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雨——挚爱BABY柏
挚爱BABY柏  发于:2011年05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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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说了这么多,怎么敢听,不怕明天暴尸街头?”

男孩儿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笑

“后来,井柏然送我回家,那一路又说了很多话…”

他从我身上找着钥匙开门的时候,笑着说:“请我喝热的,我冷了”,带点命令式口吻……我趴在他背上,凝视雨水顺

着他的头发滑落在他纤细的锁骨上面,钥匙和锁孔缠绵的声音小小的,可是我心里有一个声音很大声,要留住他,留下

来,就那么做…

大门开启的那瞬井柏然的身体僵了一下

我抬起头,枕着他的肩膀,望到付枳清那张一脸茫然的照片,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春天我抓拍下来的,后山开了好多我

忘记名字的淡淡黄色的花,我叫他“叔叔”,他回头,我着紧按下快门然后那么放心地把相机抛给小乔,看到他整个人

跌倒,把相机紧紧地拥在怀里。

心里多少感到种不自然,我冷冷说了句:“我叔叔,照片里那人”,我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给宝,宝听见我说

话,头转过来,我以为他会嚷我怎么原来这么清醒,以为井柏然会直接收拾我,我做好动用暴力的准备却意外撞上他的

眼神,隐约难过的……他眼角微微地飞上去一点,瞳里非常干净,带着无辜,唇角天生就向上,有那么一点儿弯着,像

是常笑的……我第一次撞上那种眼神,愣住,听见一句:“比他还漂亮…”

我不自禁说,“他叫付枳清,槲叶落山路,枳花照驿墙”

宝很安静地回头又看一眼照片,

我从后面抱住他,准备开始,我一向就是个残忍的人,我从来那样,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我从来就是这样……我感

觉他僵了一下,抱紧他……

“然后他突然说‘你很像我哥’,他从那么小开始,就掩饰”

顾仁麒怔了一下

“他说‘我本来有个哥哥,爸爸和别的女人生的,不过我想见他’……和他一起所有时间里,少有的实话…”

“我问他,‘你见过他么?’”

无法想起那时候自己的情绪,只记得宝昂起头,形状姣好的唇瓣轻轻地抿了一下,没有说话,轻薄柔软的身体像要表达

什么一样靠紧我,越来越紧,于是那具身体上微微的颤抖就隔着被雨打湿的衣料贴满我整个胸膛,“咚咚”的心跳声,

和着雨,一点一点,淅淅沥沥地下,他用那双没有防备的眼睛深深地盯着我看,仿佛要把我的样子吃下去,却就是一直

一直的不说话

我将他转过来面向我,轻轻捧起他表情认真的脸,问:

“弟弟,KISS过么?”

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明白对他不该那样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像我睡过的所有人……可我下定决心要先得到……井柏

然长长的眼睫在我拖住他后脑时受惊了一样眨了一下,昏暗的雨影笼住他,他整个人僵在我怀里,那么僵住了,任我细

尝他嘴里干净的味道……唾液从唇畔滑下,润湿了下巴,他娇嫩的唇瓣紧贴着我,舌头怯怯的,僵住,温热的呼吸在秋

雨里变得紧。

我忘记那一吻到底有多久

他软在我怀里,像脱线的玩偶

手指一点点侵入他宝蓝色的外套,小心翼翼地解开纽扣,冰凉的雨在他锁骨的凹处凝结,随着他渐渐氤氲的眼神,晃荡

,滚碎,滴落,滴在我心里面,微微的烫。我把他横抱起来,他还很恍惚,我那时觉得,也许他默认的……我一把把大

门甩上……然后,

“他的眼神突然明晰了,被甩门的声音震得吧……他那一下明晰,让我怕,突然怕,怕立刻被拒绝…”

我在门锁撞死在锁眼怀里的回音里,又一次吻住他,竭尽所能的温柔,刺痛猛地扎破了我的舌尖

雷声炸下来

头破血流义无反顾一样,炸下来

没有我习惯了的挑逗,没有投怀送抱,没有妖媚绽开的花蕾,没有破碎的呻吟和疯狂的叫喊……宝眼里的抗拒像刀一样

割下来,一刀一刀,狠狠割在我心脏最脆的地方,可那种抗拒又让我更加地想要占有,越心痛越是想要占有,越想要占

有心里就越疼,身体也越疼。我想好好的吻他,可他的挣扎在雷声里像嘶喊,撕心裂肺地叫,明明他死死地咬着嘴唇,

咬得苍白,血丝慢慢地蜿蜒下来被我小心地舔掉,明明他死了也不要发出声音,我却像听到13岁那年乔的嫂子的尖叫一

样,心惊,心颤,想安抚但强硬地束缚……我把他细瘦的手臂毫不留情地折在他背面,用衬衣捆,生生分开他拼命挣扎

要闭合的双腿,在大腿内侧重重地留下侵犯的淤痕,那些前戏,仔细地问过,到了那时候却没有做好……那么进去,卡

住,疼,没有管什么我竟然选择了一贯到底…疼,嘶拉地疼,自己都很疼……血毒一样疯狂地弥漫视线,雷声炸得更响

,可我动了……很痛苦,那么动了……青白的闪电的光里面,他一度要厥过去…那么沉重的被打成青色的冰一样的眼泪

,那么滚烫的像是燃烧着的火一样灼烈的血……火山在冰冷的海底爆发,天摇地动地吼,卷走生命,疯狂地、剧烈地吞

噬,直到终于就着鲜血与体液的润滑进出……他颤栗的脊背,快要一下断掉的腰,和轰鸣的,没有心脏的雷声,很深的

记得……

挣扎

反抗

无助

绝望

屈服

他终于开口,终于说话,细的快要死掉的声音却是九个字,“求你……求你…不要……再动了”,“啊!”,狠狠吻住

他失去血色的嘴唇,我听到沉沉呜咽的没有尽头的雨。

…………

如果井柏然昏过去,会不会好一点?

我不知道

“后来我再见到他时,他是MB了……”

“你…”

“我大概猜到原因…”,深吸一口气闭上眼,起身,缓慢抚上桃花树的枝干……一年一年,变得粗壮……我的宝,没有

了…如果他没有遇见我…“我让你做我司机都不想和你说话!!”,眼前浮起井柏然猛地坐起来,眼泪猛地甩开摔碎在

夕光里的样子:“我怕你伤害张超,我才和你笑!!我想报复你!!我才和你笑!!!!!!我勾引你,是,是我,我

恨你,恨死了!!不是你我就不会是这样不是你我就不会什么都失去!!你不是失忆么??好啊,我告诉你啊!!”

我记得…

那天,宝试图拒绝我为他清洗身体却只能恨恨看着我,看着我,被我抱进浴室里面,身体在接触到温水那刻他还是疼得

皱眉,我说“宝”,他别开眼,我说“宝”,眼泪顺着他美到让我心惊的侧脸滑下来,一汪,一点,一滴,他抬眼望我

,深深的一种破碎,不说话,彻骨的讽刺让我抚在他脸上他也不会再反抗的手生生地僵掉,我看到他,近乎怜悯的表情

,紧抿的唇颤抖,浅浅的一点单薄

“和我一起吧”,浴室湿热的空气和我的话一起蒸发,雨丝被束缚

宝突然笑了

那么明媚地笑了

他问:“你不是叫我付枳清么?”

第二十二页(终)

最终他咬着嘴唇想穿好自己宝蓝的上衣却总是扣错衣扣

我走过去,极尽温柔地为他系好

我说“我送你”

井柏然没有焦距地看我一眼:“是我说送你回家……”,我愣住,直直看着宝那么离开,直直看着他踉跄的背影,可是

我没有去追,我为什么没有去追……?我背靠在门框上,望着付枳清的照片,感到很长很长的一种空白,空虚的,没有

归路的

付枳清深邃的,黑黑眼睛,

略长的发

淡淡的蓝色天空和他的雪白衣襟

一瞬我胸口剧烈疼痛,那块枪伤一阵一阵地疼,我弯下腰,弓起背,捂紧胸口,恍惚间听到付枳清唱过的绽开点点悲痛

讽刺的那一支歌,他在“愿你能,能从当初一切永不变,愿你能,能留多一丝记忆”的地方泪流满面,14岁那年的我心

疼,我不忍直视,转首却撞见父亲一如既往甚至还带了些愤怒的脸,他冷冷地叫了声,“付辛博”,叔叔背影一僵,山

风呼啸刹那付枳清将脸埋在了膝上,在付枭翔面前神经了一样颤抖着笑出声来,

“你不是叫我付枳清么?”

我叫他

付枳清……?

拨下乔任梁的电话的时候我把那566只纸鹤一只一只地数过一遍,我说“乔,帮我查个人”,电话那边的声音在我冗长

的叙述里一直沉默…………

无言回头我看着顾仁麒变深的眼睛微微的笑,那些桃花在他身后面,我看着,23岁的,已经结婚的付辛博那么看着……

……没有为井柏然去守护什么,他割腕自杀以后,没有去守护……没有像他说的,在下雨天想起他,我讨厌雨,那么讨

厌雨…没有一个人去看看那部电影,那部李振云被强暴然后爱上了剧中的“我”的电影……没有不再拥抱谁,没有停下

,没有驻足………什么都没有做…

“后来,我在公车站等车…”

一点浅浅的蓝色慢慢地向我流淌着,像一条波光粼粼的河那样,流向我……我一把拉开车门在司机惊怒的视线里上车,

一车的陌生人,目光刻在我身上,我唤他,“宝”,欣喜像可乐在冒泡,或者岩浆“咕咚”、“咕咚”的……“宝”,

我声音都有一点颤了,要抓住幸福的尾巴一样,紧紧抓住他

男孩儿漠漠地转首,愣住,视线定在我一瞬石化的脸上,公车不留情面地关紧了门,“吱”一声,身体猛地后仰,眼前

的陌生人挣了一下:“帅哥你认错人了!”,无数的目光更深更深地扎下来

付辛博又一次认错人了

又一次不是宝

再一次不是宝

每一次每一次为什么都不是宝?为什么?为什么?至少让我再看他一眼啊!他不愿意和我走也让我再见他一眼啊!远远

的也行啊!

乔任梁说查无此人

陈奕龙说查无此人

跑遍全市所有的学校,调用一切可以调用的资料,竟然还是查无此人??!竟然连名字都不知道连名字都不知道么?就

那么人家蒸发??!怎么可能?是谁带走了宝?谁???!!!

不要,

伤害他……

“然后说出了车祸,带我去了火葬场”我说,静静看顾仁麒清清淡淡的像极付枳清的样子……

我垂下眼,盯着自己的鞋尖,感到空白

快要遗忘的,空白……

接我离开的专机直直地提前了一个月,16岁11月15日凌晨八点,宁静的雪扬被远远抛弃,雨下得密,下得绵,望不见载

满了行人的长街,就只是一整片灰

我在那段无力的旅途中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我梦见自己不叫付辛博,就只是赖在宝家里的无业游民,他推给我一沓

纸币,轻轻地皱了下眉,义正词严说“我能给你的就这些”,历数他不能让我住下的种种理由:我是一个陌生人也许还

危害他人身安全;他是要做工作的基本就不在家,不需要有人做什么饭洗什么衣服;他只有一张床不想和别人挤;他和

我不熟没义务赚钱养一个闲人,他不想再见到我……

我起身,捂住他嘴,邪邪地看他一眼,笑

我拿钱走人,他的表情没有办法说清

那扇门“匡”地一声关掉,楼道里静静的,好听的回音荡开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第二天我抱了一堆东西坐在他家门

前,听着他上楼的脚步声,和他打电话一句又一句,“我知道”,“没事儿”,“嗯”“嗯”……所有声音在他一抬头

看见我的瞬间沉默,默的彻底,震惊,连时间都僵住,都倒带了——一把抢过他电话,听见谁问“你怎么了?”,我说

了声“见鬼了”便直接挂了,宝立马瞪我,我再一次邪邪笑开,好死不死说“媳妇我回来了”,趁着他还没出手便哮喘

样地咳嗽,弓起背,紧抱着胸,断断续续地说“算…我……咳…求……你”,边讲边偷瞄他的脸。宝瞅一眼我买来的趴

趴熊,孩子一样蹲下身,把它抱起来,模仿野原新之助说“怎么办?这人又死出来了”,我尖了嗓子说“就让他住下吧

哥哥”,凝视他,自信地伸出右手静静等待,一秒,两秒,他眼里的怀疑,询问,犹豫,幻想,天真,动摇,留恋……

第317秒时井柏然把趴趴熊的前肢挂在了我的手上,柔软间甜甜的一种温暖,玻璃样纯澈的眼睛盯住我:“会给我做饭

么?”

“嗯”

“会洗衣服?”

我笑着点头

“会像妈妈一样?”

我皱眉,说,“就像亲哥哥一样”

我本来有个哥哥,爸爸和别的女人生的,不过我想见他

包子哥哥

我问乔,“我不该让你帮我找他?”,乔任梁很安静很安静地看向窗外,半晌,没有其他颜色,只剩下蓝的天空像是晃

了一下,乔任梁说“向臻的生日快到了”,那个我亲手杀掉的,第一个人,乔任梁以为早早牺牲了的乔向臻,乔任梁一

起在孤儿院长大的哥哥向臻,最爱鸢尾花的,乔向臻

一句话说的我没有立场再问

我听见乔的声音:“一个认识没半年的陌生人,那么重要?”

他声音好轻好轻,被不知何时流淌开的音乐遮住:“人海内似未能够找到我,常疑惑每日在变的故事,愿我能……”

付枳清唱过最多次的歌……

我等了很长时间,很久很久很久,我终于问,“宝,真死了?”

乔任梁不置可否地看我一眼,他说“少爷”,顿了一阵,“你不能有弱点”……一瞬,我极度疯狂地想笑,大声地笑,

精神病一样地笑,付辛博?因为是付辛博??!!因为付枳清死了,所以爱他就可以被允许?那如果我不爱那个男孩儿

,那个男孩儿是不是就可以好好地活下去?

那566只纸鹤无声地等在旅行箱里面……

“到这里,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我俯下身轻轻吻顾仁麒微微颤了一下的眼睛,漫天的桃花沉在夕光里,安安静静地破裂……山风那么响起来,和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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