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与茉莉花——佐仓朱里
佐仓朱里  发于:2011年05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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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牙命令道。
“不放松的话,痛苦的可是你自己啊。”
月心无力的摇着头。
“月心。”
每次动作,那纤细的手脚都会不住颤抖。可能是受伤了吧,有温热的东西从腿间流了下来。
“月心……”
对着无声地只是颤抖着的月心。太牙在他的脖颈与耳边静静地落下了无数个吻。
“啊啊……啊……”
月心非常痛苦地蜷起身体,紧紧地抓住了床褥。摇乱了的长发扫着床单。
太牙也苦涩地叹出一口气。为了满足自己一时的残暴心,之后胸中涌起的就只有痛苦和无限的后悔。
看到极度疼痛而几乎无法喘息的情人,太牙想快点结束,不顾月心身体的抵抗,坚持侵入进去。
月心从喉咙深处发出了被杀般的悲鸣声。那声音令太牙的胸口作痛,使他的动作也迟钝了下来。
“月心……”
“呜……啊啊、啊……”
看到僵硬到连颤抖都无法做出的躯体,心就像诶绞扭一样地痛苦起来,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更加刺激了他的兴奋


他自己也不知道想要缓解他的痛苦,还是用自己的手带给他痛苦了。
“月心!”
在完全的迷惑中,太牙深深抱住那纤细的肢体不让他逃开,继续侵犯着他。

史书大夫曹火乌,入夜后就在赐予士大夫的宫城内宫邸的自室里,迎接神情阴郁的琰国太子的来访。
那个时候,他正在阅读刚整理完的国教序。这是湘国引以为毫的名家陈延所写的文章。不用说也知道,是由淡宫的公子

口述的。本想着花一个晚上好好熟读一下的,可是来打扰的却是自己国家的太子,又无法拒绝。
“有什么事小君,究竟是——”
打开门正想让对方近来时,迎面吹来了一阵酒气,火乌顿时无言。
太牙醉的很厉害。火乌慌忙要搀扶他,却被他拒绝,顺势倒在床塌上。
“……啊啊,我有点醉了啊。”
“有点?”
火乌一脸疑问地看着他。
“如果想睡的话就请回你你自己的房间睡吧……小君!”
像是没有听到他的抱怨声,太牙为了避开房内微弱的亮光而把手遮在了脸上,自言自语地说道:
“呐,火乌……我要杀了他。”
是至今为止从来没有听到过的痛苦的声音。
“小君?”
“他说野生的鸟儿就应该让它在野外纵情歌唱,而被饲养的鸟就只能在笼中度过一生。他究竟是想做哪一种呢?是能够

自由飞翔的鸟,还是失去自由的鸟呢?”
火乌从太牙称呼的方式就已经知道他说的是谁了。火乌抱着胳膊,低头看着自己的主君。
“……那么,您对每一边各会怎么做呢?”
太牙歪了歪嘴。
“要是他自由地飞翔的话,我一定会追赶着他把他抓住,牢牢地握在手中再也不让他逃开。如果他是笼中被饲养的,我

就打开窗把他轰出去,或者冷眼看着他被猫吃掉。”
“小君……”
火乌对于太牙如此极端的想法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
“呐,火乌……我该着呢们做才好?”
被寻求意见的未来谏议冷静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既然是让小君如此烦恼的人,那还不如就次杀了他。反正又不会有人反对。”
太牙大吃一惊,睁大了眼睛盯着自己的好朋友。
火乌却没有任何动摇。
“虽然湘国的书籍有点可惜,但是我可以放弃。”
太牙深深叹了口气,再次用手腕遮住了脸。
“你还真是无情。”
火乌干脆地回答道:
“这没什么。我从父亲那里听过很多次,不留情面就是作为谏议的职责。臣子无论什么时候都必须以主君的御身为第一

位提出意见而已……小君?您睡了吗?”
他的主人没有回答。不知道他是听到了,还是没有听到,回应火乌的只有沉沉的鼻音。
火乌拿来寝具为太牙盖好,然后静静地退出了房间。
为他准备着醒酒用的水,火乌考虑着。不知道太牙要喝到如此酩酊大醉地步的原因,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让自己的主子

这么阴郁的,一定是那个他幸或不幸地扯上了深刻关系的温顺公子。
他知道太牙对淡宫的公子抱着特别的感情,因为那时去郊外游玩时,他就看到过两人的亲昵场面。
仿佛灼烧一样地刻在脑子里的,是当时太牙抱住月心公子的样子,那时那种温柔的风情,以及两人就此相吻的情景。很

明显,这一连串的事情都不会是第一次发生的。
那个时候,火乌惊呆了,到了声音都发不出来的地步。那种光景未免太过冲击了,即使是他也不能接受啊。
冷静下来后首先想到的,就是太牙用强的强迫了人家。而且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何时开始的,但是一定已经有相当一段时

期了。

算说起来公子是暂住琰国,但这并不能改变他实际上的俘虏立场。反过来说,如果不是俘虏这个身份的话,他就必须得

死。诛九族,就意味着有血源关系的所有亲族
都要杀光的意思,身为忘长子的他根本没有理由活下去。以月心是被废了嫡,所以并不属于湘忘亲族的理由来解释,外

加上盲了双目,不可能再早成什么动乱那种好
意的看法,实际上是让周围的人,或者说是让太子自己满意的借口而已。不用怎么违背恩义,就可以强行要求这种关系

了。
一旦具体考虑起这个关系,火乌就觉得头痛,太牙究竟是怎么想的,居然对淡宫的公子出手?虽然不能否认月心那带着

淡淡哀愁的美丽会激起别人的保护欲,但是他记得太牙喜欢的不是这个类型啊。要说到美貌的话,宫中的美女比比皆是

,但是至今为止也没听说过太牙对谁一见倾心哪。
还有,月心公子对这层关系,还有太牙本身,究竟是怎么想的——
感觉到自己的头疼有越来越恶化的倾向,火乌产生了想把睡得正香的主人敲起来的冲动。
端着放了盛有水的杯子的托盘回到房间,看到那张大模大样地睡的呼呼有声的睡脸,他的那股冲动越发难以压抑。
火乌把托盘放在桌子上,然后泻恨似的捏住了太牙的鼻子。
太牙知识觉得不舒服似地嘟囔了几声,没有醒过来。
“你做的事情也太棘手了吧,小君。”
爱操心的未来谏议,给像孩子般地睡着的未来琰王重新盖好被子,退出了房间。

从淡宫传出了奇妙的四弦琴声。弹奏者当然是那位失明的公子,乐器是火乌应他的要求而送过来的。这种乐器因为身是

圆形的,所以又被人称为月琴。
突然,月心弹琴的手停了下来。
柏翁望向他。
“您怎么了?”
“……没什么。因为最近,太子好象都没有来过——”
好寂寞啊。他想这么说,但是说出来的话,他能够想象出柏翁会是怎样的一脸的不高兴,所以他把这后半句话忍了夏历


从那个被恶梦和太牙折磨的晚上到现在,已经过了十天了。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平时不出三日就会出现的太牙,自从

那之后就没有再来过。
这几天来,月心的心中都充满了见不到他的面的寂寞,这比接近暴力的交合更让身体与心作痛着。
“是他政务繁忙吗,还是已经厌倦了我呢?”
“……”
老人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否定的话,就变成他赞成公子和太牙的关系,肯定的话,月心的立场又会变得很微妙。
月心笑了笑。
“我开玩笑的,爷爷。”
柏翁回答道。
“……老奴的寿命都要缩短了。”
“那可不行。爷爷你可得长命百岁啊。”
月心又弹起了四弦琴。
这时,说曹操曹操就到,火乌伴着太牙出现了。
“打扰您了,公子。”
火乌笑着打招呼。
太牙虽然没有出声,但是月心已经知道了。脸上绽放出了动人的笑容。
“我非常高兴您能驾临此地,太子。”
“……恩。”
那个短短而低沉的回答让他抬起了头。
“您很累了吗?”
“啊啊……没有。”
太牙含糊其词地回答着坐到了塌上。柏翁正端上茶水准备收掉月琴时,太牙出声问道:
“这个琴是?”
火乌说明:
“这是我应公子的希望给他拿过来的。公子可是弹琴的名手啊。”
月心慌忙否认:
“我只是弹着玩玩而已,如果这种水平被称作名手,那对真正的名手未免太不敬了。”
太牙说道:
“弹给我听听。”
“我也希望有幸能聆听,务必请公子您弹一曲吧。”
连火乌都这么要求,月心无法拒绝,迟疑了一下,他从柏翁那里接过了月琴。
“……我只会弹奏湘国的曲子,可能会污了二位的尊耳吧。”
月心说着就用放在膝上的月琴缓缓地弹奏起来。那是一首与琰国的曲调完全不用,能让人联想到滔滔大河的曲子。湘国

的国名就是水边之地的意思,有很多歌颂湖泊或者河流之美的歌曲。
即使专心致志地拨弄着琴弦,月心还是能感受到人的气息。
“请您就这么弹奏下去吧。”
这么低声说着的是火乌。月心没有停手,只轻轻点了点头。
“小君看来似乎是睡着了。可能打扰您了,但还是希望您暂时不要叫醒他。”
“火乌大人……?”
“连日来,不仅公务繁忙,他本人似乎也有什么很烦恼的事都没有怎么好好的休息。如果他醒了,你你就差个人来通报

我一声吧。”
“我知道了。”
“非常感谢。”
火乌的声音听起来明显松了一口气。
月心担心地询问道。
“火乌大人,您不累吗?”
可能是顾虑到熟睡的太牙,也可能是自己确实很累了,火乌的声音听起来很低沉。
“不,我不累。”
一边否认着,一边有吞吞吐吐地好象有什么话想和月心说。
“公子您——”
“怎么?”
月心的手指仍旧拨弄着琴弦。
火乌犹豫了一会儿,短促地叹了口气。
“……可能是我想错了。”
“火乌大人?”
“我就先告辞了。不能继续听公子的月琴真让人遗憾,下次有机会的话,我再来拜闻吧。”
史书大夫就这么给月心留下了不明理由的不安和迷惑,放低脚步声走出了房间。
月心突然感到有丝寂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令他们如此疲惫呢?发生了事情,自己却什么也做不到。连想要为他们稍效

绵薄的话都是那么地僭越。
至少自己还能守护太子睡个好觉吧。月心嘱咐为贵客去泡茶的柏翁,不要吵醒在塌上沉睡的太子,把为太子准备的东西

先放到了其他的房间。
而他自己,就算是指甲弹断了,手指上的皮磨破了,他还是会弹下去。因为他能够为太牙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月心继续拨弄着四根琴弦。只要这个琴声能够让太牙安下心来,就是让他弹到死他也愿意。

太牙伴着梦中响着的四弦的音色,慢慢地醒了过来。
环顾四周,不是熟悉的东宫寝室,自己似乎是在哪里大起了盹。对了,在下午还早的时候和火乌一起来到淡宫,由于琴

声让自己感到十分舒适,就这么打起瞌睡来。
坐起身一看,发现住在离宫里的那个人以他睡觉前的姿势继续在弹着琴。外面的太阳已经大大地西沉下去,难道他是一

直弹到现在吗?
忽然,曲子停了。月心那双看不见的眼睛望向这里。
“您醒了吗?睡的还好吗?”
“”……啊啊。
又不是小孩子,居然就这样在别人的房间打起瞌睡来,太牙很是尴尬,回答得很是生硬。
月心把琴放在了一边。
“因为看您很累的样子,所以没有叫醒您。您有什么要紧事吗?”
太牙突然注意到了月心手指不自然的样子。
他不由就站起了身,大步走了过去。
抓住他的两只手,受惊的月心想要把手抽回来,但太牙不许他动,仔细一看就发现,他右手的指甲虽然没裂开,但左手

的五根手指全都通红着,摸起来烫烫的。
“笨蛋,你到底弹了多久?”
从夜幕即将降临的情况来看,他至少弹了两个时辰(四个小时)以上了吧。
“一直都在弹?”
“是。”
“你也有个分寸吧,这样不痛吗?”
“……我怕曲子停了,太子您就会醒过来。”
看着低垂着头,好象被斥骂的孩子一样的月心,太牙感到胸口在作痛。
“……笨蛋。”
为了至少给他受伤的手指降降温,太牙把他的手贴上了自己的脸颊。
“太子——”
“之前对你做了过分的事,对不起。”
“过分的事……?”
月心重复着,突然好象想了起来,顿时脸色更红,头也垂得更低了。
“什么体已经没事了吗?”
“是——”
紧紧抱住那纤细的身体,太牙吻了上去。
“……恩…….”
相隔了十天的对方身体的感触,让哪一边都不禁沉醉了。太牙贪婪地亲吻着他。
对于这么甜蜜而热情的吻,月心早已经连耳垂都通红了。
太牙在他的耳边低语道:
“今夜我会再来。在那之前你先好好冰一冰自己的手指啊。”
“是。”
像是承诺一般再次覆上了自己的唇之后,太牙离开月心,下定决心似地转过身体走出了离宫。
会让他这么疲惫的原因,是在十天前由设置在湘国的代府(琰国的监督机关)送来的这一年的报告书所引起的。为了研

读这份报告,这几天太牙把处理政务外的时间都用上了,自己睡眠的时间也削减了下去。
根据那上面所报告的,湘国当地的贵族已经望族大部分都已经归顺于代府,他们不敢反叛,国内已经平静下来了。比起

读那些反乱者进行处罚来,似乎发布只要服从琰国就可以保住性命的命令更有效果一些。和故国的尊严比起来,到底还

是自己的命比较重要吧。
但也可能只是他们恐惧于湘王在眼前被诛了九,暂时沉默了下来而已,并不是发自内心的臣服。这种怀疑也是妥当的。

现在还无法下断言。

过,因为没有出现预想中的农民大批逃散的情况,土地荒废得也不多,加上今年的气候也算风调雨顺,农作物的产量只

比往年减少了两成而已,这是由于在去年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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