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N?」我不确定地发声。
他熟悉地扯去我的上衣,方才就已解开拉链的长裤也迅速被松解,散垮在小腿。
从颈开始,一双细嫩的手在肤间不断徘徊,很温柔,温柔中带著情色,温柔得就象HAN过去常会抚著我的後背哄我入睡。
「还是很神气嘛。」他嬉笑著用手指弹了弹我的性器。「啧啧,这里也长得这麽精致,又粉又嫩!」
然後他的手开始上上下下地抚弄,摩擦,不时地用另只手摸遍下身。
一眼色情地望著我,我竟然一时间失去了反抗的力气,「HAN?」,我固执地询问。
他似乎听见了,很不满地瞪了我,忽然俯下头,用灵活的舌舔弄著顶端的半圆。
「恩...」我呻吟著扭动身体,一阵快感向我彻底袭来,也是那一刻,我赫然清醒。
HAN绝不可能象现在这样套弄著我,他甚至找女人发泄,也都不愿意抱我!
我愤恨地一下抓住对方的後脑勺,往我的性器狠命按去,「给我好好舔!」
「呜...」他破碎地出声,我一用力,就直接将性器送到了他口腔深处。
「HAN...HAN...」,不知是因为快感还是痛苦,我只是在他的嘴里,不断地喊著HAN的名字。
他的头可怜地上上下下地摆动著,「你...」,他想说话,却又被我按了下去。
毕竟是经验丰富的MB,再痛苦,他的手也不忘在我全身上下抚摸著,大概是皮肤触感的关系,我一面喊著「HAN」一面却
又喊起了「哥」。
幸好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於是我任著自己胡思乱想,「喊我沈...喊我沈...」
他不断地动作,然後不断破碎地喊著「沈...沈...」。
而我,只是一个劲地按他的头,「哥...哥...」地叫个不停。
发泄结束後,我随便地塞给了他好几张钞票,就赶他离开。
一屋子的男性味道,他有没有射,我也不清楚。
赤身裸体地站在镜子前,我很想哭,却怎样哭不出来。
我才二十岁啊,我该只是个还在读书的大学生,或许还只是个少年。
可我却是MARK,被HAN抛弃的MARK。
TBC。
这世上,本无天使。
04。
昏沈地在酒店的床上干躺了几日後,熬不过自己想念HAN的心情,於是就打开追踪器,搜寻了他的位置。
去郊外了吗?苦笑著,还真是费事,一大个下午,跑那麽老远的地方做什麽?
可还是习惯性地穿戴好,顺著定位器上的位置,想去找到HAN。
来时的车内,竟觉得经过的路途有几分熟悉,可怎麽甩脑袋却也想不起来。
绵绵的细雨打在玻璃上,忽然想,HAN带伞了吗?
往事又忽然浮现眼前,记得还在孤儿院时,有一回,我贪玩地在雨中淋著身体嬉戏,丝毫不察觉可能会染病,直到HAN微
怒地从房间里跑出来,将我狠狠拖回了我和他在二楼的房间。
很清晰地记得,他的掌虽然娇嫩,但却分外有力,一下又一下,不留情地打在我的屁股上,一边还在斥责,「下次再敢
糟蹋自己的身体,我就不只打你这麽简单了!」
火辣辣的,每一下,他的掌重重落下,全都刺到我心里去了。那时,我还是动不动就哭的小孩,只是一边流眼泪一边求
饶,「哥,我再也不那麽做了,哥,疼...」
他叹著气,渐渐地放轻了力道,最後,从一下又一下的打击变成了轻轻的按摩,他来回地抚摸著,揉按著,「我帮你擦
点药。」
任他一点点将清凉的药膏温柔地抹在受伤的地方,眼里面的泪汹涌不断,但是我知道,心里却比什麽都还要甜,因为,
至少,还有他关心我。
「为什麽...我们不能回到过去?」一圈一圈的,在车窗上不断描绘,「HAN...」
「先生,前面的路很陡,车开不了,要你自己下来走了。」司机温和地开口。
「好。」我把钱递给他,下了车,看著周遭的一切,雨已经停了,周围看上去焕然一新,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生命感。
HAN跑到这里来是做什麽?我疑惑地左看右看,一抬头,正对上一块路牌,心跳有些漏了几拍。
向右方再500米的距离竟然就是以前和HAN住过的孤儿院,HAN一定不会是去那里的。
犹豫著,正在想要不要再定位一次看看的时候,却忽然看见分明有熟悉的身影正度著步,在路的另一端步行著。
HAN!我死都认得出的身影,於是就回过神,索性慢悠悠地跟在他後面。
幸好今天穿的很朴素干净,淡白色的衬衫和一条牛仔裤,头发也没用发胶梳起,只是任著荡到肩膀。这里的景色很好,
年轻人,中年人还有不少老年人都在这条路边慢慢走著,我也放大胆子,混在两三的人里,缓缓地跟在HAN的身後。
空气竟然觉得有说不出的好,只是淡淡地呼吸了几口,却觉得分外舒畅,竟然忘记了之前在孤儿院的日子里,空气也是
这般的好闻。
HAN走一下停一下的,沿著路的边上慢慢走著,看背影,好象在思索著什麽,一副沈静的样子。
他的背很厚实,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贴上去的时候暖暖的,就和他的怀抱一样,让我可以窝在里面尽情撒娇。
HAN。我叹息著,也走走停停地跟著。
周围人的表情丰富多彩,却没有一个象我这般面如死灰,如今看著HAN,我竟然已不知作何表情才是最好。
就这样信步地走了好一些,直到已经渐渐走上了近公路的地方,周围的人也越来越少,他们要麽是去坐车要麽是开著自
家的车上了公路。
静静的,最後还是只剩下我和HAN两个人,有一下没一下的,但还总是维持著一定的距离。
他就象在前面牵引一样,我则紧随後面,他停了我也停,他快了些步伐我也快些。不知怎的,竟然已经近黄昏了,一段
公路大概也快被我们走完了。
心里却不知怎的,有一种感动的满足。也许他说得对,我们可以追逐自己的自由,不再牵缚,不再搭档,也不再杀人。
我只需这样远远地跟著HAN,到天涯海角都可以。
腰间忽然一热,手机竟然响了,担心是有什麽工作,看都不看就立刻应答。
「...」对方静默著,没说话。
「喂?」我好奇地问,「喂?」
「...」
是因为在郊外,信号不好的关系吗?我好奇地把手机远离了耳边,抖了抖,却还是没有声音。
「你...」还想再开口的时候,却赫然看见HAN正在前方怔怔地注视著我。
虽然保持了些距离,但我还是清楚地看到了他握在手里的那枚手机,吃惊地去看手机来电这一栏,才发现真是HAN的来电
。
两年了,除了那通要求见面的留言外,他从不主动联系我,更别提一个电话了。
我举著机器靠在自己的头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呆呆地同样注视著前方终於正对著我的HAN。
一时间,想说的千言万语,竟然都消失了,好象看到头顶的最後一片夕阳终於褪去,换来的是将夜的黑。
维持著这样的姿势,竟有一种永远的错觉。
HAN缓缓地把手机放下,然後塞回口袋里,用他那双如宝石般美丽又如豹般犀利的眸子看著我一会,终於黯淡下去,缓慢
地转身,定格。
我把手机一下挂上,急急地扔进裤子的口袋里,象疯了般冲向HAN。我不知道是我奔跑的速度太快,还是他根本没有动,
才几秒,我就已扑至HAN的後面。
用力地想抱住他後背,却狼狈得因为紧张而一下扑倒在地,只是拽到了HAN的双腿,「HAN...」
他没有动,好似凝固,任我羞耻地跪在他的脚边,「HAN,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们继续搭档好不好?HAN...」
虽然辛苦,但我仍用膝盖支撑著自己爬到HAN的正面,象一个乞讨之人,抓著他的脚,用恳求般的目光仰视著他的脸。
「MARK,你这是做什麽?」他有些厌恶,有些震惊,却没有伸手要扶我起来的意思,而我却是多麽渴望他那双手的温暖
。
可在他面前,我可以抛弃一切。「HAN...HAN...」一遍又一遍喊。
「你先站起来!」他有些生气的口气,让我想到了那次淋雨时他的斥责。
「好好,你别生气...」我站起来,看著他迷人的眼睛,一瞬间,我仿佛看到有奇异的光芒在底部闪烁,象是有魔力一般
吸引著我。
我扑上去,吻住他的唇,只是著急地冲撞到他的嘴边,渴望著他的气息,就象那日在旅馆,在他和女人温存过的床上一
般。
「HAN,抱我,抱我,HAN...」我胡言乱语地死命咬HAN的嘴唇,可惜泛出了血他却仍不愿松口。
「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你不愿抱我?为什麽你不要我了?为什麽我们不能回到过去?」我撕扯著他的上衣,一边尖
叫一边瞪著他。
「MARK,你就这麽饥渴?」他冷冷地开口,象要扑灭我的火焰,想到那日给我擦药的他也是这样无情,我忍不住吼,「
你以前不是说我要再敢糟蹋自己的身体,你就不光要打我吗?你动手啊,打我啊,我告诉你,我就想著你,不知道爬了
多少男人的床!」心口只是一个劲地疼,我依旧拉扯他的上衣。
「MARK...」他轻而易举地抓住我乱舞的两只手,「我没想到你会变得这麽淫荡。」
一字一句,扣进我的心里,我疯了般地嘶喊,「是啊,我就是这麽贱这麽淫荡,怎麽样?我还要做更淫荡的事情!」
我扑通地跪倒在地,顺势逃开他钳住我手的大掌,然後一下拉下他裤子的拉链,他的巨大就一下呈现在我眼前。
「呵呵,」我笑得讽刺,「你不是也硬了?怎麽说都是男人...」
话还没有说完,他已经一手抓住我的头直接按向他粗大的性器了,我象明白似的立刻张嘴喊住他的整根,谁知道,因为
太急又太快了,一下就顶到我咽喉的最深处,让我疼得不得了。
「恩...」我想出声,却只是破碎的呻吟,我贪恋地吮吸,轻舔,因为没有给人口交的经验,我只是凭著对HAN的感情而
生涩地舔弄著。
可他本来就很力大的掌更是紧扣住我的脑袋,死了命地将我一下又一下按向他的性器,真的好疼,嘴里满是HAN的味道,
到了後来,甚至只能感觉到我的嘴一前一後地运动著,其他的似乎都不重要了。
但是我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有多麽的羞耻。
站在公路的一侧,我象妓女般跪在地上给一个男人口交,而一切却又是我心甘情愿的,我悲哀地听著周围一直经过的车
声,还有夜越来越黑的声音,幸好,天早已不亮了。
嘴间的凶器越来越大,将我的整个口腔填满,最後我感到它不能自制地抽搐了几下,然後一股温热的液体直接冲向了我
的喉咙,HAN的手早已松开,而我却固执地含住所有,吞下所有,自己身下的火热虽然未得一丝疼爱却自发地将我的裤子
湿透。
可能是口腔过小的关系,还是许些白色液体顺著口角流下来,滴在了衣服上。
我自认为朴素干净的白色衬衫也变得淫靡不堪,头发乱得无法理顺,可我愣是一滴泪也没有掉。
久久地,我抬起头,望著那依旧如神明般高贵的男人,他注视著我,眼里似乎有很多情绪,却都被薄薄的冰层覆盖。
「怎麽?还不满足?」他抓著我头发,逼迫我站起来平视著他。
我只是愣住,一眨一眨眼,「...HAN...」我虚弱地开口,想要说的话全被堵住。
「回去吧。」良久,他静默,然後开口,「公车站就快到了。」
他放开手,我忽然失去了他的温度和气息,然後他理整齐自己的衣衫,向前面的车站走去,我厚颜无耻地理好衣服,跟
上他。
车来了,HAN上了车,我也跟上去,他坐在末排的最右边, 我坐在末排的最左边。
一言不发,保持著安静,只有时而晃动的车厢沈重地载著我们一路前行。
我看著窗外,觉得天真的好黑,而回去的路还好长。
我忆起,当日带著我离开孤儿院的HAN也是这样抱著我坐在公车里,一晃一晃的,看著孤儿院越来越远,只是那时,我们
紧紧相拥,而如今却万般距离。
於是一直到最後,我们都象陌生人般,沈默著。
TBC。
这世上,本无天使。
05。
「给。」汤歪著身体,斜靠在我包厢里的吧台上,一身风情,纤纤玉指下藏著小小的白纸移到我跟前。
「什麽?」我一边喝酒一边抽烟,斜睨了他一眼。
「雷厉行的活。」汤挤过来,也要喝我的酒,还做著一脸请求的撒娇样,眼里却是闪烁著的阴狠。
「哪个雷厉行?雷行堂的堂主?你老板?」被汤沾到唾液的酒杯索性被我直接遗弃在桌上,叼著烟悠然地坐回沙发,两
手一伸,闲垮在後垫的两侧,左脚麻利地搁到右脚上。
「雷行堂的雷厉行没错,但是是不是我老板就不能告诉你了。」他拿著酒杯挤到我身边,象是要靠进我怀里,尽管他的
身架骨并不比我小。
「那是什麽?你男人?情人?」我审视著汤,其实这两年他也介绍了不少生意给我,对我也不赖,不过他只认为我是最
强杀手「天使」的中间人而已。
「怎麽可能!」他惊叫起来,「雷厉行的情人谁敢当,我还想多活几年!」他作出一副惊奇的表情,但总有掩饰不住的
情绪藏在眼下。
「那就好。」我轻轻地说,却被他逮个正著,「怎麽?舍不得我?原来你还是对我产生感情了!」说笑间,他的眼又挤
成一线,离我更近贴来。
「别胡说...」本来还想再吼几句的我却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而局促得僵硬,他看似要贴向我的趋势,却只是化作温柔
地抚摸我的头发,就象在对待动物一样。
「上次那个怎麽样?他似乎对你念念不忘,一直想能再和你见上一面呢...」反映过来他说的是之前那个被我拖进房间却
只是口交的MB後,我立刻伸手去勒他脖子想警告他几分,却没想到被他本是握著酒杯的手抓个正著,「MARK别这麽激
动...冷静点...」他说得似乎天经地义,但是诡异的口气吹进耳里,顿时只觉得手腕竟有些麻木...
果然,他也不是什麽简单的角色!我笑起来,一脸无害,想去推开他的手,他却先我一步松开。
「要杀的人都写在纸上了,7天内交货,先给你户头汇三分之一定金,事成之後,就会把剩下的汇过去。」身体离开沙发
,他把茶几上的酒又举起,啧啧地品了几口後才离开包厢。
听著房门合上的声音,我才站起来,看著有些生疼的手腕,忽然觉得有点窘迫,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後」吗?我走
到吧台边,那张白色的纸片上只简单地写了三个字「白年谨」,歪笑一声,然後取出打火机,见著火苗先是小口地舔噬
纸片的右下角,然後逐渐扩大,直到逼近手指,我才将它扔进烟灰缸里,看它逐渐灰飞湮灭。
雷厉行,寒城最大的黑道组织「雷行堂」的堂主,为人冷酷无情,阴险狡诈,汤与他颇有渊源,看来也是来头不小,不
过,只要不和那样如冰般的男人牵涉上感情就好。白年谨,寒城政府的高级官员,不知道和雷厉行产了什麽纠葛,还需
暗中找「天使」做掉,不过这不与我相干,我只管杀要杀的人,赚我该得的钱。
回到酒店,又是近深夜时分。
这次雷厉行给的赏金不少,是单很大的生意,我计算著,拿出电脑,开始策划起这次的计划。
HAN的脸瞬间在脑里划过,但那晚我跪在他脚边,在呼啸而过的车流边,给他不断口交的场景却怎样也挥之不去,本以为
自己已经是厚颜无耻的人,却总觉得心口发慌,不甘的尊严似乎全都涌了上来,一下扑进卫生间,趴在台盆上干咳个不
停,似又千军万马要从喉间溢出,「咳咳咳」,双手紧抓著边缘,指甲象要扣出缝来, 却怎样也吐不出来,最後只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