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今晚会是个难忘的夜晚,对她,对我,都是。
她该庆幸她过去的所作所为,才能够得到今天晚上和我一夜风流的机会。
要知道,我从来只抱男人。虽然,我不喜欢男人。
我只喜欢HAN。
「恩...恩...别...别急...」她断续著开口,有些阻止我进攻的手。
显然她有些慌了,「在这里?」忍不住开口问。
是啊,在这里!
一个无人经过的巷尾!你只配这里!
「你不觉得格外刺激?」我脱去她的裙子,急急地又去扯她的底裤。
「可...」她还想出口阻止我,或许质问我为什麽一个吻,一下抚摸都没有,「啊!」她惊喘地出声。
我已经进入了她,心里面一边鄙夷著她,一面却又加速著动作,本来只想进去了就好,谁知道,被紧热包围的瞬间,男
人的欲望就上来了。
没办法,我纯发泄性地在她身上律动著。
可悲的女人,只是一条腿支撑著身体,另一条被我无情地高高抬起,下身一下下地,受到进攻。
可她脸上,却掩饰不住地兴奋著。我这种发泄性的行为竟然也能引起她的高潮,果然是个贱货。
越是看著她的脸,越是想到那个晚上她在HAN的身下也是如此呻吟如此淫荡,我忍不住了加大了力度,一点疼惜也没有。
「慢...慢...」她的话语早就变得无力和羞耻。
「慢?哼,你不是就是勾引男人,等著男人进你身体的吗?慢?凭什麽!」我骂著她,一面把她的头重重地向她仅靠的
墙壁砸去。
她茫然地看著我,兴许以为只是调情。
「凭什麽!凭什麽,你就可以让HAN抱你,凭什麽!」我一面骂她一面继续把她的後脑勺重重地按上墙壁。
「疼...疼...」她终於感到了头部比下身更大的不适了,挣扎起来。
「乖,很快就不疼了。」我抽出自己的性器,用自己的外衣包好,然後才在衣服里一下发泄,一点也没留在她的身体里
。
「为,为什麽...」她惊奇地看著我的行为。
「因为,我不想在你身上留下任何痕迹。」我平静地开口,理好衣服,然後一寸寸靠近她的脸。
「别怪我。」我缓缓地开口。
她只是惊恐,眼里写满了害怕。
我把手放在她的脖子上,象是抚摸,「你知道吗?我在旅馆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是在想这一刻。」
她还想说话,却已发不了声,「亲手杀了你的这一刻。」
手上的力气不断增大,直到感觉到她的寂静,我知道,她终於死了。
我利落地处理了她的尸体後,就直接返回酒店。
怎麽看,我的样子,就只象是一个做完情事的男人,谁都想不到,我刚才杀了一个女人。
只因,HAN抱了她。
回到酒店,洗了澡,立刻爬上了床,想找支烟抽,才想起,刚才在London Bridge,烟已抽尽了。
於是翻来覆去的,一直没有睡好。
并不是因为杀了人害怕被发现,反倒是因为失去了不离手的烟,就象,没了HAN在身边的日子。
我只好站起来,披著睡袍,站在落地窗前,对著外面略剩的几许灯火发呆冥思。
想起那些在孤儿院的日子,想起和HAN在一起度过的二十年,而最幸福的,或许只是起初的十年。
我和HAN都是孤儿,HAN比我大上两岁。我还在婴儿的时候,就见到了HAN。
我们在同一天被父母遗弃,送进了孤儿院。於是,在婴幼室的时候,我们第一次见面。这些事情,全都是後来的HAN告诉
我的。
他还告诉过我,「不要哭,我就是你哥哥。」
一直到十岁,我和HAN从来没有离开过孤儿院。对於我们来说,整个世界除了彼此外,毫无他人。
记得以前HAN总是唱歌哄我入睡,而从十年前开始,他再未做过此事了。
因为在我十岁那年,也就是HAN十二岁那年,我们永远地离开了孤儿院,也永远地获得了现在的名字。
他叫「HAN」,我叫「MARK」。
而之前,我们只有姓,连名字都没有。他姓金,我姓沈。
我们获得了名字,却永远失去了姓。我们,不复从前。
是十二岁的HAN带著我离开了孤儿院,也是他让我获得了现在的名字。
遇到了义父,於是我们从此成为杀手。
之後的十年,除了执行任务的时候,我们不再见面。
除了无尽地练习外,剩下的,便是杀戮的工作。
终於在两年前,义父的集团瓦解,我和HAN也离开了绑了我们八年的牢笼。
我以为我们获得了自由,只是怎样都没想到,我和HAN已经失去了过去的牵绊。
我们怎样都回不到过去。
「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当我们重获自由的时候,HAN对我说。
「为什麽?」我睁著眼,底部满是疼痛,却怎样也掉不出泪来。毕竟,八年了,再艰苦再血腥的事後,我的泪腺早就坏
了。
「我们,自由了。」他闭了闭眼,好看的睫毛垂下。
「所以呢?我们可以象过去一样,就我们两个人!」我抓著他的手,他却只是推开我的手。
「你想回到过去杀戮的日子?」
「我们可以一起回孤儿院。」
「你觉得可能吗?我们,回不去了。」他重重地吐气,我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可我,还是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哈哈哈...」我疯了般地站在街角大笑,撕心裂肺。
「MARK...」他喊我的名字,我注视著他,他宝石般的眼睛。「别这样。」
也许那一刻,他的冰冷忽然碎掉了,我看到了他对自由的渴望以及他永远无法被填盖的孤独的本质。
「HAN,那你会什麽?你以後怎麽讨生活?恩?你除了会杀人之外,还会什麽?恩?」我停止了笑,反问他。
他没有开口,也就是那个瞬间,我找到了另一条属於我们的不归路,但是,也是唯一能够继续束缚我们的路。
「HAN,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吧。和义父在的时候一样,做搭档吧。」
「我们还是做杀手吧,象那时一样,我来负责情报和掩护,你来动手。我做你的影子,天使的影子。」
「怎麽样?我们继续杀人,就两年,两年後,赚够了钱,我们就各奔东西,永不相见。」
HAN,不要答应,如果真的答应了,我们以後的生活就会变成倒计时,如果你不答应,我可以偷偷地跟著你,看著你就可
以了。
在那一刻,我真的後悔了,自己说过的话,这麽快就後悔了。也是第一次,我没读懂HAN看著我的眼神。
「好吧。」几秒後,他终於开口。
那一瞬间,我的心碎得更厉害了。我知道,我们真的完了。
两年,真的很快,没想到一晃而过,我悄无声息地在HAN的身上装了GPS定位器。
HAN,千万不要记得两年的说法,如果你一定要走...请不要逼我...
我拉紧睡衣,耳边飘著很久前在义父面前反复背诵的话。
我的名字是MARK。我是杀手。
我的搭档叫HAN。
他的外号是「天使」,而我是「天使的影子」。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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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本无天使。
03。
「见个面吧。」他在我的手机语音信箱里留言。
简短的,只有四个字,正如两年前答应我的提议时一般,只有简短的两个字。
这两年和HAN依旧维持义父在时的搭档习惯,我负责联络和安排以及之後的清理,而真正动手的却是HAN,因为在义父底
下,没一个人杀人的本事强过HAN,我也不例外。
天使,HAN的代号,最强的杀手。
但,也只有我和义父知道,「天使」的强大更在於他不只是一个人,世人皆认为这世上只有一个杀手「天使」,可谁又
知道,在「天使」的背後,还有我这个「天使的影子」存在呢?
记得我曾问过义父,既然当初训练我和HAN的时候,就执意将我们分开,可为什麽到了最後真的开始行动时,却要让我和
他成为搭档。
义父的回答很好笑,只是怎样我都难以相信,老奸巨滑的他告诉我的,会是实话。
「因为HAN说,他这个人怕麻烦,除了杀人外,其他都想找个人帮自己做。」
於是我,MARK,和HAN一起生活了十年的人成为了他的搭档,天使的影子。
HAN除了杀人外,其他的事都由我来做,联络,情报,安排,後路,清理,一切的一切,全都由我负责。可我们很少见面
,只是用手机的语音信箱留言而已。
「有工作的时候,提前三天,给这个号码留言。」HAN把写著号码的纸推到我面前。
「那没工作的时候呢?」我问。
「不要找我。」他站起身,「我们是陌生人。」
这是两年前最後一次和他面对面地站在街角对话时他无情的言辞。
离去的背影甚至也不吝惜给我,只是匆匆地挤进人群,於是我也在那一天,在他从不离身的左耳钉上嵌下了微型的GPS定
位器。
「HAN,」我无害地笑,走近他,抚著他的左耳垂,小心地说,「这个耳钉还在呢。」
「恩。」他冷淡地回答我,我也悄悄地将定位器嵌进了耳钉里。
HAN,这样,你就摆脱不了我了。
他每天都会去London Bridge,除非他要执行任务。他喝酒,但不随便搭人。
我坐在二楼看著一楼的他。
我们都有很多钱,每次我都会将一半的赏金存进HAN在银行的帐户,我告诉过他帐号和密码,他也一定是拿里面的钱用著
。
而昨天深夜,他竟然在我的语音信箱里留言,说要见上一面。
我本该是欣喜地难抑的,要知道,两年了,除了我留言给他,他一句话也没对我说过,一个正面也没碰上,而现在,他
竟然要求见面。
哆嗦著的手再度拨了他的号码,「London Bridge,8点。」,我留言,表示我们见面的地方和时间。
而现在,我站在镜子前,穿著那身白色衬衫,和黑色外套,用摩丝使我的头发向後形成一股,然後在头与颈的连接处梳
起一根小辫。
天使的影子最锺爱的打扮。
合上房门的时候,我才在一秒间想起又忘记,两年要到了。
到London Bridge门口的时候,离8点还差10分。可他已经坐在里面了。
走到他旁边的位子,缓缓地坐下。
两年来,我一直只有坐在包厢里看著他独自饮酒,一直希冀著能坐到他的身边,就和以前在孤儿院时一般,并肩相坐。
HAN喝的是普通的Martini,我兀自坐下後,随口点了杯平时并不敢多饮用的「Rob Roy」,似乎还看到HAN皱了皱眉,眼
神有几分飘到我的身上。
不过很快,他一脸的平静让我自知又一次是我的一相情愿了,许久未曾近距离地看著HAN,心里忽然就泛起莫名的陌生情
绪。
他的侧脸依旧美得吓人,险些要去我的呼吸,只是他已不再如当初喜欢对我泛起温柔笑意了。
几许沈默後,我们谁都没有开口,我其实是紧张得不知如何说话,而他依旧云淡风清。
「...MARK...」他轻唤我的名字。
我抬起头,刹那认为已返身至过去,却未曾想到,若是真正的过去,他岂会唤我「MARK」。
没有名字的时候,他喊我「沈」,而我唤他「哥」。
他抿了抿唇,线条依旧动人,紧绷中却带著柔和的美感。
「HAN,」我顿了顿,对著他不愿注视我的脸,尽量平和地问,「约我出来,有什麽急事吗?」
见他不语,我握著酒的手就将东西往唇边送,「快了。」他只是沈重地吐出两个字,一时之间,我竟然没有理解他的话
,只是任手悬在半空。
盯著他的半边脸,合上的双唇又轻轻地开启,「两年,快到了。」
傻傻的,我的动作全部僵硬,要不是还有最後的清醒,我早已将手里的杯子捏得粉碎了。
的确有过一秒,我是想过今天见面的原因,我竟痴呆地认为或许...或许,我们还有转机。可笑,的确是转机,却不是我
想要的!
我对著他,他只是不说话,好象笑看风云般,凝视某点。
我以为,两年,他早该忘记那日说过的话,我以为,那些,全只是我的玩笑话而已,未曾想到,竟然真要兑现!
喉结上下移动,只是难以发声,我想喊HAN的名字,声带却象坏死般难以运动,我不甘!
「下个月8日,」他说,「正好两年。」
所以要和我彻底分别了吗?
「过了8日,我们就再无关系了,到时,你也别再联系我了,我也不会再找你。」
他说得如此清楚,却忽略我心被一片片切割的声音。
「HAN...」找回了点自己,我才颤抖著出声。
「我再也不想杀人了。MARK,我们都找寻各自的自由去,别再束缚著对方了。这个月,要是想再为将来多赚点,你还可
以多去接些工作...」
他的话在我的耳边早已不成篇章,为什麽他说得如此轻松,而留我一人独自心碎。
「HAN,」我喊他,「你看著我,就不会想到过去,孤儿院的日子吗?」
他被我突兀的,无关今日主旨的话题一震,很快又望到我眼里深处,「我只会想到自己手上沾了多少血。」
呵,好一个HAN,简单一句,堵住我所有想要挽留的话,原来今日的我只能和人命,只能和鲜血联系在一起。
「MARK,你还年轻,可以从头来过,对著我,你也只会徒增痛苦...你还可以重来过。」
我可以重来过,那麽我们呢?就不可以吗?痛苦也好,年轻也好,我只想要和你在一起啊!
HAN站起来,看著我一脸呆愕,似要伸手摸我头,却又只是抬手的动作而已,「我走了。」,他对我说。
我转过头去,还没有看见他的背影,却只是听到杯在指间的震动,我赶紧一口将酒喝完,虽然我知道那不该。
辛辣味的曼哈顿式鸡尾酒,终是呛得我咳嗽连连,疼痛从喉咙流至全身,除了眼部。
我终究是一滴泪也未落。
HAN,原来,你对著我只会想到杀戮,原来,你终究想著如何摆脱我。
疼,怎样都疼,全身都疼。
不知自己是否依旧清醒,又怒又悲的我只是冲进汤的办公室,「快,帮我叫个男人来。」
我象疯了一样地站在汤的面前对他吼著,吃惊的他注视著我,还只是在发呆间,我就随便抓了个正走进他办公室的MB冲
了出去。
「MARK,别这样!」汤在後面喊,「他不是你的Type!」
可笑,一个Pub的老板竟也懂得怜惜我,怕我对自己不满意的床伴做出什麽行为来,可一个和我认识了二十年的人却只是
淡淡一句就伤透了我的心。
把那个男孩模样的MB扔进酒店的房间里,灯都没有开,就只是猴急地去解他的裤子。
「客人...」他慌乱地喊我,明明声音还带著青涩,语气却满是勾人。「我还没洗澡。」
「洗什麽洗!」我吼他,然後拿出自己的性器,就要直接进入,刚才见到HAN的第一眼,我的下腹就已欲火中烧。
「好好好,不洗就不洗...」他伸手解我的外衣,大腿已经感到我炙热的性器正顶著他下面。
「啊!」他惊恐出声,不是我进入了,而是我掐著他的手骨,象要杀人般地,「别用你肮脏的手碰我。」
年轻的脸终於留下了疼痛的泪水,我的床伴从来不哭,因为我知道HAN是不会流泪的,我只找和HAN相似的人上床。
可他却掉下了眼泪,咸咸的,甚至要掉到我身上了,我厌恶地把他推到床上。
不想进入他,不想进入带著这种面孔的身体。
「不行了?」他仰视著我的脸,「我就知道,你怎麽会在上面,比我都长得还水灵,象娃娃一样,该让哥哥来好好疼你
才对!」
他笑著把我的头拉下去,然後一翻身,骑到我的身上,而我脑里只想著「哥哥」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