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一阵奇怪的声响从离我不远的地方传来,我抬起头向那边蠕动著的两个交叠在墙上的身影看去,有一个身穿著黑色大衣的男人正很勇猛地在一个全身都被压到了墙上去的美貌少年屁屁里进出著--我想他是个少年......因为在我这个角度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身上有著和我一样的小鸡鸡,不过他的比我大,而且往上扬著。
每当那个男人狠狠地捅进他的屁股里的时候,他就发出了又甜腻又痛苦的叫喊,两条腿紧紧地夹在那个健壮的男人腰上,不停地扭动著。
我静静的看著,觉得这跟那天我躲在庭院里看到的那对男女做的事情没什么两样,我觉得很无趣地还想再睡,才发现我饿了,肚子在难受地咕咕做响。既然怎么也睡不著,于是我继续看著那两个不停地换著姿势的男人。
那个高大的男人却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朝这边看了过来,凶狠的目光在看到我的时候不屑地笑了笑,转头更用力地在那个已经瘫软下去的少年身体里进出著。在那个少年尖叫著从尿尿的地方喷出了很多白色的液体后,一个很是猥琐的矮小男人从巷口走来,看到那个高大男人投来的警告目光时没有再走过去,但也没有走开,只是在一边看著,不时地用手摸著档下鼓起来的地方。
我觉得肚子饿得有点痛了,于是坐了起来,那个小个子男人发现了在屋檐下大睁著眼睛的我。
「小孩,」
他对我露出了一嘴的黄牙,应该算是友好的表示吧?
我饿得没有力气动,也对他笑了笑。
「你饿了吧?」
他听到了我的肚子在叫,从衣服里掏出了一块烘焦了的面包,在我眼前晃著,「给叔叔摸一下这块面包就给你吃哦。」
「是吗?原来我这个身体也可以用来换食物的。」
我毫不犹豫地拉高了我的衣服,在他脱下我的裤子在上面乱摸的时候,我抢过了那块面包大口大口地嚼著。
这时,那个一直在看著这边这一幕的高大男人竟然觉得好像很有趣的笑了,他放下那个不知是不是晕过去的少年,走了过来,拉开那矮个子男人在我身下抓挠的手,扳起我的脸仔细地打量了一会,对那个被他扯到一边后不敢做声的男人说道:「黄老七,这个孩子不错,我要了!你把小桃带走吧。」
「是,贤哥。」
那个男人好像很不甘心地盯了我几眼后,走到那个醒过来后一直站不起来,喘著气瞪向这边美貌少年身边,拉起他不知道跟他说了些什么。
那个少年张了张嘴看著我身边这个男人,但那个叫「贤哥」的人目光只是冰冷的一瞥,他便乖乖地起身拣起了地上的衣物,一步一步地倒退著,直到他怨毒的目光消失在黑暗的巷口。
「你几岁了?」
男人的气势还是有点吓人的,我在吃完了手上的东西后,干干地舔了舔唇,笑了笑告诉他,「我大概五岁了,贤哥!」
「哦?」
听到我很轻松地重覆著刚刚那个黄老七对他的称谓,贤哥很高兴地笑了,赞许地摸了摸我的头,夸道:「聪明的孩子!你要不要跟我走?如果你认真的学的话,也许以后这条街就是你的天下了。」
「学什么?」
我意犹未尽地舔著手指,看著眼前的黑色裤筒,「能有东西吃吗?」
我现在知道了饿并不好受,也许明天要考虑回那个孤儿院,不过可能会挨一顿打,如果他又能有东西吃,又不会打我的话,我就跟著他走也没什么不好。
「会有的,只要你听话!」
贤哥保证著。
「好吧!」
我把手递给了他,微笑著跟在他的身后走向了那巷子深处的一扇黑色的小门。后来,我渐渐知道了,贤哥不过是这条水街上的一个小流氓头子,在这个女娼男妓生存的地方收取保护费,同时也维护这里的治安。
「嗯,你长得很不错!」
在昏黄的灯光下贤哥很仔细地打量著我被洗干净的脸,满意地点了点头,「也许等你大一点应该送你去念些书,这样会让你的气质更好。」
这一句话决定了我以后的命运。
在我6岁的时候,贤哥果然替我到附近的小学报了名,看著那张淡蓝色的入学通知上两个大大的字,我好奇地问:「这是我的名字?你打算叫我什么?」
「莫邪--本来我只是想叫你邪的,你有一双邪气的眼睛,不过既然我姓莫,所以你只好叫莫邪了。」
贤哥顺手抓过那张单子,问我,「你不满意吗?」
「不,我以前一直以为我叫小杂种......或者是小赤佬!没想到我会叫莫邪。」
我笑了笑不再多问。
时间过得很快,贤哥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比如说怎么样在最短的时间内用手头的工具组合成一把简易手枪,在一切的场合找到小刀及其代替品的用法,在我十岁的时候,他连上床的技巧也都教我学会了,他不止一次地说:「莫邪,你是个很奇怪的孩子,聪明得可怕,也冷静得可怕。以后你的成就会比我高。」
「是吗?」
当时我正伏在他身下用嘴努力地为他服务,对他这句话不以为然。
「你在学校过得还好吗?如果有人因为你在户藉上是我的孩子而对你动手的话,你告诉我,我去找他父母好好的『交涉』。」
贤哥把我从他胯下拉开,抱我坐到他的腿上。
「我自己会处理的。」
我淡淡地笑,因为一开学就是被流氓送来的孩子,多多少少会遭到一些异样的「关爱」目光,同一个班上的人几乎都不敢与我说话。
当然,我想,他们要是知道在课后从不参加课余活动的我,在他们玩泥巴、玩具的时间里,玩的是一支黑黝黝的真枪,或是可以割断任何人脖子的利器的话,大概会对我更敬而远之。
「也许是我误了你......你不能拥有一个正常孩子应有的朋友和友情,今后也可能不会有正常的爱情......」
今天贤哥大概喝了酒,突然为我有些伤感起来。
「那些东西?我没空去要。在那些小鸡们还什么都不懂的时候,至少我已经懂得怎么样用屁股让你更爽了......」
我熟练地坐上贤哥高昂起的欲望,看著那已才过了五年已显得苍老的脸,才知道他在道上混得也不太容易,不然也不会在喝了酒后想这么多有的没的。
我夹紧了他卖力地起伏著,这至少是让饭主快乐的方式之一吧?果然,不一会儿他在我身下呻吟起来,暴出了青筋的额头上满是汗,一把把我掀到他身下,低低地骂道:「你这小恶魔。」
我笑,任他在我身上驰骋著,在经过了一天的课业后疲倦地睡著了。
在我十四岁的时候,贤哥把我送给了几乎掌控了半片香港湾的另一个更有权势的「竹帮」老大。从那个黑暗的门里离开的时候,我没有哭,脸上甚至没有表情,对著那个想拥住我又缩手的贤哥冷淡地看了一眼,坐上了来接我的那辆黑色房车,里面有一个年近六十岁的老头,那就是我今后的饭主。
「你叫什么?」
一只枯瘦的手拉住了我,掂量货物般地打量著,问道。
「莫邪。」
我抬起眼淡淡地答。
「你有一双好眼睛!」
他品评了良久,这样对我说著。
一双邪气的眼睛?一双好眼睛?我笑。
服侍一个老人不算太强的性欲本来是要比原来在繁重的课业后还要几乎天天被操好。但不幸的是,这个青年时曾是叱吒风云老人总爱回忆他勇猛的当年,所以经常使用一些器具以弥补他现在的心有余而力不足,这种不良的嗜好常常在床上弄得我死去活来,疼痛不堪。
这天,他在把一个硕大无比的按摩棒插进我的身体后,仔细的欣赏著我全身抽搐的同时,开口问我:「你原来读过书?」
记得这老头的恶劣趣好之一就是在折磨人的同时还要让别人分神答话,我咬紧了牙,在忍过了那个震动的适应期后,清楚地向他报告著我的学历:「我十二岁读完了小学,考上国中时没有念,离开学校应该算是两年了。」
「哈,你还有余力思考嘛!」
他满意的大笑,突然用力地把他的分身也顶了进来,那个被按摩棒已撑到极限的地方破裂开了,鲜血滴落在床单上,就像我初次时流下的处子之血。
「啊......」
我咬紧了下唇,忍耐著一切,因为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就算我叫喊也是毫无作用的,这是从很小便已得到的了悟。
「我倒是听说你很聪明,也许明天该送你去继续读书。你要是想去的话,就好好的取悦我!」
老人喘息著,把熬不上两个回合便已软下的分身从我身体里抽出来,靠近我的嘴边,狞笑著诱惑道。
「读书?」虽然也很无聊,但我不想在男人的身下过一辈子。这也许会是我唯一能摆脱这种生活的机会了。
我张开了嘴,毫不羞耻地含住了那刚刚还我身体里进出、还沾著我秘处的血迹的东西,努力地转动著舌头,在他又是一阵跳动后渲泄在我嘴里,他终于满足地睡下,在临睡前当然还没有忘了把我的手脚捆到床柱上,把那个按摩棒开到最大,让我一个人在床上独舞。
幸好他还算是言而有信,当第二天我拖著整整泄了一夜的疲惫身躯再度出现在学校时,竟然觉得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那个老头用自己强势的加压下,硬是让我挤进了这所从不接收转学生的贵族学校就读。
不知道这算不算我也渐渐走上了变态之路的证明之一,因为总是在床上要咬牙忍受一切非人的待遇而无从发泄,我的学业惊人的好,在第一个学期便夺得了年级第一的宝座后,那些原来极为看不起我这转学生的少爷们开始对我感兴趣起来。
我现在倒是很少练习枪法跟刀术了,大概是认为过多的锻炼会让我肌肉变硬,那老头只是打算让我把床技磨练好,一心一意地让我成为伴在他身边禁脔,也许让我念书的意图也与贤哥一样,想让我变成一个看起来高贵而美丽的装饰,算是他们流血流汗后的一个胜利品。
不过他倒是在几个大的活动上都会带上我,并对我的表现颇感满意--在他的调教下,我除了没真正杀人(那些被我挑起自己一时冲动就去送命的笨蛋不算我杀的吧?)外,可以说是坏事做尽。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我不费一枪一弹就挑起了两个对竹帮虎视眈眈的周边帮派大火拼--死了二十余人--那是我在事后听说的。
不过对这些我倒是一点内疚感都没有,因为--那些笨蛋活该。他们在轻贱别人生命的同时,当然也就得包括自己的。
我是这样想的。
暂且不管这些,在还没有听到我又要被送人之前,我扮演著我的双面人角色。在学校是个一等一的好学生(至少表面如此),回家后除了给那心狠手辣的老头子出谋献策,以便让他吞下更大的版图外,我还是他在床上完美的情人。
幸好,他认定了我已经完全溶入他那片黑暗,再也挣扎不出去之后,对我的警戒与监视渐渐放松,现在除了每天按时回去让那个老头用各种方式折磨我外,我也稍微有了一些闲暇的时间来参加校内的一些活动,只是坚持不参加游泳社--因为怕我身上各种奇怪的伤痕会吓到那些纯洁可爱的乖宝宝。
不过因为接送的关系,一些奇怪的流言还是传了出去。但由于在学校里沈默寡言,又是优等生的我甚得老师的喜爱,也没有人敢到我面前来询问我经常会黑著眼圈上课的原因。
但我所谓的傲慢态度还是激怒了一些人。在某天的一个午后,我被那个早就看我不顺眼的第二名叫了出去。虽然也不是说我毫无防备,但昨天被操到天亮的体力实在不足以抵抗他叫来的人,在推拉中我别无选择地掉进了水里,载沉载浮地看著那几个仓惶而逃的身影,我甚至连叫喊都没有,只是在无力挣扎后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周围都是水,据说每个孩子出生时也是泡在母亲体内的羊水中,也许我就这样回去了也没什么不好。我突然忍不住想笑,这是一个快要溺水而死的人应该想的吗?
也许我已经在黑暗里挣扎得太久,藐视别人轻贱生命的同时,也同样轻贱著我自己的。
我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著。可是在那天,终结一切的黑暗并没有如期降临。
「同学,同学?你怎么样了?」
就在我恍惚地以为我快要得以解脱的时候,一双温暖的手把我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一阵水声响过后,我被放到了坚实的土地上,紧接著有一个柔软的唇封上了我的嘴,把人类赖以生存的空气渡了过来。
很柔软,就像干燥的云絮轻轻掠过我颤抖的唇--这算是亲吻吗?
劫后余生的我看著那张单纯的脸在对上我睁开的眼睛后泛起的两朵红云,忍不住伸手摸上了我的嘴--虽然我在十岁时就已经懂得了怎样与男人做爱,但却从来没有人肯吻过我的唇......因为那只是在性交时帮他们性器服务的一个工具。
「你还好吧?要是还不舒服就要去看校医啊。你不会游泳怎么还这么不小心掉到水里去了?」
那个救我的人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拧著水,见我不动,忙推我道:「喂,你也快点把衣服拧干啊,这样穿著湿衣服太久了会感冒。」
「......」
我笑了笑,站起身来,伸出手,「莫邪!你呢?」
「哦,你就是那个从一年级进来就引起轰动的小鬼啊?」
他笑了,甩了甩手上的水,握住我伸出来的手道:「施文彬,我是二年级的,应该比你大。」
「文彬。」
我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年龄,只是这样叫著他,他倒也不以为忤,只是开玩笑地拉著我湿淋淋的衣服威胁道:「你再不动手我就帮你脱了哦。」
「别碰我!」
太迟了,我因为休力消耗过度而反应比平常慢了半拍,他已经拉开了我的衣襟,看到上面一个个暧昧青紫色伤痕时,笑脸顿时僵住了。
「呃......你摔了很重的一跤吗?」
他小心地问我。.
我忍不住想大笑,我还算是白皙的胸膛上有著一个个圆形的淤青痕迹,明眼人一看就可以知道那是在被强力吮吸下产生的吻痕,这个天真的乖宝宝却以为那是碰伤或是擦伤的淤青。
「嗯,是的,很重的一跤。路太黑了,我没有小心。」
在他愕然地看著大笑的我,委屈地嘟起了嘴的时候,我终于止住了笑,一本正经地答他。
「真是的,优等生是不是都因为书念多了有些运动神经失调啊?」
他一把拉起我,向一幢掩映在绿荫下的小白屋走去。
「干什么?」
虽然他不懂,但并不代表别人不懂,我在那有著个小小的红十字的保健室前站住了脚,不打算进去。
「哦,你是怕被别人知道了笑话吧?」
他自以为了解地笑了,对我说,「你等等,我进去帮你拿些药,你到我那去擦吧,我现在一个人在家,这是我们的秘密,我不会说的。」
「哦......」
我笑了笑,竟然真的站在外面等他,虽然我明知道再过五分钟那接我的黑色房车就要来了。
看著那白墙上小小的十字,不知怎么让我想起了救赎,有可能吗?谁能救赎我这已沈沦在黑暗中的灵魂?
「好了,来。」
他急匆匆地从里面走出来见到我后松了一口气,拉著我向教师宿舍中的一幢小小公寓走去。
「你父母是老师?」
我看见客厅的墙上挂著数张什么『优秀教师』之类的奖状,略有些诧异地问道。难怪他看来有那么一股文质彬彬的味道。
是啊,我爸是K大的教授,我妈妈是这里的老师。不过现在她教三年级,可能你不认识她。他拉我坐下来,把药递给我,示意我在伤处上抹药。
「......」
涂了有什么用?反正明天会有更多新的伤痕,我笑了笑,促狭地想跟他撤撒娇,想看看一个心灵纯洁如白纸的人物能好心到什么地步。
「我不要擦,我怕痛!」
笑话,我连那变态老头狠狠地凌虐我可怜的后庭,甚至在有一次他用蜡烛上的火灼烤我的乳头时我都咬紧牙关没哼过一声痛,这一点点的小伤会让我怕痛?!
我暗中几乎笑得肠子打结,而他却信以为真地小心拉开了我的衣服,当真一点一点地把那清凉的药膏涂到了我的身上,还不时地用嘴轻吹著,我被他孩子气的行为逗笑了,温热的气息吹拂在我身上让我觉得好痒,我咯咯地笑著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