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雨——挚爱BABY柏
挚爱BABY柏  发于:2011年05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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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机气势汹汹地冲谁喊:“把我那套柯南全拿出去扔了!!现在!!现在就扔!!”,说完挑衅看我,我笑说“你应

该把自动铅扔掉……”,“哗啦”一声,那些转了一整天才买到的自动铅笔就滚落一地………段幼文随手揪起个什么东

西扔向我,我一把抱住,凝视他慷慨激昂地离开,嘴角挂着笑,很怀念,自己曾经很想去做但终究没做过的事,自己和

乔任梁打架,滚得一身草,我心口蓦地一疼,又一次疼,低下头反应过来是一只大号的趴趴熊窝在我快要脱力的臂膀里

,暗暗骂一声‘该死的’,去追段幼文,望着他在马路边狠狠踢垃圾桶,笑,可是心口疼,可是努力笑,可是心口更疼

,于是狠狠骂一句“你TM还算付辛博??!!!”

9月12日空气清淡,夜色稀疏

13岁的段幼文回头来看我时气鼓鼓的,我远远看,记忆远了又远,我13岁第一次动手之后是付枳清抱着我安慰我我强要

面子但最后丢人的没忍住泪水……井柏然13岁的时候,什么样?我锁眉,听着“咣”的一声,一整排自行车被段幼文踢

得多米诺骨牌一样倒下,他脸上全是“你怎么样吧??!!”的孩子气,我平静看,慢慢走过去,打电话叫人收拾现场

然后一把拽起段幼文毫不留情地塞进车,小辰张牙舞爪我甩了门冷冷盯住他他不要命地瞪回来,很想笑,冷冷哼一句,

“闭嘴”。我钻进车打开音乐,放那支《假如》,前奏没响完直直被段幼文掐掉了,他翻我,拨到收音,一支带点迷幻

的歌慢慢侵犯听觉,我感到无力,井柏然的声音在唱:“感谢你给我的光荣,我要…”,我去按关闭,段幼文狠狠对上

我视线,“我讨厌你!!”,他说,“除了井柏然以外谁都不能是我姐夫!!付辛博你听到了吗?!听懂了就识趣点!

!时间是钻石!!我都陪着你浪费一天了!至少都有24颗你马上赔给我!!动作快!!!!”,歌词一字一字,一句一

句,敲在我心上,寂静望向街道的尽头我淡淡问段幼文“要多大的?”,他一时地没反应过来只干睁着大到像要掉出来

的眼睛,我重复:“要多大的?”,井柏然的样子再一次浮起来再一次浮起来,一点一点,一点一点:上飞的眼角,泪

痣,那种谁都看不起的神情,世界伤害了他他什么都不懂就用堕落来反抗…你们肮脏,那我更肮脏,我比无情更无情比

没心没肺更没心没肺……他微微的温柔温柔笑的样子,把刀比在那男人脸旁比划时的眼神,他嚣张给我的第一个吻,他

把酒泼在客人脸上眯起眼,他像初夏清晨那样那么寂寞地从人群走向我,漫不经心地看那辆差点撞到他的车,他宠溺给

艾洋讲故事,他非要唱《愿我能》,他被我一耳光删在地上肩膀颤抖着咳,他从后面爬过来说“付辛博,这首歌我好喜

欢,真喜欢”,他在我身下失神,他一件一件选我说穿起来感觉很干净的白色衣服,他说“如果我有来生,我还是会选

择像这样一个人孤独一辈子,因为我爱的人,不爱我”,他收到419朵蓝玫瑰笑得那么甜,被扎破手指,他问我最难过

的时候在哪儿,他说自己就是那么贱就是喜欢我,他摆弄那个装耳环的小盒子,他说做什么都是他自愿让我不要多想,

他安静地闭上眼,他穿着宝蓝色扣樱花刺纺的和服从旋梯倾国倾城地走下来,他的长琴,他浑身伤痕累累蜷缩在于新扬

的床上,他让我把那卷录像带收好,他在氤氲里叫我,“哥”,他和我要钱要房子要艾洋的未来,他在付枳清墓前泪流

满面,他说他恨我,让我滚,他说付枳清“乱枪打死的…那么死的”,他在张超身下大张着双腿,他看到我时愣住……

……

“叔叔你很有钱?”

我听着段幼文的声音,闭上眼点点头,问,“你想井柏然做你姐夫么?”

段幼文鄙视地翻我一眼,长街寂静,我握着方向盘我知道自己该做的不该做的,在井柏然终于发了的单曲里一遍遍确定

再也抓不住,曾经那么近那么近,我一遍遍确定井柏然要拍完那部剧了、井柏然先出EP了、井柏然有了很多很多喜欢他

的人、井柏然不会再是那个我认识的井柏然了……我的弟弟,我再也抓不住……我淡淡看段幼文的脸,张超给井柏然的

东西,我不能给么?我可以给段幼文24颗由他定尺寸的钻石,我给不了井柏然年少无忧的光明和未来么?我给不了他光

荣么?我给不了?……是他不要,还是付辛博,不能……?

婧拿了软尺来为我量身,我明知她不用量也依旧能把衣服做得精致合适却没有违她的意思安静地让她量,她说用白色好

了的时候,我下意识抓住胸口,直觉地说了个“不”字。“用黑色吧”,我说。

要和对我有力的女人结婚了

像我第一次在大雨里见到他,是和段幼雅订婚的时候

就这么结束

像是一个,完整的,金色的环

第十九页

我和井柏然的故事,从下着雨的街开始,结束了

“段幼雅小姐,你愿意嫁给付辛博先生,不论疾病、健康、悲伤或幸福都永远不离不弃,永远相爱吗?”

…………

艳阳杲杲,清风和畅

在亲朋好友的注视下,在庄严肃穆的氛围中,互赠结婚戒指,在结婚证书上签字

撩开新娘的面纱,那一刻,恍惚微笑起来

我的新娘……

一个吻

时间也许就停在那里,恍恍惚惚地摇晃一下,晃一下,再晃一下,再晃一下……这么美丽的晴天,没有雨

终究是白色的衣服

是不是?

碰上娇嫩的唇,唇膏留下的触觉很甜,和另外一种柔软不一样的……我格外格外想再听一次《假如》,我看着段幼雅,

看着段幼文,乔任梁,吕杨,陈奕龙,张天然,顾仁麒,刘学涛,王家偌,张超……………我没有看到井柏然…我的圆

圆,我的宝,终究没有看到他。当我忽然想起去年那么多灾难时我开玩笑问乔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想做什么?那时突然

浮在我心上的答案,很简单的一个答案:让我看一看他……

23岁了……

我过了法定的结婚年龄,井柏然永远也不会过是么?

永远也不会是么?

太阳雨突地落下来我猛地抬头,我被阳光狠狠地扎疼眼睛整个人直直地僵在原地,我努力努力地笑,段幼文在拿他好死

不死的眼睛一瞬不瞬盯着我,小辰在警告我,婚礼!!!现在付辛博和段幼雅结婚了,付家和段家一起了,永远一起了

!!

“如果我有来生,我还是会选择像这样一个人孤独一辈子,因为我爱的人,不爱我”

那天井柏然倏忽笑,所有人愣住,僵在那里,为那个微笑里的一点解脱和很多绝望

王家偌觉得自己要抓到经典的一幕……

鲜血被薄薄的刀片切开,蜿蜒,像莲花那样缓慢绽开…一滴一滴,缓慢的,从男孩儿的手腕,延过掌心被打断的生命线

……破碎的感情线,无名指,指尖…………眼泪掉在地上,打透宝蓝的衣襟,微微颤抖,井柏然脸上的笑容被泪水默默

地化开…

“如果我有来生,”

桌上的一封信静静摆着,

“我还是会选择像这样一个人孤独一辈子…”

“因为我爱的人…”

一刹明艳忽起,穿过摄影灯……像是剑,

“不爱我”

井柏然的身体就那样安详倒下,在晨光仔细包裹好的座椅里,唯美的侧面,嘴角微微弯起,凝固。

拍摄的现场所有的一切安静

怔怔张大眼睛看着

掌声从角落里响起来,我凝视,凝视他躺在那片清澈的光里那么安静那么安静,我拽着段幼文,听到王家偌兴奋快要疯

掉:“好!!”太大声喊出来——心尖一直疼一直疼,手臂好冷,冷得起了层微粒,我怎么这么难受怎么这么疼这么疼

井柏然一定会红的,一定会很红的……

段幼文叽哩哇啦跑过去,边跑边喊:“太好了井柏然!!我支持你没错!!我姐夫带我来了哈哈,哈哈!!”,他去拽

井柏然,那只鲜血微微凝固的手臂:“道具也好!!”。所有人都在惊叹所有人笑得那么激动,我莫名,退一步,心口

疼得要裂开

突然“咣”一声,桌上的茶杯掉了

王家偌被吓的僵了一下,回神来又笑得很开心:“小井快起来,我让他们扫扫”

大力的一股重压铐住脖颈,我冷,从大腿到手臂,到脚心,

我不能自抑,感觉那么冷,冷得呼吸都冻住了那么难,我开口,“圆……”,下秒直直地张裂了眼睛!

“井柏然你个混蛋!!!”

尖叫声

段幼文跌倒

视线破裂刹那耳膜被尖叫刺穿——绝望——世界在那一刻猛地苍白,“叫医生!!!医生!!!!!!!”,声音生生

卡住我瞪大眼睛仿佛声带已经坏烂掉了。圆圆,圆…,宝!宝!!!……我冲过去,“轰隆”碰倒好多,一瞬灰尘迷住

眼睛,冰凉液体滴在手上仿佛是谁的眼泪,猩红的,带着血味儿,心脏被它冷冷冻住“喀”一声义无反顾的碎裂坍塌,

紧紧抱住,我声音那么尖利:“你个疯子!你该死的一个疯子!!!”

张超跑过来

我们对视,对视,

心口“跨”一下裂开我紧紧抱着井柏然身体开始痉挛和颤抖,渐进的脚步声仿似轰鸣,垂眼间,看到胸前的血,“井柏

然!”,我摇他,“井柏然!!!”,张超的手拽我:“付辛博,冷静!”“井柏然!!!!!!!”

“这伞也许能带你找到恋人”,8年前我生日付枳清如是说

井柏然留下的那一封信,里面有另外一句,付枳清对13岁的井柏然说的:“拿着一样伞的人,是你哥哥”

既然从开始就知道的

为什么直到那一天,才喊那是不对的不对?

真的是报复么?

为了付枳清么?

为了不能忘记的雪扬么?

因为爱了,终究爱了,太爱了,太爱太爱想自以为是地牺牲一切是么??!!!

什么叫要我好好爱自己什么叫最后一次了对我说开心??!

什么??你爱的人,不爱你……

留在拍摄现场的信,它的抬头,四个字

“包子哥哥”

第二十页

我最难过的时候,在哪儿?

我不是那么答了么。有很多桃花的地方。我说的没有错,我说的是雪扬……可是井柏然为什么就是说我的答案,错了。

他要的明明就是这个答案,他却说我的答案错了。我的答案错了,这就是他当初一定要离开我时给过我的最初的模糊的

理由。现在他永远离开,像付枳清那样子……我沉默站在七年前为宝栽下的桃花树下面,仰着头,笑,等待那些桃花终

于在这个春天凋谢……我身边,那个好听的声音的主人,那个说我长得原来好看的声音的主人…那个和付枳清几乎一模

一样的,我初见刹那愣住的顾仁麒…………问我:“喜欢的人,可以说说么?”……他的眼睛清澈,我最喜欢的…付枳

清曾经一样的清澈,井柏然曾一样的清澈……被毁灭的,一点点剪碎的…

我和宝的事,和井柏然,我弟弟,所有的事情……

15岁我终于祭奠自己对付枳清的爱…这是开始么……一切都是付枳清安排好,从他送我和井柏然一模一样的黑伞却说不

同的话开始,或者从他找到井柏然,把他养在孤儿院,每年去看他,给井柏然所有宠溺和憎恨开始…?付枭翔最爱的女

人的儿子,付枭翔不爱的付枳清,这就是开始……?

井柏然留下的信里,那个付枳清,偶尔轻抚着他的脸,死死看,慢慢不出声笑出来,眼睛里染上阴霾……但更多时候,

他给井柏然温暖,轻轻抱着他,讲述温暖的故事,神奇的……和我一样…撒加,加农,一辉,瞬……野猪袭击希腊说…

………15岁重伤醒过来,我问,“叔叔呢?”,他们说他死了,得了什么病,他们给我的答案是漫山空运来陪葬的雪菊

花……我的小叔叔身上,总是有一股淡淡的菊花的清味儿,我记得……他生了种什么病我没半丝映象,我能问的只剩小

乔,乔任梁却也只静静地望我一眼便不再说话,肩膀微颤地开始咳嗽,越咳越重,越咳越重,咳到弯下了腰……眼泪顺

着他牵强笑着的苍白面庞滑下,让我感到物是人非,在一片空白的记忆后面。我只能抚着那把黑伞,抚着它浅笑着,等

待一场夏雨,可15岁蝉鸣声带了丝疲倦的夏,没叔叔,没有哭也不会被发现的雨,没有对綦氏的进一步行动,没有母亲

柔柔的悠悠的琴声——只剩,那些雪菊因无雨而枯萎的苍白……我丢失重要的东西,听钟泰生给我乱七八糟的一堆莫明

其妙的词,翻译过来类似选择性失忆的……我蔑笑,因为受不了付枳清离开的打击么?那我为什么还要醒来,为什么还

要面对,为什么不干脆就那样睡下算了??!我问什么时候付辛博三个字在组织的名册上出现?在付楠嘉,付森泽,付

桉举…付枳清之后。我闭上眼,不愿再多想,15岁盛夏的视野空空寂静。付辛博欺骗乔任梁,说想吃半年前那家店的糖

葫芦,他无声望我一眼,离开,让我等他回来,之后鲜血在夜色的沉默中蔓延,绝美如天神的舞,月光纱一样染得它们

变暗、变暗,和温热的水慢慢地混在一起,分不清,我看着,微微地笑……

……

只是自杀未遂…

钟泰生说,我心理有问题

付枭翔决定把我扔到一个陌生的名叫雪扬的城市,把我扔进一所私立高中,要我和同学们好好相处……我心里怎样想?

我不记得……15岁冬末,妈妈坐车送我到家门,春天未至,西风吹乱了我的头发,母亲温暖的手掌轻抚我安静面庞:“

一切都会好的”。我和她紧紧相拥,我微闭眼,点了点头,鼓起嘴淘淘冲她笑开,“嘣”一声做一个开枪的姿势,模仿

《奥涅金》高潮处的一个画面——年轻的生命熄灭,恰似雪块阳光下滚落,最末处巅峰的华丽了——我要妈妈保重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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