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君+番外——南乡子
南乡子  发于:2011年0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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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君 13

怎麽可能不痛,依稀记得父皇让人给自己刺上这个黔印的时候,母妃哭了很久很久,久到他都不记得从那天起母妃有哪

天是不哭的,而他则是很痛很痛,一直都很痛。

黔印是刺刻在罪人身上陈述罪状的印记,小时候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麽才会遭受这样的痛楚,母妃也从来不肯告诉他

父皇在他身上刻了什麽字。

母妃死後,他才从皇兄口中得知,他腰间时时刻刻隐隐作痛的痕迹是一个“祸”字,他出生以後,知道他是眼盲的孩子

以後,他们便都不要他了,他知道,所有人都厌弃他,在湛国,盲便是“祸”,那是天生的罪,皇室之中“盲”便是“

灭”,他是生来不祥,灭国的存在。

温柔的吻,层层的落在丑恶的印记之上,湿濡的舌轻轻的舔著,那力道轻的就像正在护卫著最珍贵的宝贝。

陈封的伤口,就这样被生生撕裂,眼角渗出咸涩湿热的液体,原来瞎子也是能流出眼泪来的。

湛暖翼猛的翻身推开埋首於腰间的谭孝轩,吼道:“要做便做,不许看!不许看──”因为愤怒狂乱而跃起的身体再度

被圈禁於强而有力却不失温柔的双臂之间。

“陛下知道那个字麽?”

“那个‘祸’字,那个字......”是父皇给我刻的,不知道为什麽哽咽著,就是说不出来,说不出来。

“陛下错了,臣刚才看见,陛下腰骨上刻的分明是个‘爱’字。”

是爱麽?如果是爱,那母妃为什麽会抑郁而死,如果是爱,那自己的背上为什麽不是父皇的手温柔的抚慰,而是带著荆

棘的藤鞭一次又一次留下的痕迹。

“陛下不信麽?”温柔的吻再一次绵绵密密铺天盖地的罩了下来,“臣会让陛下知道的。”

从来没有想过一个皇子竟会遭遇这样的虐待,原来他那一身倔强,那一身傲然竟是经历这样的痛苦才磨砺出来的。

暖暖,他的暖暖,他再也不会让他遭受那样的痛和那样的罪了,他要好好的爱他,把那个“祸”字从他的心头永远的去

除。

接著湛暖翼绵软的下体便落入了一处温热,易感的身体,强烈到几欲灭顶的快感,销魂蚀骨。

那温热,那柔软,竟然是他的口腔!

怀王他不是只想在自己身上逞其淫欲的麽?为何他要这麽做?为什麽要如此珍惜的吻著这具被亲人们厌弃的不祥的身体

“呜呜......啊──!”再次降临的高潮,在脑海中迸裂出绚丽的空白,粗壮的手指带著依兰浓郁的香味一寸一寸小心

翼翼的埋入了未经人事的窄穴。

无可避免的撕裂般的疼痛,湛暖翼紧绷的身体躬了起来,唏嘘蹙眉之间,进入柔嫩内壁的手指已经开始辗转温柔的拓展

昏黄的烛火之下,浸透软膏的狭窄菊穴,渐渐绽放出晕著妖魅色泽的淡粉,谭孝轩的欲望已被撩拨至极致,他抽出已经

开拓了许久的三根手指,双手捧住湛暖翼劲瘦臀瓣,血脉贲张的分身对准菊穴缓缓压入。

“暖暖,放松些。”

湛暖翼太过紧窒宛如处子般的菊穴卡得谭孝轩贲张著的硕大进退两难,谭孝轩柔声劝慰,湛暖翼只觉被这样对待的自己

无比屈辱,齿咬下唇,手抓被褥,一声不出,身体更是僵硬,自然不可能放松。

谭孝轩见状手复又探向湛暖翼垂软了的下体,不住拈弄,头也埋在湛暖翼胸口对著那一双淡粉茱萸撕咬舔弄,终於呜咽

之又起,谭孝轩只觉钳住下体的窄穴略有松意,身体猛然前挺,终於整个没入,之後便是不知餍足的律动。

湛暖翼初逢情欲的身体,令人讶异的敏感,无论是被牙齿轻咬著乳首,还是被依兰软膏浸透了的内壁,当谭孝轩巨大的

契全部没入体内的时候,撕裂的钝痛与痛感交织著的快感逐渐升腾出来支配一切。

“暖暖,我的暖暖。把你的全部都交给我。”

依稀隐约之间,熨贴著全部温情的热液激昂的从身体内部晕散开来,柔嫩的内壁因那滚烫灼烧而痉挛抽搐。

无助的拽著被褥的手,终於放弃矜持环上了强健到似乎可以终身依靠的背,紧拥缠绵的躯体呼吸著彼此气息,昏沈的黑

暗中他听见有人一遍一遍的唤著他的名字,随著那“扑通,扑通”的稳健心跳,一次又一次的诉说说著爱语。

明明只是一场丑恶的交易,为什麽能让他放弃所有的骄傲,不顾羞耻的在他怀中脆弱的哭喊,也罢,只放纵这一次吧,

这样疯狂而迷乱的夜晚,应是再也不会有了。

盲君 14

天蒙蒙亮,微弱晨光的透过朱漆红木窗棂,带著几分微寒悄悄的洒落在腿股交叠气息相缠的两人身上。

谭孝轩轻抚著被自己做到昏了过去的湛暖翼腰间的黔印,深黑色的眼底是浓郁到化不开的醉人温柔。是因这个“祸”字

麽?所以才这麽努力的想要保护身畔重要的人麽?所以想要做一个好皇帝麽?

这确是他的个性。一股子不服输,不认命的倔强清傲。也正是这样的灵魂,深深吸引了自己,从此再不肯罢手。

谭孝轩伸出手指勾起了一缕被汗水浸润之後贴於湛暖翼额上的乌发,轻嗅著发间清冷甜腻的味道,长长叹了口气,暖暖

,我的暖暖。

贞元元年四月初五,湛元帝湛暖翼将公主元舞赐婚怀王谭孝轩,有人说这是元帝为了保住皇位笼络怀王的计策,也有人

说公主成了怀王挟制元帝的工具,更有人说这公主长的花容月貌,天香国色,怀王是为了赢得美人芳心,才力主迎回不

详的盲帝登基,不过无论如何这终究是一件喜事儿,好事儿,吉祥事儿,能让朝局趋於稳定的事儿总是让人高兴的。

秋风在如伤夜色之中,扫著遍地落叶,一遍又一遍,随风飘舞的落叶似是不知倦怠,如水月色为它们蒙上了层层舞纱,

木樨树也随之悄悄散发出阵阵蛊惑诱人的清香。

湛国新帝的御书房内,猫爪挠心一般的低喘呻吟,断断续续,不绝於耳,倒叫值夜的内侍听了脸红心跳,羡慕起新帝好

豔福,得了位妖婉绝魅的佳人缠绵於龙榻,只是这呻吟之声虽然撩人动听,却是略显低沈了些。

想这新帝登基半年有余,虽是个盲眼的主子,於政事之上却是极为勤勉,这半年来新帝知人善用,提拔了不少有识之士

,加之又有掌控实权的怀王在一旁尽心竭力的辅佐,濒临衰竭的湛国道也略略有了几分复苏之气。

只是不知为何,自新帝义妹元舞公主嫁予怀王之後,素来薄欲的新帝竟纵情起声色来,也不知怀王从哪里找来的美豔妖

娥,惹得新帝真个是从此“春宵苦短日高起, 从此君王不早朝。”

除却过度宠爱这从未露过脸的美人儿,作为一个皇帝宠幸一个女子实在也算不上什麽荒淫无度,更何况皇帝於政事上依

旧勤勉(只是偶尔少了几次早朝),可正是由於这样勤勉,又这样纵情,这人可不是铁打的,熬坏了身子可让他们到哪里

再去找一个这般好的皇帝呢?

可每次大臣们向皇帝委婉提及纵欲伤身这个问题之时,先黑了一张脸,周身布满浓烈戾气的人却是怀王,真是叫人百思

不得其解。因此,倒是没人敢在怀王的眼皮底下再提过此事。只是,回头仔细一想,皇帝在,大臣们在,怀王不在的时

候,似乎是没有的。

而此刻,皇帝在,大臣们不在,怀王在的御书房内正春光无限,连摇曳的烛影亦遮不住那一室羞人的春色。

御书房龙椅之上,雪玉一样洁白柔韧的躯体横呈於明黄色的半褪龙袍,微微蜷缩著,轻轻颤抖著,淡淡的粉色随著低低

的呻吟,一寸一寸染了上去。

形状美好的分身被强悍有力的手指不停揉弄,微微渗出了乳白体液。

温热咸湿的液体浸润著眼角,无法视物的黑色眼瞳中一片迷离,细韧的腰肢不受控制的随著律动的节奏轻轻摇摆,快感

支配了一切。

“嗯......啊哈啊......奏折......还没......”

淫靡的空气,断断续续的令人血脉贲张的沙哑呻吟中夹杂著些许无奈的愤恨。

“陛下真是勤政爱民啊,都湿成这样了,还想著奏折麽?”

略带了说不清楚算不算嫉妒的情绪,谭孝轩加快了手中套弄的速度,粗糙的手指也悄悄的探向窄门。

“呜......不要在这里......”

湛暖翼没想到陪伴在一旁念著奏折的谭孝轩会突然在御书房发情,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身体已经被撩拨到极致,当感

觉熟悉的手指形状正在挤入身体,他有些慌乱的抗拒著。先不说轮值的内侍们,此刻御林军还在巡逻呢,要是他们听到

什麽动静闯了进来,那他还有什麽脸做人啊。敏感的方寸被无微不至的照顾著,腰腹间涌上强烈的酥麻悸动,强行压抑

著呻吟。

“放松些,我的陛下,这样的紧,叫微臣如何进的去。”

“啊......呜呜......”

一声声陛下,一句句微臣,做这种事的时候却坚持用这样的称呼,即便知道他是故意的,强烈的耻辱感羞耻感还是潮水

般的袭上了湛暖翼的心头,玉扣一般的脚趾无法抑制的蜷缩起来,连带正被入侵的地方也一起收缩。

见粗糙的指骨被卡在淡粉色菊穴之间,谭孝轩飞入鬓角的斜长浓眉不悦的皱了皱。

“进......不......去,就不......啊......”要进两字还未来得及出口,湛暖翼修长匀称的双腿便腾空被高高架起,

落在谭孝轩宽厚的肩膀上。

“不肯放松?臣可是给过陛下机会了,若然伤的厉害,明日不能早朝,陛下可不能怪罪微臣。”

灼热的气息,滚烫的在软玉般的耳垂划过,感受到怀中之人受不住这般撩拨而颤得越发厉害的身体,谭孝轩埋得更深的

手指恶劣的屈起,引得湛暖翼热到发烫的内部一阵紧缩。

“呜......不要......”

湛暖翼努力的放松身体,知道谭孝轩蛮横无比,素来是说的出也做的出,真的是有些怕伏在身上的谭孝轩不管不顾的强

行进入。那种激烈的痛苦,能免则免。

“不要麽?”探入身体内部的粗壮手指不住的勾弄褶皱:“陛下的身体可不是这麽说的。”

磁性的低沈男音传入鼓噪著的心脏,如致命的媚药流窜过脉动的血液,引起阵阵无法抑制的痉挛。

“呜......不要......这样......”

欲望的根源被禁锢在粗糙的掌心,无法放松的淫乱内部也被两根手指同时进入,每一寸肌肤都被强烈的快感冲刷著,欲

望渐渐战胜微弱残留的理智,泛起妖豔色泽的穴口开始自行收缩张合。

“陛下就这麽想要臣去进麽?”谭孝轩俯视著被情欲掌控了的湛暖翼绝豔的姿态。强势的王者在大殿上正襟危坐的时候

,明明一副冰冷无情的样子,性事上却要命的火热敏感。是因为眼睛看不见麽?所以触觉格外鲜明敏锐。

“没......啊......没有......”紧绷的喉结中已经快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湛暖翼无助的扭动被紧紧拥住的身体。

“已经湿成这样了,还说没有?”黏稠的体液顺著引导的手指润泽贪婪紧缩的穴口,三根粗壮的手指顺势抽插起来,激

越出令人窘迫的鱼儿嚼水一般的淫靡声响。

“啊......啊......不......你敢......啊......”

“陛下都敢让臣子帮著招妓了,臣还有什麽不敢的。”

盲君 15

湛暖翼虽看不见谭孝轩那一脸愤恨嫉妒,可光从那听起来就带著阴冷怒气的低沈男音里就知道此刻的谭孝轩绝对是正在

气头上的。可是他什麽时候让哪个大臣为自己招妓了?

“啊......慢......呜呜......慢点......”

手指渐缓拓展开来的殷红褶皱被突然撑入的巨大热块寸寸碾平,已经充分润泽过的内壁顺利的容纳狰狞的庞然,高热的

硬挺肆意的撞击饥渴的内壁,带出更为淫靡的呻吟。

“陛下放心,臣一定会让陛下明白,陛下是绝对不需招妓的。”性感的唇吐出冷森的语句,锐利的野狼般的牙,正撕咬

著雪白柔软的耳垂。

湛暖翼比起谭孝轩纤细了不知道多少的腰不住的颤抖,被强硬的手臂扶压靠前,笔挺的分身摩擦著谭孝轩被绒布包裹著

的硬铁一般的腹肌,鲜明强烈到极致的快感,大脑无比混乱,忍不住啜泣著,一声大似一声的呻吟。

“啊......”

身体内部凸起的那一点敏感被硕大的男根用力的戳刺捣弄,劲瘦的腰肢被粗糙的手掌不停摩娑,细白柔软的耳垂也被啮

噬著,重重的快感如涨潮时的潮水,一波又一波连续袭来,湛暖翼的前端激射出一片腻滑,後穴因受不住刺激般的紧缩

起来,谭孝轩健壮的腹肌也随著这阵收缩猛烈的颤动,滚烫的热液斥满贪婪的小穴“啊......!朕真的......没

有......”

居然因为那莫须有的罪名,被这样的对待著,湛暖翼觉得自己比窦娥还要冤枉上几分,他的身体光是应付谭孝轩的需所

无度已是疲惫不堪了,哪里还会有精力有心思去招妓呢。更何况他堂堂一介皇帝,要女人会需要用招妓麽?虽确是真的

没有,高潮的瞬间,湛暖翼的脑中却回响起前日礼部侍郎蓝瑜闵偷偷凑到跟前的那几句耳语。

“陛下,臣知晓陛下之所以会被那妖女控制定然是因为没有比较过其他人的滋味。”

哎,可怜的陛下,都登基半年了,竟然连半个妃子都没有,蓝瑜闵自诩忠君爱国,他可是陛下一手提拔起来的,食君之

禄,忠君之事。看看陛下那一脸的倦容,定然是日日夜夜被那怀王所献的妖女吸食精气所致。(事实证明谣言和想象力

的威力果然是恐怖的。)

不行!他一定要拯救陛下,拯救了陛下便是拯救了天下苍生。

什麽妖女?

湛暖翼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蓝瑜闵怎麽会突然提起什麽妖女?

什麽其他人的滋味?

宫里头什麽时候开始流行起吃人来了?

他怎麽不知道?

蓝瑜闵见湛暖翼皱眉不答,还以为陛下默认了,遂继续凑在湛暖翼耳边低语道:“陛下,臣素闻凤仪轩里头的姑娘各个

才色双绝,是否要臣帮陛下招两个前来伺候?”

招姑娘?

是招妓的意思麽?

湛暖翼的眉头锁的更紧了,他的礼部侍郎什麽时候转业当起拉皮条的来了?

正当湛暖翼想要驳斥蓝瑜闵的此种念头并询问宫里头的那个妖女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之时,耳边便响起了谭孝轩那听著悦

耳,实际邪恶,并且强硬的声音。

於是衷心为民的蓝侍郎所想到的以毒攻毒之计便被遗忘在不知哪个角落中无疾而终了。

可即便如此,谭孝轩又不是那千里眼顺风耳,他又是如何得知蓝瑜闵在自己耳边的悄悄话的呢?

方泄过的身体慵懒中透著丝丝酥麻的意韵,谭孝轩粗糙的手掌带著怜意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著湛暖翼细腻丝滑的肌肤,

顺著笔直的腿一直抚到刺刻著“祸”字的伤痕,停了下来,轻轻摩娑。

盲君 16

“蓝瑜闵确实跟朕提过招妓的事,不过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湛暖翼似是不怕‘招妓’这极敏感的两字惹恼了谭孝轩,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蓝侍郎似乎忘记陛下目不能视,竟胆敢在奏折中私夹纸条,约陛下私访妓院。”

谭孝轩冷哼一声,被触了雷区,心情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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