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暂时离开(出书版)by 堕天
  发于:2011年0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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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别玩了,吹了痛你才快好啊!」
他有些生气地逮住了我在沙发上乱扭的身子,认真地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好,我不玩,但是我好痒,你都不许我笑啊?!」
我有些娇慵地揽著衣服坐了起来,半开玩笑地顶他。
「呃......原来你怕痒!嘿嘿,这下好了,以后我可找到欺负你的办法了,嘿嘿嘿~~~~」
看著他佯装出一副凶恶的嘴脸,我维持著原来的姿势不动也不说话,只是用润湿的眼睛瞅著他,结果那个扮大野狼状的人马上就软了下来,笑著说,「好了,时候也不早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家?我有脚踏车。」
「不用了。」
微微有些失望,我知道我刚刚摆的那个姿态很是诱人,但是他一点反应也没有,他不是GAY,看来也没有这方面的倾向,「我出去搭计程车。」
让那个老头子看见他还了得?!
虽然现在香港社会上黑帮的气焰已经收敛了不少,但是他们会用恐吓、骚扰、甚至是强暴等手段来对待那些损害了他们利益的人。
施文彬......这种典型的知识份子一家看来是无法接受这种打击的吧?就算我想找个出轨的对象,但也不能是这种经不得风浪的人。
「计程车站在校外才有呢,我还是送你出去吧。现在天色也暗了,你万一要是又不小心摔著了呢?那我刚刚才帮你上好的药不就白费了?」
他持意要发挥学长爱把受伤的小学弟安全护送上车,我笑了笑倒是没有再拒绝他。
「你要小心哦!」
用他那嘎吱作响的老脚踏车把我搭到校外计程车招呼站,叫到车让我上去后还站在原地目送我。我在车上一直回头从后窗上看著,直到再也看不见他扶著车的身影,这才回过头来。想著今天的奇遇,我微微地笑了,忍不住把头埋到了右手的衣袖里,
因为那只手刚刚乘坐在脚踏车后座时揽过他的腰,上面还有著一点清淡的书香味道。
「你今天去了哪里?!」
果然,才一进门,那个因为玩具无故失踪了两小时并迟回家的老头已暴跳如雷,一把揪住了我的头发就这样直把我拽到床上,用四角的皮环捆住我的四肢后,捏著我的下颔不悦地问道。
「我不小心被人撞下了水,呛著了被送到医务室。」
我在他扯下我的衣服打量著我涂了药的身体时向他这样解释道,反正有一半是实情,我还想留一口气参加明天的小考。
「撞下了水?你不会游泳对吧?」
那老头不怀好意地笑著,走进了浴室。
在一阵哗哗的水声响过后,他又狞笑著向我走来,在解开床上四角的皮带环后,拿出了一捆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的绳子,将我的双手反绑在后面,两只手腕交差著垂放在屁股处,然后再把那绳子在我颈脖处绕了一圈后左一道右一道地勒住了我的胸部打了个结。接下来再把那柔韧的绳子紧紧地在我的腹部箍了几圈后绞入我的股缝,从后面向前捆住了我的小球和阴茎后再打了个结。
讨厌......又在玩这种SM的捆绑游戏了......明天又得穿高领的衣服来掩饰脖子上的勒痕,现在天气很热......我厌恶地闭上了眼,在那个老人粗暴的推拉下依旧不敢抵抗地定向浴室一角的宽敞浴缸。
呼,他今天不过是想在水里做吧?那还好......
我庆幸著今天还算是逃过一劫,柔顺地主动爬进了那盛满了水的按摩浴缸。
但下一秒,我就为我自己对他的变态认识不够清楚而后悔著--那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成的绳子在沾了水后猛烈地收缩,原来他就绑得够紧的绳子现在已深深地陷进了我的皮肉,被箍到了极限的柔软腹部呼吸不到空气,被分成几截捆绑的阴茎就像商店里卖的香肠一样一截一截地在绳子的间隙中肿涨起来,而绞入股缝中的绳子强烈的收缩使得我不得不把整个人都蜷在了水里痛苦地喘息著。
「我来教你怎么样学游泳......」
那个老人显然是很满意地欣赏著我痛苦的表情,突然一把按住我的头就把我强按下了水里......
「咳咳咳......」
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放开了手,我激烈的想咳出嘴里呛入的水,但被压迫到了极限的腹部却无法让我完成这动作。
「你这个敢不听话回家的小孩要接受一点惩罚......」
他冷笑著,把我从水里拖起来再用一根绳子捆住我双腿就这样把我倒吊在浴缸上方挂围布的钢框上,并调整著高度让我完全垂直挂下来时头部刚好能完全浸入水里,「你就这样等我吃过了晚饭再回来看你。如果到那个时候你还没有学乖的话,今天晚上你就这样吊著吧!」
「唔......」
因为在水中就完全呼吸不到空气,但把腰缩起来不但那紧紧的绳子勒得很痛,对我的腰力也是一项艰巨的考验。我就这样像是一条被活活拖出水倒吊在空中的鱼一样,不停在地窒息--呼吸--窒息中运动著我疼痛的腰部。到过了两个多小时,那个过份的老头终于把我放下来后,我的腹部跟胸腔都因做了过激的运动而濒临炸裂般地疼痛著。
「呜~~~~~~~」
在他解开我的那一瞬间,我有一种从死亡的恐怖阴影中解脱的感觉,呜咽著张嘴含住了那抵到我嘴边来的分身,尽力的取悦著那具衰老的身体,哀怜地想让这可怕的刑罚早点结束。
在我努力地转动著我的唇舌的同时,不知怎么又想起了今天那个轻柔得像风一样的吻--这张嘴......今天才有过它的初吻吧?如果他知道这是多么肮脏的一张嘴,那里含舔过无数次男人的性器,并毫不羞耻地吞咽著别人的精液,他还会不会愿意贴上它?
闭上眼,咀嚼著面前的黑暗,我又想起了那个在阳光下的施文彬。
他,离我很远......
初夏的清晨还算是凉爽的,但因迟到而被罚在操场上跑三圈步的我听著那夏蝉的叫声时却只觉得无比的郁闷,昨天又在床上被折磨了一整夜,而且因为『惩罚』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什么东西都没有吃,在跑到第二圈的时候,我觉得一阵头晕,赶忙站住了脚--真的晕过去就麻烦了,我可不想被送医务室,身上全是红红的被绳子勒过的痕迹。
我左右看看没有人,遂扶着栏杆慢慢地走到树荫下的长椅中坐下,疲惫地闭上眼睛的同时,心中默念着等会要考的英语单词。
「哟,我们的优等生这么的弱不禁风啊?罚你跑步你竟然敢偷懒?!」
一个不怀好意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是那个第二名?只有他一个人?来得正好,昨天把我推到水里的仇本少爷还没跟你算呢!
我冷笑着,傲然的态度让昨天得了一点甜头的蠢蛋极为不满,走过来想一把揪住我的前襟,在他毫无防备的姿势下,我已经更快地用校徽锋利的边缘抵住了他颈边的大动脉,低声地威胁着,「把衣服脱掉,现在到你该去运动一下了!」
「你......」
他惊恐地想反抗,我手下只是微微一使力,就在他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痕,他杀猪般地惨叫,我冷笑,当我还在黑街上混时,这种流血的场面就已经见多了,虽然我没有亲自动手杀过人,但并不意味着我不敢。
看着那个抖糠似的人真的听话地脱下了身上的衣物裸体奔跑在操场上时,我心底涌上了一股快意。微微一笑后顺手把他的衣物中的皮夹拿了出来,抽出里面所有的现款后,我把空夹子跟他的衣物拿到操场后院的焚垃圾池烧了个干干净净,若无其事地准备回到下了早读的教室上第一节课。
「莫邪!」
才走到第一排教室边缘的通道上,一个微带怒气的声音在背后叫住了我,我回头看着那个跑近的身影,是施文彬?我站下来等他。
「你怎么可以这样?」
他瞪着我,我回头看去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我在操场树荫下休息的位置,他显然是看到了我刚刚所做的事。
「昨天是他把我推下水的,今天他又来威胁我......」
我眨了眨眼睛,扮出一副可怜像,弄得他反而手忙脚乱地安慰起我来,但一边还念念不忘地苦口婆心教导我怎样正确建立同学爱。
「莫邪同学,你过来一下。」
在我有趣地盯着他的脸瞧的时候,班主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后面跟着的是那个一脸害怕,身上不知穿了谁的衣服的第二名,还有一群人在他们身后探头探脑地指指点点。
「金子铭同学说你刚才用刀子威胁他,并抢走了他身上的所有财物跟衣服,有这回事吗?」
班主任清了清嗓子,推一推鼻梁上的眼镜一脸严肃地向我问道。
「老师,我刚刚一直跟施文彬学长在一起,因为我忘了吃早餐,跑步到一半头有些晕,是他照顾我的。在那这前我根本没有见到过金同学,更加不会用刀子威胁他抢东西。而且我身上根本没有刀子,你们这是在污辱我的人格!」
我面不改色地拉住了施文彬的衣袖撒着谎,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向那个根本就傻住了的施文彬使了个眼色。
「文彬,是这样吗?」
看来班主任跟施文彬家的父母应该很熟,信任的眼光看着在我身边呐呐不语的施文彬。
「呃......莫邪同学的身体是不大舒服......」
他看看一脸委屈状的我,又看看站在一边的班主任,吞吞吐吐地说道。
「老师,一会还要小考,我可不可以先回去做准备?」
看着面色大有缓和之意的班主任,我赶紧乘热打铁,抬出考试这个终极无敌武器,在他点头示意后拉着施文彬远离那是非现场。
「你刚刚还撒了谎,这样做是不对的......」
拐进了那一排教室后的拐角处,施文彬甩开我的手,又开始了道德教育,「就算昨天金同学对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你也是该找老师解决而不是......喂,你有没有在听?」
「我有......」我看着他一张一合的红唇,发现我竟然有想吻上他的冲动,赶紧转开了话题,微笑着:「你好罗嗦,等你老了一定是个多事公。」
「你......小恶魔!害我白说了那么久你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啊?」
他无可奈何地看着我天真的笑脸,叹了口气悻悻地停止了说教。
「好了,谢谢你的说教,我要去考试了,bye--」
我飞快地在我梦想已久的红唇上轻啄了一下,大笑着丢下怔在当地的他快步溜回教室去了。

日子一天天过得很快。
虽然我还是每天得在一个老人身下的屈辱地用赤裸裸的性来换取我生存所必需的一切,虽然我还是会在风起云涌的道上做我的卑鄙小人,但是我有了朋友。
施文彬的出现,就像是给长期生活在黑暗里的我带来了一丝阳光。
对我那天忽然吻他的意外举动,他的理解是:我大概是刚从国外回来,带回的洋习惯。
我微笑,不辩解也不纠正。
虽然我知道很不应该扰乱他正常的生活,但是不知为什么,只要一下课,我就很想飞到他那边去见上他一面。
久了,他所有的朋友都知道一年级的优等生莫邪是施文彬的小跟班,每次看到我时就主动地替我回头朝教室里喊:「施施~你的小男朋友又来了!」
当然,这一切流言只限于校内,在校外和家中,我谨慎而小心地维持着自己心中的这一方圣土,丝毫不露一点口风。
而施文彬,对我的一切行为向他朋友们的解释是--我刚从国外回来,所以就像一只刚到陌生地方感到害怕而粘人的猫。
猫?也没什么不好,只要他肯在我做作业迷糊的时候拍拍我的头,在我跑完步满身大汗的时候用汽水冰我的脸,当他的宠物也是一件快乐的事。
不过他对我无论如何也不肯在别人面前袒露身体的习惯倒是颇为不解,比如在打过了一场激烈的球赛后,一众的男生们都打着赤膊擦汗,而我最多只是用毛巾擦擦脸和脖子;在有淋浴设施的运动场,只要是公用的我就一定会找藉口回家。特别为我时好时坏的体力而感到诧异--当然了,这得取决于我前一天晚上在床上受到的待遇如何。
有一次他开玩笑地对我说,知道吗?要不是上次帮你擦过药知道你不折不扣是个男生,我还真要以为你是个女孩子,女扮男装混进我们这群男生堆里来了。上一次我表哥还说要我介绍你给他认识呢!
把我当女孩子?我作势威胁着扑到他身上去张牙舞爪,等我们笑闹够了,我才发现自己正暧昧地骑在他的腰上。看着他眯起眼睛挡直射阳光的脸,我忍不住俯下头去在他嘴上亲吻着。这一次我把舌头探进了他的嘴里,贪婪地卷上了他的舌尖......他像是被火烧一样的跳了起来,一把推开我后用力地擦着嘴唇。
「你的玩笑开得太过份了!」
他涨红了一张俊脸看我,良久,嚅嗫着问我道,「我以前一直想问你,你是不是在国外,沾染了什么不好的流行毛病......比如说,同性恋?」
「如果我是,你愿不愿意做我的BF?」
我避开他的正面回答,用一种开玩笑的口吻问道,紧张地看着他的脸,心想,这也许是能明了他心意的机会,如果他愿意,那我以后终我所有的力量就是要从那个老人的掌控中逃脱,奔向他--我的光明。
「不会吧?!那太恶心了!」
他惊跳着闪过了一抹瑟缩的表情。
心,沉了下去......他是不能理解黑夜的白天......
我急忙大笑着说我是开玩笑的,就算我要当同性恋,也才不要找他这样弱鸡似的书呆子当BF。他松了一口气,和我一起大笑着,但那以后却有意无意地跟我疏远了。
「文彬......我们要不要去打球......」
「啊,我还有一些作业没作完呢,你跟刘宇他们去吧。」
「文彬,你现在还有什么好的CD借我听听好不好?」
「最近我都没有去买......下次吧!」
「文彬......」
「......」
一次又一次的被推拒中,我知道了他的态度。
他......开始厌弃我了吗?有什么比给了我一丝光明的希望再把我推到绝望的深渊更可怕的事?这种打击比我肉体上受到的一切创伤都要更痛苦,我的成绩开始滑到了谷底,因为我根本就自暴自弃地完全沉浸在那交织着快乐与痛苦的性欲中。
那个疯狂的老人在我的主动配合下,几乎把一切在录影带上、杂志上看到的SM工具和姿势都用遍了,现在我不单只是身上常常伤痕累累,连袒露出来的手背,足踝,有时候甚至脸上都有着明显的伤痕。
不过依旧没有人敢来问我,因为现在他们怕的不是老师会维护曾经是优等生的我,而是怕我的拳头和暴力。
对我这一改变最为欢迎的,恐怕只有我的饲主了,在我自虐的情绪下,他体内嗜血的天性得以充分的满足,于是旷课成了我的家常便饭。我再也没有去找过施文彬,他也没有来找我。

两个月后的一个早上,我挣扎着从那张布满了汗液、体液、尿液、水渍的大床上爬了起来。
shit!这一次竟然在床上足足被折磨了三天。
当然一个老人是不会有那么好的体力,绝大部分时候是我一个人在独舞,但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那么大的假阳具还附带着喷水设制,在几乎没把我的洞眼捅穿的痛感中也让我充分地享受到了自虐的快感,我放纵的呻吟无疑刺激了老人体内的凌虐因数,结果在那张黑色的大床上我一直尖叫到完全瘫痪。
无所谓地打量着被鞭打、灼伤后一片青紫的身体,顺手拉过一件T恤穿上后我摇晃着走向了阔别三天的校园,看着那曾经是洒满了阳光的操场,在心里自嘲地告诉自己--这个从一出生就沉浸在黑暗里的生命,是不应该奢望着拥有白天的,没有人能把自己救赎。
「莫邪!」
一个气呼呼的声音在我侧前方响起,我抬眼看去,在我们初次相识的水池边竟然站着脸色铁青的施文彬!
「......」
他不是不理我了吗?
张了张嘴,才发现我的嗓子已嘶哑得说不出话,我像是梦游病患者一样的走了过去,站在他面前。
「你怎么把自己的身体搞成这样?这几个月来你天天身上都带着不同的伤痕。这不是被摔的!告诉我是谁干的,还是你在家里受到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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