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天斗其雷无穷(穿越 女变男)上——跳雨
跳雨  发于:2011年06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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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之前派出人张贴过告示,宣传收取保银的初衷是为了保护百姓私产,对于那些榜上有名的富户我还是采取了强制性

收取的政策,这些家伙每日肥的流油,闲了不是溜溜鸟斗斗蟋蟀,就是欺负欺负黎民百姓,难得有一回职权,不滥用岂

不是对不起地球,何况严厉些也是为了灾区百姓好。

明仲轩严申我只许在京城周围的大镇亲自收取保银,先带出谭小花有了一些经验,再由小花负责差人收缴其他地区的保

银,谁料还没出京城就已经有大户少报漏报财产,为了按比例分配下来的保银能相对少些。

我经过现代社会的历练,很轻易发现了这种情况,于是叫来谭小花同学,“第一,宣传不到位,他们不信朝廷是为了他

们好;第二,没有公德心,不关心饥民;第三,他们藐视我,竟然敢在我眼皮底下做手脚,这也是最不可原谅的一点。

我可怜的学生郑重的点了点头,虽然在听见最后一条的时候愣了一下,不过很快还是表示赞同,“依老师看怎么处置?

我赞赏的看着他,这孩子很有前途,虽然他二十有四比原来的我还大上三年,但所幸我们之间没有代沟,“第二点就算

了,有些还是有权有势的家族,总不能把他们关起来体验饥民的乐趣,这第一点和第二点合并同类项,只要一招就可以

。”

谭炫为听得晕晕乎乎,显然不是很懂,但接受的蛮快,他在我身边这些天迷惘来迷惘去对我的一些古怪名词已经习以为

常。我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他愣了一愣,终究还是答应着退了下去。

闲暇的时候我回了趟池家。

当初逃走的时候我是万万没想到还会自愿的踏进这个门槛,池青乾和曲雅非,也就是我所谓的爹娘亲自出来迎接,态度

比之前恭敬了些,我尽管不屑看他们险恶的嘴脸,还是装作常态问候了一番,想来他们可能还不知道我并非原来的池牟

宸,我也没有给他们单独逼问我的机会,只问月见可还在。

池青乾点头道,“月见自你走后一直每日打扫你的房间等你回来,你若惦念她,我叫人喊她过来。”说着就要回身叫人

我连忙止住他,“不必了,孩儿公务在身也没有太多时间耽搁,只是当初……孩儿的扇子忘在院内,平日里用习惯了的

,不在身边总不适应,父亲且叫月见找来给我就是。”如果让人知道月见对我的重要,恐怕对她更是不好,我只想看她

是否安然也好放心。

池青乾没有怀疑,很快远远的小身影快步移了过来,见到我愣了一下,眼底立刻渗出水意,我在众人面前只能点点头,

接过月见手里的扇子。

一年不见她长的高了些,依然瘦弱,“七少爷……”她犹豫着说,“早听说您要出宫,月见把房间都仔细整理过了。”

我打开扇子看了一眼上面飘逸的山水,池牟宸三个字写的飞扬里带着些秀致,思绪一时不知道飞到哪里去,对月见的话

没有回答,池青干笑着应了一句,“既然在京城何苦还要去住店,家里就好,月见,你去给七少爷准备茶点。”

月见答应着走下去,我愣了愣收起扇子,“也好,就在家里住几夜吧,爹娘一年不见,宸儿也该尽尽孝道。”孝道二字

我咬得很沉,恨不得是他们两个人在牙缝里。

谭炫为去做我交代的事,晚上没有回来,我依然到自己原来的住处去,月见一直在我身边侍奉得体,我们彼此却说不上

几句话,直到寒暄过后所有的人都退下了去。

月见这才一头扎进我怀里哭得语不成句,我摸着她的头轻声安慰,这个孩子不过十二三,戒仕好歹还有林青砚照看,月

见却没有遇到一个好主人。

“不要哭,是不是他们待你不好?”我低头轻声问。

“七,七少爷……”月见抬起小脸,五官皱巴巴挤到一起,一看见我的脸又开始了新一波的嚎哭。

我渐渐哄到痛苦,“月见,不然你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吧。”

“……不要。”

“为什么?他们不是待你不好?”

“并没有待我怎样不好,我是风荷宫领来的丫头,只要池家在我就不敢走……七少爷虽然不在,我一个人在这里倒也还

好。”

我无奈,“那你做什么哭这么恐怖。”

“我……”又是一阵嚎啕,我开始头痛,“我,我想起当初好好的送七少爷出去,后来听说真的跑掉了,月见好高兴,

谁知道,谁知道……七少爷被抓回来关在皇宫里,一定受了更多的苦……呜……”

“月见,”我扳住她的小脑袋,“我求求你,不要再哭了。”

良久不见什么成效,我有点恼火的起身收起行装,幸好出宫时只有一张圣旨带在身上,尚方宝剑什么的影子都没见,明

仲轩只给了我一块大玉,大到我可以拿它防身,生不如死的时候也许还能抱着投河。

月见扑过来拉住我,“七少爷,我不哭了,你别走……”

这次轮到我想哭,我蹲下身看着月见可怜兮兮的小模样,“月见,我走了以后一直不放心你,牵挂了一年,你乖乖听我

的话,既然没有人欺负你,就先留在池家,我这次出来还是要回去的,总不能把你带进宫里去——什么时候我真的可以

远走高飞了,一定会来找你。”

[29]搜刮民脂民膏

我以为还要在池家住上几日的,谁知道谭炫为行事利落得有些惊人,第三天一大早就听见仆人言论,“张举人家里遭盗

了,听说丢了老夫人最喜欢的一颗夜明珠……现在闹得鸡飞狗跳。”

“那才算什么,城东的严家失了火,烧了尽小半去……人家倒想鸡飞狗跳,这下也得跳得起来……”

我假装倚在廊上吹风,眯着眼偷听他们说话,月见跑出来给我加了件衣裳,低声说,“七少爷,谭大人来了。”

我毫无疑问的应了,“请到我房间里。”

没多久人果然来了,有些疲惫,显然一夜不得好睡,见了我还不忘虔诚的施礼,我拉着他坐下,看看左右无人悄悄对他

说,“你做事果然利落。”

谭炫为淳厚的笑笑,“老师安排的事情,怎么敢耽搁。”

“是利落的有点吓人了。”我补了一句,转身坐回椅子上,“伤了人没有?”

“没有,”乖学生连忙说,“严家的不小心烧得大了点儿……不过没伤到人。”

“那就好——一看就知道你以前没做过坏事,以后记得这种事情不要一起做,太过张扬。”

谭炫为连忙起身作揖,啰啰嗦嗦道歉半天,我抚着额头冲他摆手,“行了,做都做了,反正也没什么,你出去打理一下

,我们到张举人家去一趟。”昨天晚上刚被月见折腾完,这会儿他又来了,真不明白这年代怎么都是迂腐婆妈的男人中

榜升官。

我们赶到张举人家的时候,张举人正急得犹如热锅上的土拨鼠,在院子里急速团团转着,指挥下人去找,见我来访有些

吃惊,连忙施礼,我走上前回礼,“张举人家失窃之事下官已经听说,既然夜明珠业已被盗,私下里寻找也是于事无补

,”

在我手里,你当然累死也找不着。

我转身示意谭炫为拿过带来的箱子,“我们开门见山说话,这是朝廷给的补贴三千两。”

张举人当场愣住,不明所以的看向我,“大人这是何意?”

我职业化的笑笑,“张举人前些日子不是交了保银给朝廷,朝廷自然要对张举人家里的损失负责,咱们来个开场红,这

些银子为老夫人重新采办一颗明珠,不要再为失去的难过了,这案子自然有人处理。”

这么多银子买两个珠子当魔球都够了,我暗笑,要不是为了广告效应我能舍得这么大本儿?夜明珠早已经派人拿去宫里

找皇帝报销,“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这是我给明仲轩的留言,他怎么气那是他的事了。

从张举人家出来,很快有人来拦我,“大人,大人,我们老爷家失了火,朝廷是不是……”

我斜眼瞄了瞄,灰头土脸的一个家丁跑的气喘吁吁,估计是刚被他家老爷派了来,这些达官贵人的小道消息倒还真灵敏

,我故意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严老爷家的事……本官也爱莫能助啊,最近朝廷才派了本官来收保银,考虑到富户家里

出了事损失也较大,所以皇上严令一定要督促富户多缴保银,你家老爷偏是不交,如今……唉……”

围观的百姓一阵唏嘘,我一副同情难过的样子把家丁劝了回去——严家那个肥老头,我那日登门不但推三阻四不肯交保

银,一双贼眼还盯着我上上下下打量,烧了他一半都是少的,本来我以为火势不好控制,全平了才好……我这个学生太

善良了。

不等我回到池家歇口气,保银办理处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凡是家中略微富足的百姓都挤来交保银,忙得谭炫为他们不

可开交,我坐在棚子里悠哉的吃桃子,不时的来一句,“多缴多保,有什么事一律按比率获赔……不必要现银,粮食也

可以……”

于是没交的赶来交,交的少的加钱交,忙到最后棚子里几乎没了我坐的地方,我只好勉强骑在钱箱子上,继续吃第N个

桃子,感叹着这个时空首都人民好富足。

一天下来,张举人家多付的一个明珠钱就收回了本,还富裕了很多,都是达官贵人们的无私贡献,就连池家也派人来支

持我的工作,上缴了千两黄金,看得我有些心疼,搞不好这些应该是我继承的啊,风荷宫真是钱多了没处花。

京城内搜刮了一番,投保率居然达到六成,我真想仰天长啸表达一下激动的心情,一边差人把保银送回朝廷,一边和学

生谭小花研究着部署再缜密些,免得有人钻了空子,何况京城的事情完了,我们还要做好出城的打算。

又留了一夜,我告别了月见和我该死的假爹假娘,带着学生随从出城继续搜刮去——有钱拿果然振奋人心啊。

走了一天才到了我当初出逃的第一站,一路上虽然也有少量的中户百姓响应朝廷号召,但毕竟没有多少钱粮,总体来说

进展很是缓慢,京城里的那场人为广告虽然渐渐有传到外面来,难免还有一些存在侥幸心理的富户隐瞒实际收入。

每次遇到这种人我就干脆带人拿着圣旨闯进去,大家当着面把银钱点清了,也不多收,起码要够朝廷规定的最低限额,

其实根本不算皮毛,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富有的人吝啬到指甲大的银子也舍不得拿。

我一向对这些穷到只剩下金银珠宝,良知剩的比脸上灰还少的吝啬鬼很是痛恨,国难当头宁可抱着金子睡觉也不肯拔出

一毛,加上总有些对我不恭敬的家伙,于是有时候表现凶悍了些,一些人家的妻妾居然扑出来跪着哭问我,“大人,您

是不是来抄家的?”

我很汗颜的几经安慰,不过好笑的是由此发现了些被强抢的民女,揭穿了不少贿赂的贪官污吏,到了最后我每到一个地

方几乎都要先跟当地的父母官打好招呼,要他们随时准备候命……人生总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一日我正在京城以北的小镇,一边拿着明仲轩给我的大玉砸核桃,一边听着帘子外面的某员外道谢,说起来这个员外更

有功德,因为我清点他家家当清点得过于细致,之前才娶的儿媳妇丢了贤良淑德貌,居然跳墙跟人跑了……我逼走了他

的儿媳妇,他老人家还要亲自来谢我帮他认清那个女人,说什么拆穿了她霸占家产的目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我都没听仔

细,类似的事情太多,多到我连新鲜感都没有了。

徒儿谭炫为赶过来用手垫住我正在摧残的核桃,我刚要表示不满,他已经双手恭敬的接过我手中的玉,“老师,这玉可

不能……”

“我知道,”我夺回来不耐烦的道,“不就是皇上给的么?连个字也没刻能有什么用?反正他也看不到,不如拿来有效

利用。”

“那其实……”

“大人,大人,不好了……”我和谭炫为都是一愣,一个随从飞也似的窜进来,给外面的员外也吓了一跳,“大人,大

人,不好了!”

“我知道。”我斜了他一眼。

随从愣了一下,“您知道了?”

“你说了两遍了,”谭炫为严肃的道,语气里很是责怪,“到底什么事直言就是。”

随从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外面,外面有人说大人是……是……要大人您……出去……”

我低头辛苦的看他磕巴着嘴,开阖半天说不上一句完整的话,我很郁闷的把玉和核桃丢在一边语重心长的道,“你要是

说不明白就别抢着来说行吗?看谁说话利索的麻烦谁来好不好?”一边站起身走出去,因为不用他说,外面吵吵闹闹的

我已经听见。

“……狗官,你给我滚出来!”

“夺人妻女霸人家财的狗官!”

“……太可怜了……我亲眼见过他硬扯着人家媳妇不放……”

“丧尽天良啊!”

“这种人就应该人人得而诛之……”

我回头看看跟上来的谭徒儿,“他们这是说我呢?”

谭炫为脸色有些难看的说,“……我去叫人把他们赶走。”

“不必了,”我拦住他,“我去看看我抢了谁家媳妇,既然这里不见人,我回头还得跟他要。”

谭炫为为难的跟上来,“老师请留步,皇上特意嘱咐要您少抛头露面,这种事还是不要亲自出面好,学生去就是了……

我不予理睬,心底着实是生气,几步间已经除了栖身的院子,门口黑压压的都是人,不过大多是看热闹的百姓,我一出

来立刻又是一阵唏嘘,“好俊俏的姑娘……”

“女扮男装了吧……”

“好像是男孩子啊。”

我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因为我看见了人前抱着剑沉默不语的那个人,“林……”到嘴边的名字却喊不出口,我站在原

地没有动。

人群里有些愣住了的缓过来冲我喊,“姑娘,你是不是也被那狗官抢来的?今天林少侠在,大伙给你做主!”

“哪个狗官?”我沉声问道。

人群里又是一阵喧哗,“真的是男孩子啊!”

“好漂亮……”

“男孩子也抢,好没人性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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