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个月来也还在看着我吗?太过明显的鞭痕在T恤的短袖下清晰可见。
哦,我忘了今天应该换件长袖的衣服出来。
「我没事......」
声音哑得让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他只是这样关心地询问我一下而已,我的泪就快要忍不住地滑下了脸庞,但很快就忍住了--就算我是被囚禁是黑塔里的公主,他也不会是那个将我救赎出去的人。
但为什么我会喜欢上他呢?我找不到根由,也许是因为本来就没有理由,没有原因......
「你......」
他也颇觉尴尬地看着我,低声说:「你不要生气,不是我不理你,是我妈妈说你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叫我离你远些,不要影响了你正常的发展......就算你真的是同性恋,我也不会轻视你的,个人有个人的兴趣跟生活,但是你这几个月来把自己的身体搞成这样......」
「不会轻视......但也不可能喜欢吧......」
我不需要别人的怜悯,也不要听假惺惺的安慰。我笑了笑,转身走出了校门,也许该考虑不用再浪费时间读书了,专心些学会处理那老头的一切帮中事务,取得他的完全信任后,以后竹帮的天下就应该是我的了呢......我心神恍惚地在大街上走着,一路走进了那幢阴森的大宅门,怔怔地跌坐在门前的地毯上。
「你今天那么快就回来了?」
从屋里走出的是那个穿着黑色浴袍的老头,我在地上向他牙。
「看来你这小贱人这么快就迫不及待地等着被操了!」
他拖起我进了里间,脱下我的裤子后丢给我一个自慰器。
「自己做给我看!」
有什么不可以?这个完全在黑暗的茧包裹下的生命,已不想再去挣扎着逃开了。
我把那个硕大的东西送进了我仍是一碰就痛的穴眼,大大地张开着双腿,向那个坐在我对面的老人展示着我股间的突起与手上的动作。
我笑着,用手拉动那个硕大的假阳具在我洞穴里进出着,闭上眼睛让痛感啃噬我的每一根神经。
「叮铃--」
突兀的门铃声响彻这个沉默的空间,我维持着把禁处向着门口的方向大开着的姿势打开了那个按摩器的震动开关,在床上喘息着,反正来的不过是那个老头的朋友,他有让这样的我被人欣赏的嗜好,只是不许别人真的把性器放进我的身体里,因为我是他的禁脔。
「啊......」
惊呼声响起的同时我睁开了眼,被那个老头带进来的竟然是施文彬!
他......他看到了我这羞耻的一切吗?
我急忙从床上坐起,企图拉过床单遮掩我那含着一个叫嚣着的震动器的地方。
「哦,宝贝,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你惊惶失措的样子了。还是说你竟然学会了害羞?」
枯瘦的手一把捉住那个脸色通红地想退出去的施文彬,那个毫不留情的老头用力地把他双手反剪在背后的同时对我说道:「这是你的同学吧?让他看着你是怎样淫荡的满足自己你是不是会更爽?继续做,不然我就让这个纯洁的小白兔来做跟你一样的事了。」
「......」
他怎么会到这里来?难道说我刚刚一直神情恍惚地走着的时候他一直在后面跟着?
我担心地看着因为老头加大了手劲后痛苦地轻叫出声的施文彬,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决定听从那个老头的话--他不过是要让我更痛苦而已,反正我也想退学了,千万别让文彬有危险。
慢慢地掀开了身上的被子,把手伸到了自己的分身处上下的轻撸着,臀部一松一紧地夹放着那个已放到最强的振动器时,暗红色的媚肉隐约可见。
「这位老先生,你这是在对一个少年进行性虐待,我完全可以向法院控诉你。」
看到我这副丑态的施文彬别开了脸,转头向那个钳制住他的老头怒诉着。
「你要去控告我?呵呵!」
嚣张地笑着,那张干核桃似的脸掠过了一抹不怀好意。
「文彬,小心......」
在我的惊呼声中,那老头已用手上的刀划开了施文彬的衣服,并在他的身体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你住手!」
我不顾疼痛的下体,扑上去夺那老人手上的刀,他更狰狞地看着我,「原来你也会害怕,是不是喜欢上这小子了?那你就好好的看着,敢动我的玩具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刀......在灯下闪着光,我投鼠忌器地顿住了身子,站在那个把刀抵在施文彬脖子上威胁着我的老人面前。良久,咬了咬牙,跪下匍伏着爬到他的脚下道:「是,我错了,你放过他,你以后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莫邪......不要求他......」
看着我以屈辱的姿势伏在一个如野兽般丑陋的老人面前,施文彬大叫着的同时不停的扭动挣扎着,但他最多只是打打球的臂力远非那曾经也是凭武力称霸一方的老者的对手。
「放开他......你要怎么样都随你......」
我在他脚下抬头向那张阴沉的脸乞怜。
「把腿张开,再把我昨天带回来给你的礼物也塞进去,如果你自己做得都让我看爽了,我就放这小子走。」
「......!」
开......开什么玩笑,昨天那一个就快要把我塞裂了,现在一下子要同时放两个?放得进去吗?
我看了看一旁的施文彬,低声道:「文彬,你闭上眼睛,不要看......」
拿过了那几乎有男人手臂粗的假阳具,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咬着牙把它也向我那因已含着一个自慰器而颤抖的小穴口抵去。
「不,你别听他的......」
心惊胆颤地看着我的动作,在施文彬的大叫声中,被我强行挤压下的穴眼已开始破裂出血。
「啊......」
那里痛得好像已超出了人类可以忍受的极限......但我还是咬紧了牙,把那好不容易找到突破口的东西就着血液的润滑往更深的肠道里推......好像连肠子都要挤破了......我因为痛楚而脸色苍白,下体也微微的痉挛着,受了伤的内壁不自觉地要把那强行闯入的凶器往外挤。
「臭婊子,竟敢背着我找男人!」
看着我缓缓地用手把那个大得不可思异的东西拼命往里推,不耐烦的老头一脚踹在了那个还有一半露在穴眼外面的假阳具上,一口气野蛮地把它全压了进去。
「啊啊啊啊~~~~~~~~」
肠子内部被捅穿般的痛楚让我全身打颤,看到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后,施文彬趁着那老头分心下死力对付我时,反手想夺下那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子。
「小赤佬!」
「你放开我!」
「不要,小心......」
闪亮的刀在两只抢夺的手中转来转去,看得我心惊胆战。
在出其不意的挣扎中那把尖锐的利器竟然刺入了那具枯瘦的胸膛,看着心脏部位沁着血缓缓倒下的老者,满手是血的施文彬怔住了。
「你快走!」
我夺过他手上的刀子,把他握过的刀柄在那个老家夥的衣服上蹭掉了指纹和血印,紧握在自己手上再用力地往那具倒地的身体上猛捅了几刀,抬头向他笑道:「这里是一个恶梦,你忘了这一切,回去吧。」
「......」
被吓傻了的施文彬在我用嘴舔干净他手上的血迹,用力地把他推出门后仓皇而逃。
我看着那地上那具还是骇然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尸体,无声地笑了。
原来,要反抗他也不过是那么容易,只要用刀子轻轻一刺,就可以让恶梦终结。我镇定地打了报警电话,收拾好现场,并到浴室清理了自己身体。
面对警察比被私下处死要仁慈多了,在被他的手下发现这一变故前我并没有逃,因为只有我顶住了这项罪名,才不会牵扯到施文彬身上。
我在屋里一直静静地坐着,等到警笛声急促地响起时,我打开门走了出去,告诉那个因为看到满屋是血的惨状而一脸呆愣表情的警察『我杀了人』后,乖乖地伸出双手戴上手铐坐上了警车。
经过了一系列冗长的取证、问供后,我得知我的开庭审问将在七天后举行。
「莫邪,有人说在事发现场见过有人逃走,你应该知道那个人是谁吧?你怎么都不肯对说警方说这个有利的旁证呢?」
听到了我杀人的消息后,唯一肯赶到警察局里来看我的是贤哥,我的第一个男人。
他更显衰老了,原来把我卖出去了以后他的日子也并不见得比以前好过。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用黑暗玷污了光明的人,下场不管怎样我都心甘情愿。
「根据那天房子里的隔壁邻舍的回忆,在你杀他之前还有一个人也进入了那房子,你至少也要把那个现场证人找出来,这样才好洗脱你杀人的嫌疑呀。」
贤哥左右四顾地望了望,压低了声音对我说道:「不然竹帮这次找了全香港最好的律师来指控你,如果不是你报警报得快,早就被他们活活打死了。我听说他们要告你犯下了故意杀人罪,如果罪名成立的话,你就算不死,恐怕也要在监狱里呆一辈子了,你还那么年青......」
「贤哥......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有一个正常的爱情了,这我相信。既然是这样,我就算只能站在黑暗中保护我想要爱的人也好。」
他......应该逃走了吧?还是学会了像以前的我一样若无其事地继续着自己平静的生活,把那天的一切都当成是恶梦?
我笑了笑,打断了贤哥的劝诱--反正他不可能爱我,那么至少让他能记住有这样一个我也好。
「莫邪,你这个名字还是我起的。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把你带上了这条路,但是......」贤哥仍在做着最后的努力。
我再次打断他的话:「贤哥,放心好了。怎么样我都是自己选的,心甘情愿!」
「你......你长大了......我原来一直担心以你的聪明,如果继续在黑道上发展下去,会成为一个很可怕的人物。你能忍,在必要的时候也够狠......所以我都不敢再把你放在身边了。」
见我意志已决,知道再劝也没有用,贤哥突然说出了那时让我极为纳闷、他非要送我走的原因。
「贤哥,你给我起名字时一定没有想到,『莫邪』也指上古时候的一把名器,戾气极重,用了很多人的血才铸成,最后连铸剑的大师也成了剑铸成后的第一个血祭吧?现在我找到了容纳它的剑鞘了。」
原来,他们在靠近我的时候也会怕我身上过份冷静的戾气,那个死了的老头也不止一次地对我说过,如果他现在不压制着我,总有一天他会被我完全的反噬。
也许他们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
我一天一天的成长,聪明的头脑像海绵吸水一样汲取着来自各方面的养料。除了学业,对我影响最深的自然是他们的生存方式。
如果我一直在这个黑暗的地方混下去,以后会变成怎样?
杀人放火?不,我可以做到的不止这些,我有这个自信。
其实我自己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可怕的人,也许会往更可怕的路上走去......如果没有那个下午的小白屋,那小小的十字架救赎,以后的我会变成什么样?
「既然你决定了,那你好自为之。我......我会尽力帮你找个好律师的。」
这是与我有过肉体之谊的男人所能给我的最后承诺。
那么我爱的那个男人呢?我笑了笑,在贤哥走后疲惫地睡着了。
开庭的日子,我穿着重刑犯的囚衣。
这件案子因为涉及到了鸡奸、未成年少年杀人,而轰动于整个香港新闻界。
在被告台上看着下面镁光频闪的记者席--『天才少年沦为杀人犯』,我连他们明天的头条题目都可以想到了!
我微微地笑着,对庭上一切有利于我或是不利于我的指控都答一个『是』字。
「根据当时的作案现场的指证,据说还有一人在案发现场后逃走,此事是否属实?」
「哦,完全不属实。当时只有我一个人在场。因为我杀了人感到害怕,所以刚开始的时候想逃,但是后来才发现我还是报案的好,所以又回去报警,争取主动坦白。」
只有对这个问话,我做了一下解释。
..................
重覆又无趣的问话进行了一个上午,在我的辩护律师与他们竹帮请来的律师争辩声中我快要睡着。
「现在休庭,请被告和公众暂时退场,静候法官席集体讨论后再行开庭宣布最终判决。」
终于,道貌岸然的法官大人庄严地敲下了法锤,宣布我早预测到的结果。
我微笑着,期盼那个让我一人把所有责任承担下来的终审判决快些到来。
「等一下,那天从现场逃走的人是我,人不是他杀的!」
在我快被押到退场的出口时,一个喘着气的大叫声在法庭上炸响了一声惊雷。
「文彬?他怎么来了?」
熟悉的声音惊回我已经飘的神智,我大惊失色地看着那双抢到前台来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
「莫邪,对不起,我是个懦夫,我现在才敢来......」
他竟然还在向我道歉?这个笨蛋!你不来才更好!
我故做漠然地看着他,压抑住心中滔天的巨浪。
「请大家先退离现场,本案择日重审。」
几个黑袍法官显然是被这个突然的变故吓懵了,只好一再重申着请那些好奇的记者和围观的人们先行离去。
事情有了戏剧性的转折。
由于我和施文彬都一口咬定人是自己杀的,让案件处在了胶合的状态下无法继续进行。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向法庭提出申请要求让我见一见施文彬。
钻进隔离的铁栅栏,我看到蜷缩在一角的他。
「莫邪......」
他瘦了,这种生活他并不适合过,才一打照面,我惊觉了他的憔悴。
「嘘,你为什么要来?反正我早就想宰了那个老头了,而且我动手了!你没必要趟这淌混水......」
我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
「可是,是我......」
我瞥了一眼墙角,那里有个监视器,然后突然扑上去堵住他的嘴,不让他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唔......」
真正比起来,我的力气还是比他大些,我放肆地品尝着他的唇舌,直到他丧失了反抗的力气后,舔吮上他的耳朵,用窃听器听不到的声音附在他耳边说道:「你就算一直在承认也没有用的,所有的指证都指向我,你根本就不用出现最好......听话,回去过你的优等生生活,别逼我做更为难的事......」
「喂,你们在干什么,你的时间到了!」
在我的故意拖延下,进门来的警宫震惊地看着压在施文彬身上还意犹未尽地狂吻着着他的我,忙乱地把我拉开。
「文彬,我爱你......」
我挣扎着被拉了出去。
再度的开庭,情形果然如我所说,因为案发现场的凶器上只有我一个人的指纹,在室内并没有发现第三人的指纹及痕迹(废话,以为我在黑道上是白混的?要消灭一个人存在过的蛛丝马迹是我的拿手好戏)。
施文彬的投案动机在那个送我们会面后,亲眼目睹我们亲吻行为的警察出庭指正下,成为了我的同性恋人为维护我而冒险出庭做伪证。
虽然这种行为扰乱了法庭的正常秩序,但念在其是初犯,罚款五千元了事--听到这一判决时,低头坐在一边的施文彬浑身一震,抬起头来看向我,我向他笑笑,一切都在意料中不是吗?
--至于我,鉴于我是在长期被死者进行性虐待的情况下愤而反抗时防卫过当,造成了过失杀人,被判处五年有期徒刑,因为我才年满十五岁,不足法定的入狱年龄,移交少教所进行管教,这件轰动一时的血案就此告了终结--说起来多亏了那些好事的记者,在他们的大力渲染下,民众的舆论更多地把同情的天平倾向了我。
在法庭外,带着手铐的我被押送着到警车旁时,我回头看向了那个重新沐浴在阳光中的人,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能看到他了吧?
我的可怕、我的狡诈、我的淫贱......统统在他面前展示了个淋漓尽致......我想他以后也不会想再见到我了,久久地与他对望着,我笑了笑,低头坐上了『呜呜』鸣笛的警车。
心里虽然有小小的惆怅,但是倒全无遗憾。因为,我浑浑噩噩地在这个世界上挣扎着生存了这么久,终于做了一件我自己想做的事--我保护了我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