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有一次无意中看见撒公主在饭堂狼吞虎咽地大吃炒面,不由微微一笑。
我不合时宜地闯进去,撒黑夷尼公主显然不悦,小六倒是眼睛一亮,月芽似的明眸弯弯地盛满清辉。我跟他师妹聊了几句就哈欠连天了,催小六:“回去睡觉吧,我困得不行了。”小六点点头站起来,我手搭在他肩膀上往外走,他师妹作酸道:“你俩可真是恩爱呢,连睡觉都要一起。”我回头做个鬼脸:“羡慕吧,要不你也一起来?”他师妹袅袅婷婷地站起来,媚声道:“好呀,人家求之不得呢。九师兄,记得给奴家留个位子哦,荷荷荷荷……”我打了个寒颤,拉着小六赶紧走,居然还有比我变态的!
进了电梯按9楼,我笑着对小六说:“你那宝贝师妹出落得越发标致了,你就没想着给人家一点奖励?”小六秋波一横:“你想我跟她在一起?”我想了想,摇头:“她配不上你。”我很少说女孩子的刻薄话,但在我心里,小六是飘然出尘的九天谪仙,目无下尘,高不可攀,我想象不出什么人配得上他。小六脸色稍霁,我刚想打趣他几句,电梯里的灯突然“嗤嗤”几声,忽明忽灭,我说:“搞什么,难道电路出毛病了?”话没落音电梯忽然“吭啷吭啷”的剧烈摇晃了几下,灯一下子灭了,接着轿厢象自由落体般往下滑,还好大概只滑了十来秒就停了。我一个不提防被甩到一边,小六一把捞起我,我扶着小六站直,惊魂未定,喘了半天才骂:“靠!终于给张大爷说中了,老子果然有一天被困在这里啦。”
黑暗里小六的声音特别空灵:“小东,你怕不怕?”我愣了一下,说:“大哥,这可是十几楼,摔下去我俩就玩完了,你说我怕不怕。”话没说完电梯又晃了一下,吓得我赶紧闭嘴,就害怕一语成箴。
又等了一下,没有动静,我吁了口气说:“等着吧,看来要在这里过夜了。”我俩都没带手机,这老电梯里应急电话早就坏了,除了等人发现真没有第二条出路。我无话找话,笑着说:“其实想想也不用怕,就算是这样摔下去我也够本了。我爹妈有我哥照顾,我活了24岁也不算亏了,只是可惜了你,红颜薄命,否则陪着我倒也不错。”
突然身体被抱得紧紧地,小六将我按在墙上,嘴对着我的耳朵,吹气如兰:“我好怕。”
“别怕!”我反手抱着他,拍拍他的背:“有我呢。”“我不是怕死,而是怕来不及。”我还没来得及问,一双炙热的唇印住了我的话,温热的舌头细细地舔着我的嘴唇,留恋徘徊,企图撬开我的牙齿闯进去。
什、什么情况?
我脑子有点懵,张嘴问:“小六……”他的舌头趁机灵巧的钻了进来,下面的话被柔软地堵了回去。
是、是哪里搞错了?
他口里有一股幽幽的甜香,灵巧的舌头探过我口腔的每一个角落,逗弄勾引,企图勾起我的反应。好吧,我承认,这是我的初吻,所以我不是他的对手,一下子就被弄得气喘吁吁了。
他终于放开了我的嘴唇,我喘了两口气问:“小六,你搞什么,难道被吓得失心疯了?”
这句话换来了一个更绵长的吻,以至于我两腿发软,心跳加快。他放开我之后,我不敢张嘴,怕他再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小东,”他在我耳边低低地说:“我好怕,我好怕电梯掉下去,就这样摔死了,还来不及说我爱你。幸好,幸好没有死,否则我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了——我死也不会瞑目的!”
什、什么?爱、爱我?
我脑子彻底当机。干巴巴地笑:“小六,你搞错了吧,我是男人,你也是男人,你脑子都想的是什么?是不是又发高烧了。”
我想抬手摸他的额头,却被捉住手腕,他轻轻地吻我的耳垂,坏心眼的咬了一下,我莫名其妙的抖了抖,浑身汗毛倒竖。
“男人又怎么样,你不是一直自诩耽美狼吗?何况你给了我那么多暗示,我不回应岂不是很对不起你?”我想了想,好象确实平时跟他开的玩笑太多了点。
“哈哈,小六,哈哈,我是开玩笑的,当不得真。”我结结巴巴的说。
“我可是认真的。”
小六又来找我的嘴,我撇开头,他没有坚持,转而低头咬我的脖子,在我的锁骨间流连。他的唇又柔软又温暖,牙齿细细地啃着我的锁骨,我心里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只听他低声呢喃:“我那么爱你,那么爱你,你却一点也不知道。我爱了你七年,从七年前第一次见你,我就对自己说:这个人是我的。那么多年,我一直注视着你,看着你哭看着你笑,陪着你品尝成功失败,每一次想开口向你表白,又怕吓着你,我总是对自己说:再等等吧,等他再长大点,懂得什么是爱情。但是我没有时间再跟你耗下去了,你开窍或者不开窍都无所谓了,我不能再等,你的周围总是围满了人,每一个人都那么爱你,我不能眼看着你妈妈轻易把你送给别人,或者让你爱上别的什么人。我早应该在七年前就向你表白,可能结果会比现在好得多。好在我们还来得及,并不算太晚。小东,我爱你,一秒钟也不想再浪费下去,我要你,一辈子也不会放开。”
我的样子估计一定很傻,不过天黑,小六也看不见。正在这时听见门外有人大拍门:“有没有人在里面?”
“有!有!”我猛地推在小六,大声回应。
然后听见拿铁扞撬门的声音,一丝光线透了进来,得救了!
张大爷看见我,大嗓门嚷嚷:“兰哥儿,果然是你,我就说你有一天会倒霉的,是不是。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踹电梯了?”
张大爷,您老圣明,我是一辈子也再不敢踹电梯了!
校园爱情故事(三十)
我跌跌撞撞地抢出去,慌不择路。小六从后面赶上来一把拖着我,我昏头昏脑地被他拖着走,等到我发现的时候,人已经在911室了。
他开门把我推开去。门关上的一刹那就心急地把我压在门背上,开始新一轮的掠夺。我这回可是清醒的,轻轻挣扎,“小六,别开玩笑了。”换来了他更强硬地压制,他凶狠地咬着我的嘴唇和鼻子,声音有点低哑:“我没有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我爱你小东,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使劲推他,没想到他力气那么大,我竟然推不开。我急了,肩膀使劲一顶,他吃痛退开两步,狠狠地盯着我,眼神凶恶,美丽得近乎妖魅。我看得害怕,说:“小六,你怎么了?我们不是兄弟吗?”他冲上来扯我的衣服,“不是!我不要和你做什么兄弟!我要做你的情人,情人你懂不懂!”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抓起他的腕子一个过肩摔,他重重摔在地上,一动不动。我的脑子“翁”的一声顿时一片雪花,我做了什么?我竟然打了小六?赶紧跑过去扶他:“小六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小六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不断颤动,我害怕极了,搂着他不断摇晃:“你摔到哪儿了?哪儿疼?我带你去医院。”
我俯身想抱他起来,他突然睁开眼睛,快如闪电的抓住我的胳膊一带,我只觉得一阵天悬地转,形势已变,小六翻身压在我的身上。
上当了!
“纪凌竹你他妈的……”我彻底火了,一拳砸在他肚子上,他被打得向后跌去,我趁机跳起来,呼哧呼赤地看着他。小六也站起来,冷冷地望着我,目光很陌生,美如冠玉的脸上有一种狠唳的光芒,象一个嗜血的修罗。我的心瑟缩了一下,没有后退。
小六一步步慢慢逼近,淡淡地说,“兰雅东,你没得选择,你打不过我的。”
我心里又气又恼,又有莫名其妙的委屈,冷笑:“嘿嘿,纪凌竹,现在说这话还早了点,打了再说吧。”率先挥拳出去。
我发现我一直看错了小六,他很能打架,跟冷蔚有得一拼。我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刻会想到冷蔚,也许他们骨子都很象,在温文尔雅的外面之下,有凶猛的兽性。有了这个认知,我下手毫不留情。小六大概也是一肚子气,出手很重,他的出拳跟他本人一点也不象,刚健凶猛,又快又狠。我一面打一面想,真是真人不露相,高手就在身边,竟然一直没有机会切磋。房间窄小,东西又多,不多时就满地狼藉了,打着打着,两人好象都忘记了初衷,只是一味地发狠,想把对方打倒在地上起不来。
我脚底下不知踩中什么东西滑了一下,正好小六的拳头迎面而来,下颔一阵巨痛,身体不由后仰,摔在书架上,上面的字典书籍茶叶罐之类乒乒乓乓地掉下来,砸得我眼花了乱。小六一把耨过我甩到地上,我被摔得七昏八素,他扑上来作势要打,我本能地闭上眼睛偏开头,等了半天也没见拳头落下来,眼睛偷偷睁一条缝,见小六骑在我的腰上扬着拳头呆呆的看着我。
我也呆呆地望着他,两人胸膛起伏,呼呼地喘着粗气。
毫无预兆的,两行清泪划过他白玉般的面庞,象是酝酿了一个秋天的冷雨,缠绵绯侧,一发不可收拾,我蓦然想起一句诗“恐哭损残年”,心里一阵酸楚。
他颓然放下拳头,垂下头低低饮泣,我看不见他的脸,只看见他的肩膀一耸一耸的,丝绸般乌黑柔软的发丝飘洒下来,挡住了他所有的表情,他低声说:“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声音哽咽,失了平日的清润,带着浓浓的鼻音,软糯而软弱。
我心里一软,低低喊他:“小六。”
他身震一震,抬头看我,突然俯下身吻我,他的眼泪流进了我的嘴里,很苦,千回百转柔肠寸断,全流进了我的嘴里,一颗颗渗进我的心里。我的心象有一把刀绞来绞去,疼痛难当,这是我爱着的小六啊,这是我最亲近的兄弟啊,我把他看得比我的性命还要重要,我竟然让他伤心落泪!
他的唇在我脸上蜻蜓点水般轻点,我没有推拒,他得到了这个信息,变得热烈,灼热的吻象雨点一样落在脸上脖子上,我脑子昏昏糊糊的,不知怎么的就被他脱光了衣服,他的手指在我身上到处点火,好吧,我也是个健康正常的男人,这样的挑逗真是要命,不一会儿就很没面子有反应了!
真他妈丢脸!
小六抓住我的分身,我轻颤了一下,红着脸推他,他轻轻吻我,手指灵活地拔弄,我又羞愧又紧张,不一会就释放了。我浑身发软,躺在冰凉的地上不知道如何是好。小六一把将我抱到床上——靠,我那么大个人,他竟然把我抱起来!
我极度震惊,忘了反应,怔怔地看着他脱了衣服压上来,嗯,他的身材超赞,即便我是男人也忍不住流口水。他用胯间一样硬硬的炙热的东西顶着我的双腿,我突然想起上次他发高烧时看见的情形,心里害怕得不行。耽美小说看了那么多,男人之间怎么做我还是知道的。从前带着欣赏的角度玩味别人的痛苦,这回轮到我了?想想他那件事物的尺寸就足以让我魂飞魄散。
他的唇不停地在我的身上开垦,舔吮吸咬,又痒又疼,手指一路摸索,探到后面,在两股间试探。我不由得跳了一下,浑身一僵,抓住他的手哀求:“小六,让我用手帮你好不好?”他抬起脸来看我,眼睛红红的,摇了摇头,温柔地说:“别怕,不会很痛的,一会儿就好了。”趁我分神将一只手指插了进去。
好难受!
他的手指凉凉的,可能沾了润滑剂,他是什么时候准备的啊?不,不是想这事的时候,应该想的是,他又伸了一根手指进来,他的指甲划到了内壁,有点痛,更糟糕的是异物的入侵让我异常烦燥。
我难耐地扭了扭,只是加深了手指进入的深度,小六极有耐心的慢慢转动扩张,轻柔地摩擦。突然他抽出手指,分开我的双腿,将他那硬邦邦的东西抵在入口处,我吓得动也不敢动,浑身僵硬,他俯下身来吻我,抚摸我的分身。他的手指仿佛是一根指挥棒,指挥着我的身体,快乐或是痛楚。我又是难堪又是舒畅,被折磨得心不在焉,身体渐渐放松,他温柔而又坚定地推了进来。“唔……”他浅浅低吟,头大幅度后仰,昂露出曲线优美的脖子,眼神迷离,脸上的神情说不上是痛苦还是愉悦。
我倒吸一口冷气,身上的汗一颗颗冒出来。
靠,太他妈难受了!又痛!又胀!又怪异!
我痛得连呼吸都忘记了,浑身肌肉紧崩,双手抓着床单,死死咬着嘴唇,怕自己叫出声来。这真不是人受的罪,我很想象鱼一样跳跃起来挣脱这种困境,但身体却仿佛被钉在砧板上一般动弹不得。
“小东,小东。”小六低低唤我,我大口呼吸,尽量放松自己,他觉察到我的努力,嘉奖似的吻了吻我的唇。
他开始慢慢抽动,那个东西又大又硬又热,比最可怕的刑具还要折磨人,象锉子一样,来来回回的磨着我娇嫩的肉壁,而且磨了几下,好象又大了几分,简直要挤碎我的内脏!
开始的时候小六还有所节制,到后来越来越狂热,拔到出口处又狠狠刺进去,每一下都企图顶到最深处,好象要把我刺穿。猛烈地冲刺已经谈不上节奏,就象暴风骤雨那样狂乱。我被他顶得有点糊涂了,仿佛漂浮在大海里的小舟,随时可能覆灭。我已经想不起太多东西,全身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那个地方,对抗那磨人的钝痛。
他疯狂地抽插,美丽的脸露出狰狞的神情,被情欲烧灼被汗浸透的脸水灵灵的,白里透红,真当得上“面若桃花,色如春晓”。我的思维被撞得支离破碎,眼睛有点模糊,无意识地看着他,第一次恨自己体格太好了,为什么不昏过去呢?
他干了一阵,把我翻转一面,从后面又插了进来。这个体位显然插得更深,以至于我有一种错觉,我的灵魂快要被他撞出体外了。
他显然很享受,双手卡着我的腰固定在他胯间,一下一下的大力撞击,每一下冲撞都发出淫糜的声音。他嘴里不停着叫着“小东,小东!”使劲地咬我的背,下嘴也不知道轻重,我估计肯定咬出血来了。我怀疑他是血食动物,因为他现在就象一只嗜血的猛兽一样,挺着他那昂扬的性器,用一种最原始的方式来征服我。妈的,他一定是故意延长时间,按常理他应该射了,可是为什么现在还象打了公鸡血似的兴奋地狂干?
妈的,他会把我干死的!就算是兄弟也不能这么搞吧?
“小六,”我叫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又虚弱又哑,“差不多就行了吧,你想要我的命啊!”
“对不起,”他声音里有压抑不住的情欲,嘶哑低沉,跟平时判若两人,“我忍不住。我想你想了七年了,小东,啊,你忍忍啊。”说完又象一匹野马似的在我身上撒起野来。
Fuck!fuck!fuck!
我心里不停诅咒,又熬了不知多久,在我绝望的以为他要干到地老天荒的时候,他老人家终于大慈大悲的呻吟着释放了!
两人都大汗淋漓,象从水里捞起来似的。小六趴在我背上喘息,我被压得动弹不得,过了一阵我勉强挪动了一下,“喂,下来啊,我要洗澡。”
他低喝:“别动!”
我一僵,惊恐地发现他还没有退出去的分身,在我身体里又慢慢胀大起来了,不是吧……我心里惨叫不停,想挣扎起来,可惜成效不大,小六就着背后的姿势又开始新一轮的挖掘。妈的,很好,我终于如愿以偿地昏过去了!
这一晚上不知道他老人家搞了我多少次,反正每次我醒过来都能看见他在我上方兴致颇高地耕耘,我的下面已经痛到麻木,大张的双腿也累到没有感觉。小六仿佛要把一辈子的份额一晚上全部干完,真够辛苦他的!我很不合时宜地想起一个短信笑话:一个新娘在新婚第二天早晨扶着墙出来说:妈的,他说他有三十年的积蓄,我还以为是存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