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天斗其雷无穷(穿越 女变男)上——跳雨
跳雨  发于:2011年06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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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两眼已经放直,因为之前我抗议过御厨们违背食物本身形态的做法,要求保留食材的基本特征,眼前的一盘盘山珍海

味我一眼就认得出是什么,不等明仲轩多说,挽起袖子就扯了只鸡腿大快朵颐,杉菜曾经说过,吃得饱才有力气斗争!

明仲轩尴尬的举着手里的盖子,“喂,你怎么……”

“什么怎么,”我不满的停下来塞着满嘴鸡肉怒瞪,“难道是拿来看的么?”

“你——”明仲轩再次无奈落败,只得由着我毫无风度的胡吃海塞,一边找着机会插嘴,试图把我的注意力从食物上吸

引过去,不过多是失败。

“时苒……”皇帝大人已经哭笑不得。

“唔,你奢(说)……”我忙里偷闲的安慰他。

“保险司的是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交由前科探花谭炫为掌管……”明仲轩有些恼火的杵了杵我肩膀,示意我看着他,“

你还是再对他交代一些事情吧,我希望他能上手快一些。”

我看着他皱着眉头强忍的神色,自己也不知不觉跟着皱起眉头,想了想突然问,“是不是灾民闹得越来越大了?”

明仲轩顿了顿,有些忧虑的站起身踱了两步,“你不赞成武力镇压,我想过也有道理,可是只怕这样下去坚持不了多久

,所以保险金的事一定要尽快投入才好。”

“他们也是走投无路,不能再赶尽杀绝。”

“可是这件事情已经拖了这么久,再不解决实在不利于朝廷的根基,”明仲轩犹豫再三,终于上前一步深深看着我,我

抹了抹脸上的菜汁严肃的回望他,“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风荷宫。”

这三个字一出,我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你别告诉我他们……”

明仲轩萧肃的颔首,“你也听说过?没错,风荷宫一直以来就和朝廷对立,如今灾民四散治安涣乱,我不得不留神监视

风荷的一举一动,万一他们有异向,这个时候下手是再好不过。”

[27]原身扞卫战

我对风荷宫的印象一直是类似基地的恐怖组织,杀人放火强权夺政,视人命若草芥,尤其自上次的“暗香渡”事件后,

我与风荷宫之间的矛盾已经蜕变为私人恩怨。

我一边凶狠的咬着鸡肉一边听明仲轩陈述近期情况,“风荷宫那边暂时没有特别动向,可是十分值得怀疑,尤其如今饥

民的事情闹得这么严重,兵部已经忙得不可开交。”明仲轩对我已经到了忍无可忍不得不忍之后的超脱状态,比较坦然

的看着我。

果然有九五之尊的胸襟,我舔着指头想,也难为兵部尚书了,本来说一是一的二品大员,被皇帝逼得面对饥民骂不得打

不得孩子一样哄着,究其根本是我对不起他老人家,“保险司的事你放心好了,我会找那朵探花商量,”我用油手拍了

拍明仲轩的肩膀,看着他几乎维持不住超脱的表情心里暗笑,“政务之类的破事我是不太懂,不过黄河流域这件事我还

是有信心的,周宰相不是提出先用国库救救急了?你只要专心风荷宫就好。”

“你说周宰相,他的提议可不是救救急而已,”明仲轩阴沉着脸说,“最近早朝他经常提起这件事,今天早上甚至提出

饥民过多要拿出全部库银救济。”

“什么?全部库银?”

“不错,楚大将军的确神勇无敌,可是我觉得这么做还是有欠妥当。”

“确实欠妥,都拿出去我吃什么……”我点着头忧郁的思索,明仲轩怒瞪我恨恨的道,“就是全部拿出去我也养得活你

,你能不能给我正经点思考问题!”

“遵命……”我干脆全部一口气说出自己最近的想法,“你怀疑朝中有人图谋不轨串通风荷宫借此机会生事是不是?库

银全部拿出欠妥小部分拿出又不够而且两朝元老们的面子不好一点不给是不是?你担心黄河问题治标不治本保银投入无

底洞是不是?”

明仲轩深呼了一口气凛着脸看我,“你果然什么都明白。”

我继续不停的点头,我当然明白,只不过装蒜而已,人可以聪明但绝对不可以耍聪明,否则很可能会折寿,但是现状已

经不允许我再装下去了,太傻也会有风险的,“依我看库银的问题你可以隐藏实际数目,拿出一半说是全部,在大臣们

和饥民那边先顶住几天,给我和那个什么探花收纳保银争取出时间,黄河的问题不在气候和水利而是在土壤上,知道了

原因就一定能找到办法解决。”

明仲轩一直深深拧着眉头听我说完,“隐藏库银实际数目?我是当朝天子,如何能随意欺瞒大臣和百姓。”

“拜托,什么时候了你还要耿耿于怀这种事,你诚信别人不见的领情,何况既然怀疑周大人和风荷宫有问题,你总得给

周大人一个洗脱怀疑的机会……”我以手支颐不以为然的挑挑眉毛。

明仲轩何等聪明,立刻恍然的指着我鼻尖道,“如果真的有人想借机混乱朝纲,正好利用隐藏的库银出其不意——”

“攻其不备。”我含笑接道。

明仲轩释然的靠在椅背上,自语般的说,“我之前是太过顽固不化,虽然察觉到情形有异,却没想过用这样的方法。”

“皇上,诚信不会适用于任何情况,”我起身伸着懒腰道,“反正都是为了造福百姓,合理分配资源有什么不对。”

“时苒,我说过私下里你可以不必叫我皇上的。”明仲轩淡笑着看我,也随着站起,我却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他脸色

立刻沉下去,低声道,“你就这样怕我?”

“不是,我……”

“皇上,”一个清脆的女声打断了我的话,了然的抬头,果然是婵娟,“皇后娘娘身体不适,想见皇上一面……”说着

一眼扫到我,立刻装作乖巧的回到,“奴婢叨扰了,这就回去回禀娘娘。”

“慢着,”明仲轩叫住她,似笑非笑的问,“你待怎样回禀她?”

已经转身的婵娟连忙停下回礼,一副娇弱不胜羞的模样垂着头,“回皇上,只说皇上在御书房和大臣议事,政务繁忙。

我汗然的看着她装腔作势,气到眼睛都鼓起来,好好的整出这样娇媚的神态做什么,她不会看我烂泥扶不上墙,打算亲

自出马吧?

苍天啊——

我冲过去隔在他们中间,誓死扞卫自己原身的纯洁,“那个,皇上,既然她知道怎么说了,就让她快点回去吧?”

明仲轩含义不明的用手臂挡了挡我,依然笑问,“若皇后问起可曾见过池大人?”

“不曾见过。”

“好。”明仲轩显然很高兴,我却很不高兴了,这么大的我在这里站着,还没怎么着呢就看不见了?

“你叫什么名字?以前似乎见过。”明仲轩完全忽略站在中间七窍生烟的我,至于婵娟,没听见人家说了,压根就没瞧

见我!这会儿正笑盈盈袅婷婷俯身作揖道,“奴婢婵娟,原本在皇上这边伺候的,后来配到皇后娘娘身边了。”

暴寒,又是这个影响我一世英名的名字!

明仲轩点点头,“怪不得有些眼熟——今年多大了?”

我背过身冲色鬼挤了挤眼,色鬼依然故我。

我有种弑君的冲动。

“回皇上,十五了。”婵娟道。

“谁说的,哪来的根据?”我愤然插嘴,结果被人来疯剜了一眼,只好气鼓鼓的闭嘴,眼睛依然契而不舍的狠瞪婵娟,

寒来暑往的算上灵肉互换这一年,这个身体少说也该二十一岁了,她装什么嫩黄瓜?还在当事人的面前!臭小子,贱女

人,死人妖……呜呜呜,我在骂谁啊。

婵娟颇为惊吓且委屈的屈身道,“回大人,奴婢进宫一年,今年刚过十五,入宫的秀女册子上都记着呢。”

我翘起下巴气得翻白眼,明仲轩一手把我揽到一边,对婵娟点头道,“好,难得你这样伶俐,我自会让人记着留赏,先

下去吧。”

婵娟柔顺的退下去,我不看她都能猜到那脸上的喜不自胜,要是知道这幅身子会有这么乖巧娇柔的时候,估计余钦会从

阴间赶回来看看祖坟有没有冒青烟。

婵娟一走我就恼火的挣开明仲轩的手臂怒骂,“你这见一个爱一个的色鬼!连老婆的侍女都打主意,你,你,你要是敢

对她有什么想法,我就让你的保险司见鬼去!”想想觉得不解恨,又扑回去一阵狂拳,“再也不替你费脑筋了,朝政怎

样关我屁事!”

明仲轩倒是自在,轻易抓住我两只手,笑得志得意满,“时苒,时苒,你不会是吃醋了吧?”说着没等我反应过来,一

把将我抱了个满怀,伏在我耳边轻吻,“其实我也很想你啊,都是你当初说什么不能强求,我才……”

我从头到脚宛如被冰水泼了一遍,全部汗毛整齐划一的倒立,某自作多情的家伙已经伸手来探我的衣扣,我惶然的挣脱

,不可置信的看着明仲轩,他也以同样的眼神回望我,试探着问,“时苒?”

“你知道那个婵娟,那个婵娟从前的名字叫什么么。”我颤抖着声音捏紧半开的领口,突然觉得怨愤而悲伤。

“你怎么了,她叫什么又怎样,”明仲轩不以为然的笑着走上前伸手搂向我,“我怎么会看上那样的货色?不过是觉得

她伶俐罢了。”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是该释然还是该继续发作,简直哭笑不得,明仲轩的手已经碰到我手臂,我一惊之下脱口而出,“

她以前,叫余时苒。”

果然环向我的手臂一时僵住,明仲轩怔忡的看着我,“……你说什么?”

“或者也可以说,那个身体曾经叫余时苒,而灵魂,是池牟宸。”我叹息一般的说,很疲惫,却也解脱了一般,事到如

今和明仲轩之间就不再有秘密,“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不论你相不相信,这都是我能告诉你的全部事实,一年前为了

逃避杀害叔叔的罪责机缘巧合来到这里,和溺水的池牟宸灵肉互换,变成现在这付样子。”

明仲轩收回手臂诧异的问我,“难道真有这样的事?那么你们之间是互相知道的了?”

“没错,我们早就知道。”

明仲轩沉吟着没有说话,我紧紧的抓住他手臂,“不论现在的我怎样,我的原身是干净的,你不能伤害她,不要让我…

…”不要让我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忽然有种欲哭无泪的哀伤,为什么我要遇到这样的事,凭空卷进这些与我无关的纷争里,为什么池牟宸还要阴魂不散的

追到我眼前,如果他清清白白的远走高飞,对我何尝不是放过。

[28]鱼与熊掌休想兼得

明仲轩怎样想怎样看,我都已经别无他法,我有逃出纷争的心却没有自由自在身,婵娟她却刚好相反,明明可以离开,

却偏偏跳回这浑水里。

沉默良久,明仲轩突然伸手扶起我,将我拥进怀里,我分不清他是什么态度,一时没有挣扎,他突然轻声问,“时苒,

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吧?”

“嗯?”我愣住,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

“不论是男是女,我都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吧。”他的语气已经变成肯定,紧紧的拥住我,“那么,就让我成为你唯一的

男人,一直陪在我身边吧!”

我反过神骇然的推他,无奈他力气远大于我,一心将我固在怀中不放,我心慌意乱的低喊,“皇上,你还有戴凌微,她

才是你唯一的女人!”

听见那个名字,明仲轩的手臂明显松了一松,我连忙挣脱,退后很远。

明仲轩定定的看着我,悠悠的道,“凌微确实是我唯一的女人——一直都是,可是时苒,你现在是男子,”他走过来仍

想抱我,“你也将是我唯一的男人……”

“无耻!”我看着他,傲然的回以两个字,他愣在原地,“明仲轩,如果你不是当朝皇帝,我真该送你两个耳光,一个

替皇后,一个替我自己。”

对他的反应毫不理会,我转身洒脱的走出旻熙殿,已近午后,阳光洒在一尘不染的青砖上,我拢起袖袍淡然的走过,在

这个时空里我尚且是一介过客,更何况皇宫,这里的痴情和肮脏本该与我无关,即使落进说不清道不明的浑水里,我也

不会像原来的池牟宸那样,醒来后忘了自己的心。

我只当这一切是听来的可笑故事,转而抛到一边,晚间找来新掌任保险司的探花谭炫为,想来他也够可怜的,接了我胡

言乱语造成的烂摊子不说,明明是和陈崧平级的官阶,却要对我这个下属称师道徒,我仔细的把自己所知道的保险知识

转教给他,其实我也不是很懂,只是余钦当初给我买过很多保险,所以我倒有一些经验,勉强整理一番居然也像模像样

,起码对付他们这些古人来说绰绰有余,我多出的上千年进化不是白给的。

好在谭小花虽然年纪轻轻却很谨慎认真,人也谦逊有礼,把我当作真的老师一样尊敬,之前我还担心过如果他是反对我

的那派人,或者表面不说什么心里却看不起我的话,我就提出点古怪意见先逼他们家交保银交到破产……当然,这个恶

毒的设想在看见小花谦虚老实的眼睛时就被我及时否决了。

恢复早朝后我和明仲轩一唱一和的采纳了周续昶的提议,我其实还是倾向周大叔是好人的,所以在看见他没有什么特别

的喜悦之色,只是诚心替民谢恩时,我心里也放心了些,倒是明仲轩特许我调任保险司使,谭炫为被编为我的副使,如

此终于符合了我们的师徒关系。

救济粮款很快被送往灾区安抚散乱的民心,我和乖徒儿也已经整理出国内一些大户的收入支出状况,署里的任务部署妥

当,只等我们出去“搜刮”保银了。

因为之前和明仲轩同学闹得不欢而散,我们一直没再有过私下的交流,凡事都是公事公办,虽然他不是很赞成我亲自出

宫去收保银,毕竟想到谭炫为没有足够经验,又不想在这个关头再出差错,明仲轩还是勉为其难准了我,不过啰啰嗦嗦

订了一大堆规矩。

走的时候我也没有直接和明仲轩说什么,只差明曦苑的小太监通报了一声,带着徒弟和随从侍卫们两袖清风出了宫门。

我当初被关进去的时候有多郁闷,现在放出来就有多畅快,不过身为“钦差大臣”我也不好有太为乖张的举动,只是象

征性坐在轿子里深深舒了口气,外面马上的谭炫为关心的撩起轿帘,“老师有什么心事?不高兴么?”

我连忙摆手,“没,没事。”

我是太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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