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 Angel+番外——瑞迷生
瑞迷生  发于:2011年0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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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地背靠台盆,逐渐滑落身体,「HAN...」

把淋蓬的水开到最大,我站在下面,任水一遍又一遍重重地打击著我,却也清洗著我,衣服都没有脱下,就只是任水不

断地冲刷著身躯,用手指用力地在全身又扣又抓又戳,却怎样也挥之不去那些场景,HAN的味道令我一遍又一遍想起了两

年间的很多个夜晚。

想著只是麻痹自己,只是寻找解脱而已,於是在纷扰的夜晚寻找一个又一个和HAN相似的人,细致的皮肤,美丽的脸庞,

还有不食人间烟火的高贵和孤独,还有怎样都不肯屈服的骄傲,还有永远的冷眼相待,只是最终却仍要屈服在金钱之下

只是一个夜晚而已,只是一次而已,但是我却象要杀人般地不断驰骋,不断驾御,「不准哭...不准哭...」欲望被颠覆

,但是却不断命令对方喊我「沈」,不断抚摸,不断安慰,其他的都不需要。不想将东西留在陌生人的身体里,所以只

是在最後一刻赶紧退出,喷薄在还穿著衣服的胸膛上,而他的也会源源不断地留在我的身上,有的时候,甚至汇成一股

,沿著他的上衣或者我的皮肤蜿蜒而下,很淫荡的画面,很感官的画面,却都只是象梦魇般纠缠住现在的我。到了最後

,却还是需要对方抚摸著我,细嫩皮肤的摩擦才能点起稍许安心,然後逐渐入睡,入睡到过去的世界。

撕扯著衣服,却只是被水流越冲越紧附著皮肤,最後都无法褪下,捂著脸,一点点蹲下身体,最後仰起脸,让凶猛的水

不断敲击著脸,就象立在倾盆的大雨之中。

雷厉行的这单生意我没有联络HAN,打算自己一个人做,反正也不是没有杀过人,只是一直都在幕後让HAN去动手,可能

有点怀念血的味道了。

HAN说看到我只会想到他自己手上沾了多少鲜血,那麽我伟大一次,不劳他大架,自己动手自己解决!只是一个年过五十

的老头而已,这我难道都摆不平吗。

把白年谨的生活规律和保安状况全都研究了个透,终於定下了完美的计划。

一个老头,每周六晚都要去麻将馆和一帮老头打麻将,这个时候的保安人数最少,力度也最小,而且那时,他为了耳根

清净,从不带通讯设备在身边,不待那时还待何时?我微笑著拿出锁在保险柜里特制的消音手枪,年纪越大听力越不好

是常识,而周围的保镖只会在麻将馆的外面守著,早在能听见声音的安全范围之外了。

冷笑著,将手里的枪反复擦拭,好象看到那折射的光刺进眼里,然後消失。

周六晚上去麻将馆的路上,人群周围散散的,绕著我似乎转个不停,很快就到了麻将馆的门口,果然,那些保镖都是围

在周围,似乎还坐在大排挡上吃起了晚饭。

我穿著挺直的西装,格外英挺,鼻子上架了斯文的眼镜,然後从麻将馆的後门绕了进去,一进门,直接绕到了厕所。

将外衣的西装脱下,里面是随意的员工制服,事先就打量清楚的,然後就开门走到外面,白年谨会在VIP包厢和几个老朋

友一起打麻将,我根据先前调查过的资料找到了那间包厢。

「笃笃笃」,我小心地敲著门,里面尽是麻将在桌上翻滚的声音,「进吧。」里面的人招呼,我立刻推开门,必恭必敬

地走了进去。

白年谨和几个老家夥专注地打著麻将,我走到他跟前,伏下身,在他耳边低语,「白先生,外面有您的电话。」

白年谨抬起头,有些诧异地看了我几分,「似乎和这次的选举有关...」我小声地在他耳边低声说,语气显得卑微而又可

信。

白年谨笑起来,招呼著老朋友继续,走出了包厢,「白先生,这边走。」我领著白年谨到外间人流嘈杂的公用麻将台上

,指著一台电话,「就是那里了。」

电话的听筒并未搁好,就象是有人接了电话还未断开,白年谨看了看我,缓慢地走过去,拿起电话。

於是我立刻跟在他後面,挪了过去,「喂?喂?」他不断地问著另一边,却没有得到回应。

人群很拥挤也很吵闹,我象是挨著人似地与他擦肩而过,在和他擦过的时候,我捏在手里的消音手枪被稳稳地扣动了扳

机,虽然还是有些声音,但是周围的声音实在太过吵闹,没有人听见枪响,白年谨的手随之忽然松动,人一下伏在了电

话机边。

TBC。

这世上,本无天使。

06。

白年谨的身躯就著电话,斜斜地伏在了一边,我斜笑著,对著他渐失血色的脸淡淡地吐息,「Thank you so much。」一

边扬著不可察觉的满足,一边就著人堆再次挤进了通往厕所的小道。

进了厕所,我进了刚才的单间,将枪搁在一边,迅速地穿上西装外套,因为白色制服的关系,怎样穿在里面都被掩饰成

了白色的底衣配西装,把额前的头发用唾液沾了沾,归在一边,看上去又恢复了刚才的镇静和斯文。

白年谨的身体肯定会很快被人发现是中枪倒下了,到时保镖也会接踵而入,得赶快离开这个麻将馆,但是我还是警惕得

不能松懈,右手依旧握住枪,借著宽大的袖管遮盖住了枪和手掌。从进来不到一分锺的时间内,迅速地变装完毕,立刻

离开了厕所。

外面似乎有吵闹起来的声音,这麽快?我赶紧绕到後门,刚才进来的时候,我特意将门虚掩著,防止有人锁上,可一走

到门边,却发现他妈的门被锁上了,我暗叫一声不好,踢了门板一下。如果是HAN动手的话,後路我肯定给他万无一失地

准备好了,可这次却是我只身一人,正门那里似乎传来了很多的人声,该是被发现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立刻转回原路,沿著刚才过来的方向,闪回到刚才公共麻将台的那块地方,电话旁还淌著绵绵的血迹,外间一片混乱

,人们逃窜著,我立刻冲进人群,打算混在里面从正门离开。

握在手心里的枪丝毫不敢松懈,实在不行的时候就只硬拼了!真要命,「天使」是从来不失手的!

人群混乱一片,尖叫声,撞击声,源源不断,我挤在杂七杂八的人群里,终於是熬到了麻将馆的正门,「让开,让开!

」白年谨的保镖正在不断地往里面冲,手上拿的那些武器可比我的强多了,我低著头,伴随著人逃窜著,终於一脚踏出

了正门外。

已经顾不得形象,逃命要紧,一触到外面的空气,我立刻疯了般地向外奔跑,气呼呼地直喘,要不是急中生智,可能就

只能在後门束手就擒了,我疑惑著把拿枪的手塞进外衣的口袋,另只手抹了抹额上已经渗出的汗,喘息著却仍不松开握

枪的手。

「滋滋──」忽然有怪异的声音传出,怎麽回事?我在HAN身上装的追踪器有反映,怎麽会这样?

我调开追踪器,寻找HAN的方位...竟然,就在这里附近!我抬头看去,自己正站在一家小旅馆边上,HAN在这里?

还没有多想,却只听见身後一声熟悉的「MARK」。

猛地回头,竟然真的是HAN站在不远处,似乎局促地看著我,那副慌乱的神情...他站在旅馆的门前...明显就是...做完

性事後的样子!

他又去找女人了?我闷哼著,刚想冲上去,忽然只握到袋里的枪,金属!

我猛然意识到那「滋滋──」的声音并非来自HAN的定位器,而是我自己的!

糟了,竟然被人下套了!我抽出握著枪的手,扯去自己的西装,丢在地上。

「MARK!」已经到身後的HAN忽然意识到了,「陷阱?」他抓紧我空闲的手,冲进了夜色之中。

我一手拽著枪,一手却被HAN抓著,在无尽的夜色之中,向著前方奋力奔跑。

「你单独行动?」HAN跑的速度极快,却又体力良好地边跑边问我。

怎的,不知道如何回答,我就只是叙述著过程,「他妈的,竟然下了个套让我钻,把後门锁了又在我的西装上装定位器

,摆明就是要我死...」

「要你死还是我死?」HAN拉著我进入了寒城最繁荣的地带,带著我的手边走边问。

「?」迟钝了几秒後,才意识到他说的「我」是指「天使」。

想找烟抽,才想起出任务就没将烟带在身边,我啐啐了一口,只能选择回答HAN的问题,「应该不是。装了定位器,应该

是为了找到我们背後雇佣我们的人。」

「白年谨知道有人要杀他?」HAN望著前方,「那这个麻将馆之行根本就是用来诱敌的。」

HAN知道我要杀的人是白年谨?「真是的,这次本来可以大赚一笔的!」我又不满地嚷嚷著,而且还有可能失去「雷厉行

」这个日後可能还会光临的大老板...

「那怎麽对雇主交代?」HAN松开抓著我的手,只是并排和我走在人群之中。

「那就只能先把定金退还了...这次真是臭了『天使』的名声...」一边骂骂嚷嚷一边瞥著HAN,他不问我这次为什麽单独

行动吗?

「...MARK,你这麽想要这笔钱?」HAN似乎带著小心的口气问我,「『天使』过了下个月8日就不会再存在了,但是我不

会让它被毁掉的...」

HAN的意思是...要帮我吗?

「和雇主说,三天里一定万无一失地干完这一票!」HAN的眼神变得闪烁得阴狠,「我来做。」

我疑惑地望著他,为什麽不问我,却还要帮我?

「钱,你自己收著...」

我再度看著他,不明白他的想法,他都不怪我吗?钱...难道说,他认为我是为了钱...「为什麽?」我问。

「什麽?」HAN不耐烦地问。

「为什麽要帮我,还把钱都给我?」HAN是不是还是关心我的?

他沈默了一会,「我上次不是说了嘛,这段时间可以多接点任务,为你以後多存点钱,然後就别再干这行了...」

不愿意相信地瞪大眼盯著HAN,原来...是为了摆脱我...原来...是打发我的钱。

「MARK...」他的语气淡淡放缓,「这麽晚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我咬著嘴唇,拿著枪的手颤抖得厉害,竟然有一种想要扣动扳机的冲动。

「MARK...这次你就别插手了,我会把这件事搞定的...」HAN只愿意留给我背影,让我看不见他的脸。

「白年谨...一定得杀了他...」他的声音恶狠狠的,忽然有种不寒而栗。

随後HAN依旧孤单而冷漠地独个消失在夜幕之中,留下双手还在颤抖著的我。

「失手了?」汤倒著酒,走到我身边坐下,「从未失败过的最强杀手『天使』竟然失手了...」

我不好开口,只能用警告的眼神扫了他一眼,传得这麽快?

「给,自己看报纸...」汤不留情面地丢给我报纸。

标题上赫然写著「白年谨遇刺,幸有替身」,我瞄了一眼,心有不甘,却又不好发作,只能道,「『天使』说了,三天

内一定将这事搞定,给雷堂主一个说法。」

汤挑衅地喝了口酒,「这就好...」,随後又忽然讽刺地说,「这次不会有问题了吧?」

可笑,HAN出手,谁死不了!怎麽可能还有问题?

「放心。」我夺过汤手里的酒一口饮下,却小心地避免直接碰到他喝过的地方。

「MARK?」汤见酒喝完了,就一边取烟点火一边递到我面前。

「又怎麽了?」我接过烟,呼呼地吸了起来。

「这是个得到雷厉行感激的好机会哦!」他嗤笑著,但是我感到背後好象又更多的话未出口。

「怎麽说?」我靠近他。「你这麽聪明你会不晓得?」汤自信地撇撇嘴。「那你干吗帮我?」「就当是我感谢你这几年

来的惠顾好了...」半开玩笑的汤就此离开了包厢。

我坐在沙发上沈思,虽说和雷厉行并无太大瓜葛,但是能认识这样的人,将来一日说不定总有用处,於是我掐灭手中的

烟,得意地笑笑。

「想好了?」汤坐在办公室,一副早知我要来的样子。

「帮我和雷堂主传个话,就说这次的失手我这个中间人会担起责任的,给『天使』的赏金不需雷堂主出了,我会付上,

而且一定会让『天使』在三天里取白年谨的命!」

汤拍拍手,「果然是一点就通。舍得了羊,才套得到狼。」

「帮我叫你今天这里的头牌来。」我低著头,和汤说。

「怎麽?今天有兴致了?可不便宜哦...」

「不就是想感谢你,让你多赚点吗?」我调笑著汤。

「哦?这样?那还不如...」他暧昧地绕到我身边,「和我春宵一度怎麽样?」

我巧妙地避开他的身体,「别说笑了,你的身价可会要去我全部的财产呢。」

「没关系...」他又靠过来,对著我耳朵吹气,「我在上面就可以了...」

想到那夜在HAN的脚边,我猛地推开汤,动作後才发现气氛的尴尬,倒是汤象什麽都没发生过一样,落落大方地坐了回去

,「头牌就在门外等你。」

「汤...」想著说什麽却有可能更尴尬,於是我装作无事地笑笑,打开门,热情地搂著「头牌」离开了London Bridge。

「去哪?」对方不断地抚摸我,一边吐气,一边急切地想要将手伸进我的衣服里。

「你走吧...」我缓慢地开口。

「咦?不是你点我的吗?」他的动作不停,温度有些升高,「还是...你主动不来?」

「钱我会双倍给你的,你走吧...」从那次後,我忽然失去了再随便找男人过夜的心情。

「你长得那麽好,看上去还那麽可爱,你享受就好了...我...不要你钱...」他有些急迫,象是欲望上来了,一双还算细

嫩的手不停地在我的胸前反复。

其实触感还不错,要是以往,可能会让他给我爱抚然後睡去,只可惜现在一点心情也没有...

「怎麽样...」他的唇竟然已经贴了上来。我难以忍受,厌恶地一把推开,「滚!」

「别害羞...」他不放弃,还要上来,我拿手掐上他的脖子,似要拧断,「我,让,你,滚!」

他挣扎得象要透不过气来,落荒中窜逃,我把钱丢在地上,见他一脸需求地捡著纸币,我冷笑一声,独自离开。

真是的,何必呢?

真是的,MARK,你又何必呢?

TBC。

这世上,本无天使。

07。

之後的三天,HAN没有联系过我,或者该说是我没去找过他,也没碰到过他面。

那次中白年谨的诡计的时候,慌忙逃窜,把那件安著他派人装的GPS定位器的西装外套直接恶狠狠地丢到了地上,只顾著

把手枪从里面抽出来後,就被HAN抓著手疯狂逃窜,其他的全都忘记了,自然,我安在HAN身上的定位器的追踪器也被一

并扔掉了。

唉,怎麽说,那件西服还是Giorgio Armani的,世界名牌,价格千真万确的不菲呐。不过最头疼的,自然是那只落掉的

追踪器,花费了好久时间,才从电脑里重新调到数据,又去研究了半天,才勉强又做回了一个新的追踪器。很久没有用

心地去做一件和杀人无关的事情,竟然费了相当的力气。

HAN说,三天里会取白年谨的命,就自然会取得到,HAN想要杀的人,还没有活多一日过。谁让我只是「天使的影子」,

只是第一次代替「天使」,却没想到是狼狈收场。

到了第三日,我品著酒店早餐客房服务送来的奶茶,吃著三明治,顺带要了一份今日的早报。

匆匆一瞥,就看见第一版醒目而夸张的标题「白年谨昨日遭枪击,当场毙命。」

「呵呵,」我失控地举著报纸仔细地看了几看,不自觉地满溢著笑容,把三明治吃了个精光。

果然是HAN。

等平静了几分後,拿著报纸又仔细地审视了几分,下面的文字只是简要地说了白年谨被杀的情况,「政府高级官员白年

谨正在吃午饭,陌生男子冲入,将走到门口的白年谨一枪毙命。」

唉,叹著气,这样的好场面竟然错过了,这次不是我替HAN安排的,他却仍做得那麽出色,果真是HAN才有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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