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化 上——沈炼阿刺
沈炼阿刺  发于:2011年0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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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我说过的,要在地板上好好干你一次!”

25.小音乐家康康(六)

两只手臂都被用力摁住,举过头顶,修长的双腿被强迫抵开,无法合拢在一起。

“宝贝,我说过的,要在地板上干你一次。”Ben的声音带着笑意,饱含情欲。

上衣被扯开,赤裸的肌肤接触到冰凉的地板,丝丝寒意穿透肌肤渗进骨头里。

BEN缓缓俯下身,嘴唇贴在他脖颈间,又咬又舔。

衣衫的细碎声响,韩非忍无可忍,用力去推对方,却怎么也推不动。

忽然倏地一声,佛台上的长明灯燃起,满室生辉。

短暂的明亮,让韩非迅速抓到了机会,迅速弹起身,腿一个猛力,朝BEN踹去。然后对方却纹丝不动,一手捉住他的脚踝

,往自己怀里拉近了些。

地板扑扑作响,一点一点裂开,从缝隙中钻出一条条带刺的藤蔓,绳索一般,将他困住。

藤刺扎进肌肤里,钻心的疼。

BEN嘴角上扬,很勾人:“哦呀,这次是藤蔓,你有烦心事吗?”

“烦你妈!”韩非极度不耐,爆出粗口。

BEN并不生气,笑了笑,然后埋首于他的脖颈间,舔吻着。

韩非身体动也不能动,奔波一整天,筋疲力竭,只能任由对方轻薄着自己。

衣裳不知何时全部被解开来,沾上了鲜血,红的刺眼。摊在地板上,那一身如雪肌肤,白的耀目。

BEN的吻渐渐从他脖颈间移到他胸膛,舔了舔那两颗淡粉色的珍珠,然后又下滑到他平坦的小腹,舌尖挑逗着小巧的肚脐

韩非痉挛了一下,咬紧了嘴唇。BEN见他隐忍的模样,下身一阵发热,只觉得怀里的人真是美艳不可方物。

“宝贝,宝贝。我好喜欢你呀!”

他忽然轻轻感慨,将韩非翻过身来,让大红的衣衫垫在他身下。

藤蔓上的刺扎进韩非皮肤里,稍稍一动,就刺骨的疼,轻轻呻吟出口。

那一声甜腻的呻吟传进BEN的耳里,顿时让他欲火猛烧。

“我要整晚的干你!”

他托高韩非的纤腰,让他趴跪在地板上,将他的双腿拉的打开。

手顺着那线条美好的背脊上轻柔的抚摸着,落在他微翘的臀上,触手柔滑紧致,当下欲火更炙。

他俯下身,舌尖顺着他优美的背脊线条一路往下滑,滑到了小巧的臀瓣上,滑到他的臀沟间。

韩非痉挛的更厉害了,脚趾都卷曲了起来。

“你知道什么叫‘rim’吗?舒服吗?”BEN笑笑,在他耳边轻声呢喃。

韩非咬着唇,冷汗披了下来。他慢慢朝前挪动,手在黑暗中一张一合,难捱欲死。

BEN见他已经浑身覆了一层薄汗,肌肤娇艳欲滴,欲火再也难以遏制,抬高他的臀部,柔声哄道:“乖,抬高一点。”

韩非像是没听见一番,依然艰难的朝前挪动。

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两人皆是一震。

猛地,韩非发疯一般挣脱开BEN桎梏的双手,顾不得身上被藤蔓刺的鲜血淋漓,一把抓住了手机,摁下。

李冬阳急匆匆道:“韩非,康康找到了,正在医院抢救,你快点过来。”

韩非张张口,还没说话,就感到后穴口被刺进一根异物,在内壁里轻轻搅动。

他咬着牙,浑身颤抖着,将呻吟压制下去,低声说:“我……马上就来。”

迅速挂了手机,他将头转过去,BEN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手指在他的身体里淫邪搅动,摩擦按压着内壁。

呼吸越来越粗重。

“是冬阳吗?可惜你现在不能走!你得让我操过之后才有自由。”

“你的这里,怎么也这么冷?”BEN调笑,手指微微弯曲,韩非便“啊”一声呻吟出来,后穴一下子收缩,把他的手指夹

的死紧。

BEN喘息片刻,将他抱进怀里,柔声哄道:“乖,放松。别想逃。”

“干你妈!”韩非冷笑一声,玻璃就抵在了BEN脖颈上。

BEN一怔,但很快恢复了镇定,眼底笑意更深,“你想杀我?”

“立刻滚开。”攥住玻璃的手已经被割的鲜血淋漓,BEN一阵怜惜,舌尖在他手上舔了舔,轻叹:“别伤害自己呀,宝贝

。我会心疼的。”

他的手指还在韩非体内,话落音时,又恶意的抽动几下,很满意的听到怀里尤物发出的吸气声。

玻璃很锋利,沙发脚下一堆玻璃碎渣,看的出是小宝贝刚才趁自己不注意时弄碎的。

“真是的,小野猫。”BEN爱怜的抵抵他的鼻尖,“快把玻璃放下来。”

“把手指拿出去。”韩非说完,脸忽的一下红了,“快点!”

玻璃切着他的咽喉,BEN再有通天本事,也怕死。无奈之下,只有将手指抽了出来。

抽出的动作缓慢而淫靡,韩非卷起脚趾,干呕了几声。

韩非迅速站起身来,一手穿衣,一手继续紧攥玻璃片,防止BEN耍花招。

BEN坐在地板上,笑笑的看着宝贝笨拙的动作。

事实上,他可不是真被威胁了,只是不想惹美人伤心而已。

不消片刻,韩非已将衣服全部穿好,他一把将BEN拖起来,往门外拉去。

此时天已快亮起来,上早班的行人渐渐多了。

韩非拦了辆出租车,跨进车里,这才将BEN粗暴推开,嫌恶道:“滚。”

BEN耸耸肩,“你身体很美味,我会想念你的。”

韩非看都不愿再看他一眼,对目瞪口呆的司机说:“去892医院。”

BEN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子,忽然又低声笑了,将手指放进嘴里,吮吸起来。

韩非跌跌撞撞的赶到医院时,冬阳早已在手术室外等候多时。

他的白风衣上都是血,脸色很不好看,见到韩非,微微惊愕了下,立刻注意到了他手上的伤,连忙问:“你的手怎么回事

?”

“不碍事,一会再跟你说。康康怎么样?你怎么找到的?”

冬阳摇摇头:“他的情况很不好,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是在……公园里发现他的,当时他已经奄奄一息了。”

韩非心里冰凉冰凉的,两腿酸软无力,倚着墙,垂下头去。

“有没有生命危险?”

“手术还没开始,我带你去看他。”

韩非随着他走进手术室。

小小的身影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不停的吐血,流了一地。雪白的手术单上基本都被血染红了。

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全身都是伤,两条腿也在流血,鼻子、嘴巴、甚至耳朵都在流血。

因为疼痛的缘故,失禁的小便里都带着血丝。

康康疼的连喊得力气都没了,眼睛大大的睁着,眼神恍恍惚惚。

周围的医生们都流着眼泪,准备手术。

现场弥漫着悲痛的气氛。

韩非走过去,握住他小小的手,轻声喊他:“康康,我是阿叔。”

康康没有说话。

忽然,他“哇”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止都止不住。

手术室里顿时乱成一团。

韩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医生们推出手术室的,也不知道时间是怎么过去的。

冬阳拦着他的肩,默默无语。

仿佛过了许多年一样,手术室的红灯终于灭了。

医生走出来,筋疲力竭道:“谁是病人家属?”

韩非立刻走过去,“我是。”

“小孩的情况很不容乐观。你们……还是做好心理准备,我们……尽力了。”医生摇摇头,重重的叹息。

手术后的康康并没有睡着,他躺在病床上,轻轻的呻吟着,地上堆着大摊血迹和擦满血的卫生纸,触目惊心。

从早晨七点开始,他就不停的吐血。大口大口的吐,后来由于输血速度太快,被打的破损的内脏受不了,血就开始喷涌而

出。

小孩儿背部的六块脊椎骨头基本被打断,大小便也开始失禁。

康康身上简直没有一块好皮肤,全都是被虐待暴力殴打形成的各种颜色的伤疤和痕迹。

有手指和指甲狠命掐的,有用木棍子捅的几寸深的,还有被鞋子踢得大块瘀伤,几乎都在致命部位,有的在肾脏旁边,有

的直接踢到了小腹,下手之狠,令人发指。

***

看着躺在床上不断吐血的康康,众人都伤心不已,而韩非早已看不下去,走出了病房,蹲在走廊里,始终没有踏进病房半

步。

冬阳心情也沉重,一直默默的守在他身边,一语不发。

医院里沸腾起来,走廊里到处都站满了围观的人,看到康康的惨状,很多人都流下了眼泪。

院方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诊断结果,康康是由于大量外伤引起的急性溃疡,消化道出血。损伤程度为甲级。

由于失血过多,每次吐完血吼,小孩儿都需要输入大量的血才行。

病床上,康康的脸几乎成了一张白纸,眼神也开始飘忽迷离起来。他很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医院立即给他插上

了氧气管开始输氧。

输血过程也很艰难,给血袋加了压仍然滴的很慢,点滴输血根本来不及补上康康吐掉的血,于是医护人员采取了挤血的方

式。可由于康康皮下大量的淤血,他的凝血功能变差,所以打完针后,被打针的地方还会渗出血来。

韩非用手掩着脸,左手未干的血液蹭了半边脸,一片暗红。冬阳心惊,还未开口劝慰,却见韩非拿起手机,给谁拨了个电

话。

“喂,MARS教授吗?对,我韩非。我这里有个孩子现在急需抢救,您现在在国内吗?”

“在?太好了!您一定要抢救这孩子。我现在帮他转院,马上过去。”

他利落的挂了电话,对冬阳做了个手势:“你去楼下办转院手续,我现在带他去教授那。一定还有救。”

雷厉风行,脚步开始镇定。

他拨开众人,来到病床前,俯身对康康说:“康康,我知道你疼,忍一忍,我会救你。”

康康不知道听见了没有,小脸更加惨白。

不顾众医生的反对,韩非拔下了小孩儿身上的输液管,轻轻的将他抱起来。

小孩儿立刻发出一声哀叫。

骨头和内脏基本上都被打破了,每动一下,都是一种折磨。

韩非亲亲他的额头,没说话,迅速朝医院外跑去。

冬阳早已办好手续,车子就在大门口候着。

“教授在哪?”

“滨尔克街的圣爱医院,开快点。”韩非将康康平放在车后座,小孩儿痛的一阵阵抽搐,不停的吐血。韩非急的脸色死灰

,一把抓住冬阳的袖子,低声问:“你能不能让他暂时感受不到疼痛?不然他会活活痛死。”

冬阳凝视着他的双眼。

许久——

“可以。”

车子超速飙了起来。

小孩儿收到冬阳的能力入侵,表情平静了许多,除了一拨一拨的吐血,已感受不到疼痛。

冬阳的目光偶尔飘到后视镜里,看见韩非正在帮小孩儿做急救措施,非常努力,非常认真。

韩非低低的重复着:“你不会死的,你放心。”

一到达圣爱医院,康康立刻就被送进了急诊抢救室。

这次手术由MARS教授亲自主刀,他是韩非的恩师,医术精湛,在国际上颇具盛名。

抢救大约持续了四个小时,MARS从手术室走出来,揭开被汗濡湿的手术帽,对韩非比了个OK的手势。

韩非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对教授鞠了一躬,深表谢意。

这一次,康康睡着了,也许是麻醉还没过的缘故,他睡得很沉,小脸被白床单印衬的更加苍白。

吐血的情况已经好转许多,只是偶尔耳朵里还会渗出一点点血丝。

韩非握了握他的小手,又松开,生怕碰疼了他。

护士怕扰着病人休息,让他们去外面等着。

冬阳买了午餐,二人坐在病院长廊里随便吃了几口。

韩非没什么胃口,放下餐具,说:“谢谢你。”

“不用”冬阳皱一皱眉,目光又落在他受伤的左手上,问:“你或许,该去医护室包扎一下。”

“一会再说,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处理。”韩非撩了撩额发,轻声道:“那畜生在哪里?”

“我已报警,警方正在缉拿。不过他好像躲起来了,只抓到了康康的母亲。”

“很好,麻烦你陪我去一趟,看看她知不知道畜生躲在了哪里。”他站起来,对冬阳弯了弯眉眼:“麻烦了。”

冬阳叹口气,韩非对此事的认真程度是他没有预料到的。虽然他现在感觉有点累,但还是决定陪他走一趟。

警察局里,康康母亲正在被盘问。

警察:“你知道你儿子被打的快要死了吗?”

张氏垂着头,许久,缓缓道:“我以为……他不会真往死里打。”

“放屁!你他吗的还算是人母吗!你儿子快被打死的时候,你跟床上做美梦了吧!”警察怒的差点掀桌子。

张氏肩膀颤了颤。

冬阳盯着她看了好一会,低声道:“那晚我们走后,她就出去找到了他丈夫。康康被打时,她就在一旁看着。”

韩非抿了抿开裂的唇,走过去,对警察说:“我们是发现康康人,我有些问题想要问这位太太,不知道警察先生可不可以

方便下?”

警察一皱眉:“现在是公务时间,外人不——”他的肩膀被冬阳拍了拍,回过头去,一秒后,他顺从的走开了。

张氏不知何时也被冬阳控制住,两眼无神的盯着他们。

韩非在她面前坐下,问:“你男人去了哪里?”

张氏摇摇头:“我不知道,当时他打完了孩子就拉着我走掉了。我本来还想回去救儿子,可男人说,如果我敢回去,就把

我腿打断。我害怕,就没去了。然后我们在路口就分开了,早晨我刚到家,警察就带走了我。其余的我都不知道了。”

冬阳不知从哪里摸出两支烟,递给韩非一根:“抽吧。”

韩非接过来,就着冬阳的火,将烟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口。

“事发当晚,那畜生为什么打康康?”

“因为他喝多了,看见小儿子不在家,没人打,就逼问我康康在哪儿,我说他在医院。然后他就去医院把儿子带了出来,

狠狠的打了一顿。当时我想拉,可我怕他打我,所以只有看着了。”

“平时你丈夫有暴力倾向吗?”

“以前在老家还好,来到B市之后就越来越粗暴,经常打我和我儿子。”

“为什么他不打你大儿子?”

“因为健健不是他亲生的,健健是我在外面……偷男人生下来的。”

韩非怔了一下,“那康康是亲生的,他反而要打?”

“是的,我丈夫厌烦自己的儿子,不过我不知道原因。”张氏说着说着,突然流下眼泪来:“我不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

做为一个母亲,我真的一点都不配。可我真的怕我男人打死我!”

“儿子很乖,院子里没有人不喜欢他的。有时候他吃着饭,看到我吃完了,还会问我,妈妈你还不要吃饭?我帮你盛。大

儿子都不会帮我做一件家事,小儿子却总是抢着帮我干活儿!”

韩非厌恶的瞥了她一眼:“以死谢罪吧,你!”

26.小音乐家康康(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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