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君+番外——南乡子
南乡子  发于:2011年0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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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呢?”似是被元舞的直白惊到了的湛暖翼,竟浅浅缓缓的问出了心中所想。

“元舞以为,他也是喜欢的。”语毕,元舞抬眼偷偷瞄了眼随伺在湛暖翼身边的顺儿,却见那小侍卫直身而立,目不斜

视,又想到自己再觉得害臊湛暖翼也是看不见的,这才羞意略减。

他也是喜欢的,他也是喜欢的!湛暖翼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不知为何,心头如同压了块石头似的,竟有些喘不过气来

。转念想及卢太医曾说起元舞的心疾,便是事事遂心,也是活不过二十,若然样样不如意,情绪起伏过大,随时猝死也

是常有的,他勉勉强强扯出一丝笑意道:“既然元舞喜欢,怀王也喜欢,你们两情相悦,嘉偶天成,看来朕不做这个媒

都不行了。”

元舞听湛暖翼言下之意,竟是要为自己向谭孝轩提亲,心中欢喜,拉著湛暖翼两人又是一阵笑闹,直至元舞顽的倦了安

然入睡之际,业已是华灯初上,夜幕渐垂。

湛暖翼静座於元舞的闺榻一角,守在一侧,听著元舞安稳平和的呼吸声,他缓缓站起,扬眉一笑,胸中豁然开朗:提亲

便提亲吧,只要元舞喜欢,又有何不可。

顺儿见湛暖翼起身而立,上前一步,低声问道:“陛下,回太和殿麽?”

待扶了顺儿递上来引路的手之後,湛暖翼摇首道:“不,朕要微服怀王府。”

怀王府所在之地,素以山川秀美著称,依山旁水而建的王府,非但没有宫廷御苑的那种奢华绚丽之气,反而是朴素之中

带著刚劲之力,连府中的家丁都身著戎装,披盔戴甲,竟都是由怀王的部下兼职。

只是这怀王的名声除了治军严明,生活朴素,还有一样也是宇内皆知的,那便是他的风流。

谭孝轩手握重权且正值壮年,血气方刚,行事素来风流不羁,放浪形骸,王府之中除了妾室,标致的娈童也养了好几个

,湛暖翼到达之时,他正挑了个眉目清冷的孩子阀挞发泄被湛暖翼挑起的如焰炙欲,寝阁之内淫浪之声叠起,听得湛暖

翼面红耳齿,心中暗骂谭孝轩荒淫无度,却是不敢入内。

“爷......啊......求求爷饶了卜儿罢......”

屋内肉搏相击之声渐盛,那娈童声声浪叫不住讨饶之中又是痛苦又是欢喜。

顺儿见皇帝站在屋外一脸局促,暗想这皇帝怎的如此脸嫩,若按王爷习性,这般站下去还不是得听一夜的叫床,遂扯了

嗓子,在屋外喊:“皇上驾到!”

盏茶功夫,屋内几声低吼,浪声渐弱,接著踉踉跄跄跌出一人,应是方才在屋内伺候著的娈童,顺儿籍著月光略一打量

,才发现那娈童眉目之间竟有几分肖似湛暖翼,心下讶然王爷竟对皇帝存了这份心思,他带著皇帝深夜来访,岂非羊入

虎口?

湛暖翼在淫乱的宫闱之中长至十岁,懵懂的岁月中,也听过父皇皇兄们搂了宫女娈童幕天席地的干这种事情,只是成年

之後这般遭遇却还是首次,他目不能视,其他感觉较之常人更为敏锐,那娈童叫声撩人,以致於听著听著,下腹微热竟

是起了反应,他从未遇过这等事情,此时呆立一旁,不知该如何自处。

谭孝轩做到一半,便被顺儿那一声“皇上驾到”给散了高昂的兴致,正主来了怀里的替身自然变得味同嚼蜡,遂退出了

卜儿紧缠著自己的花穴,并把他遣了出去,自己取了衣冠,正要仔细穿戴,又一想即便穿戴齐整,湛暖翼也是看不到的

,於是只胡乱取了件外袍随便披挂迎了出来。

只见如水月色之下,微服出宫的暖翼身著雪色文袍,白袍下摆绣的银丝龙纹月色之下如龙鳞闪烁,高贵优雅中又添几分

脱俗之态,他张茫然中带著丝羞赧的神态叫谭孝轩看的刚歇停下的身体又是一阵骚动。

“不知陛下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谭孝轩沙哑低沈的声音带著情事刚歇的慵懒酥麻,听在湛暖翼耳中更显撩拨,他不由自主的退後一步。

盲君 10

“朕问你,你是不是喜欢元舞。”噬人心神的陌生情欲确令湛暖翼感到害怕,但浸润於骨髓之中的端方天性却让他瞬间

冷静下来,他是为元舞提亲而来的,之所以选择半夜微服而不是直接圣旨赐婚,全是为了顾及元舞。让怀王娶一房妻妾

不难,让元舞当上正牌王妃也不难,难便难在元舞嫁入王府之後,能否被善待。

“元舞公主?臣可是连她长什麽样子都不曾记得,何来喜欢,又何来不喜欢?”谭孝轩冷然一笑,笑意不达眼底,原皇

帝陛下今日半夜来访竟是为了那个孱弱的公主,是他连日探望让皇帝误会了麽?可他怎麽可能会喜欢那个柔弱如菟丝花

一般的公主呢?

“你若不喜欢他,又为何要去招惹他?”湛暖翼听得谭孝轩这般没心没肺的回答,不由气结,元舞是那麽的喜欢这个人

,而他却说连元舞的样子都不曾记得,这样的回答,若让元舞知道,定然是要伤心欲绝的。

湛暖翼独自站在那里生著闷气,并未觉察正刻意掩饰足音渺无声息接近自己的危险。

谭孝轩缓步靠近湛暖翼,并对著随侍的顺儿使了个眼色,顺儿本就是他安插在湛暖翼身边的人,也自是个见风使舵的伶

俐人,见了卜儿便已知王爷的心意,只看了湛暖翼一眼,心里叹了句对不住了,便自退了下去。

“微臣从来没有想过去招惹公主殿下,微臣从头至尾只想招惹个一人──那人便是陛下您了。”

特特送上门来的羔羊,焉有不好好享用的道理。

谭孝轩说这话的时候身体已经贴近了湛暖翼的,暧昧滚烫的鼻息流连於月色之下更为温良如玉的肌肤,豺狼一般雪白锐

利的牙攫住湛暖翼颈侧那一方细滑不再松口。

湛暖翼先前毫无防备,骤然一惊,低呼一声,伸出双手推拒,却未料掌际指间触到的竟是谭孝轩热铁一样的肌肉,双手

被烫到一般的急急缩了回来,想要後退躲避,清瘦的腰肢却落入了对方的魔掌。

“谭孝轩,你竟敢......”

强悍跋扈的手指替代了正在品尝珍馐的舌,强势的探入出声呵斥的唇,夹住柔软温润的舌,肆意调弄,蜜丝一般的津液

顺著手指无助坠淌,淫靡的银丝反射著点点月华。

“陛下不会是想微臣娶公主吧。”随口而出的臆测,竟然引的被强搂在怀中僵硬的躯体微微颤动,谭孝轩知道自己猜对

了。

缓缓撤出一不留神便有可能被怀中怔忡著的小兽咬伤的手指,舔了舔湛暖翼月色之下犹显明亮的薄唇,意犹未尽,巧如

灵蛇的柔软复又探入,试探片刻,见怀中之人竟无挣扎之态,当真是乖巧温顺如羊麽?

颈间传来温热鲜甜的刺痛,锐利精致的寒冷青锋正吻颈伏枥。

谭孝轩恍然大悟,难怪湛暖翼会突然如此乖巧,原来是通过气息接触,来确定自己要害的位置,以便随身匕首能一击制

敌。

果然够冷静,够无情,也够机智。

“陛下想杀了微臣麽?”

命悬一线,还如此从容自若,果真好胆色。

“朕曾经说过,朕为君,你为臣,若然再犯,杀无赦!”

湛暖翼绝色风华之中煞气无限,寒霜罩面之冷,胜却清冷月华。

鲜甜的血腥,如同上等的春药一般,血管里升腾起更加微妙的炙热情欲。谭孝轩半眯了狭长黑眸,笑问:“陛下可曾想

过,臣死了,公主又该如何?”

这句话谭笑轩问的极缓,却字字句句如重锤一般撞入了湛暖翼的心间。

绷得死紧的身体,僵硬了的手腕,清楚的告知谭孝轩,他的话直击湛暖翼七寸。

盲君 11

是啊,元舞该怎麽办,她的身体再受不得半点大起大落的刺激。

沈默须臾,谭孝轩已拗了湛暖翼细韧手腕,青锋寒芒,流星一般铿锵坠地。

“不如,陛下同臣做个交易可好?”

又是一阵沈默。

“你说。”湛暖翼明知横在眼前的已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但为了元舞,他只能把心一横往下跳。

“臣会按照陛下的意思娶元舞公主为妻,也会善待公主,但是作为交换条件,陛下要成为臣的。”谭孝轩语调平缓,没

有起伏,似是真的在把元舞的嫁娶之事称斤卖两。

“为什麽?为什麽非要我不可?”堂堂一个有权有势的王爷,要什麽样的人没有,为什麽非要做这等悖德逆伦,不顾伦常

的事情?湛暖翼想不明白,他想要一个答案。

“陛下坐拥江山,而臣拥有陛下,这岂非人生一大快事。”谭孝轩冰冷的给出了残酷的答案,深幽的眼底却是如水柔情

事之初始在还没见到湛暖翼之前,听了湛暖阳的意见,谭孝轩确实是如此想的,可见了湛暖翼之後,谭孝轩的眼便再也

挪不开了,他知道自己已被那抹清傲俊秀的灵魂深深吸引,今生今世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入的了他的心,他的魂。他

想要他,自他把他接回皇宫之後,身体的每一寸,灵魂的每一分,无时无刻不在呐喊著要他,只要他,只要能得到他,

无论怎样都好,可他偏偏又是这样一个处事通透果敢,睿智无比,勤政爱民的好君王,他该拿他如何是好?内心无比矛

盾的找了同他长的像的娈童发泄欲望,灵魂却始终得不到宣泄,正在这时,他却一脸无邪的站在门外寻他,第一次他主

动前来找他,他欣喜若狂,而他,却是为了元舞公主而来。心头是无以名状的萧然酸涩,冷若冰锥的话就这样自然的宣

泄了出来。

“我答应你!”只是为了一时的权欲而已麽?只是为了追寻践踏王者尊严,悖德逆伦的快感而已麽?

湛暖翼清冷的唇噙著一抹冷峭讥讽,他一直当这个怀王是个人物,他初登大宝,没有实权,所有利国利民的政策得以实

施,皆仰仗了怀王在一旁扶持,虽然他不若元舞这般痴迷的认为他是什麽正人君子,英雄豪杰,却也从心底里承认这个

轩昂跋扈的男人确是个枭雄,此时方知原来他所做一切皆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不就是想要这具身体麽,要便拿去吧,用这具被亲人们所厌弃的躯壳来换取元舞无忧的笑颜,有又何不值呢?

“陛下这是答应了?那臣便不客气了。”

谭孝轩打横抱起湛暖翼,抱起之後略扬了眉头,湛暖翼看似细瘦的身体比想象之中沈了许多,双掌隔衣所触肌体也是无

比紧实,想来手感也必定不差。他不知湛暖翼自十岁起跟了乳母进了山村,家中只得他一个男丁,他虽眼盲,但乳母年

迈,元舞体弱,许多事情更是无法。所以所有事情无论大小皆是他一手操办,这些事自然也包括了砍柴挑水,初经历这

些事时,他磕磕碰碰受了不知多少罪,乳母虽心疼小皇子,却也没有其他办法,因而才炼出湛暖翼一身紧实肌骨,偏他

袭了皇室血脉天生体形纤瘦,肌肤莹白,往往给人赢弱的错觉。

湛暖翼虽下了决心,做这事,只当被狗咬了,但当被抱起之时,他却觉得堂堂男子被另一男子像抱女人一样的抱在怀里

甚是屈辱,紧握的双拳泄漏了他的愤慨,只听谭孝轩在耳旁低声调笑:“陛下做臣的女人也未尝不可。”

是可忍,孰不可忍,湛暖翼攥的紧紧的拳头猛然挥了出去,却被早就有所防备的谭孝轩四两拨千斤一般用巧劲接住,随

後整个人便被扔到了硬梆梆的床榻之上。

粗壮却灵巧的手指勾了银白衣带,尽褪雪色儒衫,微凉指腹随著被剥落的衣衫肆意撩弄湛暖翼一身细白劲韧。

盲君 12

指尖流连过处引处肌肤阵阵战栗,湛暖翼只觉小腹之处又是一阵燥热浮过,便想把心思放至别处,不去理会被谭孝轩逐

渐撩拨而起燎人情欲,才一转念,便想到屋内香气竟比屋外更为浓郁。

原湛暖翼刚进了怀王府,便觉王府之中有种不同寻常的香郁之气,因王府之中养些奇花异草也是常事,他便没去细想,

此刻谭孝轩屋内此种异香越发浓郁,倒是让他起了疑窦。

“什麽东西这麽香?”

他身体被谭孝轩撩拨的难受至极,此刻寻了个话题来问,也只是为了注意力能够有所转移。

“陛下连依兰之香也未曾闻过麽?”

说话之间谭孝轩已把自己的衣服也尽数褪下。

“什麽?依兰?”

湛暖翼低低惊叫一声,这等催情极品香他听是听过,宫廷御内也是有的,只是从来没有想过去烧那种催情的东西来闻,

自然就辨别不出了,难怪今日会如此容易情动,原竟是因为这香。

谭孝轩笑了笑,这香是卜儿熏了来诱他的,按照往常他定然是叫人拿去毁了的,今日从皇宫回来他只觉心倦,禁欲多日

的身体也确实需要一番发泄,便让这香一直燃著,没想湛暖翼会突然跑来,倒像是这像特地为了引动他才设的。

“堂堂怀王竟会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来......”迷奸这两个字终究没有说出口,他与他的这桩烂事最多也只能算一桩交易

,“下作的手段?”谭孝轩冷哼一声,捏著湛暖翼象牙似脚踝的手略一使劲,挑眉轻语:“臣会让陛下好好体味什麽才

是下作的手段。”

邪恶低缓的磁性语音配合从小腿肚一路攀爬细细舔舐每一寸细腻毛孔肌肤的温润软舌,令人战栗的情欲气息从脊髓深处

蔓延开来。

湛暖翼感觉冰凉的手指来到被强行扯开的两腿之间,从未叫他人触及过的男根被圈入坚实的手掌之中套弄把玩,腹部流

窜出一股陌生的甘美感觉,身体好似已经不是自已的一样,完全不受控制,湛暖翼知道自己勃起了,强烈的羞耻感让他

下意识的收拢轻颤著的双腿。

可是如今主宰这一切的已经不是他自己了,修长笔直的腿再次被隔开,那力量,强悍的力量隐隐透出让人无法抗拒的霸

意。

“要做就快点!”沙哑的甜腻的声音,没有一丝威力,更像是逼入极限的绝望呻吟。

“臣,遵旨。”刻意曲解君王的意思,万恶的手指肆意加快了手上套弄的动作,细碎的,断续的,无法控制的呜咽呻吟

渐渐同一室的异香缠绕在一起,弥漫於空气之中。

“啊......!”想要宣泄的急切流转於四肢百骸之间,被束缚住的欲望终於得到释放,难以言述的痛苦,带著别样的欢

愉。

谭孝轩强自压抑被湛暖翼蛊惑人心的低喘呻吟带出的一阵强过一阵的欲望,烛火之中,比月华还要清傲的王者,霜肤染

红,莹润欲滴,一向如枪杆般直立的清傲腰骨在指尖掌中不住轻颤摇曳,美的让人忍不住想就这样把他的每一寸肌骨,

每一滴血液都尽数吞噬。

谭孝轩揽起湛暖翼因刚刚泄去而酥软了的细滑腰骨,就势翻过匀称紧实的身体,挖了些依兰香料制成的软膏,手指探向

湛暖翼紧闭的後庭,将触未触之时,却听得那人幼豹一般的呜咽,挪开了扶住他腰骨的手,谭孝轩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明明灭灭的烛火之中,深红色的黔印,印刻在那如雪玉一样美好的腰背之处。

那深红色的“祸”字,狰狞可怖,就像世上最丑恶妖兽一般栖息在湛暖翼左腰,然後是比肌肤更为白皙的细碎伤痕,一

道一道,一条一条,一点一点,布满了那本该如无暇之玉的脊背。

“痛麽?”温柔到让人落泪的声音。

“不痛。”不想自己脆弱的一面赤裸裸的暴露在这个想要强暴自己的人眼前,执拗的伪装著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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