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相逢(出书版)+番外 BY 晓雾
  发于:2011年06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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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定听他承认,大为得意。「当然,我们早就在猜了。对你有意思的温柔千金飒爽女将可不止一个两个,到底是怎样

的人物,能够牢牢抓住大元帅的心,让你连看都不看她们一眼?见了你和长宜哥在一起的样子,我全明白了。」

徐浩挑眉。「明白什么?」

思定挤挤眼,促狭地道:「你们那种相处方式,哪像多年不见的幼时伙伴,分明是久别重逢的肉麻情侣。」

徐浩抄起奏本就打他头,笑骂:「小孩子懂什么?胡言乱语!」停得一停,还是忍不住降低音量道:「呃,那个,有

……这么明显?」原来这一点心意,周围人都清清楚楚,只有他自以为秘而不宣,天衣无缝。

思定又恢复老实厚道的神气,抓抓头,憨笑道:「还好啦,也就我们几个要好的,私下会聊起而已。」为了一国之君

的面子着想,善良的他决定隐瞒部分情况。

徐浩正色道:「不,连你都看得出来,那一定是相当明显了。」要知蒙大掌柜可是以惊人迟钝,击碎过上百女子芳心

的伟人啊!

思定岂听不出话中嘲讽,正要反唇相讥,门外传来唱名声:「季将军到!」季含泽一身便衣走进来。

思定察觉他神情有异,关切问道:「含泽,你怎么了?」

季含泽用手背蹭蹭脸颊后抬头,脸上满是迷惘。「他,亲了我一下。」

「谁?」

「你们说的那个国师。」

蒙思定看一眼石化的皇帝,刚想问个清楚,外头又是一声「顾侍中到」。

顾时庸缓缓踱进来,表情诡秘。

蒙思定奇道:「你又怎么了?」

顾时庸指着唇角某处,得意地道:「我被长宜香了一口。」然后抬眼看面色不善的徐浩,啧了声,换上有些夸张的语

调,「春宵苦短,难怪今日国师走路姿态有些奇怪啊。」

徐浩黑着脸不说话。

「思定,你去哪里?」季含泽愕然看着好友疾步向外的背影。

思定踩着如梦游般虚浮的脚步,头也不回地道:「我先让长宜哥亲一下再回来。」

「你敢去我就打断你的狗腿!」充满气势的威胁,让高瘦的身形硬生生在门槛处刹住。

「朕跟你们说清楚,长宜是我的人,谁多碰一下,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终于放话了啊。

顾、蒙二人极有默契地对视一眼,意兴阑珊地应了声「是」。

问题是他况长宜有手有脚(也许还有多动症),自己要去多碰谁,旁人又有什么法子?

季含泽没有回应,只是低下头,叫人看不清脸上表情。

内庭某处,聚在一起稍事休息的宫女们叽叽喳喳说着话。

「看着这么多美男子走来走去,真是太幸福了。」虽然宫内人员大幅精简,干的活比以前多,但是相应的饷银也高,

而且都不用担心哪天莫名其妙就被砍了头。

「一个个都没有成家,这一点也很重要!」端茶水过去,还会对你笑着说谢谢的主子,这世上没几个,都给她们遇上

了。

「就算没成家也轮不到咱们啊。」

「至少可以稍微幻想一下嘛。」

众人附和。

「我倒是听说这几位之间很有些暧昧关系呢。」

「什么什么?」

之前那女官神神秘秘地道:「昨晚,蒙尚书又夜宿龙床了。」

抽气。

「那又怎样?陛下又没和他一块儿睡。」

「那陛下睡哪里?」

「据说是在国师那边哦。」梧桐殿向来是凤凰君自己照顾起居,并未差人服侍,所以也只能是「据说」而已。

「不可能!蒙尚书和国师前阵子根本是同吃同宿,他们才是一对吧!」

「那也不一定……」

「怎么?」

「中午我还看见国师和顾侍中很亲热地一起往梧桐殿走呢。」

「啊!难不成国师是在经营客栈?」有时候走过梧桐殿,会闻到令人陶醉的饭菜香,大概陛下他们要付很多钱才给吃

「但是顾侍中和蒙尚书更要好吧?他都会叫蒙尚书『亲亲』之类,我听到过。」

小声的兴奋尖叫持续响不断。

「不是啦,蒙尚书和定北侯季将军比较好,整天板着脸的季将军,上次看到蒙尚书的时候,很开心地笑了——他笑起

来好可爱!」啊啊,一想到就头发晕腿发软,没见过能有人笑成那个样子的。

「我觉得顾侍中和季将军比较配啦。一文一武,一个温和一个冷漠,合适得一塌糊涂。」

「什么啊?你是要那个顾侍中在下面吗?不行不行,我不答应!」

「他长得那么秀气,难道还要在上面?」

「季将军也很可爱啊,他在上面也很奇怪……」

「蒙尚书也不可能,他生得最高,不管被谁压在下面都会笑死人的!」

「倒是国师被谁压倒,我都蛮能接受的……」

「这么说的话,不论是谁,被陛下压在下面好像都挺不错的……」

长宜转述凑巧听到的闲话,笑到浑身乏力,软绵绵挂在徐浩身上。

徐浩头也不抬地奋笔疾书。「她们是日子过太闲了。」当然,跑去偷听的人更闲。

冷淡的反应令长宜大为不满。「你不觉得很好玩吗?把每两个人都配过来,再加上还要分谁上谁下,足足有十种配法

呢!」可以遐想很久都不嫌闷了,真是聪明的女孩儿们!

唤人将诏书送去门下省,徐浩伸了个懒腰。「二十。」

「什么?」无聊到咬手指的那人不解。

「一共二十种配法。你的算术总是那么差。」徐浩对着他宽宽的脑门感叹。

「怎么可能!我算了很久的!」抢过御笔,在空白黄绢上画配对线条,边画边数。

「好了,一会儿教你怎么算。现在……」皇帝扳过他的肩膀靠在自己身上,眼色变得深沉,「咱们不妨先干点别的。

「欸?你又——」这种眼神,长宜最近已变得相当熟悉,「之前的清心寡欲到底是怎么装出来的……」亏他在军中还

有坐怀不乱的名声。

「此一时彼一时也。」徐浩轻笑,将他领进帷帐内,俐落地解起衣裳。

「你悠着点,每次说要慢慢来,每次都像野兽一样!我走路的样子已经被她们乱猜过很多次了——嗯哼……」

未几,抱怨声消失在唇舌交缠中。

「我要吃炸鹌鹑我要吃炸鹌鹑!」朝阳街头上,身高体魄傲视群伦的年轻男子,拉着走在前头的少年衣袖,以令人打

寒颤的幼稚态度耍赖。

少年停下脚步,戒备地看看四周,压低声音道:「跟你说了我不吃禽类,也不烹饪。」

「那你借我钱,这边集市上有卖的!」思定心中嘀咕,这么鬼鬼祟祟做什么啦,一路上认出凤凰君的人起码有十来个

了,只是看他害怕扰民拼命隐藏形迹的样子,不忍上前揭穿而已。

「天底下还有谁比你有钱?」每天躺在金山银山上睡觉的人,还好意思问别人调头寸。

「那又不是我的!你这个不做事的闲职俸禄还不少,不如借我,反正你只要对老大撒个娇就能财源滚滚。」

「你说的什么屁话!」长宜闻言大是尴尬,出拳狠狠捣他小腹,思定一声闷哼,抱着肚子蹲了下来,满脸痛苦之色。

「打老大专挑硬梆梆的胸口,对付我就是软绵绵的肚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偏心!」

「因为你是臭小孩,欠教训。」长宜说着顺手又给了他一个爆栗。

思定不甘示弱,跳起来把长宜半长的头发全部揉乱,顺便用引以为傲的石头脑袋去撞他前额。眼见天仙化人的凤凰君

头上像顶了个鸟窝,脑门上一片通红,不禁哈哈大笑。

「吵吵嚷嚷的,干什么干什么?啊哟,您二位爷别玩了!」

京兆尹府的衙役正在巡视,见有人打闹,急急赶上来劝架。待看清二人面孔,不禁欲哭无泪。

上回见他二人打架滋事,当班的张三和李四立刻把人带去了衙门,准备训斥几句放回家,正巧被府尹大人瞧见,差点

吓掉一条老命。恭恭敬敬把一脸新奇、问需不需要坐监狱的活宝们送进宫,回头差点扒了手下三层皮——这种倒楣事

,千万别轮到他们头上啊!

长宜一看到他们就来了劲。「快点打快点打!狠狠地打,好多年没坐牢了,想念得紧!如果能被抓进去,我就做雪夜

桃花、水晶肴蹄、蒪菜汤给你吃!」

思定猛咽好几口唾液,深深闭了闭眼,终于理智回归,双手稳住如同一头小狮子般冲向自己的长宜,道:「你上回还

没被骂够啊!」

长宜哥只不过被念了几句,他可是被罚了整整两个月的俸!以至于不得不每天去梧桐殿蹭饭吃蹭衣服穿,因此被皇帝

怨毒的目光杀死无数遍,有的没有的差事增加成百上千……亏本生意决不做第二次!

念及此,赶忙把蠢蠢欲动的身体整个夹在腋下,露出温暖和煦的圣洁笑容,道:「我们闹着玩呢,大家别介意,别介

意。」

两名衙役听他这么说,如临大赦,匆匆行了个礼,朝不同方向逃窜而去。

围观百姓看着长宜不住戳着思定脑袋数落埋怨的样子,一个个哈哈大笑。

从没听说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还会跑到大街上来耍宝给大家看,也算是新朝建立所带来的一椿奇观了。

长宜越骂越觉得气不过,张大嘴巴就要去咬思定脑袋,这时候肩膀突然被轻轻拍了几下。他吃了一惊回身,见是个陌

生的年轻女子,正冲他笑得开怀。

「什么事?」他不耐被扰,粗声粗气。

女子张口,用极为熟稔的口气唤道:「表哥。」

入夜,一番耳鬓厮磨之后,徐浩终于按捺下心情来听枕边人的今日见闻。

「你又拖思定偷跑出去!」难怪那小子下午没来抠钱,「况家按《士族志》上记载,算得上华腴门第,非但出过高官

,连皇后贵妃都有几位,因为最近三代没有显宦,已经算是有些没落了。当年大概盼你母亲能正位中宫重振家声,可

惜最后也没成。况家虽然世居京师,但这十几年深自收敛,并无大的劣迹,义军进城时也就没多过问。」

「是啊,收敛到我都不知道在京城还有亲戚。」口气有些嘲讽。

母亲在世时从不提及,不管自己在三朝皇帝跟前得宠或失宠,也都未曾出面相见,想来不会是什么关系亲厚的舅家了

「我一直以为你早已知道,只是没机会说起。」

「我从没听说。」他无所谓地摇头,「表妹说了很多我娘年轻时候的事情,她自然是从舅舅那里听来。讲得太详细反

而不像闲话家常,大概是算好了接近我时,可以作为谈资。」

看,其实他也可以聪敏睿智的,只是深藏不露而已。

徐浩对他的揣测未作评论,只是感兴趣地道:「伯母的事情吗?我倒也有点想听。」

那个挣脱樊笼、独力把儿子拉扯大的倔强女人,必定从小就与众不同吧。

「是啊,老太婆也一直很倾心于你。」长宜轻轻笑着,双肘撑着床面,倾身从上方凝视徐浩的脸,「有没有很羡慕我

?」

「什么?」

「我有爹有娘有亲戚,你都没有。」

徐浩是被扔在荣州城门外的弃婴,襁褓也没有任何特征。

这样想着不禁觉得他十分悲惨,忍不住环过颈项去拍拍背脊安慰。

徐浩轻抚他汗湿的发丝,表情平稳。「这有什么好羡慕,摊上你爹那种,送我也不要。」

「那倒也是……」但是老太婆却很不错,有这么个娘足够了。「要不要下诏去找,以你现在的身份,找出个把人来应

该还可以。」

「何必呢?劳民伤财的。」优美白净的耳朵就在眼前,徐浩忍不住手痒去轻轻抚摸了几下,如愿看到周围的茸毛竖了

起来,遂满意笑开。「我从没有想过要找到生身父母,扔掉我的那时候起,缘分就断了。」

「但是连自己的爹娘都没见过,还是很可怜。」

「我有你就够了,」徐浩装出无比委屈的样子,「你要好好疼我。」

「那你叫我娘。」长宜毫不容情,一手推开乱蹭的脑袋,一手拍走乱摸的爪。

「娘?」徐浩失笑,随即恶意拉扯他胸前突起,邪邪地道:「这里恐怕出不了奶。」

「你好不要脸!」要是朝中大臣听到他讲猥亵话如此顺口,恐怕会排队上吊。

嘴里骂着,身体也随之颤抖。是怒气还是别的什么情绪所致,他不好意思确定。

「你喜欢死我的不要脸了吧!看看,马上变成这个样子。」徐浩不依不饶,用指甲轻轻刮搔着挺立的尖端,快感自后

颈至腰眼连成一线,牵动起身体的剧烈震颤。

长宜咬着嘴唇忍耐到口的呻吟,朦胧灯光下强自抑制的表情分外撩人,徐浩故作镇定地在他耳畔惊叹:「这个地方那

么有感觉的人,我从来没见过。」

长宜右手猛地捉住他已经气势汹涌的下体,恨恨反击:「这个地方一天到晚发情的人,我也从没见过!」

本拟抓一把就缩手,谁知反而被他捉住动弹不得。

「那帮我消肿如何?」他沙哑的声音劝诱。

「都这个样子了,还要帮吗?」接收到他极具压迫感的目光,长宜嘟着嘴,不情愿地移动左手,用指腹在盆骨到耻部

的地带不断滑动。

「啧,你的毛真多。」

嘲笑嫌弃的口吻立刻遭到报复,一根长指窜进他犹有酸麻感的后庭,探索着内壁。

「唔!」突如其来的刺激让长宜全身紧绷忘了动作。

「快点做!」像是鞭策他似的,徐浩手指的磨擦速度突然加快。

没有了骂骂咧咧的余力,长宜轻轻喘息着,将手移到他大腿内侧,轻轻抚摸着他颇有分量的坚挺。

徐浩咬牙切齿。「你可以……重一点。」他当是在玩小老鼠吗?

「好啦好啦!」感到侵袭内部的手指增加到两根,长宜不由得惊呼,「你别乱动!」

徐浩的前端已经渗出液体来,长宜左手食指绕着液体不断在尖端画圈,感觉到他身体剧烈的反应,心中窃喜。

眼看在他手中跳跃的东西颜色逐渐变深,不断胀大,湿淋淋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内响起,徐浩声气不稳地下着命令:「

可以了。」

「不行,我要看它出来!」此时的长宜心中,满足感和好奇心占了上风。

徐浩一把拨开他的手,柔声道:「你乖!下次再给你玩!」

长宜还来不及答话,双腿就被折起,一股大力将膝盖挤压到胸前,凶器跟着狠狠刺入体内。已经熟知他身体的这个人

,每一次撞击都精准地认定能让他疯狂的所在,长宜鼓胀的分身在对方的冲撞下不断击打腹部,铃口渗出透明液体,

一点点滴落在白皙的肌肤上。

「嗯……嗯……啊……慢一点、轻一点……那边不要……等一下,啊!」

未曾刻意控制的叫声似乎也有催情作用,徐浩的脸上现出痛苦的神情,内壁被扩张到极致的同时,温热的液体瞬间迸

射出来。长宜浑身痉挛,也跟着到达巅峰。

两人并排躺着平复喘息,过了一会儿,徐浩坐起身,如往常般下床去取来温水,替他擦拭善后。享受着他温柔细心的

对待,假寐中的长宜突然开口道:「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要不要拉我舅家人一把?」

「你表妹求的?」徐浩心不在焉做着手中的活,对他腰部的美丽曲线爱不释手。

「那倒没有。她说,她是每天被逼着背什么女诫女则烦得很,所以才偷跑出来。顺便也想找我问问——」长宜突然滚

了滚,把所有被子全部卷到自己身上,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微向上吊的眼,木然盯着徐浩失落的样子,「她有没有

皇后可以做?」

第九章

御书房内,桑高捋着一部大胡子,提起了徐浩最不愿意听到的事情:「若是不愿多立嫔妃也无大碍。况滋兰出身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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