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的左眼对上你的右眼(出书版) BY 周礼
  发于:2011年0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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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我听不到!”晓晓故意大声嚷嚷。

明明听到了,却故意装聋作哑,晓晓还真是调皮。

“那就,做吧。”方越又重复一遍。

“什么啊,根本听不到!男子汉大丈夫,讲话就大声点!”

方越急了,抱着豁出去的必死决心,憋足了劲、运足了气,大吼一声:“我说,我们来做爱吧!”

巨大的吼声所带来的冲击力,连方越自己都始料未及,全场客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汇聚到他俩身上,方越难堪得真

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晓晓却坏坏地笑了,他拉起方越的手,向大门口走去,连“炫舞擂台赛”的得奖结果都没来得及听,就一起消失

在了夜幕里。

临走之前,晓晓眼角的余光,惯例地瞟过长长的吧台。这或许是自己的错觉,方越这样想。

【第五章】

被火引燃的激情犹如午夜烟花,炫美地在夜空中绽放。

大汗淋漓的方越全身战栗,浑身的毛细孔最大限度地张开着,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这样兴奋过。他紧紧地搂抱

住晓晓的后背,毛糙的手指摩挲光滑的背脊。

晓晓伸出手,使劲地揉捏着方越汗如雨下的胸膛,用嘴舔吻胸肌处红褐色的乳晕。

“啊!”

方越感到一阵舒爽,头向后仰去,晓晓顺势将他推倒在床上。嘴唇一路下移,微微颤抖的双手,也沿着胸肌向下

摸索,越过成凹曲线的腰际,是饱满结实的臀部所在。

晓晓瘦长的手指,在方越的臀部处持续地搓揉、按压,嘴唇则在大腿根部留连,再往上就是茂盛的黑压压的体毛

。晓晓抓住一小片毛发向上拉扯。

“啊疼!轻点。”方越抬起头,看向埋首在自己下身的人儿。

晓晓分拨开如茂密丛林般的毛发,将方越早已发硬,挺立在小腹处的昂扬扶起。

“真好,又大又硬,我喜欢。”一手扶住方越的坚挺,另一手从坚挺的根部,慢慢地向上搓揉,恰到好处的力道

令方越不停哼哼。

“晓晓,我……”

晓晓低下头,伸出肉红色舌尖,在坚挺的铃口处重重一划,激得方越差点从床上跳起来。舌尖在方越的昂扬上游

移,晓晓时而张开小嘴将它含入口中,时而调皮地在那敏感点上轻轻刮划,搞得方越欲火焚身,全身的血液都似

要沸腾起来一般。

方越的粗壮顶端因为舌头、嘴唇的爱抚、刺激而不断分泌出半透明的液体,晓晓却丝毫不在意,将之一滴不剩地

吸吮入口。方越微微抬头,对方性感销魂的表情,让他渐渐收紧了双腿。

“啊……我不行了……”感到沸点即将来临,方越快速地推开晓晓的头,下一秒,黏稠的精华便喷薄而出,弄得

小腹上、床单上到处都是。他气喘吁吁地看向跪在自己下身的晓晓,他白皙无瑕的脸上、唇边,竟也沾染上了几

滴。

“晓晓,对不起,弄到你脸上了。”方越忙不迭地道歉。

可晓晓却若无其事地淡淡一笑,伸出舌尖向嘴角边一舔,将残留的液体吸入口中。

“唔!”这一淫荡而挑逗的举动,让方越的体内流窜过一股股电流,震荡的电波直击头顶,刚刚才宣泄过的炽热

又重新抬头。

他一个猛扑将晓晓压在身下,在喉结、胸口、腹部一通乱摸乱吻,随后将身下的人儿翻了个身,使他背对着自己

趴伏在床上。他用两手掰开晓晓丰满的臀瓣,探出舌尖,轻轻舔舐后方美妙的花园。

“嗯,啊……”晓晓抓紧床单,忘情地呻吟着,好几次无规律地开合着的密穴,险些将方越的舌尖夹住。

方越眼见如此香艳的场景,肿胀的炽热几乎要撕裂开来。

“晓晓,我,我忍不住了……”

“……你进来吧。”

晓晓轻柔的呢喃幻化成蛊惑的魔咒,方越像是被挑逗的精灵施展了法术一般,情难自禁地托扶住晓晓的臀瓣,一

个挺身,将自己的粗壮缓缓地推入紧窒的密穴中。

“嗯,唔。”初次进入后,密穴强烈的收缩,让方越痛苦难耐,他一边搓揉着身下人的欲望中心,一边缓慢地向

前挺动,灼热的后穴配合着挺动一张一合,随着律动频率的逐渐加快,变得毫无规律章法。

方越的脑中变得一片空白,只听得见耳边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和疯狂的呻吟声。

漆黑的幕色中,淫靡、湿热的空气里,两头欲望的野兽被剥夺了理智,着了魔似地在欲海怒涛中翻滚、交缠。

一切都变成虚无……此刻,唯有彼此的肉体和触感,才是最真实的存在……

“从这里看,都不像我了。”

晓晓筋疲力尽地趴伏在方越的胸口,歪着头看床头柜边斜倚在墙上的画。

“是你让我不要照着你的模样画的啊,我真是比窦娥还冤。”方越摸着晓晓的头发,宠溺地看着他,继续道:“

不过你放心,成稿一定很棒的。”

“你这么肯定?”

“那还用说,我对自己的画功,可是有绝对的自信!这次比赛,我就是奔着拿奖去的……哎哟,你干嘛拍我!”

方越正在那信誓旦旦地发表拿奖宣言,却冷不丁被晓晓飞了一记头皮:“还只是个大二的学生呢,就敢这么大言

不惭!”

“这叫信心满满。”

“我看是自信心膨胀吧。”

“自信心膨胀有什么不好的?你在做一件事之前,连自己都没将信心做好,又怎么能叫别人相信你会成功呢?”

晓晓抬起头,看着方越的眼睛:“阿越,有时候,你真是让人又爱又恨的。”

方越眉头一挑,故意显出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子:“这就叫恨之切爱之深啊。”

“看你再贫嘴!”晓晓扬起手,再次向方越的脑袋上飞去一掌。

“哎哟,你怎么又打我?”

“我就打!”

“好啊,看我怎么收拾你!”方越操起一对“大力钳”钳制住晓晓的腰,翻身而上,将他压倒在身下。晓晓不甘

示弱,也把手伸到方越腰际挠他痒痒,方越的腰部特敏感,一吃痒就放松了手中的力道,反而让晓晓占据了上风

两人就这样翻来滚去地在床上打闹了一阵,重又气喘吁吁地躺倒在被窝上。

“你要是真拿了奖,奖金可要分我一半哦。”晓晓调侃。

方越一面喘气,一面做了个OK的手势:“那当然,晓晓可是第一大功臣啊。”

晓晓眯起眼睛,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他用手肘托着下颚说道:“嗯,拿了奖金干什么好呢?”

方越见他一脸认真的表情,盘算着还在天上飞的奖金之用途,忍不住乐了:“小傻瓜,我们不是还没拿奖嘛。”

晓晓原来眯着的眼睛,顿时瞪成小灯泡:“不许叫我‘小傻瓜’!我可比你还大几岁呢。”

听他提起自己的年龄问题,方越立刻抓紧时机问道:“哎,你今年到底几岁了?”

晓晓斜睨了他一眼:“本来嘛是不想说的,看你这么好奇就告诉你吧。八三年出生的,今年二十四了。”

“原来你比我大四岁呐,还真看不出来!不知道的人一定以为我比你大。”

“笨蛋,二十岁和二十四岁本来就看不出什么区别,更何况你还长着张老人脸。”

方越可怜兮兮地长叹一声:“抱歉了,我就是一张老人脸。”

晓晓笑道:“我和你开玩笑呢。”

方越见他今天心情不错的样子,便想趁机多套些话出来:“晓晓,你是从事什么工作的?”

“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公司职员。”

“你是独生子吗?家里还有别的兄弟姐妹没有?”

“没有,我出生没多久,父母就出车祸走了,我是由奶奶抚养长大的。不过奶奶两年前也去世了,现在家里就剩

下我一个。”

方越听着晓晓令人怜悯的身世,表情不禁严肃起来,犹豫地说道:“你,有没有想过……那个……找个男朋友?

晓晓的俏眼盯着方越瞧,像是能把方越的小心思看穿似的:“你其实是想问我现在有没有男朋友吧?”

方越不知所措地支吾着,脸上不禁泛起红潮。

“目前倒还没有呢,也想找一个。”

那你看我怎么样……啊呸!差点就应征成为晓晓男友候选人的方越,真想抽自己耳光。幸亏只是在心里想想,没

有脱口说出来,要不然他就更悔了。

“晓晓……”

“嗯?”

“到现在,你还没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呢。”

晓晓看了他一眼,躺了下来,双手枕在头下,两条腿舒舒服服地搁在方越膝盖上,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有必

要说吗?”

“怎么没必要,我们不是都……那个,其实,我想以你的名字命名我的作品。”

“你可千万别,要是你真得奖了,我还不得一朝成名了!你可别害我啊,我在公司同事、街坊邻居眼里,可是个

正正经经的大好青年。”

那晚,两人腻在一起说了很多话,不痛不痒的。

终究,晓晓也没把自己的真实姓名告诉方越。

转眼来到了十一月,方越的“大作”依然磨磨蹭蹭的进展缓慢。几个哥们将爱情拉锯战打得如火如荼,开创了第

二春的老爸,也将恋爱对象领回了家。

“快叫阿姨。”老爸拍了儿子的后脑勺一记。

“阿姨好。”

“好乖,阿越和你爸爸长得真像。”阿姨眉开眼笑。

老爸也傻乎乎地跟着笑:“可不是嘛,别人都那么说,虎父无犬子嘛,呵呵。”

方越心想,我跟他像么?老头子二十五岁的时候,还是个处男呢,哪有我厉害。

不过想想,要不是“有幸”得晓晓垂青,自己恐怕到二十五岁,还得守着纯洁的身体自怜自艾,谁叫他不讨女孩

子喜欢呢!一想到自己的纯真是给了一个男人,又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这会儿先不说自己,还是回到老爸的话题。

老爸自从爱上了搓麻将,精力重心便由儿子向麻将转移;自从开创第二春谈上了对象,精力重心又由麻将变成了

女友。他方越目前就成了无人监管的放任自由主义者。

没了老爸唠叨管教倒也不错,至少自由了。那谁不是说过吗?若为自由故,爱情和生命皆可抛呢。不过老爸似乎

比以前更加不在意自己了,让他多少有些寂寞的感觉。

想想老爸也不容易,当初老妈过世得早,老爸正当壮年,本是可以再找一个好好过日子的。但凭着自己那点小私

心,还是孩子的他,硬是从中作梗。

母亲嘛,总是自己的好,哪个孩子希望一个陌生的女人,成为自己的后妈呢?他就总是以这样的理由,为自己开

脱,现在想来,小时候的自己确实太不懂事了。

“阿越,今天你阿姨要来,你去你那些哥们的寝室里挤挤吧。”老爸第一次对方越这样说。

“凭什么啊!”

“就凭我是你老爸!”

于是,方越被接二连三地从家里赶了出来,沦为街头游民、丧家之犬。

靠!重色轻子,天打雷劈!没办法,方越只得厚着脸皮,往兄弟们的宿舍里挤。

“这么小的一张床,怎么挤得下你这么个大块头啊!”

“我们自己睡还嫌挤呢,哪能再挤上一个?”

“你啊,就在这儿打地铺吧!”

路遥知马力,患难见真情,妈妈的,一帮子狐朋狗友!

“算了,你就和我一块儿睡吧,看你小样儿那可怜劲!”

还是仲石好心肠啊,硬是让出了半张床来,够朋友,够义气!

但是,两个人都是睡相奇差的主,睡着睡着就手缠着脚、脚缠着腰地绞在了一起。一晚上下来,不是扭了脖子就

是闪了腰,那叫一个凄惨。

“仲石,你可真是个好人,兄弟我感激涕零啊!”方越泪眼汪汪地深情凝望死党。

“行行好吧,你只要晚上睡觉,打呼噜或者磨牙改了一样,就阿弥陀佛了。”

这些天,气温下降了不少,披寒戴霜的,尤其是凌晨的时候更是清冷,叫人哆嗦得,不得不裹上厚厚的棉被睡觉

。方越很怕冷,早早地就穿上了羽绒服,包得严严实实、鼓鼓囊囊,活像一颗圆滚滚的大肉球。

“瞧你那副熊样!”室友们嗤笑。

“本来是脑袋像个球,这下可好了,连身体也成球了。”小梁说。

“小伙子,这样不行啊,身体忒虚了。”阿明说。

“方越,你小子是不是纵欲过度体虚啊?”仲石说。

“少给我提‘纵欲过度’四个字,谁跟我提我和谁急!”方越顶了一句,一张嘴说不过四张嘴,也懒得理他们。

不过事后想想,今年自己确实比往年要畏寒,不会真是纵欲过度引起的吧?

学校的大教室这种地方,确实不是天冷时候能待的,凉得能把牙冻成冰块。一下课,方越就背上包往家赶,还是

家里温暖啊,实在太冷的时候,还能开暖气去去寒。

可是……

“阿越,今天你阿姨要来,你再去你那些哥们的寝室里挤挤吧。”老爸又一次对方越这样说。

不象话!太不象话了!老爸你也太缺心缺肺、灭绝人性了!想当初你说交了女朋友,你儿子我说过半个“不”字

没有?

这些日子来,我更是厚着脸皮挤进宿舍,忍辱负重、受尽欺凌,争得头破血流,就为了争半张床,我容易吗我!

现在你为了和女朋友温存,硬要把我这个饥寒交迫,犹如西伯利亚难民的可怜虫轰出家门,这不是把我往冰窖里

推吗!

“凭什么?凭什么啊!”

“就凭我是你老爸!”

于是,方越被第N次赶出了家门。

唉,没妈的孩子像颗球,踢来踢去踢皮球。方越自认倒霉地叹了口气,耷拉着脑袋向宿舍走去,冷风啸啸,傍晚

的大街上,留下了方越寂寥的背影。

正是吃晚饭的时候,大街上人不多,来来往往的大多是加班晚归的上班族,偶尔也有一些情侣出没,依偎在一起

慢慢吞吞地走着,嘿,倒也不怕冷,用爱情的小火苗相互取暖呢。一股寒风吹过,方越缩了缩脖子,竖起羽绒服

的领子,遮盖住小半个耳朵。

这时,他忽然觉得有东西轻轻地掉落在头上,便伸手去摸,一摸之下什么也没有,只觉得有点湿湿的。他也没太

在意,便继续赶路。

走了几步,又感觉有东西落在头上,这次的感觉比刚才更明显一些。方越疑惑地抬起头向上望去,只见暗沉的天

空中,有零星的几个白点点随风飘舞,待风一停止,白色的小点点便直直地坠落下来,仔细一看,原来是雪。

下雪了!今年的雪可来得真够早的。果然是“及时”雪啊,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自己被老爸赶出家门,挨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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