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 Angel+番外——瑞迷生
瑞迷生  发于:2011年0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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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收拾好後,我就直接去了London Bridge,相信汤也一定会很感兴趣,将这件事好好地说给我听。

果然,汤在白天见到我出现在London Bridge,先是愣了一愣,很快殷勤地招呼我,将我直接带进了他的办公室,「包厢

现在还不开门做生意呢。」似乎是辩解著将我领进门内。

「雷堂主很满意哦。」他为我倒上杯酒,「『天使』这次干得干净利落,而且丝毫不留情面,让雷堂主大为赞赏。」

汤从抽屉里掏出一包东西,「他说了,这些钱,就当作是感谢你这中间人的辛苦费,总不能让你白白替他出钱做事。」

是吗?我挑了挑眉,奇怪地看著汤,雷厉行这麽「善解人意」?

「不用了...」陪笑著出口,「这笔钱还是给雷行堂的兄弟们买些慰问品,这次的确我这中间人是该担负责任。」

「果真不要这钱?」汤凝视著我。

果然...「当然!」我只顾喝酒,装做毫不在意。

「呵呵,识大体!」汤又给我倒了些,「雷堂主对白年谨是必除无疑的,你这麽懂规矩,他说了这回欠你一个人情,有

机会一定报答!」

我抿著嘴,只是淡然地笑著,看来舍弃金钱还是正确的。

「对了,MARK,这次『天使』的确做的干净。他就只是到了白老头子正在吃饭的地方,看见白年谨走到门口,准备离开

,就只喊了句『白先生』,白年谨还回过去以为有什麽事,他就直接一枪要了白年谨的命。」

「是吗?那保镖呢?」我没帮HAN准备後路,也不知道他怎麽做的。

「保镖在其他小间吃饭呢,等来的时候早就场面失控了,开枪的人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抿了口酒,「那脸...」

「你说『天使』的外貌?大概死掉的白年谨能记得,其他还有谁记得?」汤继续说著,「白年谨一定想不到,以为安全

了,没想到第二次突袭来得这麽快,手段又这麽大胆...哈哈...」

我一面喝酒,一面也终於放下心来。

义父当日说得对,没有人杀人的本事强得过HAN。

也没有人的手段可以狠过HAN。

TBC。

########

这章实在是太短了 捶胸顿足 T-----------------------T

可我妈妈一直催著我睡觉 只能到这里勉强能停的地方打住

万分对不起在看和等待的大家 > -------------------- <

这世上,本无天使。

08。

在汤的办公室里喝了会酒,继续有一下没一下地聊天,然後一起去外面吃了顿午餐,回到店里的时候,已经开门作生意

了。

我比较习惯坐进自己固定的包厢,看著外面扭动的生物。

到了晚上的时候,就清醒地看见HAN出现在店里,一脸绷紧,带著些隐藏的感情,坐到了他最喜欢坐的,吧台最右边的位

置。

这个时候看到他的我,心情极好,尤其是想到刚杀了白年谨的HAN,竟然有一种微妙的感觉,就好象HAN是为了我去报仇

,而杀掉白年谨一般。

有些不自量力的我期待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急切地拉开包厢的门,匆匆地下了楼,站在二楼到一楼的楼梯口,一种难以

言喻的心情藏在心里,就好象一个梳妆整齐的小姑娘要去见自己未来的丈夫一样,喜悦又有些羞涩。

HAN直著身体,本来就已高大的他依旧不曲背,饮著酒,眼神有些飘忽,又好象集中在一点上,有时拿起一杯酒,只是久

久地凝视著杯身,变换著角度欣赏,思绪有些飘到外面,然後又久久地注视,象下了什麽决心似的,把嘴唇张开贴上杯

沿,缓缓地倒酒入肚。

站了会後,我伸出手将衣衫弄整齐了,头发捂平,昂著首挺著胸,走到吧台边上,其实脚上已有些微微发颤,再加上总

觉得HAN的周围气场很大,所以最後选了最左边的位置坐下。

没有敢用正眼看HAN,也没有主动和他打招呼,只是静坐在那里,用余光略略地扫向HAN,他注意到我了吗?

象是少年的WAITER向我走过来,「先生,喝点什麽?」

我挑了挑眉,大概是新来的,竟然没见过我。顺著声音打量了番,干净的少年,笑容还有些喃喃的羞涩,似乎有些眼熟

,不过这样的少年走进校园也随处可见,只是在这个黑夜下的小空间里有些特殊而已。

「这周的推荐是什麽?就给我最贵的好了。」我用看酒水单的时间瞟了眼HAN,觉得他的脸上有些什麽神情。

「恩...这周的推荐有...」少年负责地把所有酒名都报了出来。

「好了好了。」我摆摆手,「不用报了,就直接把价格这栏最高的拿给我好了。」我笑笑。

「哦...」少年从刚才连贯的朗读声中回过神,「好,这就去...」

「还有...」本想开口再吩咐些事,少年却急忙地已经去告诉调酒师了,过了好一会,他才端著酒过来。

「今天...生意很好,调酒师没时间亲自到客人面前,只能由我,恩...是我们来为您点单服务。」

「哦...叫什麽?」

「咦?」

「我说这酒的名字。」

「天使。」

天使...

这酒竟叫天使,以前怎麽没听说过,或许是汤一时兴起取得吧。

天使吗?天使...

我微微品了一口,天使的味道吗?却不敢肯定,因为,我知道,这世上,应该是没有天使的。

「...先生,还有什麽需要吗?」少年握著餐盘,塞在胸前,有些焦急地想去招呼其他客人。

「没有了...等一下...」

「什麽?」

「帮我再点一杯送给那里的客人。」我指著HAN的方向。

「好,那要署名吗?」

「恩...不用了。」

「是。」少年麻利地又去工作了,我则继续坐著,品著那一杯酒,或许几分锺後会变成和HAN品同一杯酒。

侧身而望去,「天使」似乎送到了HAN的面前,他的眉毛凝结了一秒後,略微转过头,与我的眼神交会了才不到一秒,又

避开了。

「先生...」少年又跑了过来。

「又怎麽了?」我对「先生」这个称呼,总是觉得便扭。

「打扰到您了吗?」他犹疑地出声,「先生?」

「没有。」我把手往桌上一摆,「什麽事?」

「哦。您今天的消费达到了...可以获得本店的特增服务...」

哦?还有这东西?

「恩?」

少年见我略似鼓励地「恩」了一声後,才继续说,「您可以点任何一首您喜欢的歌曲播放...」

「哦。」原来这就是特增服务...没什麽了不起嘛。

「先生?」见我不冷不热地「哦」了一声後的少年不知该作何,只能用更礼貌的口吻问我,「您想点的歌曲是...」

最喜欢的歌曲?似乎没有,总不觉得自己是会经常听歌的类型,「恩...」我张大著眼看他。

「先生...」他似乎略带哭腔,大概是我拖了他太久时间了。

「那就请那边那位先生点好了。」指了指HAN,可这少年还是一副迷茫的表情。

「不可以吗?请那位先生代点不可以吗?」我尽量摆出温和的笑容,虽然知道应该还是很可怕。

「哦哦哦,可以可以。」少年终於象得到什麽糖果似的又跑到了HAN的那边。

其实我也是丢了个大难题给HAN,平常也不怎麽听歌的他估计就会随便点几个排行榜上的第一第二名来放放,搞不好,他

还有可能说句那就「天鹅湖」好了。

从我这边看去,少年微著身体,似乎将刚才的话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这样看去,其实少年也不是真的那种青少年的样

子,只是长得很青涩。他的腿似乎还在略略发抖,我忍不住抿著嘴笑了一笑,也许是我见多了的关系,一般人见到HAN的

时候还总带著紧张的情绪,一来他这样的美男子本来就不多见,似乎具备了女性成为美人的所有特质的他,却又让人一

眼就能看到他的男子气息,这种程度的美就足以震撼人;二来他的态度冰冷,他看人的时候让人从头到脚都能感到他的

不屑态度,因为他很少会和你眼神接触,反而给人一种他正在鄙视你的感受。

唉...我喝了口酒,看了眼少年的背影,几分锺後他终於又挺直了腰身,应该是已经说完了。

HAN也不将视线多移动,又回到了面前的酒上。

店内的舞曲已经调整成了舒缓的音乐播放,反而更有一种魅惑人的情调,灯光撒在一对对身上,显得更有一种情色之感

前奏响了一会後,男声舒缓地开始吟唱,似乎并不是很高调的歌曲,第一句歌词虽然还有些轻声,但却一下打进我的脑

里。

「疲倦的我只习惯漂泊,早已沦落在冰冷的寂寞。」

HAN点的歌曲...什麽意思?

本来并不注意歌词的我却忽然竖起了耳,认真地听了起来。

可笑的悲哀。

期待的点歌。

原来是这样。

「疲倦的我只习惯漂泊,早已沦落在冰冷的寂寞。

生活只为了要忘记而奔波,片刻温暖又怎能够带来解脱。

你不是我又如何懂得,我给不了你要的结果。

注定我是早晚要熄灭的火,请你别再空守著你的执著。

爱上我不如忘了我。

对笼中的倦鸟来说,晴朗与阴霾只是别人的苦乐。

爱上我你不如忘了我。

对无堤的海水来说,惊涛与骇浪已是无语的沈默。

爱上我不如忘了我。

对笼中的倦鸟来说,雷雨或彩虹只是无奇的传说。

爱上我你不如忘了我。

对无堤的海水来说,寻找彼岸的向往已是无痛折磨,惊涛骇浪对我来说不如沈默。」

有一种揪住心的疼痛开始蔓延在胸口,灌了多少酒似乎都难以解脱。反复的歌词反复地吹灭我幻想里的心火。

的确,HAN给过我温暖,给过我火光。飞蛾扑火,不是我本意,却已成为必然。

HAN,你真狠。

我抬起手喊来少年。「先生,有什麽吩咐?」

「这首歌叫什麽?」

「爱上我不如忘了我。」......

爱上我不如忘了我。

HAN。

你也不明白。

已经爱上後,如何忘记?

你一言八字,断我八年希望。

TBC。

这世上,本无天使。

09。

少年问我,「先生,我们的营业时间到了,明天再来好吗?」他说得小心翼翼,好怕伤到了我一样。

我烟一根接一根地抽,没魂似地丢了他一眼。

几个小时前,我还象做梦一样地以为他是为了我而去杀了白年谨,还以为有了一点期待,然後忽然之间自作孽的点歌,

自作孽地听到了那一句,爱上我不如忘了我。

「先生,我们真的得关门了。」少年著急地看著我,他已经换下了工作的制服,看上去,也不过是个大学生的样子。

「一定得忘了我...吗?」他睁著眼,不解地对著我的问题。

「您说什麽?我没听清...」

「没有。」遮住狼狈,我站起身来,「下次别老是『先生』,『先生』地喊我了,我姓...」出口的句子硬生生地打断。

这才想起来,我,没有姓。

从离开孤儿院那天开始,我就已经没有姓了,我只有名字或者代号。

MARK或者天使的影子。

走上空荡荡的大街,留下那个还一脸发愣的少年,毅然将身体溶进了这种夜色里。

今夜,被一个自己相伴了二十年的男人说了「爱上我不如忘了我」,陈词烂调,伤人得可怕,还没有说爱,他却告诉我

要忘记。

HAN,我想恨你,如果要收回我的爱。

「啊!」我站在街角,张开双手,仰起脑袋,对著天空大喊大叫。

闭上眼,感觉到过去的一丝又一丝美丽的瞬间凝结成了一把又一把锋利的尖刀,将我身上完好的肉身,慢慢割下。

从有记忆开始,我的世界就只剩下这个现在叫HAN的男人了。

他牵著我,背著我,捧著我,与我度过了人生的头十个年。孤儿院的日子简单而平凡,艰辛也贫困,甚至连生病的时候

也不一定有机会去医院治疗。记得有一年疟疾,死了好多孩子,我怕得天天眼泪汪汪,HAN搂著我,安慰我,细细吻我脸

上泪水,反反复复地告诉我不要害怕,总有一天会带我离开,过上好日子的。

那时只是一个劲地点头,象抓住救命稻草般地相信他的每一句话,即使那时懵懂的自己连这些话的意思都未必了解,只

是唯一支撑的念头便是他不会离开我,那麽我的世界就完整了。

十岁的时候,HAN抱著我悄悄地离开了孤儿院,苍凉的夜色之下,他的身体成为了我唯一的支柱。

象逃命一样地坐著公车离开了孤儿院,那曾经熟悉的地方逐渐化为看不见的小点,最後消失在远方,我不断地被搂紧,

有源源不断的温度从HAN的身上传遍全身,我抱紧他,就象两株共生的植物一样,相依为命。

遇到义父,被义父收养,接受了义父集团下的杀手训练。

至此,和HAN开始分开,各自训练各自生活,为了义父所说的无感情无牵绊的境界。

尽管如此,和HAN又被分到了一起,成了搭档,任务上的搭档,不是生活上的搭档。

他的笑容开始收起,我的眼泪不再流下,在现实面前,我们终於妥协,无论是为了命还是为了钱,是为了对方还是为了

自己。

也许义父当时说得对,为了他,我也要和他搭档,不然,独个的「天使」所拥有的杀伤力一定不及两人的组合。还有,

为了我不愿说出的目的,自己心里所隐藏的黑暗角落。

「天使」终於开始面世,他无人可及的杀人技巧以及布局完美的计划和无影无踪的消失手法。没有人不死在「天使」之

下,也没有人可以抓住「天使」,我和HAN创造的「天使」。

最强的杀手,天使。

十八岁的时候,义父的集团终於被瓦解,几乎一夜之间,麾下的杀手要麽任务失败而牺牲,要麽冒死背叛离开,而义父

也被警方以「多项谋杀罪」而逮捕。

他被警方带走的那天,我一直站在他家的别墅边上,一直看著,直到他的身体进入警车,直到他的眼睛向外瞟动,於是

我走出来,正大光明地走出来,向他走去,对他微笑,然後和他挥手告别。

於是他象发疯一般地向我扑来,我知道,那是垂死挣扎的野兽,在被反咬一口後的疯狂。

然後枪声响起,那是警察开的。义父弹著他难以置信的双眼,逐渐滑向地面,一点又一点,直到全部覆盖,然後再也无

法移动,就象他让我把手伸进血缸,然後越来越深,越来越深,最後全部浸没。

HAN从来不知道这些,义父死後我们第一次的见面还是在那个街角,荒诞地定下「两年杀人之约」的街角。

所以,他更不可能知道,义父为什麽已经老实地上了警车,却又会突然反抗,直到被击毙。他自然也不会知道,义父的

集团怎麽会瓦解的那麽快,而他的杀人罪是如何成立的。

因为这个答案只有我和另一个人知道。

义父生前,「天使」的最後一名雇主。

和对方并不熟识,但是却有一个共同的目标。他想义父死,而我,也想甩开这个八年的束绑。

於是一切进行得井井有条,HAN帮雇主杀完了他所指定的人,而我在那一夜拖住了一向小心谨慎的义父,让他放松了警惕

,等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除了那具尸体外,其他的只有他和对方相搏的伤痕,还有他们两人已经交会的血液,以及他

永远不可能出现的不在场证明。

义父果然是聪明人,看到我得意地对他笑,露出一般人都无法置疑的,纯真而喜悦的笑容,还有那恋恋不舍的告别,他

就立刻知道我扮演了什麽角色,知道我已经背叛了他。

可惜,他还是太聪明了,所以他才会忘记一切,复仇般地扑来,於是在警察的枪响後,终於盍上了他那双藏著太多狡诈

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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