鸿烈毓的肩膀,嗤笑道。
“啧啧,五弟,想不到你居然也是风雅之士,性情中人啊,哈哈。若水,难得我这个弟弟对风尘如此锺情,你叫回风尘,
好让我的好兄弟了了心愿。”
话毕,甭管若水是否答应,平安王拉起兄弟坐下,倒酒引饮。
“来来来,五弟,你到苏杭两天,三哥还没有好好招待你,现在就让三哥先饮为敬。”
鸿烈毓坐下了,却没有喝酒,只是冷冷地瞄著脸露难色的若水,鸿烈晟才发现若水没走,剑眉微皱。
“若水,怎麽还不下去?”
贝齿咬了咬下唇,若水挤出一个是字,让人扶著离开。鸿烈毓这才拉回视线,脸色依旧绷紧,喝了一口酒。旁边的皇兄哗
啦哗啦说了一大堆,鸿烈毓敷衍著,眼睛楞直盯著酒杯。
过了几天,一架暗红的轿子傍晚时候经过青鸾楼门前,绕到後门停了下来,显得有点鬼祟。轿外的下仆敲门,出来应门的
小厮不认得下仆,问起。
“做什麽的?”
“我们是苏州知府的下仆,是送风尘公子回来的。”
下仆的媚笑小厮早就习惯了,五官大皱露出满脸厌恶,再听是风尘回来,啊了声,边忙朝门内唤人,边小心翼翼把轿里的
人扶出来。
叫来的人里有不少是护院,其中一个和风尘的感情较好,立马抱起风尘向红尘院奔去,转头吩咐小厮叫大夫,另外让人通
知老鸨。进了红尘院,轻手轻脚让昏迷不醒的风尘躺床,护院给他打脉,微弱若无的脉搏叫他冷汗直流。
“快去叫大夫来!”护院忍不住再次叫起,手边拉开风尘的衣服,入眼是一具体无完肤的肉体,冷气倒吸。一道道鞭伤刀
伤烫伤,紫红的淤血,更有不知名的伤,护院不由得为此心酸。
嗳,好好的一个孩子啊……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远远传来小厮的声音,随之见著小厮拉著一个头发花白胡须老长的大夫跑了进来,护院立刻让出身位,让大夫查看。
“不好,病人伤太重,我得用银针为他治疗其内伤,你们给我按这张药方煎药,一个时辰内要煎好,不然便误了伤。你们
去准备热水和干净的布条,还有你去给我拣药,快去快去。”
“是是是……”
进进出出,一下子,红尘院热闹非凡,声音吵到隔壁的流水院里头,若水望向红尘院的方向,叹了口气,推门而出。
哒哒哒……
小厮看见若水从院子里头,像见到神佛般,露出祈望的眼神,喘吸吸道:“老、老板……呼呼……风风尘回……回来了…
…”
“我知道,边走边说吧。”
赶至红尘院,里面混乱一片,血红的布血红的水,躺在床上的人身上插著数十根针,而他却仿佛不觉得痛楚,安静地睡著
。
忙了两个时辰下来,大夫终於收起银针,若水给大夫倒茶。
“大夫,辛苦了。”
大夫瞄了瞄茶水,摇了摇手,叹道。
“这茶我不喝,这人我以後也不会救了,下次别让人来找我医治一个没有求生意志的人,便当作帮了老夫。”
“……”
“老夫诊医多年,未曾遇见一个自甘放弃生命如他的人,仅仅弱冠之年,该是风华正茂之际,何故有如此求死的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