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他，我说“乔我们出去出去！”，身后蓦地井柏然的声音响起来：“是他自己的！！！”，乔任梁猛地甩开我冲向他

，“早该杀了你在雪扬就该杀了你！！！！”，我死死揪住乔任梁我错愕，说什么呢？该死的又说什么呢？？！！我瞪

住乔，我盯着他们两个，该死的又说什么呢？？？！！

“你别碰他！！！”

我冷冷的

井柏然猛地起身神经了一样凝视我，话却冲着我紧拽着的乔：“我撒谎了么？付枳清是他啊……是他做的………”，我

脚下一个踉跄，KIMI挣开我一把掐住了井柏然的脖子，“你住手！！！”，井柏然笑，断断续续的声音继续：“你要…

说什么？……你说啊…！你说…了我…我看付辛博…怎……么样”，疼痛扎着后背，写字台撞疼了后背，空气一瞬被抽

得好空…

错愕

抿紧了的嘴唇颤抖间浅浅的有一点单薄……井柏然…乔任梁…他突地放手井柏然突地歇斯底里：“你以为我愿意是井柏

然？？！”什么东西“当”地摔下来，乔任梁忽然拉住我，“付辛博我们出去！！！”，他忽然拉我拽我，我看井柏然

被他挡住，狠狠挡住，没来得及说什么话木门就“咣”一声被大力甩上…

“你不难过？”

乔任梁突然问

“……”

“付枳清是你好吧是你！！”

“……”

“你不说话么不难受么？？你想哭就哭啊你不要这样！！！！！！”

“乔……”

“你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付枳清的时候，你那么讨厌他，是他把你爸爸从你妈妈身边抢走了，你找人收拾他，给他用盐

水泡过的绷带，可他就一直一直缠着你，他说他不想你和你爸爸一样…”

“乔任梁！！！”

“他非要给你讲故事非要对你笑，非要把付家的继承人教得像个小孩子！你疯了一样跑到后山，大声地喊…”

“井柏然…”

“你喊，付辛博最讨厌付枳清！！！！你9岁和小龙打赌，看谁先跑到……”

我一拳打过去，“井柏然一个人…”

“那付枳清呢？？！！！”

KIMI吼过来，吼得我手臂就僵在空气里，“付枳清算什么付枳清呢？？！！！！你认识他多久你为了他这样？？！！！

不就是一个MB？？！！他为你做什么了？？于新扬？？！！！付枳清呢？？”

“……”

“你的宝，你的宝呢……？”

乔任梁突地停下来坐倒在地：“磊磊，你不能……”

“……”

“我知道你伤心快死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叔叔，一起去看看叔叔好不好…？”

好不好…………？

残阳一点点沉，青色墓碑边缘的夕光停滞，我知道一会儿太阳就会很快很快地消失黑暗更快更快会裹住我们，付枳清的

墓碑也是，我躺下来，闭上眼睛，紧紧握着电话……张超说井柏然他带走了谢谢我几天来的照顾，乔任梁寞寞的声音一

直在叙述，他的眼睫被染成淡淡金色的：“你9岁和小龙打赌，看谁先跑到白桦林对面的彼得家，被林嘉刺杀在大雪里

迷了路受伤昏倒了，付枳清第一个找到你他狠狠删你一耳光然后抱着你哭，你说你从那天起喜欢他的…”

“……”

“13岁开始付枳清总是出去，每一次出去就很久很久都不回来，你就坐在树上等他，看着上山那条路，一天一天的等…

”

“……”

“我说我将来一定娶付枳清你骂我傻瓜，两个人打了一架，滚得满身都是草，你大半夜去看付枳清…”乔任梁垂下头，

“他慌张地坐起来，吻痕没来得及盖住，脸色苍……”

“不要再说了…”

“那年冬天…”

“别说了我不想记得你不要说了！！”

黑暗猛地嗜碎最后一点光，乔任梁抬起脸来，抿了下嘴，“你看到付枳清被你爸爸压在墙上，窗帘被风刮开，付枳清看

到你，张大了眼睛，什么神采都没有了，你匆匆地转身跑开……”

“乔任梁，我没爱过井柏然没爱过可以么？？！！”

乔任梁顿住

山风从哪一个角落溜出来，倏忽吹开

“可是你爱了，你爱谁都不可以爱他，你比付枳清还不能爱他，谁都行，井柏然不行！”

入夜的山上总是那么冰冷

是么？

突然我别过脸我疯狂地站起来疯狂地往回跑，我莫名想起付枳清在我杀掉綦天振之后生了一场大病，咳出血来，我拿着

手帕担心得快要疯掉却对上他飘渺的绝美笑颜，充满了安慰…我不忍直视…我开始一天天计日，害怕有一天，他突然离

开，害怕自己忘记他最后一天是什么时候，因为我记不清自己究竟在哪一天第一次遇见他……山风狠狠地刮过耳边，我

拼命地跑，我要见到井柏然我不能让张超带走他！！！！！！！…………14岁那一年，付枳清站在书店的橱窗前视线凝

在一本叫《风与木之诗》的书上，从那天起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叫赛璐璐，法国南部的小镇…………谁的声音在我后面，

拼命喊着我，我的脚步，停不住，无法停下来，脱力也不要…我还有问题要问井柏然我还有问题，我想知道，一起去赛

璐璐，好不好……

不管你是谁，一起去赛璐璐，好不好？

不管你是……

付枳清临行前送我那把黑伞，井柏然不是说因为那把伞？！我记得的，自己预感到永别的无力和无力的漫漫心痛，就像

现在一样，付枳清说，黑伞会带我找到恋人，之后他真的离开了我终究没能知道是哪一天，我记得的……我记得的…记

得他举枪对着父亲我去挡，他愣住…………我记得的，我记得…

山风从耳边刀一样割过去，视线猎猎地疼

我没失忆过……

没失忆过……

我只是，不想承认…

第十六页

算什么？

井柏然已经离开了…

我疯狂追出去，我知道他可能离开了，我钻进揽胜里踩下油门，朝下山的公路奔驰，一株又一株树不停不停向后跑，像

9岁那年在白桦林里拼死逃命的感觉，林嘉在后面追着我——我觉得什么力量让我直觉有谁在背后追着我，我往张公馆

开，穿透市区，挡道的路人车辆和喧哗的商场，被我甩开的公交车……我握紧方向盘，我知道，我想问井柏然，要不要

一起去赛璐璐，要不要试着相信我一次，我要他用身体绑住于新扬，让他在床上套于新扬的话时，我承诺的那个未来，

我可以实现，现在我想和他实现……

红灯

付枳清的样子浮起，我紧紧闭住眼睛，睁开，数一秒一秒倒数的计时

7岁遇见付枳清，8岁把爸爸送他的书扔进湖里面，九岁付枳清煽我抱着我哭得那么着急，10岁遇见乔，11岁三个人一起

打雪仗，12岁……13岁我第一次杀人…付枳清开始过那样的生活，我和乔打架，我看见付枳清被爸爸压在墙上肆意亲吻

……綦天振带走他…我…14岁我从乔手里接过他被綦天振上的死去活来的录像带和乔一起翻墙出去买糖葫芦，我拿着糖

葫芦等付枳清回家等到四点，下了很大的雪，我回去，看见那卷录像带拿过来播放，整个人被钉在沙发上…付枳清19生

日我在白桦林里杀掉了綦天振，他抱着他掉眼泪，被我一把拽起来……他拼命保护綦氏保护棊阳一，我漠漠看…15岁生

日，他送我那把伞说能带我找到恋人，他背叛组织……付枳清向付枭翔开枪我去挡，子弹钉进我胸膛付枳清直直愣住，

我看着他，被乱枪打死，我叫不出声……我昏迷醒来问叔叔呢看到一园陪葬的雪菊，我问父亲爱过吗他没有说话……我

被送去雪扬，说我心理有问题，我在雪扬无数次想起他…我拥抱和他相似的人…………我记得，全部记得…

绿灯终于亮起来，惯性让身子朝后仰了一下，我抬起头，握着车把的手用尽全力………如果我追不到井柏然，我不愿往

下想，我不想失去，为什么要失去？？恨我又怎么样恨我又如何？？他说自己是付枳清养大的又怎么样……？

张公馆绿色的篱笆漫上视线，我刹车，一把推开门下去，张超的沃尔沃停在那儿………我想要对一个人好，那个人就应

该乖乖的接受，我可以用尽心思，可以编造很漂亮的梦，我不再喜欢一个人那么他应该识趣的离开，不要等我毁了他的

一切…利用一个人，没什么错的，人和人原本就是利益关系，伤害一个人算什么…自己挚爱的，也无情对待……做每件

事都是有目的的不要白花力气………我推开大门，笑，惨淡笑，20年的逻辑，不就是那个样子……

井柏然躺在地毯上，

裸着

我关上门靠在那里，惨淡笑，确切的说我是看到井柏然被张超抱着，他和他，正在做那件事…KAO，TMD什么东西？！！

我靠着，看，他全身虚脱地瘫倒在地毯上，无力的双腿大张着，挂在男人的两侧，随着男人的大力抽动而摇晃…那种感

觉…………和六年前不是一样…六年前的我无法相信，我看着录像里的付枳清，他伸出淡红的舌头，细细地把綦天振那

上面所有的液体舔干净，他停了停，思考什么，然后侧过头沿着他的阴茎而下，直舔到两个球上，綦天振就那么看着我

的小叔叔，急促地喘，示意付枳清张嘴………MD怎么该死就总是这样就这么相似……？

井柏然哭叫着，在他身下扭动着，挣扎着，泣不成声…

我近乎凝视，眼角微微疼，耳边该死的全是喘息全是！

小时候是自己珍藏的梦境那么简简单单的碎了，在看着綦天振就着依然相连的姿势把付枳清整个人转成背后位时……漂

亮的身体曲线，绝色的脸，长长的眼睫被泪水濡湿，脆弱快要破掉却没有说不，咬着已然红肿的嘴唇剧烈喘息，紧抓着

凌乱的床具…………我记得之后的一个特写，特意拍下来给我看…付枳清被残暴肆虐过的后穴，一张一合地抽搐，鲜血

和着浓稠的精液缓缓流下大腿…那些画面尖笑着入眼刺穿心脏，我不相信，不相信那是付枳清。是那个安静地坐在落地

窗前，随意地摆弄着乘酒的杯子，眯起眼任晨光为侧脸画出明暗然后遥望自家后山淡淡天色的付枳清么？是那个毫不吝

惜顶级大师手工缝制的东西任性地坐在湖边和我一起钓根本钓不到的鱼的付枳清么？是那个在金碧辉煌美轮美奂的背景

中疏离着冷清，在笑语缤纷中或驻足或走动，用一种什么都不挂心的眼神漠看言笑晏晏的男女们的付枳清？？我不信，

狠狠钉在沙发上，我想起他说：“好你付辛博，那马步又少扎了半个小时吧？怎就让他那么以你为豪你说？”…………

六年前，我亲手杀掉綦天振，我看着付枳清脸上太过缓慢的苍白的眼泪，走回去，为付枳清披上自己带了雪味儿的上衣

，叫他叔叔，天真天真的冲他笑…………我现在却动不了，不能动，就那么看着井柏然在别的男人怀里淫荡的样子…算

什么？TMD都算什么？？

身体无力顺着背后的大门滑下来，跌在张公馆蓝色的地板上

我听见井柏然叫痛，“疼，好疼…”，抬眼去看，张超的身体挡住了他的脸，也许是很苍白的那一张……我说进了井柏

然的身体游戏就算通关那次，是在一样的地方开始…？

火热的卉张，猛烈的冲击，不绝的呻吟，在男人的身下扭动……索求，他说什么…？“快，…再快一点…”，算什么？

？辗转承欢，因高潮低泣…算什么算什么算什么？？？！！！MB是吧…呵，我快忘了，他在氤氲里笑得甜，甜得不明所

以…叫我“哥”的时候，就忘了…他说做什么都是他自愿让我不要多想，他总是掉眼泪我总是让他掉眼泪，他拼命拼命

离开我，死也要离开我，他和乔的争吵…他唱的《愿我能》，他说“乱枪打死的…那么死的……”，他让我“滚！”，

他要的钱，房子，艾洋的未来，他要的，去看一次那场电影，《人生若只如初见》，要我一个人去看一次……他说他恨

我可是他从没真的伤害我，他说他恨我可那么多次能轻而易举杀掉我他什么都没有做，他说恨我他就不该这么拼命离开

我……在付枳清墓前，在乔讲着那些过去、在我终于在面对20年来的自己时，我想清楚的那些事情……算什么？？要和

他一起去赛璐璐…算什么？？

年轻的脸，惨红的唇，不停颤抖的睫毛

他从学校走出来，寂寞像初夏清晨的样子……

是一场真人秀么？

什么东西突地掉下来，淫靡的喘息狠狠扎在耳膜上，混着那声碎裂……我仓促，看见玻璃杯碎掉，鬼使神差的冲过去…

…张超蓦地起一点身朝那里看，震惊张大了眼，他看见我，他和他相连的地方入眼，全是……肠液，精液，鲜血……我

伸手去拣那些碎片听见井柏然不满的一声哼，“嗯…”，一点点，玻璃割破手指，脸上的表情一点点寂静，噼啪的撞击

声终究停止了么？我怎么像还是听到…………一片一片捡起那些碎掉的东西，我做什么…？付家的家长，在别人做爱的

时候在一边做这些害怕扎伤他…我做什么？井柏然在求张超，让他动，我怎么能这么…KAO，TMD不是男人吧不是吧…

TMD…

“你不泄了不会难受么……”

“付……”

猛地起身我直直地背对他们，那刻我看到井柏然大雾氤氲的眼睛清晰，里面闯进我单薄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