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为什么要袭击我?”
地上跪着的男子已经抖得筛糠一般。“是……是大嫂……发出了江湖追杀令,说
画像中的人就是杀大哥凶手,格杀勿论!”
“大嫂?画像?”于扬心中一沉!
狼是对的。
狼永远都对!
他神情有些苦恼也有些懊恼,蹲下身,抬肘撞向了男子的咽喉。
“找你真的还有点麻烦。”巷子的那一头,有人悠悠地道,夹杂在垂死的呜咽声
中,如此刺耳。“换了电话号码?是因为我吗?”
该死的……于扬只觉得自己的指尖儿有些发凉。不需要回过头去,他也认得出来
,这噩梦般的存在。
一个人不会真地从地球上蒸发掉的,但是却有可能从某地彻底消失。
那个叫于扬的少年不见了,就是在那天下午,那通电话之后。
钟点工触电身亡的案子很简单,从现场勘察看来似乎没什么疑点。但宋辰龙总是
觉得很奇怪。
可是也不象是谋杀。房里残废的那个男人很明显,一点也不痴呆,他只是不开口
。不过他做不了什么,四肢具废是真真切切的。
也不可能是那个孩子,绝对不可能。宋辰龙相信不是他。十几岁的孩子而已,看
面容神态其实还比同龄的孩子要单纯幼稚上几分。辰龙刺探过他。冷漠也好,不耐烦也
好,少年都堆在脸上的,根本就不懂得怎么算计人,怎么隐瞒自己的心情。下午的电话
中也是这样,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了,语气自我得气人,但也使人,尤其是辰龙这种大男
人情不自禁的想要照顾他——因为他自己实在不太会照顾自己的样子。如果要归类,辰
龙会把他归类到心灵受创的孩子那一类,绝对不是杀人凶手。
更重要的是,动机呢?辰龙也找不到杀人动机。虽然不像草率的结束案子,但也
找不到什么有力的证据和可能的思路。
也许案子本身没什么特别,只不过是涉案的两个人看起来太特别。z y b g
于扬是个孤儿,辰龙的同事帮他查过,十二岁的时候被一个善心人士收养,之后
的五年时间里没什么消息。据说这个善人曾经数次捐款,挽救了当时岌岌可危的孤儿院
。
如果善人说的就是那个白发的废人,辰龙会觉得这个世界很诡异。他的伤就彰示
着他的身份——江湖人。
老实说,辰龙对这两人很感兴趣,也许是职业好奇心,也许……是他自己也了解
不了的窥探欲。
不太妙的情况是起始于关机的手机,晚上带着找到的特护资料到于扬家中时,无
人应门。与发现麦叔尸体抬过相似的情景促使宋辰龙找到房东太太,打开房门。
只有残废的那个男人孤独地躺在房间里,问,也问不出什么。
宋辰龙发现,男人的目光跟于扬出奇的相像。
于扬打工的餐馆老板告诉他说,那孩子请了两天假。从老板的角度看,于扬是个
让人比较满意的员工,什么脏活累活也肯干,比如洗厕所,在大热天里去很远的小区送
外卖。唯一的缺点就是面孔太冷,说过许多次也不能改。
看来不只是对我,宋辰龙心中暗想。总觉得于扬冷得缺乏人性,但老板娘的一番
话让他心中又怜惜又着急,“这孩子也怪可怜的,自己还小呢,又要照顾家里的病人。
从来都是下了班就回家,特别记挂家里瘫痪的叔叔。宋警官,于扬别是出了什么事吧?
这两天街面上挺乱。”
老板这时插口道:“净瞎猜,阿扬跟阿亮他们那群小子不一样,乖巧又听话,不
会惹事的。”
街面上是乱,这宋辰龙知道,近来的小混混都跟疯了一样,据说是有个江湖追杀
令,跟刚被刺杀的一个旺角大佬有关。他很后悔,下午打电话的时候没嘱咐于扬一声,
让他没事不要在街上乱跑。即便江湖上的事情与他没关系,但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总是
容易招惹是非,更何况他那又冷又硬目中无人的个性,太容易吃亏。
一个大活人到底哪儿去了呢?
心中总是隐隐的觉得不妙……这是一种直觉。
如果明早于扬还不回家,那就一定出事了!
但他又出了什么事?
唇,其实是个很容易受伤的部位,神经血管都算丰富。女孩子的唇似乎更娇嫩一
点,辛辣的食物,劣质的化妆品,甚至蚊虫的叮咬都能让娇艳的唇瓣红肿个半天。
吻,很激烈的吻,强力吮吸的那种,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
有时候,少年的唇也一样。
催眠师的手指轻轻划过于扬的唇,呵呵的笑起来:“跟上次比,你娇艳了许多啊
。”
于扬是一贯的漠然,依旧毫不反抗。他也没法反抗。
他躺在床上,一张异常华丽的钢架床。
繁复的雕花,轻便却又结实的构架。雍容与简约近乎完美的并存于这张复古家什
上。
如果说它有什么缺点,那只能是床头。
于扬两手的手腕皆被精致的环铐铐在了雕花钢铸的床头上。
少年修长而略微纤细的身体最大限度地在床上伸展着。
这一次,催眠师是小心多了。毕竟,骨裂这样的事情,偶尔一次也就够了,他不
想每半个月上一次夹板。
如此的束缚,确实不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于扬想起狼,情不自禁的有点走神。
原来狼说的话,教的道理,一向都很对。
想走一条自己的路,却把自己出卖给了黑白两道,更让这个不知所以的催眠师闻
风而来,如果死在这里,也只能说活该!
杀手的路都是一样的,要心狠,要手辣,要冷血到变态,没有例外。
那现在,狼呢?咬舌自尽了没?
如果自己真得要死在催眠师的手中,于扬理智上希望狼能尽早的自我了断,总好
过饥渴而死。但是……他舍不得啊。
舍不得。
万一自己能够逃出升天,回去见到的只是一具尸体怎么办?!
狼不可以先于他死!
“是那个白发的男人吧?”催眠师的腔调懒洋洋的,“真可惜没亲眼看到。”他
叹了口气,“你怎么做的?也吻他全身么?”随即,他兴趣盎然地问,压在于扬唇上的
手指不安分地揉搓着。
于扬知道,这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唇有点痛,但又象结痂的伤口那样有点痒
,从心底里滋生的麻痒。他侧过头想逃开,但男人的手指随即追了上来,兴趣更强烈了
似的,变本加厉地想探进他的口中。
于扬松开牙关。
他想咬下去。
催眠师知道他想咬,笑吟吟地瞧着。
可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就在那一瞬间发生了变化。
于扬轻轻地舔着催眠师的指尖。
柔软的舌头缠绕在入侵的手指上,沿着手指的边缘一分一分的往下舔。
催眠师一愣。
他望着于扬的脸。
冷冰冰的神态,漠然的目光。
这少年面无表情的含着他的手指,调情般的舔弄。
他知道自己还没有催眠于扬,但是他几乎以为自己做了。
指尖的触感润滑柔软,舌头顶在两指之间的时候,催眠师几乎忍不住并住两腿。
就像是顶在两腿之间。
少年还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扫过、点顶指间的缝隙。
冰冷是另一种魅惑。
虽然并不妩媚的神态使若有若无的勾引失色不少,但是催眠师发现自己心底尽管
有三两分遗憾,却又有四五分的期待——在这薄冰之下,是潺潺溪流还是炎炎烈火?
俊俏的面庞,清冷的目光,露骨的诱惑,青涩的技巧……
属于于扬的独特媚态,绝对与众不同的诱惑。
“看来这些日子不见,你学了不少?”催眠师笑道,两指夹住了于扬的舌尖,“
都有什么?”
唾液有点难以抑制的在口中堆积,于扬不太习惯地想将舌头从催眠师的指间抽离
。催眠师逐渐加大了钳制的力量,直到少年微微的蹙起了秀丽的双眉。
隐忍的神态,出奇的纯洁无邪。
水晶一样的干净。
“会的还不够多……”催眠师轻轻地说,目光微殇,忽地俯下身,张口咬在少年
的胸前,隔着薄薄的布料,慢慢的磨动牙齿。
还是沉默的承受,只有床头的镣铐发出了叮叮当当的脆响。
淤血的咬痕从胸口一直向下延伸。
虽然紧闭的双唇中没露出一丝声息,但越是接近肚脐,少年的喘息就越急促。
那是从没被人垂怜爱抚过的敏感地带。
催眠师把碍事的衣襟推开,让暴虐的嗜咬直接落在了已经被蹂躏得微红发烫的肌
肤上。
咬得更狠,吮吸得更用力,让身下的肌肤颤抖紧绷的几近痉挛。
痛与快感一样的汹涌,汹涌的令人窒息。
沉默的忍耐,只是让心脏承受了更大的冲击,几乎炸裂的冲击。
年轻的身体似乎无法忍耐地在催眠师的身体上摩擦,衬衫的纽扣早已全部绷开,
衣襟搭在了手臂上,精瘦结实胸腹呈现在催眠师的面前,宽大的休闲裤松垮跨地斜挂在
大开的腿根处。
青涩优美的身体,加上暴虐的痕迹,是无法逃脱的漩涡。
催眠师把自己置于少年的两腿之间,一手抚摸着自己留下的痕迹,另一手慢慢的
把少年的裤子拉得更低。
“啊~!”
蓦地,一声急促的惨呼打破了这淫色的静默!
催眠师机敏地纵身跳离大床,抬头往上看。
于扬的一只手臂不知何时已然脱开了手铐!
催眠师摇了摇头:“小心确实不为过。”他叹道。
少年狠狠地瞪着他,身子却有些瘫软,挣扎着抬起自由了的那只胳膊,却被催眠
师轻易的擒住。
打开的手铐锁眼里插着支细细的金属丝。
催眠师捻起金属丝送到了于扬眼前:“因为这个,所以你勾引我?原来在那儿藏
着?我猜是衣襟儿。”他重新将于扬铐好,“毕竟,这个姿势你自己是没法解开衣扣抓
住衣襟的,你需要我帮忙是不是?不过……”扯下于扬的衬衫,他在衣襟边角细细的捏
了一捏,又抽出了一只金属丝,“这边的手铐一打开,那边就会发出瞬间电流。电击的
滋味不好受……哦,我忘记了,这方面你比我有发言权。”
坐回到了床边,催眠师微微笑着望着于扬的面庞,一边把手在少年半裸的身子上
逡巡,一边慢悠悠地道:“其实,我不是很喜欢做爱的时候出现突然中断。”
少年的面容重新回到了木无表情的状态,但是,目光却流露出难以掩饰的焦灼。
清丽冷漠的面容,总是让人想要让他更生动起来。
催眠师没忘记自己想要这个少年的最初目的,但是他也不介意在达到这个既定目
标的过程中,掠夺一点其他的东西。
他解开了少年的一条腿,褪掉挂在脚踝的外裤与底裤,把它曲压在少年的胸前,
就抵在被蹂躏得豔红挺立的乳头上。
少年身体的弹性跟韧性,真的是让人叹服。而这双修长的美腿,无论是被迫绷直
了也好,还是弯曲在胸前也好,一样是那麽优美,线条流畅的象钢琴曲。
优美,而充满杀机。
足尖蓦地向催眠师的面部弹来!
弹踢!
与表演性质的动作不一样,看过了巷子中於扬的边腿,催眠师知道他的力量。
只可惜他缺乏那麽一点点地辗转空间。
催眠师只是偏了偏身子,便躲过了迎面一击,又顺势握住了少年的脚踝,直压到
了他得头侧。
膝盖,重重地撞在了红肿的乳首上,带来的不仅止於难耐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