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风尘 第二、三部(穿越)+番外——小碧玉
小碧玉  发于:2011年0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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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接近马车,听见马车里面的……,主子绝对会把他砍成七七四十九块!比起被砍,这该死的欲望还是忍一忍吧,于是这

一忍就忍到两个多时辰后,明清差点以为自己欲火焚身而死。容德王刚落车,他立刻向其申请“休息”,得到允许后,转

身跑向树丛去解决。明清跑得太快,没看见身后他的主子狡猾的笑。

大队走得慢,下弦月挂空才到达断水。马车刚停下,仆人士兵们开始着手活儿,砍柴的砍柴去,烧饭的烧饭去,搬东西上

船的搬东西去,每个人都像个陀螺似的忙得停不下脚,尤其是两国公主身边的婢女仆人,从天亮忙到天黑,便是公主在马

车里休息还不能歇。

夜里,狄国的公主和来使们都睡下,厥国那厢却是灯火通明,无论是陪同出使的大臣还是仆人侍卫皆脸露难色进出厥国公

主清月的帐篷,手中捧的非金则银,绫罗绸缎,山珍海味,无一不菲。通常在野外,普通人便是富贵人家也不会有这般奢

华讲究的派头,而天下能够做到的也只有厥国的刁蛮公主。

然而,这些常人难以获得的珍品似乎满足不了她。每一样贵重的东西进去,没有一样里外被她扔出帐篷外,服侍她的人皆

无奈又不得诉。主子未休息仆人也不得休息,主子未吃饭仆人也不许吃饭,已经快深夜了,辛苦了一整天的大伙滴水不占

,肚皮发出空洞的声音,倍觉无力。

景冉巡视到厥国的帐篷,这一幕惨状,不忍心撤下厥国的仆人,让营下的士兵暂代他们的工作。望着被解救的仆人们,厥

国的大臣们无不羡慕,仆人可以随便更换,但作为来使的他们却不能说休息就去休息,毕竟清月公主的情绪好坏与他们的

仕途直接挂钩,稍有不慎,头上的乌纱难保。

尽管不居其位,但多少明白在朝当官的难处,景冉巡视一周后向容德王报道,顺带一提清月公主的纷扰。

听完属下的报道,容德王淡然以对。风尘在旁一直留意他的神情,看出男人没有表露在脸上的烦忧,略想了想,开口劝说

“毓……王爷,清月公主贵为厥国贵宾,来到南朝定有所不习惯,难免特别的心烦。”

风尘的话引起景冉的注意,他若有所思瞥了他一眼,王爷这个男宠似乎和其他小倌不同,自主见地,观察入微,若把其能

力用于战场上定是不可多得的参谋,但若然他在王爷身边别有企图,且以王爷如今对他痴迷之情,那就……。

察觉鸿烈毓的属下打量自己,风尘友好给与微笑,后者怔怔连忙低下头。鸿烈毓没有发觉情人和属下之间的交流,坠入沉

思,片刻抓起椅子上的外套穿上。

“景冉,随本王到厥国帐篷。”

“是。”

阔步出了帐篷,鸿烈毓想起了什么,吩咐景冉在帐外等候,折回帐内。风尘以为男人忘记带上什么,迎上去询问。

“毓,你忘记带什么……唔”

热情如火般的吻,一吻结束,眼前已经不见人,唯留风尘一人帐中弥留,轻抚唇上,浅笑。

鸿烈毓带着属下来到厥国帐篷外十步之遥,已可听见帐篷里面乒乒乓乓的吵杂,夹带女子尖锐的叫骂,吵骂声过后,几个

仆人鱼贯逃离帐篷。其中一个婢女慌了神,一头撞到鸿烈毓的身上,她认得出他是南朝的容德王爷,惊恐跪地饶恕。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迷糊冲撞王爷,求王爷恕罪!”

婢女脸色慌张仍不忘礼数,举止间的大体足以看出她不是普通的丫鬟。这丫鬟他似乎见过,好像是厥国公主身边的贴身婢

女,连贴身婢女也赶了出来,看来清月公主这次真的怒了,只是她这次盛怒所谓何事。

……本性已是横蛮,这一路过来脾气越来越大,什么人见着都避之则吉,鸿烈毓总算明白厥国皇帝让他的宝贝妹妹出使南

朝的理由。

容德王伫立帐篷前两刻钟,景冉忍不住提醒他。

“王爷,你不进去么?”

“嗯……”

暧昧不清的哼声,脚步犹豫了一下,容德王抬足入了帐篷。没多久,仆人重新捧来新的食物衣物,惊喜发现帐内传来公主

叮咛的嬉笑声,皆叹道容德王不仅战场英勇,情场也得意风流,连如此骄横的刁蛮公主也拜倒在他脚下。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独自入眠;也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习惯包围住自己的高温,冬天的夜里尤其舒适。睡到自然

而醒,从某个怀中抬头,看见一张因睡觉而柔和的俊颜,呆滞了几秒,风尘才放松不自在的蠕动,但还是吵醒睡了没多久

的男人。

睁眼对上一双深邃的黑眸,鸿烈毓心里柔了一角,大手来回抚顺快过背的青丝,柔顺的触感让人不舍放手。

“发丝长得真快。”

“嗯……”

“会梳髻吗?”如果梳髻一定很好看。

“……不会。”这方面他似乎没什么天分,现在为止也只是简单束一条马尾巴。

“呵呵,小笨蛋,来,我帮你梳髻。”

拉起风尘,鸿烈毓认真地为他梳髻,没有梳子,大手的动作却出奇的熟练温柔。直到帐篷收拾完毕,两人都没再说过一句

话。简短的对话,比起谈话交流,两人更享受彼此间的宁静。

吩咐景冉传令,把所有的东西搬上船,由于昨天已经搬了一部分,因此剩下的很快就搬好了。好不容易,船长一声“抛锚

”高呼,随风扬帆,巨大的船一只紧接一只离开断水的岸头,冲击江面的浪花,鱼儿飞跃江面与大船竞赛,罕见如此壮观

江景,众人兴奋地喊叫起来,唯独鸿烈毓依旧绷紧一张脸,仿佛如临大敌。

突然,一股淡淡的香味吹来,绷紧的神经为之放松,鸿烈毓回身,嘴角的笑当看见风尘恭敬福身在后抿成一线。

“参见王爷。”

“尘儿,你……”这是干什么?

伸手欲拉起,对方往后一退,又弯下半身,看在别人眼中尽是对容德王的敬重,而非其它意义。

“此处江景壮丽,风尘敢问王爷何事扰心,愁眉不展?”忽略男人的不悦,风尘坚持站在离他三步之遥的地方,恭敬交谈

人言可畏。唉,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尘儿不用顾虑这些礼数,坦然相对。不过,鸿烈毓心里很明白,那只不过是自己异

想天开。

“我……本王如何能安心赏这江景,沄江的江面宛如六月孩童,说变就变,半月的航情谁能料想?”

“这……”

从前并不是专攻这方面,遇上突如其来的难题,风尘不得不哑然。见状,鸿烈毓有点后悔说出心中事,他不想让情人担忧

,于是也闭了口。两人默对无言,就这样站在船头了望江景。

没多久,一道兴奋的娇嗲声打破两人平静的气氛。风尘在身后,鸿烈毓反应较迟钝,来不及躲避身后冲过来的人影。

“嗯……”冲击力超出预料之外,鸿烈毓轻哼,双手捉住怀中人的手臂,推开。

“鸿烈哥哥,鸿烈哥哥,你看,是江哦!我第一次看到这样壮阔的江面,好感动啊,南朝果然是个青山绿水的好地方。”

叽叽喳喳,清月像只开笼的鸟吵个不停,也不管对方愿意听她说不,她只知道自己很开心,一定要心上人也为此高兴。

“公主,请自重。”

二度申明,鸿烈毓冷着脸,硬推开清月,力度有点控制不住,这时江面起浪,船面倾斜,清月扑通倒在地上,风尘也因此

踉跄撞到木墙上。鸿烈毓下盘功夫不错,稳住了脚。幸好,波浪没有维持多久,江面暂时恢复了平静。

对于鸿烈毓来说,风尘痛楚的脸是他唯一担心的,飞奔来到他的身边,小心翼翼扶起。

“尘儿,没事吧?”

“没事……嗯。”

腰脊隐隐作痛,苍了一张脸,风尘的表情把事实告诉鸿烈毓,后者惊得横抱风尘,往船舱跑去,完全忘记身后还有一个倒

地的清月。

“公主,公主,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来人,快叫御医……”清月的贴身士婢慌张扶起清月,大声呼叫,不料让她的主

子甩到一边去。

“滚开!鸿烈毓,你给我站住!”

脚步继续向前,清月火冒三丈,从来未曾有人如此叛逆自己,厥国公主的自尊受到打击,又瞟到心意男人怀中的人,一个

称不上绝色的男宠,妒嫉的火立刻烧红清月的双眼。她冲向容德王狠狠撞击,对方似乎料想不到她如此失控,怀中的人被

撞飞出去,挨倚船沿边。

推他下去!心里有个声音呐喊着,清月血红的双眼看不见其它,双手往外一推……

“啊——!!公主!”

扑通,扑通,两道水声,风尘与清月先后坠入江里,风急浪高,两人快速被荡开,一个东一个西。不谙水性的清月浮浮沉

沉江面,双手拼命拍打江水,断断续续求救;风尘没有清月狼狈,只是浮浮沉沉,任由身体保持平衡。

一个是厥国公主,一个是此生认定的人,鸿烈毓犹豫了,然而时间不允许他继续拖拉,风越来越大,吹得船和人相隔更远

,再不决定,恐怕两人都难以救得。

“叫谙水性的人来救风尘公子!”

落下一句话,鸿烈毓脱下碍手的大衣,扑通跳下江,快速游向清月。男人的举措风尘是明白的,他静静地等待救援。江水

推他越来越离开大船,他只能无奈地笑,不小心吃到一口水,喝出依然笑。

兀地,一个巨浪翻来,竟是将他推向清月那边去,望着鸿烈毓奋力游来,风尘心里悸动不已,不料一股熟悉的寒意袭来,

双脚抽痛。糟糕,他的脚抽搐!

好不容易,男人游到他的身边,风尘开口欲告诉他自己的情况。

“毓,我……”

“尘儿,你等等,我把公主先救上去,再来救你,相信我,很快救你上去。”说着,施喝了不少水昏迷掉的公主往大船方

向游返。

“毓,可不可以把我……”

以为风尘想让自己先救他,鸿烈毓心升愠意,语带叱责。

“尘儿,男儿以国为家,先国而后家,国家面前儿女私情先放一边。厥国公主绝对不能有何损失,我必须先救她。尘儿,

你要明白我。”

话毕,鸿烈毓头不回,快速游向大船。风尘望着越来越小的身影,拼尽最后一份力气挣扎,脚不听使唤,手冷得僵硬,昂

首朝天,呼出一口白烟。朦胧中,风尘想到,对哦,现在是冬天,不知道冬天的江底会是怎样的景色?他也许有幸目睹呢

……

清月公主安全救上了船,众人忙救行清月,御医来到压她的胸腔,咳出几口水,清月幽幽醒来,鸿烈毓才松了口气。转身

望向江里,那抹本该漂浮江面的人影已淹没江水中,心脏滞停,不顾仆人的阻扰,鸿烈毓再次跳进江中。

尘儿,尘儿,你千万不能有事!

第七章:夜雪无声

四周黑乎乎一片,环顾一周,没有半个人存在。他记得自己好像堕江了,然后寒毒发作,脚抽搐,冬季冰冷的江水冻得他

两手僵硬。有人游了过来,救走了旁边的女人,他说……忘记了,大概是让他等他回来救他吧。再之后呢?那人有没有再

回来?

……

黑暗的深处射出一丝柔和的光芒,打断他的思考,他看向光的里头,惊奇发现他认得光中的片断。

一张张熟悉的脸孔掠过耳际,所有的东西像一部电影。那时候他还叫做晓枫,第一次的牵手,第一次的拥抱,第一次的亲

吻,那些他以为忘却的记忆竟是如此的清晰细腻,犹如昨日刚发生的事。

记忆停在江水淹没他的视线,接着周围恢复一片黑暗,冰冷阴森,孤寂无人,却莫名地令人安心放松,似乎回到孤儿院长

的怀抱中,温暖而平静,没有悲伤,也没有眼泪。蹲下,风尘蜷缩在黑暗的角落,慢慢合上双眼。

尘儿,尘儿,醒过来,快醒过来……

不知哪儿传来一把夹带急切的男声,重重复复,叨叨扰扰,风尘埋头入怀,拒绝那个声音的干扰。

好吵,不要吵,让我睡。

不要睡,尘儿,快醒过来!我……我……。

那声音卡住了,停在一个“我”字上,听着让人心烦。

你什么也好,让我睡,睡醒再说。

昏昏沉沉,坠入浓浓的睡意,就在风尘想从此不再醒来的时候,一道白色的光芒刺进他的眼中,一股强烈的力量将他拉出

黑暗,浑身的冰寒与炽热,抽搐与撕裂的剧痛冷不防袭来。极冷,极热,剧痛,或是其一或是其二或是全部一起折磨风尘

的精神与肉体,他死命咬紧牙关,殷红的唇瓣渗出血丝,惊心而绚丽。

好冷,好热,痛!感觉有人撑开他紧闭的牙关,放进什么代替鲜血淋淋的嘴唇,风尘没有犹豫狠狠咬住这个东西,鼻下立

刻嗅到熟悉的铁锈味,一直环绕耳膜的声音多了起来。

“王爷,您乃是千金之躯,不能……”

……谁?不认识。

“闭嘴!你只管把人医好,其他的甭管。如果本王听到你在外面说三道四……”

……这把声音他记得是……容德王。

“是……老、老臣定竭力医治风尘公子。”

“……已经两天了,他为什么还不醒来?”

“这、这……王爷息怒!风尘公子脉搏微弱,躯体僵硬,脸无颜色,恐怕命不久矣。老臣无力医治,望王爷恕罪!”

呵呵,他会死吗?若是真的,这次的堕江也算有点意义。

“你!”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

“滚出去!”

……

“哟哟,老夫刚来就让人轰出去,莫非皇族的待客之道便是如此?”

这声音是……!

“你是‘阎王圣手’度荆!”

挣扎着撑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一张面孔,童言白发,慈祥和蔼。度荆握住少年冰冷无力的手,轻轻抚摸他的乱发。

“安心睡吧,睡醒一切都会变好的,睡吧。”

柔和的声音有着催眠的作用,累极的风尘昏睡过去,浑身的抽搐冰冷炙热却依旧。

少年闭上眼,慈祥的脸刹那阴沉下来,度荆转身眯眼瞪仍在愕然的鸿烈毓。跟在度荆身后进来的小四看见从前扔掉自己的

主人,弯身拜见,度荆的火更是冒出烟,一手扯过小四,狠狠训一顿。

“你干什么?!”

“我、我、小四拜见王爷……”说到底,王爷还是他的主人,他拜见王爷有什么不对,小四被骂很无辜。

“拜拜拜,拜你个头!记住,你现在是我的奴才,不是容德王的,以后见到谁都不许拜,听见没有?”

“我……”想据理力争,却发现对方狰狞的样子实在让人害怕,缩缩脖子,小四的声音细若蚊蝇,道:“知道了。”

稍稍满意,搞定一盅,度荆又瞪回鸿烈毓身上,这时男人已经恢复常态,一脸冷漠,紧蹙的关刀眉却泄漏他对床上人的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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