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臣(穿越)第二卷 或跃在源——Erus
Erus  发于:2011年0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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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你曾经说过,我考虑那些风花雪月都没有用,只要好好赚钱养他就好了,不是吗?”我对老头说,“你说我─

─论长相是天生的,论气质再怎麽装野鸡也变不成刑渊(见注),论家世我这就一没姓的奴仆出身,论学识现在补也补

不上。这些东西都不是我的长处,和人家争我根本争不过,我还不如努力工作,给云若一个安稳的环境更切实,你说是

不是?”

“话这麽说也没错……”老头有些犹豫,想赞同我的话又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

我拍拍老头的肩膀:“好了,老头,你别这麽忧心忡忡的。我和云若又不是少了谁就活不下去。‘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你看,多好的一句话呀。”

吃了早饭,我就带著闵翌一人一匹马杀往塞外,一路轻装急行,计划用一个月完成往返。

老头的话对我多少产生了影响,“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前提是我尽力了。我要尽快赶回来,一个月後回来还要去地

下工房那边看看MG42的配件做好没有,同时对这把手工打造的MG42做一个较为全面的测试。如果测试结果让人满意的话

,就要开始考虑如何简化工艺,不求量产数千或上万,但怎麽说半年打一把枪的效率也太低了。折腾完这些,应该就五

月了。

五月初有一场花节,其形式貌似元宵,而意义雷同七夕。因为云若不喜欢出门,所以前两年我都没有特别和云若去过这

个节,但今年不一样,凭空杀出一个纪小姐,我就算没办法和云若过一次浪漫的两个人的花节,也不能把云若推给纪某

人啊!所以我要回来看著!

一路杀往塞外,路上遭遇劫匪数人,闵翌用武力制服他们,我用智慧收服他们,在他们的千恩万谢和闵翌的怜悯中,我

将他们送去了塞外矿场,美名曰用劳力换取报酬。而他们到了那边就会明白一句话: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三月的塞外还冷得要命,我把自己裹得跟熊一样哆哆嗦嗦地来到发现矿脉的地方。听那个貌似专家的人叽里咕噜说了一

大通,除了听明白这个地方的铁矿质量很好,外加容易开采之外,我屁都没明白一个。

我用最大的热情对工作人员的专业素养和奋斗精神进行了一番积极肯定後,用最快的速度组织调度了相关人员前来搭设

矿洞和简单的加工场地,这一切都搞好的时候已经过去十六天了,为了我的云若,我又马不停蹄地赶了回去。

我一回到宾州,後脚刚下马,还没站稳呢,工房那边的师傅就派人传话了:一切准备就绪。

我眼皮一翻,扑倒在迎接我的老头怀里,对来者下了指示:“我不行了,明天再去!”

我快累死了,日夜骑马赶路绝对不是正常人能干的事情,也只有我这麽意志坚定皮糙肉厚的不死小强才能活著回来……

“云若,我快死了,你要来见我最後一面啊……”我在心中呼唤,老头仿佛听到了我的心声,不冷不热地在我耳边说:

“你别看了,云若不在。”

“啥?”

我噌地就跳起来了。“云若不在?他去哪里了?难道是秦离来了?”

老头一个爆粟打在我脑门上,没好气道:“你算了吧,你以为你们在秦离眼里是什麽?两只没捻死的小虫子罢了,他才

不会没事来找你晦气。云若是自己出去的!”

“切,你对秦离那麽了解……?”我不服气地嘟囔,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老头说的最後一句话上:云若自己出去

了?

“你说云若自己出去了?”我有点不敢相信,“为什麽?”

“有人邀请呗。”老头不以为然地翻翻白眼。

我小脑袋瓜子转转就得出了答案:“纪小姐?”

“不是她还有谁。”老头撇撇嘴,“美人的邀请,他还不屁颠屁颠就去了。”

我沈了脸,不高兴道:“喂,老头,你怎麽说话的,什麽‘屁颠屁颠’的真难听,有你这麽形容云若的吗?就你对云若

老多意见。”

老头一脸鄙夷地看我。“哼,这是用七十年生活锻炼出的火眼金睛看出来的,就你会被他的表现蒙蔽,我可是透过现象

看到本质!”

有没有搞错,我给你说马哲不是让你来欺负我的!

我懒得理会老头,自顾自地往自己房间走去,累死我了,我要好好洗个澡,然後痛痛快快睡上一觉!

老头在後面阴阳怪气地说:“喂,奈奈,我怎麽觉得你一点都不紧张啊?你确定你喜欢云若?”

“废话,我不喜欢他给他装什麽孙子!别问这种没有营养的问题,我累死了,我要去睡觉了。”我没好气地回应,就听

老头在後面嚷嚷:“你喜欢?云若都要跟人家跑了,你还去睡觉?”

我郁闷,转过头来无可奈何地说:“老头,你搞清楚,云若就算跟人跑了也是他自愿跑得,我能有什麽办法?难道你要

我现在冲出去,指著他的鼻子说‘你是我的,我不准你和其他人鬼混!’,然後把他捆回来锁房间里?别开玩笑了,那

样云若才会杀了我呢!”

老头的脸色也很郁闷,啜啜道:“难道你就这样放任不管?”

我挑了眉毛:“哼,老娘,哦,不,是老子──老子自有高招!”

别问我有什麽高招,我什麽高招没有,当我卷著被子睡过去的时候,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云若你一定要把持住啊……

我是下午三点左右去睡的,晚饭也吃,一直睡到快十点才醒来,而这时候云若早已回来并且上床睡了。我想我错过了长

时间分别後最好的交流机会。不过意识到这一点时,我的心情似乎没有想象中那麽沮丧。

记得以前在组织的时候,我和冰刀各自出任务回来也都是该干什麽干什麽,从没有强求过什麽一回来就要诉衷肠之类的

肉麻事情。

最浪漫的大概就是某一次冰刀突发奇想,也不知道去哪里弄来的炸弹,在爆破任务目标的时候“顺便”放出巨大心型焰

火,对我说“生日快乐”。我很高兴,於是没过多久,我就在某次和他一起的任务中用汽油浇出“刀,爱你”的字样,

从一头烧到另一头,“顺便”摧毁目标建筑,爆炸的建筑物从直升机上看下去,就好像是一朵礼花,在为我的爱情宣言

作见证。

据说以前还有人去劫持了一架飞机,拉了白烟写出一个“love

xxx”的字样,气得当时的组织首领直接喷出一口血来,不过这口血还没有喷完,那边就传来消息说这个人被导弹打下来

了。其实那个人本来就是去找死,因为白烟里拼出的那个名字早在两天前就死在了任务里。

算得上是感人的爱情故事了,但是对於组织来说这都是我们这些无聊而疯狂的人做出的无聊而疯狂的事,让人很头疼。

关於组织的回忆算是悲喜参半,训练习惯後也不再痛苦,人杀多了就和杀鸡一样无所谓有无,那些家夥们疯狂的举动总

是能给人带来“惊喜”,但是这段生涯却以冰刀的死亡画上悲伤的句点。

我抱著被子坐在黑暗之中回想完这一切再开始梳理我和云若之间关系的时候,我感到了些许惆怅。

残酷的生活让组织里的人都对感情学会了放手,不会投入太多的感情在另一个人身上,因为谁都不知道下一刻将会听到

谁的死讯。不会去限制彼此的行动,因为对方的一举一动都可能是未知任务的一部分,不想对方死就不要自作聪明。身

边的人来去匆匆,大家都很寂寞,一个人往往有很多情人,一个人往往又是很多人的情人,情人之间见面也都能谈笑风

生融洽自在。我和冰刀在逃离组织之前也不见得就是对方的唯一。

我们都不太懂得爱,也不懂得如何去爱。

就像今天,我也不确定我对云若的态度是否正确,他和冰刀差得太远,而我离正常情况也差得很远。

若今天的事发生在冰刀身上,我要麽一笑了之,要麽这时候就直接把冰刀从床上拖起来暴打一顿,先用肢体语言说话,

再进行语言沟通。不过我显然不可能这样对待云若。

若我是个女人,我就有一千种办法搞定他;若我是男人他是个女人,我就征服“她”。可惜都不是,他是男人,我也不

是女人──最糟糕的就在於我也算不上完全的男人!

每次想到这里我就头大,除了和他耗著别无他法,还好我这身体不知道是尚未发育完全,还是女性灵魂作怪,总之对於

欲望的需求几乎没有,这勉强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注1:刑渊,这个世界的类似凤凰的神鸟。“帝之宠,三载不鸣,乃帝怒。自甘刑於渊中,唯思青洨。终不得,触石而死

。後感其情,指其化而为风,徊於九天。”

05 诸事不顺

我回来後见到云若的第一面是在第二天早晨的饭桌上,他看到我并不惊讶,想必是昨天晚上已经听说我回来的消息了,

不过他还是略带疑惑地问了一句:“不是去塞外吗?这麽快就回来了?”

我走之前并没有对云若说我要多久才回来,因为以前说了他都没有反应,久而久之我也就不会特意提及。

我笑道:“没什麽事情就回来了啊。”

云若听了点点头,不再说什麽。

我很想问他昨天出去做了什麽。虽然府里的下人都是我的心腹,但我不曾让他们监视过云若的行踪,因为我觉得那样做

会让云若觉得我是在“圈养”他,从本质上说和秦离的做法没有区别。

如果我想知道什麽,我会当面问云若,他不说我就不勉强。

但是现在我很想问,却不知道怎麽问,很想知道,又怕云若不说。

脑子里面转了好几圈,才开口说:“云若,昨天我铺子里的大师傅们来告诉我他们制作了一样很有趣的东西,今天我们

去看好不好?”

云若还没有回答,老头就插嘴了:“什麽东西?不会又是什麽蹦蹦床吧?”

老头不见得清楚我那地下工房的事情,但蹦蹦床他是见过的,在我述说了用途之後,他斥我为武林的败类。

“当然不是!”我大声反驳。真是的,蹦蹦床怎麽了,我武功就是不好,以後也不见得会好,我不寻找代替品难道要我

一辈子困守原地吗?“哼,这次可是跨时代的武器,你们看了保准吓一跳!”

老头一脸不信,云若看看我,摇头说:“我今天没空。”顿了顿,他补充了一句,“昨天已经答应了纪小姐的邀请了。

我想我现在脸色一定很难看,因为我现在很想杀人。

本来打算吃过早饭和云若交流一下这一个月来生活状况的我,在看到云若以吃完饭就钻进书房沈醉书海完全无视我存在

的行为之後,只得放弃了这个比较像自作多情的打算,我想在云若心中我远不如那些诗词歌赋来的可爱。

一直以来云若都是如此,只是今天表现得似乎更加明显,而今天的我也对他的举动格外关注,所以这时候的我感到了挫

败。

当我确定云若不会再和我有什麽交流的时候,我带著好奇的老头去了地下工房,将原定计划下午去做的测试提到了上午

,。

一路上老头问题不断,一会儿说我怎麽会在城区内建造兵工厂──虽然我一再解释我建的只是一个位於地下具有一定隐

蔽性的个人的实验性的手工作坊,一会儿又说那条巷子果然是甩开跟踪者的好地方,不过让我意外的是,当我在巷子末

端向右拐的时候他摸著下巴问我:“你怎麽会选择把门设在右边?”

“啊?”我一下子没反应过。

“我说,你怎麽会把门设在右拐的岔道口里。”老头难得耐心地重复了一遍,“为什麽不是左边?”

我有点惊讶,没想到老头会问这样的问题,因为从没有人问过,似乎这是很理所当然的。

我反问:“老头,你觉得一般的跟踪者都是男的还是女的?”

老头疑惑地看我,想了想,答道:“男的。一般的护卫、杀手或者其他什麽属下,都是男的。”

“那就是了,我听说男性在面对岔道口的时候习惯向左拐。”我指指右边的道口,“女性才会在无从选择的情况下选择

右边。虽然这不是绝对,但能在一定程度上降低风险。”

老头微微眯了眼:“这是什麽奇怪的结论?你听谁说的?”

我耸耸肩,摊手道:“听别人说的。”

老头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不再辩解,只告诉他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做一个实验,当然,不是现在。

进入地洞,老头在他之前鄙视的蹦蹦床上玩得很开心,直到我再三催促才跳下来,还十分无耻地对我说:“原来你偶尔

也会发明一些有用的东西嘛!”我懒得理他,径直进入地道,换了衣服,抹了灰,将还在研究门锁的老头连拖带拉地拽

进了工房。

我已经让闵翌提前一步来通知,托老头问东问西的福,我到的时候师傅们刚刚好把一切准备妥当。

枪还是那把手工MG42,固定在三角支架上,旁边放了两箱的弹链和几条替换的枪管,枪的正面两百米外竖立著目标物,

目标物後堆著沙袋,而枪的後面也用沙袋堆起了一堵矮墙,测试时候我们这些人就要躲在矮墙後面,以防不测。

我回头去看老头的表情,显然他看MG42的眼神和看普通烧火棍差不多。

我不介意,因为很快他就会刮目相看了。

张叔对矮墙的出现表示不满,他觉得我是在怀疑他们的手艺,但是我坚持,他们也没有办法。而我也不想在现在和他们

解释如果原料品质不足,可能会出现多麽可怕的情况。

卡上弹链,所有人都躲到矮墙之後,利用特制的长柄工具扣下了扳机,测试开始。

MG42的声音还是那麽沈闷,回响在封闭的空旷的测试场地上震得人耳膜生疼。

在看到两百米外沙袋爆裂的状况後,老头惊愕地张大了嘴,连自己不知不觉从矮墙後站起来了都不知道,还是我给他硬

拉下来。我可不希望万一测试过程中发生什麽问题,老头成为这杆MG42的第一个祭品。

很快第一条弹链就打完了,没有出现任何问题,旁边的助手飞快地上前卡上第二条弹链,在他躲回矮墙之後,再一次扣

下扳机。噌噌噌,一串压抑的闷响之後,突然失去了声音,我松了扳机,上前一看,果然是卡弹了。

MG42供弹机构是开式金属弹链,双程输弹机构,利用枪机能量带动。在枪机後退时,内拨弹齿带动枪弹和弹链移动半个

链节距;枪机复进时,外拨弹齿再带动枪弹和弹链移动稍大於半个弹链节距。可能是由於刚才的震动造成位移,所以弹

槽卡笋位置偏了。

看来供弹系统还有一点偏差,使用多了就会因为震动而产生误差。

调整了一下弹链,让他能继续供弹,接著测试。

平均每射80发就会产生一次卡弹的现象,这个结论算不得好。

当第四条弹链打弯,我上前观看著弹点,让我郁闷的是最後几十棵著弹点已经出现了大幅度的偏差,显然是枪管无法承

受子弹发射的高温而变形了。

子弹发射时会在枪膛内产生1500~2000℃的高温,如果连续射击会造成枪管温度过高,导致枪管变形,结果是发射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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