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战车 上——燕青燕来
燕青燕来  发于:2011年0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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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转变,把所有人,包括李墨留都吓了一跳。

连国明笑眯眯地看着燕青,说:“小兄弟,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连,叫连国明,是这家酒吧的老板,也是咱们

李大老板的大哥,他的事我说了算。”李墨留的脸又黑了几分。

燕青想,这大概就是燕来所说的“姓连的”,于是点头:“连老板你好。”

“别,叫我连哥,叫老板太外道了。”

李墨留冷盯着连国明,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你看啊,我这儿是做生意的,也不是打架的地方,再说打架能解决什么问题,你说是不是?”连国明语重心长

燕青皱着眉头刚要说话,连国明示意让他说完,“我是个公平的人,提出个公平的解决办法,你看行不行?”

“连哥你说。”

李墨留暗骂连国明你是个屁公平的人你还有公平的时候,连国明倒是真的提出了一个挺公平的解决办法。

“这样,咱们在酒吧,就要按照酒吧的规矩来解决——拼酒。你跟墨留一块喝,谁先喝趴下就算谁输,怎么样?

此言一出,三人都呆了:他这办法公平是公平,可能解决什么实质问题?

连国明见燕青犹豫,又诱劝道:“你是信不过哥还是怎么着?哥可是不偏不倚,一碗水端平的!兄弟你输了,你

得跟李墨留道歉;李墨留要是输了,就跟燕来道歉,怎么样?”

燕青迟疑了一下,道:“李董要是不反对的话,我没有意见。”

孙梓然拉连国明,“连子,别闹了。”

连国明眼睛一横,说:“没事儿,你就放心吧!”又问李墨留:“怎么着?敢不敢?”

李墨留心下大骂连国明,问候了他几辈子的直系亲属,表现上又不能认熊,只好说:“有什么不敢的。”

连国明大喜,嗷嗷叫:“上酒!”

燕青和李墨留面对面坐着,都不说话,面前的小酒杯一字排开,连国明给他们选了马提尼。马提尼算是短饮,

Short Drink,是一种酒精含量高,分量较少的鸡尾酒,通常可以一饮而尽,不必耗费太多的时间。

连国明兴奋得直跳脚,说:“开始!”李墨留端起一杯就一口啁了。燕青看李墨留喝了,也一杯一杯地喝起来。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很快,每人面前的二十杯就见了底。燕青脸色微红,额头微微渗出汗珠,眼睛也不像之前那

么清明了。李墨留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脸色更白了。

“好酒量啊!”连国明手舞足蹈,“再来。”

两人面前就又摆上了二十杯马提尼。

孙梓然有些急了,拉连国明:“连驴子,别玩过了啊。”

“大家高兴嘛!”还没说完,李墨留就又拿起一杯喝了,连驴子看孙梓然,满脸写着“你看吧,是他自己愿意喝

的,我还搭了酒钱呢!”

燕青稍稍有些晕,看李墨留还在喝,也就硬着头皮一杯接一杯地往自己肚里灌。

大约喝到第六七杯,燕青看面前的杯子都感觉重影了,正在揣度自己是不是就要这么输了,李墨留突然毫无预兆

地向后倒去,人事不醒。

连国明哈哈大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燕青看着李墨留,突然感觉他很可怜,如此地遇人不淑交友不慎。强打精神站起来,对连国明说:“连哥,你可

说话算数?”

连国明说:“算数算数,只要你说的是实话,绝对算数。”

待到燕青回到家,已是午夜一点,头晕目眩地爬到床上,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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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来醒来时差点被房间里的酒味再次熏昏过去。

揉着头仔细想想,是了,自己昨天确实喝了不少的酒,哎呦,这不是燕青的房间吗,急忙转头,果然在被子下面

发现了燕青。燕来看着熟睡的燕青,心底渐渐柔软起来,就又重新趴倒在燕青身上。

燕青怎么也这么大的酒气?燕来在燕青身上拱来拱去,用头蹭燕青的胸口,正自个儿甜蜜着呢,突然感觉大腿碰

到了什么,心惊胆战地低头,果然,燕青硬了。

嗯……男人早起的时候总会有点……

燕来的心脏不由地狂跳了几下,稳住自己,又低头去看。平静片刻,再低头看。

抬头看看燕青不设防的睡颜,燕来心里像有小猫爪子挠一样,无数次设想过的和燕青的爱-抚,缠-绵又在头脑中

回闪。迟疑着用左手微微地在那里一触,燕青竟轻哼了一声。

撑起身体,燕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燕青,温温柔柔地低下头去,在燕青的嘴唇上烙下一吻。

燕青不舒服地动了动,皱起了眉。燕来突然惊醒,自己真是精虫入脑,怎么连燕青都敢亲,连滚带爬地下了床,

转了几圈都找不到自己的衣服,只好开了燕青的衣柜,随便套了几件,逃也似的飞奔出燕青家。

门闷声关上的刹那,燕青睁开了眼,燕来亲他的时候,他就醒了。就像燕来在逃避他一样,他也不敢睁开眼睛。

双方都不知道要去如何面对彼此。

要怎么说,怎样做,怎样排解这浓浓厚厚密密麻麻化不开的亲情?

7.英雄救美

李墨留坐在办公桌后听孙梓然汇报上次那两个外商的投资计划,轻轻揉了揉额头——宿醉的头痛还在。李墨留属

于那种酒醉得快醒得也快的,前一天晚上,坐在孙梓然的车里还没被送到家,就已经醒了,只是还有些头痛。想

想自己输得那么惨烈,就更头痛了。

孙梓然看他皱眉,问道:“好点了没?”

李墨留轻哼一声,看孙梓然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孙梓然浑然不觉:“燕青那小子倒跟没事人一样,今天又来上班了。”

李墨留不悦:“你什么意思?”

“啊?没什么意思啊。哦,燕来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李墨留冷脸不说话。

“留留”,孙梓然苦口婆心,“连子那边的检验结果出来了,你衬衫上的酒液里确实有催-情剂和肌肉松弛剂,这

事儿还真多亏人家燕来,把酒倒了,不然指不定你就被迷倒了呢,怎么着也得给人家一个说法吧。”

李墨留自知理亏,却还嘴硬得很,道:“不可能!”

最后这事还是连国明解决的。他给燕来打了个电话,赔了个不是,让燕子乐团给他个面子重新回他那里唱歌,连

国明以为燕来怎么的也得拿一把呢,没想到燕来高高兴兴地就答应了。

——燕来这人本来事儿就不多,更是跟钱没仇。这个世界上除了燕青,他谁都不在乎,又何必跟连国明他们几个

计较,跟自己个儿过不去呢。

倒是李墨留想不开,感觉像一块石头堵在心里久久咽不下这口恶气,愣是两个月没搭理连驴子,另外死活硬要孙

梓然把燕青给开除了。要说李墨留做得也够绝的,他这人生意场上运筹帷幄大开大合很有气度,偏偏极好面子,

在丢脸的事情上小气得紧。开始孙梓然不同意,最后耐不过李墨留坚持饶不得把燕青辞了。后来孙梓然提议让燕

青到屿墨实习,更是被李墨留无情拒绝。孙梓然觉得挺对不起燕青,让燕青有什么困难可以跟他说,反而燕青不

甚在意,早预料到了似的,笑笑说不用。

燕青确实一直打工,可其实并不像同学想象的那样完全自给自足,他只能自己负担生活费,每年的学费还是要从

外公外婆的遗产里提的。那笔钱至少可以让燕青尽情地管够儿地挥霍几年,但燕青只是存了起来,不必要的时候

动也不动,他另有打算。

正值暑假,燕青就又找了个在跑马场的工作,平时喂喂马,给马洗洗澡,拉马出去溜溜,每天过得逍遥自在。这

天经理吩咐他牵六号马出去,说是马的主人来了,燕青就把强尼带到了马场。一看来人,一人颀长秀美,丰姿冷

俊,一人温和含蓄,如携春风,不是李墨留和孙梓然又会是谁?

李墨留前些天从英国进了一匹纯种苏格兰小马,脾气爆得很,李墨留给它起名叫“连活驴”。下午正好有时间来

看看,不想却遇见了燕青。

燕青穿着黑色的马裤和马靴,看起来英姿飒爽,漂亮极了,松松地穿了件略显透明的白衬衫,也没有扎进马裤里

,上面的两个纽扣还开着,露出一小片蜜色的健康的肌肤,哪像个马童,倒更像悠悠然逛马场的大少爷。

孙梓然看见燕青先是一愣,而后便喜不自胜地想要迎上去。

李墨留看燕青牵着连活驴走出来,也小吃了一惊。只见连活驴比刚来时又高壮了几分,一身皮毛油光锃亮,泛着

银色,两颗眼珠滴溜溜直转,不住地打着鼻响,在燕青身上蹭来蹭去,亲热的不得了,便冷哼了一声道:“吃里

扒外的东西!”

孙梓然正要过去,一听此话回头怒视李墨留,“你说什么?!”

李墨留无奈:“没说你。真没说你。”

孙梓然忿忿然转过头,撒着欢儿地朝燕青跑去,问东问西。燕青回答了几句,就看向李墨留,露出白白的牙齿笑

说:“李董也来啦。”

燕青的坦然反倒弄得李墨留不好意思起来。李墨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要跟这么一小毛孩子过不去,答应一声

,讪讪地走过去,拿过缰绳。

燕青没有松手,说:“强尼还小,性子挺急的,您坐着,我帮您牵吧。”

李墨留踩了马镫轻松上马,挑挑眉毛问:“强尼?”

“啊,呵呵”,燕青仰着头笑,“我觉得它特像强尼?德普。”

李墨留不语,心说我觉得它更像连活驴子。

李墨留一紧缰绳,说:“你走吧,我会骑。”强尼不安地打着鼻响,用前腿蹬着地。

燕青有些不放心,正欲说什么,李墨留已经提马离开了。孙梓然说:“没问题的,他八岁就开始骑马了。”

燕青一笑,就又牵了自己平常骑的苏菲,和孙梓然一起沿着马场散步,正闲聊着,突然远处传来骚动声,正是强

尼和李墨留!

原来强尼载着一个陌生人,本就有些害怕,走的又不是平常的路线,结果一台除草机突然横冲出来,把强尼惊到

了。强尼吓得到处乱跑,拼命地跳,想把背上的人掀下去。一开始李墨留还挺冷静,抓着缰绳又用双腿夹紧马身

,试图让强尼平静下来。但情况渐渐失控了,强尼越来越焦躁,一边疯跑一边跳跃着转圈,一副不把李墨留掀翻

在地狠狠地踩上几脚誓不罢休的架势。

燕青叫声“不好”就一跃跳上索菲,朝李墨留飞奔而去。

此时李墨留已经急了,偏偏强尼无论如何就是不听他的话。这马力气很大,脑子又聪明,李墨留一个不稳没抓住

缰绳竟半栽了下去,右腿悬了空,左脚卡在马镫上出不来,只好用双手拼命抱着马脖子,以免造成被马单腿拽着

拖过整个马场外加乱蹄碎尸的惨案。有那么一刻,李墨留以为自己今天真的就要交待在这里了,不知怎么,竟想

到了燕青。如果刚刚是那个人牵着马,应该不至于此吧。

燕青也正是在这时赶到的。他半伏在马身上,控制着马飞快地追了上来,白色衬衫紧贴在身前,背后被风吹得鼓

鼓的,头发随着他骑马的节奏起伏。

燕青减慢速度,让索菲和发狂的强尼并行,对李墨留说:“李董,您别害怕,先别松手。”李墨留觉得手心里全

是汗,已经抱不住马脖子开始往下滑了,听到燕青的声音却莫名安心起来。燕青抓过强尼的缰绳,慢慢缩短距离

,不断地叫着强尼的名字,渐渐放缓了它的速度。燕青趁机弯腰,把李墨留卡着马镫里的左脚取了出来,李墨留

身子一沉,强尼发觉,又开始躁狂起来。燕青左手持缰,右臂揽过李墨留一用力,把李墨留捞到了索菲身上。燕

青左臂环着李墨留,左手抓着索菲的缰绳,用右手抓着强尼的缰绳,两匹马并行驰骋。

李墨留起初惊魂未定,缩在燕青怀里紧抓着燕青的衣襟,后来也清醒过来。挟制两匹马并不容易,燕青出了些汗

,李墨留发现燕青的胸膛很热,心跳很平稳很有力。微微抬头,看着驾驭两匹骏马的燕青,轮廓深刻而清晰,表

情很认真,战神似的,李墨留心里竟涌现出一种异样的感觉:从来都是他是强势的,需要他去保护别人,此时他

却被一个大孩子保护着。

几圈之后,强尼恢复了神志,累得出了一身大汗,不住地哆嗦。燕青停了马率先跳下,又轻扶李墨留下了马,这

时候李墨留已经和平时无二样了。倒是孙梓然吓得两腿发软。

一群人冲了上来,马场的经理又惊又怕,作势要打强尼,被燕青拦下了,说:“它不是故意的。”经理看李墨留

,说:“李老板,你看这事闹的——”李墨留看了燕青一眼,说:“自己的马,没事儿。”

孙梓然看李墨留并无大碍,提议晚上一起吃饭,燕青也没拒绝,安顿好强尼和索菲就跟他们一起出去了。

吃饭时,燕青会给李墨留和孙梓然倒茶,会微笑着问服务生恰当的问题,很讲究餐桌礼仪,很有教养的样子。孙

梓然看燕青是越看越顺眼。其实燕青多数时候是这样子的,就像前文说的那样,“很有魅力”,只是偶尔燕来那

熊玩意惹事才会导致燕青发狂。即便是平时温顺的强尼,发起狂来也是很可怕的,何况是燕青?

孙梓然说:“留留,你看燕青今天救了你,你是不是得跟人家表示表示?”

李墨留笑问:“怎么表示?”

燕青也说:“不用不用,然子哥你太客气了,那是我的职责。再说这不都来蹭饭了么。”

孙梓然说:“这哪够啊?有什么想要的,就跟你留留哥哥说!”

留留哥哥??……

李墨留黑线,但还是对燕青说:“嗯,你别客气。”

燕青想了想:“那我就真不客气了。”

“你说。”

“下学期我大四,李董能不能让我到屿墨实习?”

见李墨留不说话,燕青又诚恳地说:“我是学土木工程的。我看了这几年的报告,屿墨的地产无论从勘察、设计

、施工还是后期的物业,做得都非常好。如果我能够到屿墨学习,对我今后的帮助会很大。”

孙梓然推了李墨留一把,“说话啊。”

李墨留瞟了孙梓然一眼,又看着燕青,慢慢点点头,说:“没有问题。我给你安排。”

燕青高兴得不得了,“真的?真的?太感谢您了李董!也要谢谢你啊然子哥。”

孙梓然笑着摆手,“客气客气。别光说话了,吃饭啊。”

燕青又给他俩满上茶,说:“那我以茶代酒,敬李董和然子哥一杯吧。”

李墨留喝了茶,觉得心里怪怪的,平时爱吃的菜都没有了什么味道——燕青刚才的笑容,金灿灿的,晃了他的眼

“你,你什么时候来上班?”

“九月份去,行吗?”燕青眨着明亮的眼睛,用商量的口吻说。

“行啊。”

燕青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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